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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瑯琊榜 作者:海宴 (連載中)

瑯琊榜 第六十章 童路


沒過多久,黎綱便帶著一個二十多歲的漢子進來,那年輕人一身粗布麻衣,莊稼漢的打扮,生得眉目開闊,很是健壯,來到梅長蘇面前便抱拳行禮,道:“童路拜見宗主。”

童路原本就是務農之人,因妹妹被惡霸看中,家遭橫禍,幸為江左盟所救,現在老母弱妹都在廊州,他本人因為資質聰明,性情堅韌,幾年前被梅長蘇看中,派到了金陵。十三先生在樂界畢竟名聲顯著,不好常來常往,所以伶俐可靠的童路便是最佳的傳信之人,幾乎每隔一天都要以送菜之名來蘇府一趟。

“辛苦了,坐著說話。”梅長蘇輕輕抬了抬手,“牢里有新的動向嗎?”

“是,”童路口齒便捷地道,“他們已經找到了合適的人。由齊敏手下最心腹的一個叫吳小乙的班頭一手經辦。人現在就關在吳小乙的家里,確有七八分長得象何文新,只是瘦些,現在正好酒好肉調理著。何文新在牢里到底吃了些苦頭,面容也不似以前那樣白胖,到時候人頭落地,只怕能夠瞞得過去。文遠伯萬萬沒想過他們有這手,再加上他本來對何文新也不是特別熟悉,即便是要來現場觀斬,也是看不出什么破綻的。”

“嗯,”梅長蘇沉吟了一下道,“那個吳小乙,替死者的家屬,牢里的獄卒,全都要盯緊,但切不可被人察覺。何文新被替換出牢后,會立即被送出京城避禍,到時千萬不可跟丟了。”

“是。“

“刑部以前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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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琊榜 第六十一章 今朝有酒




幾個人說說笑笑,仿佛又回到了初相識時那般心無隔閡。時間不知不覺過得很快,似乎沒多久天色就暗了,梅長蘇置酒留客,三人也沒有推辭,席間大家談天說地,只絕口不提朝事,過得甚是愉快。

酒,是從北方運來的烈釀,一沾口火辣不已。言豫津高聲叫著“這才是男人喝的酒”,一口就灌了一大杯,嗆得大呼小叫。謝家兩兄弟相比之下要斯文許多,即使是非常愛酒、酒量也甚豪的謝弼也只是小杯小杯地品著,飛流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屋子里,好奇地看著桌上的液體。

“小飛流……”言豫津有了幾分酒意,也不是那么在意飛流身上陰寒的氣息了,端著一杯酒向他招招手,“喝過這個沒有,很好喝哦……”

“你別亂來,”因為生病而一直在喝湯的梅長蘇忙笑著阻止,“我們飛流還小呢。”

“我十四歲就開始喝酒了,怕什么,飛流是男孩子嘛,不會喝酒永遠都變不成男人的。”言豫津滿不在乎地搖著手,“來來來,先嘗一杯。”

飛流看了蘇哥哥一眼,見他只是笑了一下,沒有繼續阻攔,便上前接過酒杯,不知輕重地一口喝下,頓時滿口細針亂鉆,整個頭上爆開了煙花。

“不好喝!”飛流頗覺受騙,酒杯一甩,一掌便向言豫津劈去,國舅公子一推桌沿,跳起來閃身躲過,兩人在屋子里上翻下跳,追成一團。蕭景睿開始還看得有些緊張,后來發現飛流只是追著出氣,沒有真的想傷人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

“自從跟我來金陵之后,飛流就很少這樣玩過了,”梅長蘇也含笑看著,“所以你們每次來,他還是很高興的。”

蕭景睿顯然從沒感到過飛流高興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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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琊榜 第六十二章 宮中疑云




蒙摯從宮中當完值回到統領府,一進自己的房間就察覺到了異樣,雖然他仍是不緊不慢地脫去官服改換便裝,但整個身體已警戒了起來,如同一只繃緊了肌肉的獵豹,準備隨時應對任何攻擊。

可是他很快就明白,自己之所以能這么輕易地就發現到不速之客的存在,是因為那人根本沒有打算要對他隱瞞。

“好慢!”從梁上飄下的少年滿臉不高興。

“什么好慢?”蒙摯畢竟不是梅長蘇,摸不準飛流的想法,“我回來的好慢,還是換衣服好慢?”

“都是!”

蒙摯哈哈大笑起來,快速地扣好了腰帶,“小飛流,你一個人來的?”

“嗯!”

“來做什么?找我比武嗎?”

“叫你!”

“叫我?”蒙摯想了想,“你是說,你家蘇哥哥叫我過去?”

“嗯!”

蒙摯突然有點緊張。前幾天他就聽說蘇哲病了,正準備去探候時,梅長蘇派人傳口訊給他,說沒什么大病,叫他不要來的太勤,這才忍住了。此時見飛流特意來叫他,生怕是病情有了什么惡化,忙問道:“你蘇哥哥的病怎么樣了?”

“病了!”

“我知道他病了,他病的怎么樣了?”

“病了!”飛流很不高興地重復了一遍,覺得這個大叔好遲鈍,都已經答了還問。

蒙摯無奈地搖了搖頭,心知從飛流這里是問不出什么來了,趕緊收拾停當,快步出門,牽過還沒來得及卸鞍的坐騎,打馬向蘇府飛奔而去。

一進了大門,就有人過來牽馬去照料,蒙摯直接奔入后院,急急沖進了梅長蘇的房間,一抬眼,看見房間主人包裹得暖暖的正坐在炕上,手里捧著碗還在冒熱氣的湯藥慢慢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雖然面色蒼白,但精神看起來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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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琊榜 第六十三章 火藥




“殿下不介意我的一個下屬進來說點事情吧?”梅長蘇原本打算不理會童路,但旋即又改變了主意,微笑著詢問。
靖王也是個很識趣的人,立即起身道:“蘇先生忙吧,我先告辭了。”

“請殿下再稍待片刻,我覺得他所說的事情最好讓殿下也知道。”梅長蘇欠起身子,也不管靖王如何反應,徑自揚聲對外道:“童路,你進來。”

童路突然聽到他的聲音,嚇了一跳,但立刻就鎮定了下來,快步走上臺階,推開房門,還未抱拳施禮,梅長蘇已經以目示意:“見過靖王殿下。”

“童路見過殿下!”年輕人甚是聰明,一聽見客人的身份,立即撩起衣衫下擺,拜倒在地。

“免禮。”靖王微抬了抬手,向梅長蘇道:“是貴盟中的人么?果然一派英氣。”

“殿下謬贊了。”梅長蘇隨口客氣了一句,便問童路道:“你來見我,是回報火藥的事么?”

“是。”童路起身站著回話。

“殿下不太清楚這件事,你從頭再細說一遍。“

“是。”雖然面對的是皇子,但童路仍是一派落落大方,毫無畏縮之態,“事情的起因是運河青舵和腳行幫的兄弟們,發現有人把數百斤的火藥分批小量的夾帶在各類雜貨中,運送進了京城……”

只這開始的第一句,靖王的表情就有些怔忡,梅長蘇一笑,甚是體貼地解釋道:“殿下少涉江湖,所以不太知道,這運河青舵和腳行幫,都是由跑船或是拉貨的苦力兄弟們結成的江湖幫派,一個走水路,一個走旱路,彼此之間關系極好。雖然位低人卑,卻極講義氣,他們的首領,也都是耿直爽快的好漢。”

靖王一面點著頭,一面看了梅長蘇一眼。雖然早就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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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琊榜 第六十四章 撥開迷霧


晏大夫趕過來的時候,梅長蘇已經服過了寒醫荀珍特制的丸藥,穿戴得整整齊齊站在屋子中間,等著飛流給小手爐換炭。見到老大夫吹胡子瞪眼的臉,這位宗主大人抱歉地笑道:“晏大夫,我必須親自出去一趟,你放心,我穿得很暖,飛流和黎綱都會跟著我,外面的風雪也已經停了,應該已無大礙……”

“有沒有大礙我說了才算!”晏大夫守在門邊,大有一夫當關之勢,“你怎么想的我都知道,別以為荀小子的護心丸是靈丹仙藥,那東西救急不救命的,你雖然只是風寒之癥,但身體底子跟普通人就不一樣,不好好養著,東跑西跑干什么?要是橫著回來,不明擺著拆我招牌嗎?”

“晏大夫,你今天放我出去,我保證好好的回來,以后什么都聽你的……”梅長蘇一面溫言賠笑,一面向飛流做了個手勢,“飛流,開門。”

“喂……”晏大夫氣急敗壞,滿口白須直噴,但畢竟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很快就被飛流象扛人偶一樣扛到了一邊,梅長蘇趁機從屋內逃了出來,快速鉆進黎綱早已備好停在階前的暖轎中,低聲吩咐了轎夫一句話,便匆匆起轎,將老大夫的咆哮聲甩在了后面。

也許是有藥力的作用,也許是暖轎中還算舒適,梅長蘇覺得現在的身體狀況還算不錯,腦子很清楚,手足也不似昨天那般無力,對于將要面對的狀況,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轎子的速度很快,但畢竟是步行,要到達目的地還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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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琊榜 第六十五章 言闕


梅長蘇音調很低,適度地傳入言闕的耳中,視線一直牢牢地鎖在他的臉上,不放過他每一分的表情變化。

可是令人稍感意外的是,言闕面容沉靜,仿佛這突如其來的一語沒有給他帶來一絲悸動,那種安然和坦蕩,幾乎要讓梅長蘇以為自己所有的推測和判斷,都是完全錯誤的。

不過這種感覺只有短短的一瞬,他很快就確認了自己沒有錯,因為言闕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那雙常年隱蔽低垂的眼眸并不象他的表情那樣平靜,雖然年老卻并未混濁的瞳仁中,翻動著的是異常強烈復雜的情緒。有震驚,有絕望,有怨恨,有哀傷,唯獨沒有的,只是恐懼。

可言闕明明應該感到恐懼的。因為他所籌謀的事,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都是大逆不道,足以誅滅九族的,而這樣一樁滔天罪行,顯然已被面前這清雅的書生握在了手中。

然而他卻偏偏沒有恐懼,他只是定定地看著梅長蘇,面無表情,只有那雙眼睛,疲憊,悲哀,同時又夾雜著深切的、難以平復的憤懣。

那種眼神,使他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在山路上艱險跋涉,受盡千辛萬苦眼看就要登頂的旅人,突然發現前方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正冷酷地對他說:“回頭吧,你過不去。”

梅長蘇現在就擋在前面,向他通知他的失敗。此時的他無暇去考慮失敗會帶來的血腥后果,腦中暫時只有一個念頭。

殺不了他了。連這次不行,只怕以后就再也殺不成那個男人了。

這時言豫津與蕭景睿已經緩過神跑了過來,奇怪地看著他們兩人。

“豫津,你們有沒有什么安靜的地方,我跟令尊有些事情要談,不想被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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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琊榜 第六十六章 年宴


回到自己的宅院時,梅長蘇已覺得全身發寒,氣力不支,勉強撐著,又安排了人隨時關注言闕的行動,這才放松下來,昏沉沉躺回到床上,向晏大夫說對不起。

對于他的道歉,老大夫是理也不理,為病人施針時也仍然沉著一張鍋底似的面孔,頗讓一旁的黎綱擔心他會不會把手中銀針扎到其他不該扎的地方出出氣。

就這樣臥床休養了三天,梅長蘇的精神方漸漸恢復了一些。也許是下屬們刻意不敢驚擾,也許是真的沒發生什么大事,這三天京中局勢甚是平靜,只有皇帝下了一道詔書,稱皇后患病,年尾祭典由許淑妃代執禮儀。

據宮中傳說,皇帝原本還是屬意越妃代禮的,不過越妃本人卻親自上書,稱位份在后,代之不恭,并提議按品級和入宮年限為準,推許淑妃執禮。

這份上書實在寫得理情兼備,彰顯氣度,令梁帝大為贊賞,親賜新裳珠釵,以為嘉獎。消息傳出,委實讓譽王氣悶。

不過氣悶歸氣悶,這也是奪嫡之爭來回攻防時常會有的事情,一方并非大勝,另一方也沒什么實質損失,年關當前,事務繁多,雙方都沒有再深入糾纏,更多撕咬。

蘇宅中當然也要準備過年,這個不是梅長蘇要操心的事情,且不說黎綱是內務好手,十三先生那邊也有宮羽周周全全地打點了幾車的年貨過來,大部分時下流行新巧的玩意兒都是全的,使得飛流基本上要每天從早忙到晚,忙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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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琊榜 第四卷 山雨欲來


瑯琊榜 第六十七章 拜年


初一的早晨,喜氣仍濃,梅長蘇起身后親自挑了一件藕合色的新衣給飛流穿,再配上淺黃色的發帶、白狐毛的圍領,黃崗玉的腰帶,把少年打扮的甚是漂亮。

“飛流,蘇哥哥帶你出去拜年,好不好?”

“好!”

黎綱從外面走進來:“宗主,轎子已經備好了。我們這就出發嗎?”

梅長蘇看了他一眼,“黎大哥,你今天留在府里,不用跟我出去。”

“宗主……”黎綱登時一愣。

“我留你是有事要做的。因為我一向不愛出門,大概很多人都會以為我今天在家,所以來登門拜年的人也不會少。別的不說,象譽王這樣的人,也只有留你來接待我才放心。拜托你了。”

“屬下遵命。”黎綱忙躬身道,“宗主刻意出去讓譽王見不到人,是不是有什么用意,先吩咐屬下,也好早做準備。”

“沒什么用意,”梅長蘇淡淡道,“我只是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里不想見他罷了。人總是喝毒藥怎么會舒服,畢竟是新年,想有個好心情而已。”

“是……”黎綱的眸色中閃過一抹黯然,“屬下明白了。請宗主放心,府里屬下會照管好的。”梅長蘇伸手在他壯實的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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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琊榜 第六十八章 除夕血案




“昨夜?昨夜可是除夕之夜啊,會出什么事?”穆青跳起來問道。

“皇帝陛下昨晚按慣例賜出年菜十二道,分賞各個重臣府第,這個事情小王爺是知道的吧?”

“知道,我們收到一碗鴿子蛋……皇上也是,都不賜點好的……”

“小青!”霓凰斥道,“你總是這樣不認真沒正經的樣子,讓魏洗馬好好說。”

穆青縮了縮脖子,不敢再開口。

“這賜出的每道年菜,都由五名內監組成一隊送出,”魏靜庵繼續道,“昨夜自然也就派出了十二隊。可是一直到黎明,也只有十一隊回來。禁軍和巡衛營得報后一起出動,最后在宮城邊上找到了這五人的尸體。”

“尸體?被殺了?”霓凰柳眉一挑。

“是,殺人手法十分利落,都是一劍封喉,死者面色安然,衣物完好潔凈,毫無掙扎之象,就象是憑空被人索去了性命一樣。”

“這樣的手法,定是江湖高手所為,”霓凰凝神想了想,又問道,“有沒有什么追查的方向?現場難道沒有什么遺留下來的線索嗎?”

她這兩個問題剛剛問出口,就看見梅長蘇神情肅然地向她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蘇先生……”

“兇手的問題稍后再談也不遲,”梅長蘇的目光凝在魏靜庵的臉上,“你先說說蒙大統領怎么樣了?”

魏靜庵見這位蘇哲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匆匆來報的最主要原因,面上不由浮起贊嘆之色,“蒙大統領現在處境不好。除夕之夜,天子腳下,宮城墻邊,誅殺御使內監,實在是對皇威的嚴重挑釁,陛下聞報后龍顏十分震怒。因為案發地還沒有離開宮城護城河的內岸,應屬于禁軍的戒護范圍,故而蒙大統領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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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琊榜 第六十九章 得信




按梅長蘇原本的打算,是先勸服譽王不要插手去為蒙摯講情,然后再到懸鏡司府走一趟,問問夏冬皇帝是否有意讓懸鏡使協查此案。可現在來遲一步,譽王多半已經上當,到宮里火上澆油去了。此時自己再有任何舉動,只怕都會被視為按譽王的意思在替蒙摯活動,所以竟只能先按兵不動,靜觀事態發展才是上策。

在回蘇宅的途中,梅長蘇坐在轎里閉目重新思考了一下整個事件目前的局勢。譽王入宮維護蒙摯,必然會引起梁帝對這位禁軍大統領的疑心,雖然現階段這份疑心還不會在行動上表露出來,但最起碼,梁帝不會再放心讓蒙摯單獨調查內監被殺案,而一定會派出懸鏡使同時查辦。謝玉在明知懸鏡使遲早會介入的情況下,仍然走出了這步棋,想來很自信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證據。他身為一品軍侯,皇帝的寵臣,夏冬就算是再懷疑他,也不能無憑無據就向皇帝匯報。更何況在現在微妙的奪嫡局面中,任何沒有證據支持的指控,都會被對方辯稱為“有意構陷”,不僅達不到目的,反而會適得其反。

所以現在最關鍵的一步,就是必須找到證據,可要做到這一點實在是太難了。殺人手法干凈,沒有任何指向性的線索,自然拿不到物證;而案發時是除夕,宮墻邊的大道上根本沒有行人,因此也找不到目擊人證。除了在假定謝玉為幕后真兇的前提下,可以深入調查調查卓鼎風以外,整個案件幾乎寸步難行。

梅長蘇深吸一口氣,覺得胸口有些發悶,伸手掀開了側邊的轎簾,想要透一口氣。

時已近午,街面上的行人更多,大部分都穿著新衣,步履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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