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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鬼故事(小說完整版)

她同宿舍的舍友每天都會磨牙,而她很醒睡,所以每天都被磨牙的聲音吵醒。
一天晚上。她聽到舍友的磨牙聲,她起來,上了個廁所,準備繼續睡覺。可這時她聽到了舍友的呻吟聲。那種聲音好像在ML。她很害怕。所以不敢去看怎麽回事。這種聲音持續了一個鐘後停止了。第二天就恢復了平靜。
可是二個月後,她的舍友無論吃什麽東西都吐了出來。去醫院看,醫生把脈是喜脈。可是舍友說,不可能,她還是個處女,而且不曾與任何男的親密接觸過。於是去大醫院檢查,用B超的時候,又什麽都沒有!
五個月的時候,她舍友的肚子開始大了起來,無論去哪檢查都是一樣。裏面什麽東西都沒有,就好像長了一團空氣在裏面。但她舍友又不願意告訴家裏人。於是她把那晚聽到的告訴了她的舍友。說會不會是...要舍友去請教高人。可是兩個小女孩又知道什麽呢?於是她鼓勵舍友,把事情告訴她的家裏人。
舍友的家裏人,很快就請來了所謂的通靈人,黃婆,黃婆說,舍友因為磨牙吵醒了沈睡中的色鬼。現在是懷了鬼胎。如今只有把它打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黃婆選了個日子,可是就在那個日子的前天,黃婆死了,臉型扭曲,嘴巴長大,法醫說是心肌梗塞而死。
本來不以為意的一件事,因為黃婆的死變得緊張起來,舍友搬回了家, 她也換了另一套出租屋。
她知道舍友用盡了無數辦法,想把肚子裏的那團氣拿掉,可是它就是穩妥的放在那裏。這件事也終於引起了媒體的關註。所有的媒體都在搶這第一手的新聞。更讓她的舍友陷進了無數的恐慌中。
第九個月的某一天,她看到新聞報導是這樣寫的:曾經報導過的離奇懷孕女孩家,昨天發生了兇殺案,離奇的是,她的家人全部死於心肌梗塞。只有她安然無恙。但雖然她的肚子消失了,她每時都好像抱著個孩子一樣。唱著搖籃曲。
看了這個報導,不知道怎麽地,她的手開始顫抖了,仿佛下一個死的人就輪到她了。她覺得自己脫不了幹系,首先,她聽到了ML的聲音 ,然後她是在鬼子五個月的時候才離開他們的宿舍的。再者她相信那個鬼子已經出生了。可是怎麽辦呢?她是等死呢?還是...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嚇得跳了起來,好不容易撫平自己的心跳了,拿起手機。看到竟然是舍友的號碼!她不敢接,可是不知道怎麽地, 手機自動按了免提鍵。
“秦,我的寶寶出生了哦,他好漂亮哦。你知道嗎?他認識你哦,他還那麽小,他就會說話了,他說,那個卷頭發的秦阿姨哪去了?寶寶想她了。我在奇怪,他才五個月,怎麽就記得你了,你一定要來看寶寶哦。你不來也沒幹系,一個月後,我帶寶寶去看你。聽寶寶說, 他爸爸跟你回家了。”
然後手機裏傳來嘟嘟的聲音,電話就這樣掛斷了...
她打了個寒顫,那個舍友,曾經是多麽想毀了鬼子,現在竟然是異常的興奮。難道隨著鬼子的出生,她也變了?而且全家一夜之間死亡,她脫得了幹系嗎?異常的舉動難道不會被判為瘋子嗎?可是她竟然....竟然可以如此輕松的打電話給她。並且最重要的是...舍友竟然說寶寶的父親竟然跟她回家了。
她應該怎麽辦?即使她再大膽。她又能怎麽辦?對了佛堂!她也許可以去佛堂避禍。家裏附近不是有間寺嗎?也許那裏可以幫她!與是她開始起身往那間寺廟。可是雖然近,坐車也要三十分鐘呀。那間寺廟又在半山腰,至少要一個鐘的腳程,不過,幸好現在還是在早上,應該可以在天黑前趕到!

-
她原以為從她家裏去寺廟會很不順利,也許會遇到車禍,會遇到車爆胎,會遇到...她想了很多種可能,可是都沒有發生,她順利到達了寺廟。但到了寺廟後,她卻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了,但即來之則安之,怎麽也比一個人在家裏強吧。
她求了一支簽。喜雀門前報好音,知君千 裏欲歸心,繡幃 重結 鴛鴦帶葉落霜飛寒色侵。但這是什麽意思呢?她並不知道,於是找了解簽的師傅。
“你是要求姻緣呢?還是事業?”
“我求平安!”
“平安?此簽不妙呀??請問小姐最近是否遇到什麽不幹凈的東西了?”
“何出此言?”
“小姐這樣問,難免落入了俗套,我看小姐印堂發黑,再加上這個簽,繡幃 重結 鴛鴦,帶葉落霜飛寒色侵。意思就是你會跟你心愛的人重新結成連理。但有兇殺之兆呀。冒昧地問一句,小姐您可結婚了?”
“結婚了,但丈夫已經去世。”
那老和尚算了算,然後擺擺手說,“小姐 ,您還是請回吧,我這裏並不能保住你!如果我沒猜錯,鬼仔出世,與你有化不開的關系,您還是走吧。”
“請先生告知化解的方法!”
“解鈴還需系鈴人呀!”
於是,她又回到了住的地方。一個星期過去了,她相安無事。只是關於鬼仔的新聞開始了肆虐,凡是她舍友走過的,到過的地方,無人生還。死狀都相同。她看得都已經麻木了。請了很多的高人,不是不明不白的死去,就是莫名的失蹤。她覺得每時每刻都在折磨著自己的神經。
第二個星期,她開始覺得每天都有人在身邊走動,可是睜開眼睛又沒有,什麽都看不到。有時候好像有只無形的手在撫摸著自己的身體。難道她也被色鬼纏身?不可能的,絕對不會的。
第三個星期,她的手機又響了,還是舍友的號碼。還是自動免提。不過,這次是一個寶寶的聲音。
“秦阿姨,我們來看你了,不知道怎麽地,來看你的路越來越長了,好像都走不完,不過好好玩哦,不知道怎麽地,所有看到我的人都死掉了。媽媽說不準我再淘氣了。於是時刻把我抱在懷裏,沒有人看到我了。秦阿姨 ,你會不會怕我呀?還有爸爸, 我來了!”
恐懼再次上她的心,她又拿起了那張簽,可是,她始終不明白,喜雀門前報好音,知君千 裏欲歸心,繡幃 重結 鴛鴦帶葉落霜飛寒色侵。到底是什麽意思?那個師傅說的解鈴還需系鈴人又怎麽樣解釋?在她房間裏走動的到底是不是色魔??
轉眼一個月限期就到了,這天夜裏她的房間裏充滿了嬰兒的哭聲,笑聲,有時候睡夢中還能聽到她在叫秦阿姨。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第二天,她的門鈴響起來了。她打開了門,看見了她的舍友。
“抱歉,秦,昨天寶寶先跑過來了 ,我沒攔住他!”
她告訴自己別害怕,可是手還是不停的抖動。想把門關上,可是早已沒有這樣的力氣了。
“秦,別害怕,我們來找寶寶的父親,找到我們就一起離開。”
“我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他為什麽要跟我回來!”
“呵呵,他是你已經死去的丈夫。你一定不記得他是怎麽死的了?”
“呵呵,你怎麽會知道呢,你失憶了,但即使你沒失憶,你也不會知道。你只知道他出了車禍,接著就死了。然後你承受不了這個打擊,就失憶了,你家裏人為了不讓你回憶起那段往事,於是請了我跟你一起住。於是我成了你的室友。但是你應該不知道那個司機是我,並且我在他身上下了咒,所以他還在人世間,沒有輪回六道間。”
她終於明白了,喜雀門前報好音,知君千 裏欲歸心,繡幃 重結 鴛鴦帶葉落霜飛寒色侵。原來這個簽是這樣解的,分離的郎君又回來了,可是已經陰陽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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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天都聽到的磨牙聲 ,其實並不是我在磨牙,而是他的骨架磨動而發出來的聲音。沒辦法呀,我太愛他了,你也許並不知道鬼是可以飄的,要留他在身邊唯一的方法是晚上12點後,用他的骨磨成粉,在白天喝下去。那樣即使陰陽相隔,也能結合。並且他也從此離不開我!可是,他竟然在我懷孕5個月的時候,纏上你的背,跟著你走了。為什麽你又可以從我身邊帶走他呢?”
舍友終於停止說了,而且在滿屋子的找著自己的兒子。她也已經找不到知覺了。即使舍友說清楚了,可是始終沒有了記憶,她根本就不記得她曾經的老公了!
而且她看不到,也想不到,所以時間都在這裏靜止了,她曾經對他們的到來感到無比的恐懼,可是真的到來了,她反而覺得平靜了!手裏握著在寺廟裏,一個和尚送她的佛珠,仿佛成了她心安的來源。
她舍友去轉了一圈,懷裏就仿佛抱了個什麽。“秦,你看,寶寶,睡著了,睡得多香呀?”
“我看不到他!”
“呵呵,你想看嗎?凡看過他的人都會死哦!”
“再怎麽嚇人,也不會死吧!”
“呵呵,你可能不知道,鬼仔的念力是最大的!你說,以前我們一起看貞子的時候,我不是經常說,貞子是用念力殺人的。”
“我不怕死,你的故事還沒說完!”
“呵呵,你想聽哪部分?”
“他在我這,可是我看不到他!”
“呵呵,你當然看不到,我怎麽會讓你看到呢?他那麽地愛你,如果不是他,死的就是你,如果死的就是你,我們就不會陰陽相隔!”
“你怎麽會懂這些法術?”
“呵呵,你聽過陰陽師嗎?我就是所謂的陰陽師,你的丈夫也是!。”
她舍友又停了一會,說:“你知道嗎,那些我所謂的親人都是假的,他們同樣是陰陽師,連黃婆都是,他們想打掉我肚子裏的孩子。你說他們多狠心呀,他們是不是應該死呀,所以我趁他們不註意的時候殺死了他們。後來我每天都在躲避陰陽師的追殺,因為鬼仔一旦出世,將無人能敵。”
“那你告訴我那麽多做什麽,我沒有興趣知道,直接殺了我就行了。”
“你以為我不想嗎?你一但與陰陽師結合,就會形成一道天然的保護膜,讓所有的妖魔鬼怪都無法對你動手,但陰陽師則會法力下降。這也是我為什麽可以贏他的原因。我今天來,是帶他走,不是殺你,讓你們永遠陰陽相隔不是更好嗎?現在,我已經找到他了,我會解除他臨死前對你記憶的封印。讓你生不如死。”
我叫秦,據說,我是早產兒,所以我的身體總是不好。又是女兒,所以陽氣不足 ,經常會招惹一些不幹凈的東西。也就是惡靈。我奶奶是個陰陽師。所謂的陰陽師都有一個法杖,因為級別不同,法杖的顏色也不同,依次是:黃,紅,藍,綠,黑,紫。奶奶的法杖顏色是綠色。
奶奶說,我跟我爸爸都像我爺爺,是不適宜做陰陽師的人,也不宜近水。因為我天生陰性,所以奶奶不讓我出門,每次都限制我。不知道是不是奶奶的關系,我從來沒見過那些可怕的東西。
直到有一次,奶奶不在家,我偷著溜出去玩,那一次我六歲。依稀記得那天,我來到池塘邊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唱歌,那歌聲很好聽。那個女人也有一頭烏黑的頭發。很漂亮。於是我走了過去。“阿姨,你唱歌真好聽。教我可以嗎?”
“可以呀,小妹妹,阿姨還會遊泳哦,你要不要學。”
“要 ,好棒哦。”
“那就跟阿姨一起下去吧!”
說完,她扭過頭來,我看到的是一個有點腐爛了的頭。於是,我嚇壞了,可是那時候我那麽小,哪懂得跑呀。只能任由她把我帶到湖心。

就在我快要沈下去的時候,奶奶來了,她對著那根法杖念了一串的咒語,那個女人就消失了,至於念的是什麽,我不知道。之後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後來,我就乖乖地在屋子裏,哪也不敢去了。因為我經常記得,那塊腐爛了的肉。直到我16歲,上高中了。那時候我們高中都是要寄宿的,說明我要離開奶奶了。奶奶給了我一串珠子,不是佛珠,是黑藍色的珠子。奶奶,說,每個陰陽師都有守護自己的珠子,級別不同的陰陽師擁有的珠子也不同,因為奶奶是綠色級別的,所以珠子呈左右兩種顏色。珠斷,人亡。
高中的生活無疑是沈悶的,有做不完的習題,考不完的試。宿舍是八個人一起的。一天晚上,宿舍的人都在講鬼故事,可是我不敢聽,因為我知道有很多都是真的。所以我害怕。但她們不準許我不聽,各個都在笑我膽小。舍友娟子講那個鬼故事的時候,讓我覺得涼梭梭的。
這個學校有9棟宿舍樓,但你仔細找一找,卻沒有4棟。倒不是因為4的諧音是死而起不來。聽說,在建4棟的時候,有一個師姐,因為期中考的原因,在自習室自修到很晚才回宿舍樓。但因為很晚了,只有她一個人,在經過4棟的時候,被那裏的民工拉了進去,好幾個守夜的民工一起qiangJIAN了她。事後並警告她不準告訴任何人。
那時候師姐有一個男朋友,她跟男朋友說了這件事,她看到男朋友那種嫌惡的眼神。後來沒幾天,男朋友說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和那個師姐分手了,可是這還沒完。兩個月後,師姐發現她的yue事遲遲未來,於是去醫院做了個檢查,結果,她懷孕了!就在那天晚上,那個師姐在4樓自殺了。誰也不知道她怎麽爬上7樓頂的。那時候建築都架上了很多竹子。她縱身一跳,竟然沒有阻攔她的竹子。直直落在了一根豎起來的鋼筋上,鋼筋穿心而過。死狀很是慘烈。
就在她死後的第三天,4棟白天發生了倒塌,全部建築民工,無一生還。在此之前沒有任何前兆。學校解釋說,是因為地基下陷,那快地不適於建房。可是一開始都是經過建築工程師測量的,此後,學校無論在哪塊地上建4棟,都建不起來。
一個月後,師姐的男朋友消失了,學校怎麽也找不到他!後來,有人看到了現在的未名湖上有一具屍體,竟然是師兄,打撈上來,擡著過4棟的時候,屍體竟然掉了下去。
之後的每一年,師姐死的那天,都會死一個人,無一列外的都是跳樓.
“師姐死的那天是6月12號,我們現在距離6月12號還有一個月。不知道下一個又是輪到誰呢?”娟子說得特別的嚴肅,讓我發現自己有點發抖。
“秦,你竟然害怕到發抖,哈哈,騙你們的啦,因為學校沒有4棟,所以才那麽多流言。我們睡覺吧!”
從那天以後,每次經過4棟的空地上,我都覺得涼涼的,有種特別讓人害怕的感覺,仿佛有一只眼睛在盯著我看。有時候恍惚間,我似乎能看到4棟的脊梁在我眼前一晃而過。有時候晚上10點下晚自修打那經過,我似乎可以聽見清晰的救命聲。6月12號越逼近似乎這種感覺就越強烈。難道她找上我了?
轉眼到了6月12號,但我竟然忘記了那天的日子。那晚上下晚自習後,娟子說她有題數學題不會,要我教她。我們便留了下來,做完數學題的時候發現已經11點了,於是匆忙的趕回去。經過4棟的時候,我清晰地聽見有人在喊救命,我說娟子,是不是有人在喊救命呀?娟子聽了,還笑著說,那是你的幻覺吧?!我也覺得是。於是跟娟子拼命往宿舍跑。
回到宿舍,我切一直都睡不著,直到1點了,娟子竟然起床,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我沒有見過的,然後打開宿舍門,出去。我害怕了,知覺告訴我要出事了。於是我跟著她。她並沒有下樓,而是往樓頂走。最頂樓的門平時都是鎖著的,不知道怎麽地今天竟然開了,我聽到她在哭。哭了很久,後來幹脆蹲在了地上。

“娟子,你怎麽了,我們回去吧?”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什麽了?”
“你是師姐?”她回過頭來看著我,我看到了一張絕美的容顏,那不是娟子的。但又透露著絕望。然後慢慢地變得猙獰了!
“每年的這個時候,我都要重復著我的命運,好像沒有完結。為什麽?死了不是解脫了嗎?為什麽還要每天不斷的上演?”
我很害怕,但我知道那是娟子的身體,我必須救她!所以我慢慢的走過去,就在我碰到她的時候。“太遲了”她說完,就縱身跳下去了。這時,奶奶的手鏈也發出了光芒。
然後奶奶來學校看我了,她說,知道我學校發生的事,但是要等到下一年,師姐才會出現,才會有個完結
又到了一年的6月12,我把奶奶送我的手鏈放進了書包裏,因為我隱約能感覺到,如果去年,我沒有奶奶的手鏈,死的人將會是我。
我上晚自習,上到了11點,然後回宿舍,回宿舍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我經過4棟的時候,同樣聽到了清晰的救命聲。與上次不同的是,我還看到了已經成型的4棟。清晰地看到了一個民工模樣的人,抱著一個女孩子進了去。不知道怎麽地,我也不由自主的跟了過去。但我過去的時候,看到那個女孩落魄地走了。
“你小子,真行呀,咋就能想到這樣的辦法呢。裝作民工。這樣,出事了也不能賴到我們頭上了!”
“誰叫她裝清高呀,都是我女朋友了,還不願意給我!竟然不願意,那兄弟就有福同享了!”
原來,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師姐的男朋友,並不是所謂的民工,是呀 ,學校有門衛,學校裏面都是學生,有誰會去偷工地裏的東西,又何來守夜之說呢?可憐了建築工人,成了代罪羔羊了。
回到宿舍已經12點了,沖完涼,梳洗了之後,竟然已經1點了。不知道怎麽地我的心突然變得絕望了。愛情不順利,還遭人侮辱了,我的腳競不受控制地往外走,我想出聲卻出不了聲,平時熱鬧的宿舍,此刻竟然死氣沈沈。
被侮辱的畫面竟然一幕幕地呈現,還有那輕蔑的眼神,和醫院的檢驗報告。我一步一步地往天臺走,心裏有的都是絕望。後來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醒來,奶奶在我的身旁。她說,沒事就好了!但奶奶沒有告訴我之後的事。她說,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只是之後的6月12,學校再沒有人跳樓
我18歲,順利考上了大學,這也是奶奶最不願意看到的,因為她不能再像高中一樣保護我了。而且我也害怕,可能是經歷了之前那兩件事的後怕吧。但還是敵不過大學的誘惑。
我的學校很大,大到什麽程度呢?騎腳踏車要一個鐘才能走完。第一次來學校的時候,還好有校車,要不拿著那麽多東西,誰吃得消呀。我宿舍樓外有一個很陡的坡。很多男生騎腳踏車的時候都喜歡不剎車,溜下去,車速非常的快。我也很想這樣,但是我不敢。
與高中不同的是,大學只有4個人同宿舍,都是來自不同的地方。由於都年輕,很快就混到了一起,我是學建築的。這所學校看起來很平靜與安詳。所以我也漸漸忘了奶奶的囑咐。晚上盡量少外出。
記得那天,又是一次外出,跟宿舍的女孩,還有同班的男生,路過那個陡坡。有個叫JAY的男生的自行車是最快的,他得意地回頭朝我們一笑,怪事也就在這時發生了。他的自行車尾突然翹了起來,然後他慣性地往地上摔,頭往下,血跟腦漿混合在一起了。JAY也就這樣死掉了。
我們都被叫到了警局盤問,他們說是因為JAY急剎車 ,由於慣性導致了這場災難。但其實不是的,JAY倒地的時候,我明顯的看到了他眼睛裏的恐懼。而且他完全沒理由剎車。也許那一刻他看見了什麽,那是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但事情又似乎出於我的意料之外,因為,這事過後一個月了,都沒發生類似的死亡事件,似乎那一場災難真的只是意外。
我們宿舍好像開始淡忘了那段過去,於是舍友CHERRY開始講了那個陡坡的來歷。
其實那斷陡坡曾經是一個亂葬崗,在**戰爭的時候,很多慘死的不知名的屍體都葬在了那裏。為了建立校舍一直想鏟除那段陡坡都不能成功。鏟除了,第二天又長得一樣高了。於是,學校領導就把它建成了斜坡。每年新生入校的時候,都會有請陰陽師祭拜。就這樣,一直以來都相安無事...
Cherry在講的時候,我手上的藍黑手鏈突然斷開了,我想到了奶奶說的,鏈在人在,人亡鏈斷。難道奶奶...我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果然,第二天,媽媽打電話來說,奶奶已經過世了,要我立刻回家。
我把珠子一顆一顆撿起來,然後放在背包裏,第二天天一亮就開始啟程回家了。這裏到我家裏的車程是3個小時。回去後家裏都被悲傷壟斷了。
奶奶的死狀有些恐怖,嘴巴張開,臉型有點扭曲了,瞳孔睜大。似乎遇見了什麽恐怖的事情。而且更奇怪的是,從我回來後,家裏就開始有陰陽師聚集了。據說是在商量著什麽大事。這樣奶奶的死更加上了一層迷霧!
我一直在預想著有什麽事情發生,但是我錯了,還是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奶奶沒多久就下葬了,只是下葬的方法很不同。所有陰陽師都念咒語為奶奶超度。有一個陰陽師在撒什麽東西,剛撒下去沒一分鐘就看到開得鮮艷的紅色得妖艷的彼岸花。
當然那些陰陽師們是不會想到要給我解釋這個葬禮的。奶奶的葬禮後,他們都各自散去了。似乎沒有來過,而我也要回學校了,就沒有多想。也許這也只是個生命的插曲,也許陰陽師的死法都是跟奶奶一樣的。
於是我回到了學校,我的宿舍。我不知道沒有奶奶手鏈守護的我,將會面臨著什麽
回到宿舍沒有一個月,又出事了,現在出事的時間是白天,而非晚上,又有一個男生在陡坡那裏摔死了,死法跟JAY的一樣,就連傷的位置也一樣。很多同學都跑去看,而我卻不敢。因為我害怕。我比誰都相信那不是意外。我轉身打算走,卻看到了,血跟腦漿混合在一起的JAY在前面向我招手。並且流露出了笑容,那笑容說不出的詭異。我趕緊逃離了現場。
記得奶奶說過,靈魂是不能殺人的,並且人的靈魂可以在白天存在,人變成靈魂後是飄往虛無界,人的靈魂重六克。而留在人間的靈魂,靠的是本身的念力殺人。凡冤死之人念力特別強,因為在臨死前一定受了很多折磨,還有一種強烈的求生意識,從而形成了超強的念力。陰陽師的降鬼,也就是催散那股念力,讓靈魂通往虛無界,進入六道輪回之中。
以後的每天我都不敢經過那個陡坡,而是繞了一個很遠的彎路,從另一邊去教學樓。既然我惹不起,那我應該躲得起吧
轉眼就到了期末了。只能臨時抱佛腳了。平時的我已經夠努力了,但覺得還是不夠。就連我最喜歡的高數,也成了我的頭痛。再加上煩人的CAD考級。更令人吃不消...今天在復習高數,碰到了難題,線性規劃的,做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30了。收拾了東西就走了,腦袋裏還想著那道題目。混混沌沌地,我又來到了陡坡上。剛還能看到同學走動的,現在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再望上去是一片空的草地,還有前面的宿舍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的作用,看到的宿舍樓竟然有點扭曲了。一陣風吹來,刺骨!仿佛這是陰風。我不由地加快了蹬自行車的速度。可是無論我怎麽加快,好像都沒用,最後自行車停在了那裏!我只好下車了...


下車一看,原來是單車的鏈子掉了,真夠倒黴的。
“秦,鏈子掉了,要不要幫忙呀?”
太好了,我太幸運了,竟然還能遇到認識我的同學。“好呀。謝謝!”我說完擡頭看,竟然看到一個人,腦袋缺了一個角,腦漿混著血不停地流出。鼻子有點歪了,還有鼻血。我忍不住地大叫,“啊!....”然後暈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發現我在宿舍,Cherry說,是我們班的一個男生送我回來的,當時他經過陡坡,看見我在那裏,單車鏈掉了。於是提出要幫我,但後來不知道怎麽地,我的眼裏滿是恐怖的神情,接著聽到我大叫一聲,暈了過去,就把我送回了宿舍。聽到她這麽說,我不由的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形。覺得很反胃,就去廁所吐了
經過那天的事以後,我即使再怎麽忙,都不會忘記繞路走了。
下了一場雨,很大的雨,幸好傍晚的時候雨已經停了。跟舍友吃飯回來後,發現有點不對勁呀。整個宿舍似乎變得虛幻了起來。並且有滴水的聲音。走進內室才發現原來是水龍頭壞了,打了個電話給宿管,宿管說那麽晚了,明天才幫我們修!
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以清晰地聽見滴水的聲音,夜越深,這種滴水聲就越突兀。還是Cherry,她說,恐怖片裏,都是有滴水的聲音,加上外面的風聲,成就了鬼出場的畫面。晚上的時候那些水會變成紅色,那是血水。風的聲音也會變得突兀,像是鬼叫的聲音。聽,是不是...那風聲是不是很像鬼叫?
“死Cherry,你就別嚇人了,今天天氣預報說了,是刮臺風!睡吧。”說話的是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Cherry的話,讓我產生了心理作用,我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聽著突兀的滴水聲。到了淩晨3點的時候,那像鬼叫一樣的風聲就更響了,吹得門“嘣”“嘣”...地響。仿佛有人在敲門。好像我怎麽睡都不是,蒙著被子睡,仿佛有東西會突然蹦出來一樣,挨著墻睡,那墻冰冷的感覺,讓我害怕。想著以前發生的事,越想越害怕...就在這時,聽到了一句話:“嘿嘿,我要跳啦。”讓我打了個寒顫。但久久地沒有了下文,才知道是舍友在說夢話!不知道是不是恐懼的原因,竟然又點尿急了!
可是我不敢去,因為Cherry以前說過很多關於鬼的故事,都是有關於廁所的,比如說廁所裏的鏡子,水,還有下水道中的鬼!想來都有點後怕...越想反而就越想去廁所了。那滴水的聲音在我耳朵裏也就越清晰了
可是越害怕似乎就越急了,要上廁所,我總不能尿床吧,寧願嚇死,也不願意被人笑死!
我小心翼翼的爬下床,我發現我的腳竟然開始有點軟了 ,但還是一步一步地往廁所走去。床鋪離廁所不遠,但我卻感覺我走了很遠一樣。走到廁所的時候,發現門是關著的。可是我宿舍的另外三個人都在睡覺才對,有誰會關了廁所門呢?是風吧,對的,是風。我試著去推廁所門,但是我卻推不動,那麽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從裏面反鎖了!這個想法讓我覺得害怕了。
但我想也許是我的力氣太輕了,可是輕關的門怎麽會用大力推呢?這個時候感覺涼颼颼的,門竟然自己開了,伴隨著一陣冷風。讓我一下子不敢往下想了...但還是自我安慰,這個臺風天,有風是很正常的...我終於控制了腳,往裏面邁,然後緊閉著眼睛,接著再慢慢睜開,還好,什麽都沒有!我再把門輕輕地關上。
終於解決了,我打開門,發現一個頭發很亂,遮住了整個臉的女人,穿著一身的紅色的睡衣,雖然遮住了臉,但我明顯的能感覺到她在對我笑。這讓原本就發抖的我抖得更加厲害了。
“秦,搞什麽呀,上個廁所那麽久!我也要去上廁所。”
聽到Cherry的聲音,讓我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還好沒事!
就在我快睡著的時候,我仿佛聽見了什麽聲音,好像是:“秦,有沒有繩子,JAY說他要用繩子?”但我只是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沒有!”就進入了夢鄉。
“啊!”是紅,是紅的喊聲,每天早上都她起得最早,因為要出國留學的原因在努力地復習英語。因為紅的叫聲我們每個人都醒了!但只看到紅下意識的指著窗戶。我們的宿舍是三間的格局的,外面那間是放寫字臺的,四個人4張寫字臺,頭頂有一個大大的吊扇。中間是臥房,最後是陽臺加洗手房。我朝著紅手指指的地方望去,發現Cherry吊在了那裏,用的是棉被擰成的紅色被子。Cherry很喜歡紅色。
我害怕了,我說JAY來過,一定來過,昨天晚上我正想睡覺的時候,聽到紅說,JAY要一根繩子。可是,我太困了,竟然沒有發現,JAY已經死了,而且三更半夜的,他要繩子做什麽呢?
紅說:JAY來過,他不會放過我們的,下一個死的就會是我...說完就發瘋的跑了出去。我看著同宿舍的玲。突然覺得他們之間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發生過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Cherry在網上購買了一個齒輪,那個齒輪上裝了芯片,據說是轉速超過了12000後,那個齒輪就會向反方向轉。她想,如果把這個齒輪裝在自行車上會怎麽樣呢?她就找了紅一起研究,但終究覺得是個不可以想象的一件東西。這時也剛好JAY說他的跑車壞了,要換鏈輪。Cherry就把那個齒輪給了JAY,大小剛好合適。那天晚上在陡坡的時候,剛好是鏈輪12000轉的時候,那個齒輪向反方向轉了,於是又了急剎車的現象。而JAY就斷送了他的生命。所以,並不是因為戰爭後鬼魂積累的怨氣,而是認為。紅覺得她自己也有責任,下一個死的將會是她!
可是我覺得如果只是因為這個原因,那續JAY死後死的那個男生,又是怎麽回事呢?難道是因為JAY的念力過為強大,影響了他?而且,他也是因為急剎車而死!
從那天以後紅做什麽事都神經兮兮的,總覺得有東西在跟著她,總覺得Cherry在叫她!以致快期末考的時候她父母來接她回去了。我和玲也因為Cherryde 死而換了一間宿舍。但四個人就剩下兩個人住了。
期末考試的期間,並沒有像我想的那樣會發生點什麽,也就順利的完成了。在學校逗留了幾天,就回去了。
但我卻沒有回家的那種心情,可能是因為奶奶的死的原因,除了回去傷感之外,我找不到任何回去的理由。但還是得回去。因為我害怕一個人的宿舍。
到家了,但出乎我意料的,父母並沒有來迎接,我想,他們可能出去了吧。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在農村裏生活過,我家是在農村的,那屋子很大,但不漂亮,可能是建築上沒那麽現代化,整個屋子陰沈沈的。而且是歷經了兩百年的房子。這樣的房子讓我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害怕。
我走了進去,我以為沒人的,但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頭發蓬松的女人,似乎做些什麽。蹲在那裏,可能是因為光線的原因,我竟然看不到她在做什麽。
“秦,你回來了!”訪客無法瀏覽此圖片或連結,請先 註冊登入會員 整理
“嗯!”是我的媽媽。而我竟然沒有認出她來!“家裏發生什麽事了嗎?”
“嗯,就在你走後的那幾個晚上,你爸突然覺得屋子不對勁,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走動。剛開始以為是你奶奶,後來覺得不是。一天晚上,你爸爸越想越不對勁,就在客廳等那東西的出現,結果在淩晨三點的時候,他的腳就開始抽筋。後來送到醫院說,他的整個腳都廢了。而且不知道基於什麽原因,竟然不能言語。本想告訴你的,可是又覺得你的學業重要,所以我們就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為什麽不請陰陽師來看看呢?”
“陰陽師不是請就可以的,你知道的,他們最講究的是一個緣字。何況,我們去哪請去?”
奶奶說過,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註定的,而陰陽師最忌諱的就是請字。他們滲透佛理。認為凡事自有定數,冥冥中講究的是緣字!我去看了一下父親。他的臉色有點怪異,似乎透露著淡紫色。但我不敢往下想了,應該不會犯著那些東西的,在家裏,奶奶會保護我們的。
夜深了,我也清晰地聽到家裏似乎有人在來回地走動,想到父親的遭遇,在被窩裏打了個寒顫。明顯的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顫抖。耳朵也聽著窗外的聲響。其實我知道害怕也沒用,該來的還是會來,可是就是不能讓自己不害怕。就這樣,聽著走動的聲音,到了天亮才沈沈地睡去
雖然奶奶說過,白天鬼也存在著,但是我仍然覺得白天可以讓我更安心,也許是因為晚上看不清楚,人們都會對自己不清楚的事物感到害怕的原因吧。我這一覺醒來,已經是黃昏。去看了父親,他的臉上的紫色似乎又深了一點,不知道是錯覺,還是因為光線的原因。
吃過晚飯後,看了一下電視,農村的電視基本上是沒有什麽看頭的,來來去去就那麽幾個臺。想出去溜達,又不像城市那麽方便,黑燈瞎火的,於是我躲回了房間,看書去了。
看著就沈沈的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12點了,好像又聽到了那種聲音。這會不是在客廳,而是在我的房間。我不如的緊張起來。眼睛也不敢睜開,全身都在發抖。接著是悉悉索索的說話聲。可當我想仔細聽的時候又沒有了。我不留意的時候又似乎有人在那裏說話。這時候我想睜開眼睛,可是無論我怎麽用力,眼皮都好像有千斤重一樣。我想喊救命,也喊不出來。這樣反反復復,好像靈魂都快脫離了我的軀體。不受我控制了一樣。然後說話聲不斷擴大,但我仍然聽不清他們再說什麽。終於我的眼睛睜開了,但什麽都沒有看到。朦朧中,我似乎覺得自己還沒有醒。我是在夢中睜開了眼睛。於是我又開始掙紮著睜開眼睛,這次沒有我想象的難。我看到了一群人在那裏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麽。穿著也奇怪,是土軍色的穿著。有一個人慢慢地向我這邊走近。但我只能看到他的腳。就在他走近我的時候,我突然醒了,這次是真的醒了,沒有在夢中醒了。
這是鬼壓床,小的時候奶奶告訴我的,但我從來沒有試過這樣一種夢中夢的。聽說只有身體虛弱,陽氣不足的人才會這樣。
醒來的時候看了床頭的鬧鐘,才一點。外面靜得嚇人,不像夏天,夏天的時候至少還有青蛙叫,但現在什麽都沒有。
“不要過來!”這喊聲,在平靜的夜裏特別的突兀。是我母親的。我也顧不上害怕,直奔我母親的房裏。看到我的父親,面無表情地向我母親逼近。嘴裏不知道在叨念著什麽,就好像我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一樣。zhiti僵硬...無論我母親說什麽他都好像聽不到一樣。也好像看不到我們。只是一步一步地向我們逼近。就在他快要碰到我母親的時候,我正好把地上的母親拉到了一邊。還好,他沒有向我們走去,而是向著門口走。
“秦,我們跟去!”
“可是,很危險!”
“秦,那是你父親!”
他走得並不快,可以說是慢,而且不能說是走,只能說是移。我們慢慢的跟在後面,我能感覺到母親的害怕,因為她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我也是這樣的。走沒多遠,父親突然回頭看,然後咧開嘴笑了一下。那種笑容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說不出的詭異,說不出的牽強。我很怕他會往回走,可是,並沒有!很快,他又回過頭去慢慢地移動。但我確認了他移動的方向是我奶奶的MU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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