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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我為王 作者:槍手1號(連載中)

第一百一十九章:何必我們動手?


    "你如離開,扶風縣尉誰來做最合適?"張守約看著路鴻,問道.

    "自然是高遠!"路鴻想也沒有想,脫口而出.

    "很多人都認為他太年輕了,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子便出任扶風縣尉,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張守約身子向後一仰,靠在椅背上之上.

    "太守,您也這麼認為嗎?"路鴻笑了笑,看著張守約,道.

    張守約身子一挺,哈哈大笑,"就知道瞞不過你.扶風這個地方,如果不讓高遠在哪裡待著,我還真不放心呢!哪裡,現在可是我的錢袋子!"張守約拍了拍手邊上的清單,"這一次,吳家損失也不小吧!"

    "吳家的酒莊被摧毀了!"路鴻道.

    "什麼?"張守約的臉色頓時一沉,酒莊被摧毀,損失的可是他的錢.

    "太守但請放心,吳家酒莊在城外,那些東胡人摧毀了吳家酒莊之後,卻沒有找到吳家藏酒的酒窖,使得大量已經釀好裝壇存放著去辛辣之氣的成酒躲過了一劫,這些存酒支撐一個月的銷量是沒有問題的,一個月之後,吳家酒莊早已經重新開工,剛好能接上趟,只不過新釀之酒沒有存放一段時間,這味道不免差了一些!"路鴻趕緊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張守約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即便是新酒,也比以前的酒要好了不少.只要能接上趟就行."張守約不能不緊張,他正準備擴軍,如果錢源出了問題,到時候可就會出漏子.

    "是,吳大人那裡正在日夜趕工,絕不敢誤了大人的事情!"路鴻道.

    "不僅是我的事情,也是你的事情嘛!"張守約似笑非笑,"扶風這個地方,非得要有一個有能力的人鎮守在哪裡,方不至於出事,吳凱現在雖然與我們站在一條船上了,但他不能真正算是我的心腹,這與你截然不同,你如果一走,我還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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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橫插一杠子


    "對,殺人滅口!"路鴻冷笑道:"霍鑄給令狐家當了半輩子狗,末了,還要被他們宰了,也算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這麼說,一定是令狐耽派人去動手了?"高遠問道:"叔,大致時間您知道嗎?"

    "太守給他們留了一晚上的時間,他們豈有不明白的道理,今天晚上,就是那霍鑄的忌日了,不,不止是霍鑄,只怕霍鑄一家一個也不會拉下,明天,這遼西城鐵定會多上一樁滅門命案."路鴻大笑起來,"扶風城裡上千條人命,霍鑄一家死得不冤,還便宜他了,千刀萬剮方能償了我的心願."

    "叔,今天晚上我去湊個熱鬧!"高遠冷冷地道,眉宇之間,絲絲殺氣隱現.

    "你去做什麼?"路鴻一楞,"這事,不需要我們插手,令狐耽會自己動手的."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高遠冷笑一聲,"令狐耽能相信的心腹也不會太多,上一次他派到扶風城中的人,多半便是這一次行動的人手,他們去殺霍鑄,等他們完事後,我要他們永遠也回不去,一個霍鑄遠遠不能抵償,既然暫時動不了令狐耽,那宰他幾個手下,出出氣也是好的."

    "高遠……"路鴻看著殺氣騰騰地對方,還想勸幾句,但高遠已是打斷了他的話,"叔叔,您別勸我了,不殺殺他們的威風,這些人還當真以為我們好欺負呢!這一次也是一個好機會,咱們重重地摑他幾個巴掌,他還得忍氣吞聲地裝聾作啞,發作不得,難道您不想看著這個王八蛋那張氣得發青又發作不得的模樣嗎?"

    想著令狐耽那些一向高高在上的臉龐變成高遠所說的模樣,路鴻心中亦是一陣快意,"高遠,令狐耽的身後那人畢竟是大燕的國相,我們惹不起,沒有必要去惹這個麻煩了吧?"

    "國相?"高遠哈哈一笑,"他高高在上,哪裡會將我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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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兔死狗烹


    夜已深,書房之中只點了一盞昏暗的油燈,將兩個人的影子模模糊糊地映在牆上,其中一個呆坐不動,另一個卻是不斷地在顫抖,宛如一隻不停在牆上蠕動的巨大蛆蟲.

    霍天良在不停地發抖,臉上既有冷汗,也有淚水,鼻涕,臉色煞白,這個紉絝子弟含著金湯匙出生,一直錦衣玉食,從來沒有想過,他耗費的大量錢錢是從何而來.他只知道,他的父親是一個官兒,是一個後台很硬的官兒.

    在霍鑄的講述之中,霍天良終於明白,父親的確是官,但更多的時候卻是一條狗,是大燕除了皇帝之外最大的那人的一條狗,而且是不能登堂入室的狗.現在,主人有難了,父親這條狗也到了要被烹的時候了.

    "他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霍天良跌坐在地上,涕淚交流.

    "兒子,他們就是這樣,為了保全自己,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殺死我的.從知道拉托貝被生擒的那一刻,我就應該明白這一點,可惜,我想錯了,我還以為他們會將我保下來,但現在,我知道錯了.如果我早做打算,或許還能逃過這一劫,但現在,一切都晚了."

    霍天良突然跳了起來,"爹,還有一條路,我們去向張守約自首,這樣一來,他們就殺不了我們,而張守約為了他的目的,或許還可以保下您一條命來的."

    看著霍天良,霍鑄笑了起來,摸了摸霍天良的腦袋,"兒子,你能想到這一點,說明你並不蠢,是我把你慣壞了,如果對你嚴一點,讓你多讀讀書,學學本事,或許你不是今天這個模樣,但那時,我以為我會威風一輩子的,你讀不讀書都無所謂,我總會為你掙下一份你永遠也花不完的產業,可惜啊,我遇上了高遠這樣一個冤家,哈,現在想來,那時你一刀當真捅死了這個禍胎,了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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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泄憤(上)


    火,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有了它,人類開始告別茹毛飲血,踏上了文明的征途,有了它,人類不再懼怕黑暗和寒冷,野獸.但今天,火卻成了人消滅罪證的幫兇.

    高遠伏在屋脊之上,在他的身邊,躺著一具黑衣蒙面人的屍體,那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式側臥在高遠的身邊,頸上流出的血液,滴滴噠噠地滴落在瓦面之上,再順著瓦片的縫隙掉落下去,這是一個望風的傢伙,很不幸,第一個死在高遠的刀下.

    高遠是在這場屠殺達到最高潮的時候與步兵一起潛伏進來的,抵達的時候,殺戮已經接近尾聲了,近十個黑衣蒙面人正在收拾手尾.

    "真是不專業啊!"看著對方的行動,高遠大搖其頭,既然要偽裝成一個失火而導致所有人都死絕了的假現場,怎麼能將所有的死人都往廚房裏邊抬呢?大火從廚房燒起,倒的確可以將所有人都燒得面目全非,將真正的死因給掩藏起來,但只要是個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這麼多人大晚上的聚在伙房裡幹什麼?開會嗎?要是自己來做,絕對比這個要好太多了,哪怕自己也不那麼專業.

    轉念一想,這件事情令狐耽與張守約雖然沒有碰過面,但卻是心照不宣,互有默契,對方也根本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大面上過得去也是了,否則也不會讓黃得勝帶著人悄悄地將這條街道給封鎖了.估計明天連忤作也不會過來,黃得勝帶著人來瞧一瞧,然後便宣佈一個因為走水,這一家人死絕了就行了.

    想到這裡,高遠冷冷的一笑,霍鑄害得扶風城死了這麼多人,他一家死在這裡也算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不過這些來殺人的傢伙今兒個也別想離開了,自己就將讓待會兒這熊熊大火之中再添上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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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泄憤(下)


    伙房裡,三具屍體倒在屍堆之上,鮮血仍在沽沽流出,另有一人仰躺在門內,一枚羽箭從右眼眶之中端端正正地射了進去,箭頭完全沒入頭顱之中,四個人都死得不能再死了,五名黑衣蒙面人站在伙房之中,看著四個先前還活蹦亂跳的夥伴,轉眼之間,就變成了與他們的獵物一般的模樣,成了毫無生氣的屍體.

    為首的蒙面人蹲了下來,仔細檢查著倒在屍堆之上的三人的傷口,一刀斃命,乾淨俐落,傷口是刺而不是砍,對手用的不是一般人常用的刀,而是類似於短劍一樣的武器,不過傷口的不規則狀卻讓人驚奇,看著三具屍體流出的大量鮮血,他的臉色極是難看,是什麼兵器造成了如此短的時間內,這樣大的出血量.

    "大哥,是不是家主他連我們也要……”他的身後,一人聲音有些顫抖地道.

    聽了這話,另外三人的身體都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不是!"為首的蒙面人從地上站了起來,堅定地搖搖頭,"家主手下,沒有這樣的好手."他走到仰躺在門邊的死屍邊上,伸手握住箭桿,用力拔出了羽箭,箭頭之上,還串著死去之人的眼珠.將箭支放在眼前端詳片刻,這個蒙面人狠狠地將箭支扔在了地上,"這是扶風兵的制式箭支,是高遠.一定是高遠."

    高遠這位率部全殲了東胡胡圖部族的年輕兵曹,現在在遼西城中已是聲名雀起,而曾經親自到過扶風城的這些人,對於這位年輕的兵曹更是關注,正是因為高遠,他們的計劃才功敗垂成.

    "將霍家宅子引燃,我們殺出去,他們不可能來更多的人,最多也就兩個人,大家小心一些,不要分得太開,彼此之間相互照應著."為首的蒙面人一把扯下臉上的蒙面布,簡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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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張家的反應


    整個霍家大宅陷入到了一片火海之中,半個天空都被映紅,喧囂之聲漸起,黃得勝已於無聲無息之間,帶著封鎖街道的軍隊離去,無數的人端著盆,提著桶,湧過來想要救火,但火勢太大,根本無法靠近,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火畢畢剝剝地燃燒著,看著一幢幢房屋在大火之中轟然倒塌,嘆息聲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

    眼看著他起高樓,眼看著他樓塌了,這些年來,霍家在遼西城一步步崛起,起高樓,蓄奴婢,出則鮮衣怒馬,入則錦衣玉食,但眨眼之間,便在這熊熊大火之中一切化為了灰燼,眾人遠遠地觀望了半晌,卻不見有一個人能跑出來,大都搖頭嘆息起來,看來一場大火,儘是將這家人都燒得死絕了.

    霍家當然還沒有死絕,後院深井之中,霍天良趴在潮濕的地面之上,四肢痙攣,渾身抖動著,想大聲嚎哭,卻又不敢苦出聲來,抓了一大把潮濕的泥土,塞在嘴裡,外面慘叫之聲不絕於耳,那是他的親人正在遭受別人的屠殺,這裡面有他的父親母親,有他的姊妹,有他曾經臨幸過的女婢,現在正在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而他一個大男人,卻像一隻狗一般地躲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地洞裡瑟瑟發抖,他的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嗥叫.

    外面衝天的大火燒了起來,深井的水面之上,倒映著那明亮的火光,如同一支明亮的火炬,房屋倒塌的聲音清晰傳來,霍天良不想看,他閉上了眼睛,不想聽,但深深的井道就如同一個傳聲筒一般,將外面的慘叫之聲清晰地傳來.

    "高遠,我要殺了你,令狐耽,我要讓你變得豬狗不如,任人踐踏."霍天良抬起頭來,眼睛變得血紅,他一口口吐出嘴裡的泥土,那裡面沾著他嘔出來的鮮血.

    天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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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風物長宜放眼量


    "請父親教誨!"張君寶躬身道.

    "高遠的確是一個人才,這一點,我們從路鴻身上便可以看到,路鴻在扶風十餘年,替我看理門戶,盯著霍鑄,這一點他著實做得不錯,但也僅此而已,但自從這個高遠入伍之後,路鴻可以用翻天覆地的變化來說也不為過,無論是與東胡的數次作戰,還是與吳家合股經營,雖然都是路鴻出頭,但裡面無不閃現著高遠的影子.如果僅是商業上的才能倒也罷了,但高遠在軍事之上更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這一次滅掉胡圖部的一戰,更是將他的軍事才能發揮得淋漓盡致.此人不僅心思細膩,更是膽大無比,同時,也極具謀略,他與匈奴賀蘭部的交好,你能說在最開始時,他就沒存了拉攏匈奴部去對付東胡人的心思吧?"張守約慢慢道.

    張君寶吸了一口涼氣,"如此說來,此人用心之深,當真難以想像,父親,這是一個人才,但也危險啊.不能為我所用,便當……”

    張叔寶一驚,看著張君寶,滿眼皆是震驚之色,張守約卻是哈哈大笑,"君寶,你的心小了."

    "請父親明示."張君寶低眉順眼.

    張守約仰頭向天,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半晌才道:"君寶,天下何其之大,人才何其之多,江山代有才人出,如果你碰到一個人才,便這樣想的話,那我們張家的大業便會越做越小,越做越困難,最終陷入泥淖之中,漸漸衰落."

    "父親,可是高遠不一樣啊,他可是在我們的治下.如果他有二心的話,豈不是於我們張家大業更為有害?"張君寶辯稱道."豈有不趁著現在他羽翼未豐之時加以壓制之理?"

    張守搖搖頭:"你父親年輕之時,遭人壓制,可壓制住我了嗎?從高遠的身上,我倒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真正的人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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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殺得好


    "你要走?"吳凱瞪大了眼睛,看著路鴻,"誰來接替這縣尉一職?"

    看著吳凱那緊張的模樣,路鴻大怒,"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陞官了,你不高興?"

    "高興,我怎麼能不高興!"吳凱連連擺手,"我就是怕來一個我根本不知道底細的傢伙當縣尉,到時候不合拍,豈不壞事?老路啊,走什麼,就在扶風多好啊,在這扶風,你算一號人物,到了遼西城,那怕是升了官,但管你的人可更多,哪裡比得在這裡逍遙自在?"

    "我呸!"路鴻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我可不像你,一門心思地就想賣酒賺錢,當年四處鑽營弄了這個縣官,也是為了你的酒生意,我得努力向上爬,當更大的官.這叫志向,懂不?"

    "都一把年紀了,你還能爬到哪裡去?"吳凱哈哈大笑.

    摸了摸頦下已經有些花白的鬍鬚,路鴻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斂去,"老吳啊,我想向上爬,可不是為了我自己,這不是為了我兒子嗎?我能站得高一點,將來就能幫他多一點,不是嗎?"

    看著路鴻有些蒼桑的臉龐,吳凱搖搖頭,"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老路,我是真捨不得你走啊,你走了,誰來當這縣尉,如果是一個不好相與的,別說是我了,便是高遠只怕也不好做事啊!"

    "你其實是想說,來的人如果不如你意,你便會和高遠兩人聯手,將這個新來的縣尉給徹底架空,成一個擺設吧!"路鴻陰陰地笑著.

    "的確有此想法!"吳凱撫著下巴上的三縷長鬚,搖頭晃腦,"現在我跟高遠可算是一家人,新來的縣尉識相便好,不識相,高遠在軍中使勁,我在縣上使勁,讓他在扶風待不上三天便得腳底板抹油,溜之大吉."

    路鴻哈哈大笑著站了起來,"那你便好好琢磨著怎麼整治這位新來的縣尉吧,因為他就是高遠,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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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交接


    微笑著掃了一眼鄭曉陽和那霸,路鴻接著道:"章副尉也要跟我一起走,搭夥計這麼多年了,相互熟悉,我此去遼西城,兩眼一抹黑,沒有一個得力的幫手可不成,章副尉將會去前軍擔任副將."

    "恭喜章副尉!"鄭曉陽和那霸兩人又向著章邯一揖,但與此同時,眼中卻是露出濃濃的疑惑,章邯也走了,誰來接縣尉一職,難不成還從外面調來不成?

    章邯眉開眼笑地站起來向兩人還了一禮,"以後來遼西城,別忘了到我家裡來作客."

    "自當前來拜訪老長官!"兩人異口同聲.

    "你們不想知道是誰接任扶風縣尉?"路鴻哈哈一笑,看著兩人道.

    鄭曉陽與那霸兩人對視一眼,又看了一眼路鴻以及一邊穩坐釣魚台的高遠,心中頓時瞭然,縣尉一職是高遠無疑了,雖然心中如同打翻了味瓶一般五味雜陳,便細細想來,卻也是服氣,高遠入軍中任職雖然時日不長,但扶風縣兵翻天覆地的變化卻與他有著密切的聯繫,卻不說高遠親掌的第一隊,便是鄭曉陽和那霸的第二,三隊,又何嘗不是發生了極大的改變呢!

    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高遠,而是從外面調一個來,在扶風鐵定是玩不轉的,且不說高遠與吳凱必然要下絆子,便是他們兩人,也絕不會服氣.而他們自己兩個,任誰當了這個縣尉,另一個也不會開心,倒不如讓高遠當這個縣尉,他與路縣尉有親,與吳縣令交好,聽說在遼西城也頗得兩位公子看重,有了這樣一個八面玲瓏的人物,將來說不定自己也能眼著他升上一升,眼前可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章邯緊跟路鴻十餘年,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一步從扶風副尉跳到了太守親軍中的一員副將,可謂是三級連跳,羡煞旁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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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南山夜話


    南山之巔,清風習習,滿地的青草之間,有著星星點點的小花,落日將最後一抹餘暉灑在山頂之上,染黃了綠色的枝丫,也將高遠與葉菁兒兩人渡上了一層金色,緊緊相擁的兩人互相依偎著,看著那漸漸沉下去的夕陽.

    "真美!"葉菁兒的頭偎在高遠的胸前,眨也不眨地看著漸漸模糊的紅光,"高大哥,要是每天我們都能在這裡看落日該多好啊!"

    撫著葉菁兒如雲的秀髮,高遠笑道:"會有那麼一天的.到了那個時候,我天天陪你看落日."

    "可是這一天,什麼時候才能到呢?"葉菁兒抬起頭,有些茫然地道:"高大哥,娘說你是大志向的人,絕不會為兒女私情迷住了眼,我在想,真到了那一天,只怕我們都老了,你成了一個白鬍子老頭,我成了一個白髮老婆婆了."

    高遠哈哈大笑起來,"菁兒,真到了那個時候,那才叫幸福啊!妳想想,兩個白髮蒼蒼的腦袋像我們現在這樣依偎在一起,一起看落日,一起聞花香,一起沐春風,那是何等逍遙自在,這就叫舉案齊眉,琴瑟和鳴啊!"

    "可我想一直這樣,一直這樣到老."葉菁兒仰起臉,看著高遠,"高大哥,不要去做什麼大事業,不要再去冒險,不要再去打打殺殺,好麼?"她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高遠的臉龐,"你總這樣,我很害怕."

    高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伸出手去,握住葉菁兒的小手,冰涼冰涼的,低頭看著葉菁兒那雙淚汪汪的眼睛,心中驀地一痛,十年前的那件事,定然在葉菁兒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痛.

    "高大哥,你不知道,我真得很害怕,十年之前,我家出事的那一天,我還沒有六歲,雖然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但那一天的鮮血和慘叫這些年來,卻總是在我腦中縈繞.後來斷斷續續地聽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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