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何嘗不是在幫我自己。」答話者的聲調裡,流露出一種彷彿對這世間漠不關心的冷淡無情,但卻又矛盾地莫名存在著另一種執著眷戀的有情。對歲九曜來說,此人既讓她害怕得想要遠遠逃離開,卻又不由自主地想要加以親近了解,彷彿在這個人的身上,始終並存著許多諸如善與惡、正與邪此類的相對特質,頗似擁有雙重人格般。
「你究竟是誰?有何居心?」歲九曜戒慎地凝視這位不速之客。她隱約感覺到自己的未來將無法逃脫此人擺佈,似乎至今發生的一切變化都是他有心算計使然。
「居心這美麗的詞彙,冠在我身上可說是最名符其實啊!」此人竟然自我調侃起來。
「恕我沒有多餘心思來猜測你的背後意圖。」話聲一畢,歲九曜拈指掐訣,欲強制施展術法將此人從自己的夢境裡逐離。
「若想繼續坐視妳夢中預見的末日血劫在將來發生,此番大可以拒我於千里之外無妨。」此人依舊好整以暇地用手中的撥子,叮叮咚咚彈奏著三味線。
「你!」歲九曜面色為之大變,忍不住驚愕地站起身來,遙指著這位神秘闖客顫聲質問:「你…你…你怎會知曉末日血劫的存在?啊!難不成…難不成你竟能窺視我的夢兆?這-」
「這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吧。」此人淡然回應,三味線的絃音亦開始慢慢歸於寂靜。彼此就這樣子沉默了好半晌,這才又聽得他冷冷開口:「妳可知道妳做了件很愚蠢的事嗎?若非今日妳錯下了這步棋,或許仍有機會阻止宿命的轉輪啟動,更重要的是妳也不必因此失去究竟天眼所賦予妳的夢預能力。」
「…」面色灰敗的歲九曜,無言頹坐在地。她感覺自己宛若是陷身蛛網的蝴蝶,再怎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