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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擇天記 作者:貓膩 (連載中)

擇天記 作者:貓膩 (連載中)

【作者簡介】


貓膩,曾用作者名北洋鼠,原名曉峰,七十年代生人,湖北夷陵人,曾就學於川大,因憊懶故被逐,處女作《映秀十年事》,而《朱雀記》成為新浪年度最受歡迎的作品,獲得2007年新浪原創文學獎玄幻類金獎。

2007年開始在起點中文網連載《慶餘年》,引起巨大的反響,曾被盛大文學某高層稱讚是一部不可多得作品,其文字風格細膩,架構有序,情節跌宕,內涵深刻。

貓膩文風細膩,辭藻在當代的網絡文學家中是數一數二的考究且華麗,故而作者經常會因為文辭和劇情的發展絞盡腦汁睡不安眠。也因為他細膩的鋪排,劇情的合理,他的文比大多數網文耐讀,其讀者也並非清一色的男性,有許多女性讀者也會被他文中的深刻感情感動,苦苦追文,於是貓膩也是前起點的三大婦女之友之一。

曾創作《映秀十年事》、《朱雀記》、《間客》以及諸多的言情小篇,作品總點擊近6千萬,在兩岸均有出版,其中《朱雀記》摘得第四屆原創文學大賽奇幻武俠獎金獎,《間客》榮膺起點首屆金鍵盤獎年度作品。在剛剛結束的第二屆金鍵盤獎評選中,貓膩憑藉《將夜》的精彩表現,一舉奪得年度作家桂冠


【內容簡介】


太始元年,有神石自太空飛來,分散落在人間,其中落在東土大陸的神石,上面鐫刻著奇怪的圖騰,人因觀其圖騰而悟道,後立國教。

數千年後,十四歲的少年孤兒陳長生,為治病改命離開自己的師父,帶著一紙婚約來到神都,從而開啟了一個逆天強者的崛起征程。

【作者其他作品】


《映秀十年事》《朱雀記》《慶餘年》《間客》《將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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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序 下山1


世界是相對的。

中土大陸隔著海洋與大西洲遙遙相對。東方地勢較高,那裡的天空似乎也高了起來,雲霧從海上陸地上升騰而起,不停向著那處飄去,最終匯聚在一起,終年不散。

這里便是雲墓——世間所有云的墳墓。

雲墓最深處隱隱有一座孤峰,峰頂直入虛空,不知通向何處。

傳說中,世界由五片大陸組成,每個大陸都有不同的風景,只有那些進入神聖領域的強大生命,才能看到所有的風景。對於普通人來說,傳說只是傳說,他們不知道其餘的大陸在哪裡,不知道怎麼去,不知道云墓裡那座孤峰便是通往其它大陸的通道。

自然,也沒有誰見過雲端之上的風景。在這裡,平靜的雲層像白色的絲綿向著四面八方蔓延,似乎沒有盡頭,上方的虛空鏡面後是無盡的黑色深淵,裡面有無數顆星辰。

忽然間,有兩顆星星亮了起來,越來越明亮,原來是在向著鏡面高速靠近。那兩顆星星來到鏡面的前面,才能看清楚,原來是兩團神聖潔白的火焰。

隔絕真實世界與夜空之間的鏡面上出現蛛網般的裂縫,然後瞬間修復。

那兩團神聖的火焰,已經以某種神奇的方式,出現在鏡面這面的真實世界裡,淡薄的空氣,被灼燒的不停波動變形——那不是神火,只是它的眼睛。

整個世界,因為巨大的降臨而不安,光線不停折射,雲面上出現一道如山般的陰影,空間開始撐拱變形,似乎可能被擠裂。

一條黃金巨龍,出現在虛空與雲層之間。

遠方那輪紅日,被它巨大的身軀完全遮蔽,雲層上方數万公里的世界,因此而黯淡起來,四周的氣溫急劇地下降,雲中開始有霜結晶,反射著無數縷光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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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序 下山2


那份慾望,是讚美,是動容。

是對生命的讚美,是因為生命而動容。

是生命最原始的渴望。

黃金巨龍看著溪上的木盆,張開了嘴,龍息如碎玉般傾渲而出。

盆裡的嬰兒依然閉著眼睛,根本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溪水被陰影籠罩。

龍息落在木盆的四周。

下一刻,木盆及盆裡的嬰兒,便會成為黃金巨龍的食物。

就在此時。

一隻手落在木盆邊緣,把木盆向溪畔拉去!

那是一隻滿是傷疤的手,有些瘦弱,很小。

嘩嘩水聲裡,溪水盪破,那隻手拉著木盆,拼命地向溪畔跑去。

那隻手的主人,是一名三四歲的小道僮。

小道僮把木盆拉到溪畔,藏在岸石和自己的身體之間,然後轉身,抽出腰間的劍,望向溪面上那顆恐怖的、巨大的黃金龍首。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小道僮。

他瞎了一隻眼睛,缺了一隻耳朵,先前在溪里拼命奔跑時,看得出來腿也有些跛,看空蕩蕩的袖管,就連手也只有一隻。

難怪他只能把木盆藏進身後,才能拔出劍來。

看著溪面上的巨大龍首,小道僮臉色蒼白,牙齒格格作響,不是被冰寒溪水凍的,而是因為心中的恐懼。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真實的龍。他甚至不知道龍是什麼,他只知道害怕,但他卻沒有逃走,而是拿著那把單薄的木劍,把盆嚴嚴實實地擋在身後。

黃金巨龍神情漠然地看著小道僮,只有同樣晉入神聖領域的超級強者,才能看出它眼瞳最深處的憤怒與冷酷。

小道僮喊著什麼,臉色蒼白,恐懼異常,卻沒有鬆開手裡的盆。

黃金巨龍憤怒起來,龍息籠罩了小溪兩岸,死亡即將到來。

小道僮手裡的木劍落到水中,他轉身把木盆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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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改主意了


    「那少年是個什麼樣的人?」

    「很沉穩,坐了半個時辰,姿式都沒變過。只在最開始的時候喝了一口茶,應該是出於禮貌,其後便沒有再喝過……事實上,那第一口茶他也只沾了沾唇,不像是拘謹,更像是謹慎,心思深刻,戒備心很強,甚至隱有敵意。」

    「看來是個聰明人,至少有些小聰明……多大了?」

    「十四歲。」

    「我記得應該也是這般大。」

    「只是神情太沉穩,看著總覺著要更大些。」

    「就是個普通人?」

    「是的……氣息尋常,明顯連洗髓都沒有經歷,雖說看不出來潛質,但已經十四歲,就算重新開始修道,也沒有太好的前途。」

    「就算有前途,難道還能和長生宗掌門弟子相提並論?」

    「夫人,難道那婚約是真的?」

    「信物是真的,婚約自然也是真的。」

    「老太爺當年怎麼會……給小姐訂下這麼一門親事?」

    「如果老太爺還沒死,或者你能問出答案……開門,我去見見他。」

    伴著一道吱呀聲,房門緩緩開啟。清麗的陽光,從院外灑進室內,照亮了所有角落,照亮了夫人明媚的容顏和她手裡緊緊握著的半塊玉佩。先前與她對話的那位老嬤嬤站在角落裡,渾身被陰影遮掩,如果不仔細去看,甚至很難發現。

    夫人在老嬤嬤的攙扶下,向室外走去,如風拂弱柳一般緩步前行,頭髮插著的名貴金簪和身上的環佩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顯得有些詭異。

    庭院裡樹影斑駁,草坪間有十餘株數人合圍才能抱住的大樹,石徑兩側沒有任何僕役婢女的身影,遠處隱隱可以看到很多人跪著,靜寂的氣氛裡充滿了肅殺的感覺,就像那些直挺挺向著天空的樹木,又像是花廳里四處陳列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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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為甚麼


    看著消失在偏廳處的少年身影,徐夫人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寒霜,她想要舉起茶杯喝口茶潤潤有些燥意的嗓子,卻發現自己杯裡的茶也已經涼了,她想要把茶杯擲到地上以渲洩情緒,自然不會在意汝窯瓷器有多貴,卻不想讓下人們聽到聲音,知道自己此時的情緒。

    她現在情緒非常不好。她能夠感受到少年想要傳達給自己的意思——很抱歉,這或者讓您不愉快,但至少可以讓我高興起來。或者是因為她先前對他說過類似的話:想通過攀附我神將府來改變自己的人生?很抱歉,這或者能讓你愉快,卻讓我很不高興。

    事實上,那名少年始終表現的很有禮數,沒有任何失態的地方,只用了意思截然不同的兩句話以及最後轉身就走這個動作,便成功地做到這點,這或者也是一種天賦。

    那名嬤嬤的臉色也極為陰沉,走到夫人身旁,壓低聲音說道:「就這麼讓他走了?」

    「我原先以為只是個驕傲的少年,現在才知道,居然真是個陰險狡猾的小人,如果他是真想攀著我神將府尋好處,謹慎到連茶都不敢喝口,又哪裡敢帶著婚書進府?事實上,從開始到現在,有誰看到過那封婚書?」

    徐夫人知道嬤嬤的意思,面色微沉說道:「不過既然是聰明人,便應該清楚,想要得到更多的好處,最開始的時候,便不會把所有的事情做盡。 」

    ……

    ……

    陳長生很不理解今天發生的事情,明明自己是來退婚的,怎麼最後卻變成了現在這種局面,他更想不明白,神將府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解決這場婚約,為什麼看著就很精明的徐夫人卻選擇了這種最愚笨的法子?

    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他不再繼續去想,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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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這是個俗氣的名字,但,...


    霜兒過了會兒才醒過神來。

    她看得出來,這名少年道士,並不是刻意在嘲弄、戲耍自己,而是真的沒有把自己說的那些話聽進去,看著對方認真平靜的神情,她不知為何,越發生氣。

    她恨恨說道:「你會死的。」

    陳長生睜大眼睛,說道:「每個人都會死。」

    霜兒說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長生很認真地說道:「謝謝妳告訴我這些。」

    霜兒面色很難看,說道:「夫人要退婚,你答應便是,自有回報,何必非要賭氣,說自己是來退婚的?難道覺得這樣才能挽回些顏面?若真這般倒也罷了,為何最後又改了主意?反覆的模樣,實在談不上好看。」

    「其實……我真的是來退婚的,你們信不信並不重要,只是我現在確實不想退了。」

    「為什麼?」

    陳長生歪著頭很認真地想了想,稚嫩的臉上漸漸現出笑容,因為確認找到了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說道:「因為……你們沒有問過我的名字。」

    霜兒沒有聽明白。

    「從進府到現在,無論夫人還是妳,都沒有問過我的名字。」

    陳長生看著她認真說道:「我叫陳長生,我知道這個名字很俗氣,但師父希望我能夠長生不老,意頭很好,所以一直用的這個。」

    說這段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很明亮,神情很端正。

    霜兒忽然覺得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年道士,身上流露出某種光澤,大概是那種認真的氣質?她懂了他的理由,莫名生出自慚形穢的感覺。

    從走進神將府到現在,沒有人問過他的名字。但他沒有表現出來憤怒、受羞辱的感覺,無論面對夫人還是霜兒,都表現的很有禮貌,不欠缺任何禮數,甚至顯得有些沉悶,但很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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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道院


    像過去十四年來每個清晨一樣,陳長生五時醒來,即時睜眼,用五息時間靜意,翻身起床,套鞋穿衣,鋪床疊被,開始洗漱,在客棧前堂吃了一碗鴨肉粥、四個第一籠的熱乎乎的肉包子,回到客房,用昨夜的陳茶再次漱嘴,對著銅鏡整理衣著,然後走到小院。

    ——現在不在西寧鎮的小廟,不用砍柴挑水,他對著初生的晨霧與遠處透來的天光,閉著眼睛開始靜思,在腦海裡默默頌讀道卷,直至神清氣爽,才算是完成功課,從側門走到京都漸漸熱鬧的街道上,極不起眼地匯入人群裡,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他手裡有一張名單,上面是京都幾座學院的名字,向坊市管事問清楚第一座學院的地址後,加快了腳步,沒有留意到,後方有一輛馬車跟著自己,沒有發現那匹馬有獨角獸的血統,更不會注意到車轅上那個有些隱蔽的血鳳標識。

    無數年前,天書降世,民智開啟,發展出無數學門,但萬變不離其宗,追其源頭,都包羅在道藏經典之中,農工商學,都是如此,而對這些進行評判的標準,現在公認最權威的,便是大周朝每年一度的大朝試。

    大朝試由大周太祖皇帝始創,無論入朝為官還是入伍為將,或是入國教為神官,大朝試的成績都是最重要的標準,最關鍵的是,太祖皇帝明令,只有大朝試列入三甲者,才有資格入天書陵觀天書——因為這項規定,世間不知多少強者,每年初都會來到京都——當年第一場大朝試,太祖皇帝站在城牆之上,看著大陸各宗門天才如鯽而入,笑著說了一句很著名的話,也就此奠定了大朝試的地位。

    南方諸國尤其是長生宗等世外宗門,對於這個規矩,自然極為不滿。在他們看來,天書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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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青衣少年三十六


    參加天道院招生考試的少年們,在那名神情嚴肅的教習先生命令下,依次上前拿起那塊石頭,緊握三息時間。大多數時候,那塊黑石在人們的手裡都會微微發亮,明暗之間有些極細微的區別,只有少數人拿起那塊石頭時,石頭沒有任何變化。

    那塊黝黑的岩石,有個很普通的名字:感應石。道藏裡有一卷經書,講述的是山河海裡的奇異出產,名為萬物生經,陳長生在那卷典籍裡曾經看過這種石頭的畫面,知道它的神奇之處——這種黑石裡天然蘊有一種類似神念的能量,只要與人體相遇,便會分出一縷進入人體之內,激發人體自身的真元,然後就像釣魚一般,把那人真元裡的一縷帶回到黑石之內。握住石頭那人體內的真元越充沛,神識越強大,黑石所受補充越多,便會越明亮,經過很多年的嘗試,人類已經總結出一套規則,可以通過黑石的明亮程度,判斷那人的實力程度。

    天道院每年報考的人數太多,所以才會加了這樣一道入門考核的流程。不停有人伸手握住黑石,或明或亮,有的人繼續向那座建築前進,有的人則是被那名老師很冷漠地示意離開隊伍,隊伍的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一名少年握住那塊黑石,黑石卻沒有任何反應,被示意離開時,少年格外絕望,哭喊著請求再給自己一次機會,緊緊地握著石頭不放手,馬上被天道院的雜役拖走,除了惹來一陣嘲笑,沒有任何意義。

    考核依然在繼續,能讓黑石變亮的人,臉上露出欣喜的神情,沒有讓石頭變亮的人,則是沮喪至極。

    溪河那面隱隱傳來老生們的恥笑聲,負責感應石考核的老師臉色則是越來越難看。從清晨考核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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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開卷有喜


    陳長生停下腳步,回頭望向老師,有些不解,然後他想起先前看到的那些畫,才明白了對方的怒意來自何處——那些未能洗髓成功的應試者在這個環節之後都頹然退走,那名老師以為自己也應該如此,他卻自行繼續向前,想來這讓對方有些不悅。

    他不願意讓時間浪費在無謂的口角與誤會上,向那位正在起身的老師認真行了一禮,直接解釋道:「老師,我並不是在搗亂。」

    那名老師正準備喝斥他在這等莊嚴考場之上搗亂是何意圖,忽然聽著他搶先說出這句話,不由一滯,被憋的有些夠嗆,咳了兩聲,喝道:「那你還不速速退去!」

    那些排在陳長生身後的待試少年們,等的本就有些焦慮心急,這時候見他不肯離開,以為他在耍無賴,很是生氣,也跟著老師喝罵起來,又有人嘲笑他患了失心瘋。

    陳長生將那些話與笑聲聽在耳裡,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看著實在不像是個十四歲的少年,平靜的令人有些無措,他看著那位老師,極有禮數地再施一禮,有條不紊說道:「我不曾修行,但我依然可以報考天道院。」

    老師愣住了,不知道這少年想說些什麼,既然你連洗髓都沒能成功,哪裡有資格繼續參加考試?這些年來哪裡有過特例?就算有,又憑什麼輪到你身上?

    陳長生說道:「依據天道院院規第十七章第四律第八條備註項,入院招生的試卷是唯一的標準,十一年前清吏司也曾經有過判例。」

    看著他樸素的衣著,那名老師下意識裡便準備訓斥,不是嫌貧愛富,而是根本不相信,這個明顯來自窮鄉僻壤的少年,怎麼可能比專司招考第一關數年之久的自己更清楚天道院的院規?什麼備註項……院規裡有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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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陳唐相遇


    香燃盡時,有金聲響起,示意這一輪學生的考試結束。陳長生隨著其餘的待試學子走出樓出,並不理會那些望向自己的異樣目光,按照指引前往湖後石坪發榜的地方,等著暮時最終的考試結果。

    別的人大多數還留在樓前,互相對照答案,或是痛訴考試的困難,當他來到湖後時,石坪上還很清靜,只有那名先前曾經大放光明的青衣少年站在湖畔,他想著天才難免孤傲,沒有上前,沒想到對方卻走了過來。

    「我叫唐三十六。」青衣少年說道。

    陳長生有些驚訝,沒有想到對方會主動前來攀談,整理衣衫,禮貌應道:「耳東陳,陳長生。」

    唐三十六怔了怔,似是沒想到這名少年的名字會如此俗氣,便是鄉下的富家翁大概也不會給自己的兒子如此取名,沉默片刻後,說道:「這名字倒是樸實,我不好說差。」

    陳長生心想你說話倒也老實,不過你的名字也挺奇怪。

    「我叫陳長生……是因為小時候得過一場病,師父希望我能夠長命百歲,你呢?你為何叫唐三十六?難道你在家裡排行三十六?你家裡怎麼有這麼多人?你家是哪兒的?兄弟姐妹這麼多,背書的時候會不會太吵?」

    唐三十六愣住了。

    當面詢問對方名字的來歷,不是很禮貌的事情,更何況,他長著一張清冷、生人勿近的臉,那些不知道他名字來歷的人,哪怕再如何好奇,在他面前也都忍著,不敢當面詢問,卻沒想到,這個少年就這麼隨便地問了出來,還附贈了那麼多話題。

    其實陳長生想的很簡單,在人生地不熟的京都,在滿是嘲諷與冷眼的天道院裡,對方明明是個天才人物,卻主動前來親近自己,那麼自己理所當然應該回贈更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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