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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三毛貓怪談 作者:赤川次郎 (全文完)

得早點回去給福爾摩斯做晚飯了。”晴美邊切著漢堡邊說,目光不經意地投向地板上。

  “啊,貓?”

  石津啊地大叫,跳了起來。

  “沒關系啦!你看,只是只普通的貓。”

  一只相當常見的灰色日本貓,嘴饞地望著晴美他們。

  “肚子餓了嗎?”

  晴美試著丟一小片漢堡給它,不一會儿就吃得干干淨淨。

  “果然。”

  “是家貓吧?毛長得很整齊。”

  “是啊!說不定是貓屋的……”

  “嗯!我也是這么想。”

  晴美想再切一塊漢堡給貓咪的時候,一名服務小姐發現了貓,她喊著:“唉呀!不可以進來!”便把貓赶出去。貓心有不甘似地走出店外。晴美叫住了那位小姐。

  “剛剛那只貓,常常來嗎?”

  “不止它哦。每晚來個四,五只。廚房那邊常給它們一些剩菜剩飯,可是,有時它們也會跑進店里來,真是抱歉。”

  “不,沒關系啦。你知道是那里的貓嗎?”

  “不知道。”

  “從什么時侯開始來的呢?”

  “就在最近呀嘛以前根本都看不到貓的。”

  “這樣嗎?謝謝你。”片山點點頭。

  “果然有此可能。”

  “是貓屋的貓!可是她說是四,五只,那其他的貓怎么樣了呢?”

  “說不定都死掉了。”

  石津慌慌張張地站起來說:“我去一下洗手問。”正要走開時,突然回過頭來,向片山提心吊膽似地說“片山先生,一塊去吧?”

  “對不起喔!福爾摩斯。好,好,現在就幫你做飯……”晴美說給繞在她腳旁的福爾摩斯听,然后又加了一句:“可是,等一下你也要讓我听听你的意見喔!”

  “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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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和一只貓撥開重重的草叢,進入村子的道路。

  “被害人是誰!”

  “叫做堀口安彥的人,年齡六十七歲。”

  “做什么的!”

  “好像是賣雜貨兼种蔬菜的。不過,因為他們世代都住在村里,好像是個頗有聲望的老先生。”

  “嗯……那到底是誰……”

  “要是如道的話就簡單了。”

  “那只是我的口頭禪而已。”村子靜悄無聲,除了急急忙忙四處奔走的警員及記者們之外,几乎是渺無人影了。

  現場在离貓屋門口僅數公尺的正前方。

  “來了啊!”回過頭來的是根本刑警。

  “根本,這件案子是……”

  “到底如何我不清楚,不過這是課長的命令。”

  “尸体呢!”

  “在那儿。”根本用下巴比了比以布覆蓋的尸体,“或許你還是別看的好。”

  “為什么?”

  “因為致命傷口在喉嚨,出了相當大量的血!片山一看見血便會引起昏倒的老毛病是眾所皆知的了。

  “事先知道的話,就沒關系。”

  片山鼓起勇气走向尸体。

  “喂,石津。”

  “是。”

  “掀起來。”

  石津照片山所說將布掀起。果然喉嚨上開了個令人慘不忍睹的傷口,血潮由胸部覆蓋至腹部。

  “真殘忍耶!”石津以极為鎮靜的表情搖了搖頭。雖然他很怕貓,但面對尸体時卻全無懼色!

  “的确。”片山勉強睜著雙眼,而且還是拚命地睜開那雙不由自主使要闔上的眼皮。

  “咳……”

  連晴美也簌起雙肩。此外,福爾摩斯并未被嚇倒,反像是靠近正在午睡主人身邊一樣,躡手躡腳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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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將鼻子靠上舖体的右手頻頻地嗅著,甫田不可思議地湊上前去。

  “手上有味道嗎!”甫田拿起尸体的右手聞聞。“沒什么味道嘛!”

  福爾摩斯以高亢的聲音愈發地叫著,甫田只得點點頭。

  “好。好。敏銳的貓鼻是人類所無法此擬的,我相信絕對有什么味道。等一下我一定會好好調查的!”

  “該不會是魚腥味吧?”根本戲謔地說?接下來,福爾摩斯又繞到被害人的那邊短促地鳴叫。

  “再來是胴嗎?”甫田也跟著過去。

  福爾摩斯將爪子伸在死者的鞋底輕輕地抓著,這時,突然掉了些東西下來。甫田拾起,說:“小石子。”

  “好像是夾在腳后跟上。”

  “福爾摩斯特地挖出來的,一定是什么特別的石頭?”片山說。

  “嗯……。這是玉砂利「注:一种石名」。”

  “玉砂利,那是舖置在神社之類地區內的石子羅?”根本問。

  “是的。看看地面,道路上是沒有這种石頭的,這名被害一定是從有玉砂利的地點被移過來。”

  片山由甫田那儿接過那又黑又小的石子,低喃地說著:“有玉砂利的地方嗎……”

  堀口安彥的妻子敏子安心似地坐在自己的家里。

  “這么說,你先生是在黃昏時出去的嗎?”根本問著敏子,但半天都沒得到任何反應。根本剛要開口重新詢問時?她總算點點頭答道:“是的。”

  敏子的口吻一直都是這樣。失去老伴不知是多大的沖擊,她不帶感情,振振有辭地說著。

  “為了什么事呢?”

  “不如道。”

  “什么都沒說嗎?臂如說,要去那儿,去干嘛之類的話啊。”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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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想,那不是琴嗎?不,只是只白貓,說不定是其他的貓,可是,實在是覺得很眼熟。

  絕對是短短的數秒之間,不知白貓是否感受到片山打算要靠近它,突然奔跑离去。

  “喂,等會呀!”片山叫著,正要追出的時候……“啊!”一聲尖叫聲,穿越夜晚的靜寂沖進耳里。

  那是……晴美!

  片山向聲音的來處狂奔而去。

  晴美和福爾摩斯正被几個男人包圍住,片山邊吼邊走過去。

  “喂!干什么!”

  男人們嚇了一跳,呆呆地佇立原地,像是村里的人,手上都握著棒子,菜刀。

  “你們是什么人?”片山為了,發揮出相當大的膽量。极為敏捷地擋在晴美的身前。

  “你才是什么人!”一名男子沖了上來。

  “咨脫廈的人。”片山將警員證亮了出來。男人們面面對望著。

  “那個女孩和貓呢?”

  “她是……特別調查員。”片山胡亂編造個名詞。

  “貓呢!”

  “警貓。”

  男人們睜大了雙眼。

  “我只听過警犬……”

  “最近也使用貓了。”

  男人們似乎相信了片山胡謅的解釋。

  “因為有貓叫聲……。”

  “這樣啊!你們可真是奇怪的人。”

  “是因為凶殺案不斷地發生……”男人們异口同聲地辯解。

  “等會儿。”片山打斷他們的話。這實在太奇怪了。不論你們有多么擔心,這只不過是貓叫聲,你們如此地騷動是干嘛。”片山盯著每一個人,又說:“而且,還拿出了棒子和菜刀,怎么看總覺得沒這么簡單。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你們這樣地駕慌害怕?告訴我吧!”

  男人們突然問變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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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方便的話……”

  “無論如何請你一定要來。”她任性地說著。

  “那,我等你唷!”立子在另一頭將電話切斷了。

  “喂,片山,那個叫刈谷立子的小姐是住在那間屋子里嗎?”

  “是的。”

  片山將事情原委說明之后,粟原點點頭道:“那太好了。我們就把本部設在那儿。”

  “可是,課長……”

  “不好嗎!”根本愉快地說。

  “你也可以常常在你未婚妻的身旁。”

  片山放棄辯駁,歎了口气說:“知道了。”沒有什么人緣,卻會有桃花劫降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回到辦公室里,法醫甫田正無聊地等著。

  “喔,跑到會客室去睡午覺啦?”

  “你還是一樣,嘴巴那么毒。”粟原苦笑。

  “是不是發規了什么?”

  “大新聞。”

  “啊?”

  “昨天被殺的那個男人。”

  “怎么樣了!”

  “今天早晨,睡醒回家去了。”

  粟原以不悅的表情瞪著甫田。甫田吃吃地竊笑,“我只是閒玩笑啦!”

  “真是無聊的笑話。你看,片山他們認真得臉色變成慘白了。”

  “沒啦,那有……。只是因為這次的命案總是有聊齋怪談的感覺。”

  “死因是什么!”

  “喉頭上的傷口。”

  “凶器呢?”

  “還沒确定。傷口像是被尖銳的牙齒或爪子抓裂的,不過那也許只是外表而已。”

  “絕不會有老虎或獅子出現的可能。”

  “會出現的只有貓吧!”

  “什么?”

  “被害者的右手上.雖然非常的微小,卻的确有東西黏在上面。對了,就是你那只花貓教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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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羅!要是從窗戶進進出出的話……”正在說話的石津被晴美瞪了一眼,乖乖地閉上了嘴。

  “昨晚睡得好嗎?”晴美問。

  “我……做夢了。”

  “夢?什么樣的夢?”

  “昨天,我夢到自己在社區里到處游蕩。”

  “因為漸漸恢复所以想回家了嘛!”

  “可是……總覺得好恐怖,有一只紅色的貓……眼里還閃著綠光。”

  “夢是彩色的話很好哦?”石津說著頗不合時宜的話。“像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電視机是黑白的,連做夢也都是黑白的耶!”

  “該不是你沒付電費吧?”晴美嘲諷地說。

  “好了,我去把花插好。石津先生,請你來幫我拿花瓶吧?”

  “好啊!”

  “絹子小姐,我們馬上回來。”

  兩人走出病房,“石津先生,當我刻意問話的時候,請你別說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好嗎?”

  “對不起。”

  “不過,絹子几乎不記得昨天的事了,這點是可以确定的。”

  “好像是耶!啊!前面就是供水室了。”

  “總之,她就像是夢游的人。”

  “可是,所謂的夢游症,不都是搖搖晃晃地走著嗎?從二樓的窗口跳下來……”

  “話雖如此,不過,也許也有這樣的人啊!不查查看是不知道的。”

  晴美將花擺在水槽里。

  “把花瓶放在這儿,我來冼。”

  “是,是。”石津正要將花瓶放下時,手一滑……“啊!”

  兩人同時叫了出來,不過,很可惜的那并沒止住墜落物体的力量。遵循重力加速度的原理,花瓶一气地落在地板上。隨著“砰”的一聲碎裂開來。

  “啊?”

  “真抱歉,手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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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除了堀口先生以外,其他的呢?”

  “連堀口先生,全部共選了十位。拜托他們去了好几次……”

  “當然是徒勞無功羅!”

  “是的。”

  “堀口先生是那群人之中的代表嗎?”

  “并非刻意挑選出來的,但是,不管在什么地方,那個人就是有那种成為領導人物的魅力,自然而然地他就成為代表!”

  “原來如此,因此他就受到了貓的怨恨?”

  “嗯,听我這些話也許您會覺得我很愚蠢,不過,這實在是讓人心里發毛的事唷!”

  “這我知道……堀口先生以外的九個人是誰?”

  片山將山本舉出的名字記入小冊子里。

  “那,今天就此先告辭了。”片山正要走出山本家的時候,回過頭來,慎重地囑咐:“也請你多跟其他的人說說,就說,看到貓別再隨便拿著棒子或菜刀到處揮了。”

  決定要回到貓屋去。敗在粟原的厚臉皮之下,石澤牧子已經答應將貓屋暫時充當搜查的總部了。

  “啊,片山先生!正好。”

  片山正在玄關脫鞋時,刈谷立子跑了出來。

  “晴美小姐打電話來。”

  “謝謝。”片山匆匆地走進屋里,跑向電話机。

  “喂,晴美嗎?”

  “哥,那邊怎么樣了!”

  “才剛開始調查,上野絹子的情況呢?”

  “唔,唔……還不錯啦!”

  “昨晚的事儿?”

  “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

  “這樣嗎?那件事,我還沒跟課長說……”

  “和凶殺案沒有關系吧!”

  “希望如此。我這邊還沒掌握到凶手的線索耶,你工作怎么辦啊?”

  “現在要去了呀!就是請不了假。石津的車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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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

  當石津抱著胳膊想的時侯,福爾摩斯夫步地走進了玄關。

  “福爾摩斯,不要隨便進去!要先說一聲。”

  片山正說著不合理的話,福爾摩斯銜了只女用涼鞋出來。

  “喂,又不是狗,不能不咬那种東西嗎?”

  片山蹲下身伸手拿起掠鞋,鞋跟上夾著玉砂利。

  “是的,這是我的涼鞋。”石澤牧子不可思議地說。

  “這只鞋跟上夾著玉砂利。這一帶好像是沒有,知道是在那儿夾到的嗎?”

  “嗯,神社吧!”

  “神社?”

  “是的,就在這附近。”

  片山暗暗地瞧了石津一眼,石津搔著頭說:“唉喲,我不如道還有神社耶!”

  “住在社區的人大概不會知道吧!”牧子點點頭。

  “沿若前面樹林的道路走,在很高的地方。有石階,一看就會知道了。”

  “村里的人常去嗎?”

  “不,几乎都已經不去了。是一個小神社,規在已經沒有人了。”

  “很冒昧,請問你去那儿做什么呢!”

  “自從我先生去世以后,當我想獨處的時候,就會到那儿去。可是,很快就會回來的。那間神社有什么問題嗎?”

  “不,沒什么。”

  片山拉著石津,一走出門外就開口說:“喂,到那間神社瞧醮吧!”

  “好是好……”

  “怎么了?”

  “我是目黑分局的刑警唷?”

  “唉呀!不是特別允許你加入了嗎?””興其說是林中小道,還不如說是夾在蔓草叢生中的小路,這是一條既窄小又彎彎曲曲的小徑,對于像片山這种毫無方位感的人來說,几乎已經分不清該往那個方向去了。

  不過,确實是不遠,大約五分鐘后,來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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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徹夜就這么地等著。好,再等一個小時,要是沒任何事的話就回去吧,晴美下定了主意。耐心苦候的本領也許是繼承父親的遺傳。比起晴美,這种遺傳給哥哥的話會更好。

  但是,就在這么決定不到十五分鐘之后。她听到嘎的一聲,抬頭一看,正是絹子病房窗戶被打開的當儿。

  晴美緊張地低下頭,屏住气息。事實上距离十分遙遠,無須擔心會被看到,但是,心髒還是突然加速地跳動起來。

  絹子的頭由窗戶向外偷窺,她很快地左右掃描一番,然后,穿著睡衣的身体跨過笛台,跳至一樓的窗檐上。晴美不由自主地瞠目直視,那靈巧的身軀,毫不費力地跳落在地面上,那几乎是——今人想到宛如貓一般的動作。

  怎么看,她都不像個夢游病患。晴美越發地緊張,絹子稍稍窺視了四周的情況,不久今晚穿著拖鞋——走了出去。

  晴美保持相當的距离,尾隨在絹子的后面……“好了,走吧!”片山催促石津出發。

  “啊,上那儿去?”

  “說什么呀,當然是那間神社呀!”

  “我也要去嗎?”

  “當然。已經向課長報備過了,不用擔心。”

  “不,我不是擔心這個……”

  “那是什么呢?”

  “不是會聚來一群貓嗎?”

  “說不定,不過這是任務,死心了吧!”

  “知道了。”石津深深歎了口气,嘟嚷地說。“但是,要看到晴美小姐一面后,才會死得甘心。”

  片山和石津,還有福爾摩斯吃過刈谷立子為他們做的晚飯后,正在貓屋的內廳里稍做休息。福爾摩斯愉快安靜地熟睡著。

  “喂,福爾摩斯,出發羅?”

  片山用指頭突然戳了它一下,福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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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事啊?”

  “便當要涼了唷!”

  片山瞪了石津一眼,“我們不是來賞花的。”

  “我知道呀……可是人家特地為我們做的,這樣子不好吧!”

  “夠了沒有,這個便當是為我做的。想吃,吃啊!”

  “喔。”

  石津還是不死心的樣子。

  不久就要九點半了。在荒廢的神社里,別說是人,就連貓都不見蹤影。當然,監視埋伏可不是三十分鐘或一個小時就可以放棄的差事,因此,再怎么不适合刑警工怍的片山仍然會堅持下去的。

  “不知道等一下會發生什么事?”石津問。

  “就是不知道,所以才在這儿監視啊。”

  “說得也是。”

  兩個人都沈默下來。風刮起,樹枝沙沙作響。

  “片山先生。”石津的聲音,微微地顫抖。

  “什么事啊!”

  “鬼,鬼出來的話,怎么辦?”

  “不是那种季節吧。現在是春天。”

  “可是……最近水果和蔬菜也可以用溫室栽培,一整年都可以上市耶!”

  “有把鬼和蔬菜擺在一塊儿的嗎!”

  片山說出這樣的話,心情感到相當不悅。不過,身為老前輩的尊嚴,好不容易才使他保持住毫不在意的樣子。

  “喵!”福爾摩斯輕輕地叫。好像在說:“噓!安靜。”

  “喂,福爾摩斯好像听到了什么?”

  片山壓低聲音說。在草叢中一動不動地壓低身軀,屏气凝息注意傾听,“腳步聲。”

  “有人上石階……”

  “嗯!”

  “爬石階的腳步聲。”石津低聲地說。

  “有腳的話,就不是鬼啦!”

  那不是刻意要掩人耳目的腳步聲。

  答,答,相當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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