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
「小嵐!小嵐!」鈴鐺般的女高音,帶著誇張的興奮感,蹦蹦跳跳的身影,
以及有些凌亂的稚氣短髮,想不辨識出那個人都很難。
轉眼間,燕玲已經來到我面前。她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雖然我們年紀相仿,
但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能讓人懊惱自慚的說句:「我老了!」接著搥打自己的心肝。
我笑了,惡作劇的捏捏她平滑的臉頰,而她也報仇似的搔我的癢,露出潔白牙齒淘氣笑說:
「哎唷!一見面就虐待人,小嵐,當妳朋友真辛苦呢!」她朝我扮了扮鬼臉。
「總比當保母,照顧一個長不大的小笨豬好吧?」我不甘示弱的揶揄她。
「燕玲是笨豬,笨豬!」她裝作惱怒的尖叫,我們兩個繼續用無傷大雅的玩笑話互相攻擊。
就在一連串拉拉扯扯中,揭開今天的序幕。
今天清晨,在寧靜的學校中,不時傳來嬉鬧聲。有點白痴,有點讓人困惑,又有點歡樂氣息。
燕玲和我,帶給彼此笑容不斷的學校時光。我們似乎都明白:少了對方,等同於少了快樂。
我不像她那樣的單純無邪,也沒有看破紅塵的成熟冷漠。
燕玲曾分析過我的腦子:五分「燕玲」,三分「大人」,一分「愛迪生」,一分未知。
顯然,「燕玲」已經成了天真活潑的代名詞,
「大人」則囊括成熟、理性、獨立以及……現實。
至於「愛迪生」,她的說法是我常常有很瞎的衝勁。
那未知呢?她聳肩,摸摸她的腦袋。「我猜不出來啦!」
我們兩個人兩顆心相當契合,一直以來像是黏稠的蜂蜜,總愛膩在一起聊天。
我為我能交到這樣好的朋友感到快樂。
「喂!妳怎麼都沒交男朋友?眼光那麼高,都沒喜歡的呀?」
手上的文件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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