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無聊!」阿湯賴在沙發裏大歎。
四月的法國仍然帶著寒意,巴黎郊區的花信來得最早,行道樹下悄悄冒出幾枝不知名的黃花,粉玫瑰從幾處矮叢後探出頭來招展。明媚怡人的風光,已指日可待了。
大德拎著一把椅子,坐到陽台去吞雲吐霧,屋主老尚則盤踞另一個單人沙發,遙控器從第一台轉到最後一台,再轉回來。
逢衛一休假就偕著新認識的女朋友度假去了,現在隻剩下他們三個人窩在老尚的公寓裏混吃等死。
「喂,你吭個一聲是會死人嗎?」阿湯幹脆到陽台找人抬杠,濃密的金發早就搔得像稻草堆一樣亂。
大德橫他一眼,還是老調調:最高品質靜悄悄,繼續快樂似神仙去。
阿湯瞪著他那顆大光頭,以及像一堵肉牆似的巨大體魄,越看越無趣。
「算了,指望你這家夥會變有趣,無疑是靠在木頭上釣魚。」
「緣木求魚。」老尚翻個白眼。
「靠!閣下姓關名城?大家平平都是『老外』,你的中文就會比我好?」
老尚懶得理他,繼續從第一台轉到最後一台。
「老大真的是很不夠意思,自己在台灣泡老婆,把我們晾在這裏等他從溫柔鄉歸來。」阿湯咕噥著窩回沙發上。
「你也可以找個老婆來泡,沒人阻止你。」老尚懶懶說。
「別鬧了,你沒聽過『二桃殺三士』?三個大男人都殺得死了,更何況我區區一介小民!」
大德聽得皺起眉心。
「『二桃殺三士』跟娶老婆有什麼關係?」老尚納悶道。
「『二桃』是女人的代名詞啊!」
「『二桃』跟女人哪一點扯得上關係?」大德很難得地出聲了。
「『二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