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橫豎都要一死,倒不如被你殺了還比較痛快!」
「幹,你以為我不敢?」深色上衣的男子拿著一把半自動手槍,左手壓下保險。神情激動。
凌晨三點,街口便利商店沒半個客人,路上沒車沒人,路燈孤單地站在一旁小憩,櫃台當差的大夜班張大嘴巴,打著哈欠,一手托著下巴,聽著夜貓子廣播,試圖驅趕睡意。
「這次是黑道火拼呀。」
「43分鐘前起內訌,到現在還在吵。」龖顯得有些慵懶,他分神在想別的事。
那個倪馨穗一定要除掉才行,他對「璽」有非分之想,我感覺到了。那個人身上有股氣息,像咒又像陣,對我們不利。咋,只是我沒申請情感突觸,沒辦法真正感受到喜怒哀樂等細微感受,只能憑表情和聽到的話來判斷應該微笑或是面無表情,反正也沒差。
不過我很在意「璽」。
* * *
雙方人馬逐漸增加,但多以叫囂居多,小弟們不敢越雷池一步,拿著球棒木棍揮舞著。
「看來還要再打好幾回合,真想助他們一臂之力啊,哈哈。」薨的嘴唇右邊緩緩揚起,他從其他空間攫住一隻蜻蜓,在龖眼前繞圈,微微一笑,說:「蜻蜓耶。」
只是龖沒搭理他。臉上看來有些哀傷,不過僅表現於面部表情上,自己沒有任何感受。
「你怎麼了?」
「沒事。」龖咬著嘴唇。
薨抿嘴,輕輕扭轉蜻蜓身軀,牠痛苦地拍動翅膀,發出「啪嚓啪嚓」的振翅聲,薨凝視著蜻蜓痛苦掙扎的景象,嘴角浮現今天的第一抹微笑,小聲地說:「『璽』遇到困擾的事,對吧?」
「有個叫『倪馨穗』的男人纏著他。」
「纏著他?看來你很在乎他呢。」
薨怒氣湧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