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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三毛貓怪談 作者:赤川次郎 (全文完)

晴美不倪笑了。馬上正色說:“——不過,這實在是件棘手的案子。”

  “一點也不錯,竟然連十一只貓也殺了,不知凶手居心何在?”

  “真是今人想不透,雖說它們是目擊者,但是根本不可能作證說話,實在沒有必要把貓都殺了吧。而且,其他的貓又到那里去了呢?”

  “八成躲在地板下面,或逃到樹林子里。對了,叫福爾摩斯找找看不就得了。”片山說著,看一下屋子里:“咦?福爾摩斯呢?”

  “它跑去邸儿了?”

  晴美也整個房間找了一遍:“剛才,它還明明在沙發上縮成一團的。”

  “該不會是逃跑了吧。”

  “你說福爾摩斯嗎?”

  “因為它是只自視甚高的貓,要它代替做警犬的工作,它才不愿意,所以就跑了。一定是這樣。”

  “是嗎?”

  “一定是。可是,傷腦筋啊,它們是貓耶,要誰去找呢?叫警犬搜索的話,反而會嚇跑它們。”

  “如果是跑到哪儿去的話,還是會回來的,只是,我擔心的是……”

  晴美打住了。

  “什么?”

  “万一……其他的貓也在某個地方被殺的話……”晴美近乎自言自語喃喃地說。

  此時,福爾摩斯正在茂密的樹林間,以輕巧的腳步前進,不需要片山說,它已經在追查其他貓的蹤跡了。不過,盡管有非常敏銳的鼻子,因為到處都有貓的味道,所以要分辨清楚哪一個是新的味道,并非易事。

  福爾摩斯突然停下來,味道又中斷了,到此已經是第五只了。循著從那棟貓屋散發出來的貓味追查出來,因為是一只一只你東我西地四散逃逸,所以只得耐著性子一次一只地找,可是,到目前為止,聞出來的五只全在半路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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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她一直不同意?不,應該說是她一直堅持絕對不賣。我得到了這個線索喔。石澤。”

  石澤忙著用手帕擦額頭。

  “騙人!這——。”

  “向村子的人一個個探問,馬上便知,石澤,如果待會知道你說謊,這對你是非常不利的喔。”

  片山故意不看石澤,把目光移向筆記上,邊說著。當然,這是片山故弄玄虛。石澤兩手直搓著手怕沈默下來,久久歎了口气。

  “我知道了啦!”石澤說。“我老媽的确反對賣土地。簡直是頑固得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要她決定的事,別人怎么說都不會听的。”

  “你想賣?”

  “那當然啊!不是嗎?而且,對方又提出极优厚的倏件。雖然沒有那些錢也不愁每個月的生活,但有一大筆鈔票到手的机會那很難再有。”

  石澤臉有點發熱地說:“我都已經四十七了,不得不開始打算以后的事。附近興建社區之后,地价飛漲,房地產公司就來游說了。”

  “所以好運上門啦?”

  “對呀,可是,對方說一定要現在,以后就不行了,因為這一帶現今正是新區開發的第一線,如果在這另興建住宅的話,一定馬上就能銷售一空,若錯過這個時机的話,价值將減半。”

  “那不會是對方要你賣地所使用的一种手段吧?”

  “可是,條件就是條件,他們保證愿以特別便宜的价錢將住宅賣給村子里的人,大夥都心動了。”

  “原來如此。所以,全村的人都出席參加說明會。”

  “沒錯,你明白了吧,雖然不是他們自己的土地,卻很熱中這件事的原因了吧。”

  “那么村里的人都希望賣土地羅?”

  “是的。面對眼前便利的現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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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你和常代很親近嘛?”

  “她比父母親還疼我,雙親已經去世了。我的确在中學,高中時,曾誤入歧途,也進過少年感化院。

  但是,不論我做什么事,她從不責備我……只是,她會這么說:“你本來就是好孩子,所以一直用不著我擔心。”——這么一來,我就漸漸改過來了。”

  “說得是。”

  “伯母真是個好人。”

  “今天,來這里是為了……?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片山說。

  “是伯母叫我來的。”

  “石澤常代?”

  “是的。”

  “為了什么事?”

  “不清楚,她只說對我非常重要,一定要來。”

  “對你非常重要的事……你猜得到是什么事嗎?”

  立子搖搖頭。說:“一點也不知道。因為最近都沒有見面……而且來這里一看到他我就不愉快。”

  “石澤常未?”

  “對!討厭得渾身都發抖。”立子皺著眉說。“自己不勤勞地工作,只會靠伯母吃飯,竟然還說這种任性話!”

  “你知道土地要賣的事情嗎?”

  “知道,偶爾在電話中伯母會和我說。”

  “她怎么說呢?”

  “她說只要自己還活著就絕對不賣。”

  “你認為如何?”

  “因為是伯母的土地,她要怎樣是她的自由,而且她知道賣了錢,儿子只會更變本加厲地荒唐下去,那對他本身反而不好。”

  “原來如此。”

  片山想或許就是這樣。

  “今天就到此為止,如果你還想到其他事,請通知我。”

  “明白了。請問你是……”

  “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刑警片山。”

  “是片山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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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紅色貓

春眠不覺曉……片山打了個大哈欠,要是能到戶外走走的話就好了,坐在書桌前,面對一堆文件,不知不覺地腦筋便模糊起來,就像眼前降下一層薄紗般……“如果能響個電話什么的,也能使人清醒些。”他望著電話自言自語道。心里想著:“至少我可以打個電話出去。”

  此時電話卻發出尖銳的鈴聲,片山嚇了一跳,“果真就響啦。”

  會不會是听錯或是在做夢,片山瞪著電話。

  隔壁的根本刑警莫名其妙的問道:“喂,片山,你為什么不接電話呢?”

  看來,真的是電話在各。片山一楞一楞地說:“你沒看今天早上的報紙嗎?”

  “怎么了!”

  “听說電話一響,馬上就接的人,很容易得癌症。”片山說完才拿起電話筒:“喂,我是片山。”

  “片山刑警先生嗎?”

  是年輕女孩的聲音,感覺上好像听過,不過,年輕女孩的聲音几乎都很相似。

  “是。我就是。”

  “啊,片山先生,我是刈谷立子。”

  那個臥舖車上的白色貓。

  “唉呀,上回真是不好意思。”

  片山很流暢地說出應酬話,雖然對方是位美女,但在電話里談話,自己就可以比較不緊張。

  “有一件糟糕的事。”

  “什么意思?”

  “我想見你一面。”

  “哦!”

  殺石澤常代的上野已經自殺,整個案子理應結束了。常代的葬禮已過了一個禮拜。

  “唔……是不是你對常代的命案有新的發現?”片山問。

  “咦?是……嗯……和案子似乎有關,又好像無關。”對方的話有些含糊。“有件很奇特的事情,在電話中不便說。”

  “我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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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你說什么?”

  “我說啊,你對這個叫村幸子的女人施加暴行。明确地說,就是強奸。”

  “有此理!”片山大吃一惊的喊出。他瞪著眼說:“絕對沒這回事!”

  “是嘛!我也認為這是不可能的。”

  粟原點點頭道:“不過若是你被施以暴行的話,我還覺得比較可能。”

  片山失望地說:“課長!”

  他正要抗議,但為粟原所殂止。

  “四谷署那邊也因女人的供詞曖昧含糊,而覺得可疑。不管是不是強奸,你和這女人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完全沒有關系!”

  “我了解,我了解。或許是有人假冒你的名字,或許是那女人信口開河……不過,為何對方知道你的名字?”

  “這……。”

  “据說她斬釘截鐵地指明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片山義太郎。”

  片山一邊覺得困惑,也很生气。別說恨女人,他也沒做過被女人怀恨的事!.“也許那女人和被你捉過的犯人有關系也說不定。總之,你就先和四谷署這么回答,對方大概會再調查一下吧!或許也會傳喚你,不要外出。”

  “是……”

  到底什么是什么?真令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片山回到座位上,一直豎著耳朵听的根本說:“片山,是不是你和旅館小姐或是土耳其浴的女人要好過,對方認真了,而你卻冷淡人家,所以對方將你怀恨在心……”

  “根本!”片山忿然地雙手抱胸,“你認為我會做這种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喲。”根本幸災樂禍地笑著,別人的事你說得倒輕松。片山神色不悅地回頭看自己的文件,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大約過了三十分鐘,粟原又把片山叫去。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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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你——?”片山問。

  女孩突然發出一种奇怪的尖叫聲,之后,便向片山飛扑過來。即使是大個子的片山,結結實實挨了女人撞過來的体重之后,也會重心不穩搖搖晃晃地退了兩,三步。片山就這樣地砰一聲跌倒在地上。

  “你,你想干什么!”

  女人的臉進逼過來,片山靈光一閃,會不會想掐死我?”不要!救命啊!”片山正想叫出來,但是那女人突然把自己的嘴唇緊黏在片山的嘴唇上,片山大吃一惊,卻因嘴巴被堵住了,而叫不出聲音來。

  “嗯……嗯嗯……。”

  片山只能邊用鼻子哼著,就像四腳朝天的鳥龜,手腳向空中用力掙扎揮動。

  在千鈞一發之際,辦公室里的刑警們終于赶過來,把女郎拉開,片山搖搖晃晃地爬起來。

  “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是誰?”片山怒吼道。

  女孩哀怜地說:“片山!你怎么說不認識我呢?我是夏子啊!和你訂有婚約的……”

  片山嘴大大地張著,直盯著連見都沒見過的女郎。

  “我……我不認識你!你……你打算怎么樣?”

  “你……竟然說出這种冷酪無情的話……你太無情了!以前那么地深愛著我……”

  “不要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

  片山此話一出,女郎便放聲大哭起來。哭聲的种類有各式各樣,可是,這种哭聲卻哪种都不像,總之,就好像把獅子的咆哮聲提高八度音之后,再由增加輸出功率的超大型擴音器播放出來的那种音且,連用文字都無法形容其可怖。屋子里的刑警不得不把耳朵塞住。

  但是片山惊訝得連耳朵都忘了塞,只是目瞪口呆地站著。他的頭發胤七八糟,領帶也歪七扭八,襯衫領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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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點頭說。嗯,話說得還真不錯。

  “對吧?”石津繼續道。“而且也不可能有女人會被片山所騙呀。”

  “喵。”

  片山握拳正想揍石津時,福爾摩斯出現了。

  福爾摩斯用前爪輕輕地戳片山的手,向手表的方向點頭。

  “怎么啦?要吃晚飯的話,去找晴美呀。”

  片山說著,無意中看了下表。六點二十分,唔……六點,還是七點好像有事?

  “對了!完蛋了!我竟然忘得一干二淨!”

  片山站起來。想起和刈谷立子的約會。

  “怎么啦!”晴美詫异地問。

  “我想起有個約會,去去就回。”

  “好啊……你要去哪里?”

  “飯店。”

  “飯店?和誰見面?”

  “唔……是刈谷立子。”

  “刈谷?”晴美皺眉。

  “是那個……那個女孩子嘛!听說是石澤常代的侄女。”石津想起來說道。

  “對啦。我去去就回。”

  “不吃晚飯了嗎?”

  晴美叫道,可是,此時片山已經快步沖下樓梯了,“他不喜歡人家說這說那,所以才溜掉。”晴美嘟囔地說。”石津,一塊吃個晚飯嗎!”

  石津欣然地說:“方……方便嗎?”

  “沒關系。我也想順便買哥哥的份回來,你還有其他的事嗎?”

  “不,沒有,沒有其他的事。”他搓著手。“讓你請客,真是不好意思。”

  “不要客气,請稍等一會儿。”

  “是?”

  比時福爾摩斯尖聲地叫著,石津嚇得躲到屋角。

  “啊,福爾摩斯,我知道,一定會先做你的晚餐。別嚇他嘛!好可怜喔。”

  福爾摩斯好像了解似地,若無其事坐下來。石津悄悄地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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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美泡著茶問。

  “你的意思是!”

  “唉呀,就是小孩有沒有再遭到意外嘛。”

  “啊!這個嘛……好像沒有再發生什么事了。”

  “那……上野的女儿,就是絹子,她怎么樣了?”

  “因為父親殺人,她在原地待不下去,听說要搬到別地方。現在是還沒搬,可是白天也將房間的窗廉子緊閉……”

  “好可怜。”

  “林田常常去看她。”

  “是那位已經辭職的警察嗎?兩個人都還年輕,從此以后到別的地方,一切從頭開始不也很好嗎?”

  “是啊。”

  “再吃一碗好嗎?”晴美微笑地問。

  “不,我已經飽了,非常謝謝你的招待。”

  “味道如何呢?”

  “沒吃過此這更好吃的!”

  晴美笑著,“你過獎啦。”

  “确實是最好的東西。”石津堅持說。

  “那我就只好接受夸獎了。”

  晴美說著,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說:“對了,那些貓找到了嗎?”

  “啊貓……”

  一听到貓,石津便發抖得縮成一團。

  “唉呀,對不起。你覺得不太舒服嗎?”

  “現在已經習慣,不過突然听到的話,還是有些受不了……”他大吹大擂地說,“你說那些貓……是石澤常代養的貓嗎?”

  “十只矢蹤的貓,找著了嗎?”

  “這……沒听說找到了。不過我也沒有特意去問這件事。”

  “不是一只兩只的事情,所以一定會引起人注意。”

  “說得是。下回我問問派出所的警察。”

  晴美垂視地上說:“我永遠無法忘怀……“琴”沾滿鮮血,沖到馬路上來時的恐怖情景。白色的貓變成紅色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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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些什么呀,喂,打起精神,走廊上好像有什么東西耶,你幫我拿手電筒來,就挂在廚房里。”

  “好,好的。”

  石津有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依照吩咐去拿手電筒。

  “在那里?”石津問。

  “這儿,你瞧,好像是腳印吧。”

  “哦?”

  手電筒照近。“這不是人的腳印,可能是狗的吧?”

  真不愧是當刑警的。

  “喂,你看,這里的灰塵上有福爾摩斯的腳印,那腳印和福爾摩斯一模一樣,一定是貓的腳印。”

  “啊,是貓嗎?”

  石津臉又變慘白。

  “你不要緊吧?”

  “沒關系。這只是腳印而已。”

  “它們上了樓梯,又下去了。”

  “似乎是如此。大概是哪里的野貓吧。”

  “所以福爾摩斯才叫的嗎?呼!赫我一跳。”

  “真是的。”石津終于恢复了笑容。

  “剛好就選在我談那种事情的時候來……。”

  晴美邊用手電筒照著足跡,邊下樓梯,可是,一到外頭,地面的足跡便混淆不清,而且一下子就中斷了,只得關上門,回到屋里。

  “真是個詭异的夜晚。”

  石津雖是如此說,心里卻大大松了口气。

  晴美坐定之后說:“咦?福爾摩斯呢?”

  晴美環視屋內,福爾摩斯已經蜷縮在房間里的角落。

  “把我們弄得人仰馬翻……”

  晴美苦笑著說。這時電話響起。

  “也許是哥哥。”

  晴美拿起听筒時,邊向石津說:“如果我說你還在這儿,他一定要吃醋。——喂。這里是片山家。”

  “喂,片山先生……”

  “哥哥出去了。”

  “啊,你是他妹妹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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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有人偷去了……”

  立子凝視片山說,眼睛閃耀光輝,是頗具魅力的。不曾被女孩子盯著看的片山,不覺緊張得身体都發抖。

  “不,不會有這种事吧。”

  他极力裝作鎮靜地說。而立子似乎并未注意片山心中的激湯。

  “要出門時照了鏡子……覺得這樣子的話顏色不相配……就拿出這個皮包……對了,我想把這個皮包在亮的地方擦一擦,就到內廳……那段時問……大約有五分鐘左右,東西都還好好地擺在前一個皮包里……”

  “這么放心不下嗎!”

  “嗯,片山……”

  片山又是緊張得全身一震,那是因為很少被女孩子用嚴肅的語調叫喚名字。

  “啊!什,什么事!”

  “我覺得好害怕。”

  立子目光垂視桌面說,剛才一直洋溢著開朗活潑的聲調的立子,頓時陰沈憂郁起來。

  “害怕什么?我嗎?”

  立子張大眼睛,“不是!我當然喜歡你。”

  轟然一聲,霎時天旋地轉,片山覺得眼前的影像就如焦距不對的鏡頭,模糊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立子的話已經講到一半。

  “我想如果你能的話。”

  究竟在說些什么,片山一頭霧水,他清清喉嚨正想說:“對不起,我方才沒听清楚。”

  可是當要張口時,立子卻不慌不忙地握起他的手,這回又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拜托你!好嗎?”

  立子緊緊地盯著他……片山已經愈來愈無法說:“請你再說一次。”讓對方知道沒有認真地在听對方說話是很傷腦筋的事。可是,明明什么都不知道,那就不能隨便說好或不好。

  立子一直用哀求的眼光注視著片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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