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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說] 輕小說-魔法人力派遣公司(出租魔法使) 作者:三田 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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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穗波的話讓樹臉上的血色猛然褪去。

    先不管魔法師的「工作」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但有一點是他確定的。

    「暫、暫停!等一下!那,安緹莉西亞會來也是」

    「因為《蓋提亞》投標了。如果《阿斯特拉爾》也投標的話,那『工作』的報酬就由動作快的那一方贏定。簡單的說,就是以實力決勝負。」

    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在上星期的公園裡,樹已經牢牢記住安緹莉西亞的可怕。說到魔法師的以實力決勝負

    「那、那麼、果然那個,是用魔法?」

    [一般來說都是這樣吧?因為是魔法師呀。」

    穗波澹泊地補上致命一擊。聽到這些話的樹,簡直像斷了線一樣,突然無力地垂下頭。

    「社長?」

    「不,那個」

    走投無路的樹,就這樣失神了。這真是洋溢著悲壯感的戰死英姿。

    相對的,少女發出小小的歎息。

    「唉,決定要不要投標的人是社長唷?」

    「咦?」

    樹的臉霎時亮了起來。

    「就、就是這個!只要把這次跳過去的話::」

    「——啊,這裡就得回到剛才的話題上了。」

    在旁邊哄著貓咪的貓屋敷,從寫字桌那邊叮嚀。

    「是的?」

    「啊,該說是另有內情還是什麼的,真要說起來的話會很漫長。不過《阿斯特拉爾》與其他的魔法結社不同,並不是純粹的魔法集團,而是由上一任的司社長硬從其他團體拉過來的人所組成。總之,有著像大雜院一樣的一面」

    這麼說來,樹感覺安緹莉西亞好像也說過這樣的話。什麼大雜燴集團之類的。

    [這是什麼意思?」

    樹皺起眉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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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那個地方被稱為妖怪工廠。

    只要是布留部市的人,沒有人不知道那些從丹生山山腰突出的怪異煙囪。

    四周架設了生銹的帶刺鐵絲網,空地上任其荒廢的雜草恣意生長。外牆的混凝土也處處生出大幅的裂縫,簡直像惡魔的爪痕般,變為可怕的顏色。

    工廠被關閉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因為一場很常見的事業失敗,工廠主人與家人上吊之後,留下被放棄的土地與建築物緩緩地腐朽。

    連帶的,像自殺身亡的工廠主人一家每晚都會到處爬行啦、能聽見應該已經壞掉的機械運轉聲啦,像這類的怪談不勝枚舉。

    樹所在的地方,就是這工廠的入口。

    而且——這還是個空氣異樣溫熱的初夏夜晚。

    [嗚嗚!」

    「社長哥哥?你怎麼了?」

    「不,這個,那個,什麼、都沒有。」

    樹走在美貫身後一步之處,他緊緊抓住巫女服的衣襬,露出生硬的笑容搖搖頭。

    自從入山之後,他的膝蓋就開始喀答喀答抖個沒完。不如說,能夠走到這裡,樹都想稱讚自己了。順帶一提,美貫以出乎意料的強健腳力爬上頗為陡峭的山路,卻連一滴汗都沒流。

    美貫沉吟一聲,歪了歪她的小腦袋.

    「你害怕嗎?」

    「嗚!」

    是直球。

    還是一記超快速球。

    好一記把標靶紅心打凹的直球啊!

    「呼呼呼呼,不要緊、不要緊。我會保護社長哥哥的。」

    帶著鼻音說完,美貫滿臉得意地揮舞玉串。

    「保、保護我?」

    「嗯,就是」

    當美貫把玉串靠在臉頰旁、正要說明時!!

    「——美貫,有空閒聊,不如先完成祓禊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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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靈脈的確有通過這座山,規模雖然小,但這裡可是龍穴,如果按照資料,《夜》馬上就要來臨了,記時再三十秒之後,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

    「咦?」

    「十七十」八十五」

    靜靜的倒數聲,在深山與廢棄工廠內響起.

    單純的數字卻像奇怪的咒語般,傳過夜晚的空氣

    「」

    樹連一動也不能動,他屏息以待。

    「八七」八」

    倒數已到了個位數。

    「五四三」

    美貫定晴看著工廠的入口。

    [二一]

    搖、晃——

    右眼的視界扭曲了。

    [什、什麼」

    樹摸向眼罩。

    世界突然改變了。

    不、不對。

    這種感覺不是什麼「改變」。

    簡直就像世界恢復原本的風貌一樣——那是洋溢著異樣的既視感。龐大的咒力讓樹的右眼彷彿即將從內側爆發般的,壓倒性的變貌。

    [喵嗚~]

    [咒波污染——已確認從第六級轉移為第三級。數字就和資料上一樣。」

    貓屋敷哄著懷裡的貓咪,滿意地微笑低語。

    不久後,冰藍色眼瞳的女巫冷冷地告知:

    [這是魔法之夜的開端。」

    安緹莉西亞.雷.梅札斯也感受到了向身體猛然襲來的壓力。

    那是重力急驟增加的感覺。在她全身運行的咒力,因為土地產生排斥而狂暴起來。

    握住掛在胸前的所羅門五芒星,安緹莉西亞作個深呼吸把那些咒力壓回體內。少女忍住血液逆流般的感覺,揚起豔紅的嘴脣。

    「——《夜》降臨了。」

    她正好站在工廠的背面。當然,她也知道《阿斯特拉爾》的眾人已經到達的事。

    在她背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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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好不容易重整體勢時,穗波來了一句毫不留情的殺風景台詞。果然連樹也感到不高興了,他回嘴道:

    [這也沒辦法吧?我沒練習過搭掃帚啊!」

    [啊!]

    [什,什麼?]

    [這是你第一次頂嘴呢!」

    穗波輕聲笑著。

    總覺得有點難為情,樹閉口不言.

    「沒關係,不反駁就不會成長。不過,也要請社長做好頂嘴份量的工作——首先是那個。」

    穗波迅速地指向地面。

    妖怪工廠在她柔軟晃動的指尖底下擴展開來。

    [!]

    「你看得出來嗎?那個。」

    穗波對倒抽一口氣的樹再問一次。

    [恩、恩,捲成漩渦了。」

    咒力以工廠為中心,像颱風一般捲起漩渦。在地表上觀看時只會注意到環境的變異,但像這樣一看,就能明白咒力的確遵照著一定的法則。

    穗波點點頭繼續如此說道:

    「那個就是《夜》的開端。」

    [夜》?]

    「簡單的說,就是在靈脈裡流動的咒力暴風。因為咒力本來就是容易變質的能源,操控其變質程度的技術就是所謂的魔法——但是放著不管的話,馬上就會出問題,也就是咒波污染。把所謂的《夜》,想成是特大號版的咒波污染就行了。」

    穗波的話讓樹眨眨眼睛。

    [咒波污染?」

    「你看。」

    少女用橡樹魔杖指示。

    幾乎就在同時,咒力進一步產生變化——

    首先,煙囪像燒熱的玻璃般柔軟無力地扭曲。接著工廠的混凝土牆也唰地一下變得透明。白色的波浪自長著雜草的空地湧出,浪濤聲響起,最後整個工廠都被水流的怒濤吞沒了。

    雖然只有一百公尺見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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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發問。

    「剛剛我說過,《夜》是自然的魔法形成的吧?」

    「啊,恩。」

    「所以」

    『總之,無論是魔法也好、咒波污染也好,應該都有讓咒力變質的核心。像是咒語、儀式、魔法陣、符咒——啊,什麼都可以就是了。解咒也一樣,只要破壞那個核心就是最快的方法。如果沒有《蓋提亞》在干擾的話,我們也不用那麼辛苦了]

    「貓、貓屋敷先生!」

    穗波滿臉通紅地回過頭。

    『哎呀呀,不好意思。被人一問就不禁想說明起來了。啊哈哈。]

    瞪著露出開朗笑容的白貓,少女輕輕從鼻子哼了一聲。

    然後,她詢問樹:

    「剛才的內容你聽懂了嗎?」

    「啊恩,嗯,大致上。」

    「是嗎?」

    穗波注視著他的臉一會兒之後,轉身重新面對前方。

    「啊,對了。如果解咒失敗的話會怎麼樣?」

    「就和暴風雨相同,直到《夜》結束為止會狠狠地肆虐一場。《夜》和名稱一樣,大概到早上就會結束,不過嚴重的時候,附近一帶會像通古斯大爆炸(注.1908年發生於俄國西伯利亞中部的天文爆炸,附近二千平方公里內有六千萬顆樹倒下)那樣被消滅。

    穗波無視於說不出話來的樹,迅速地把手指滑向掃帚。

    「貓屋敷先生。已經接近《夜》了,告訴我咒波污染比較輕微的路線吧!」

    『是是,那麼就從避凶的方位前進吧!由今天的星象和雲脈流動來看從南南西進入會比較』

    貓屋敷的聲音在耳邊流過。

    掃帚依照他的建議朝海面急速下降。

    「用神道的大祓結界保住據點後,再用陰陽道的避凶方位確保行進路線,搜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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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一點暈車就是了。」

    樹搗住嘴巴、臉色發青的點點頭。連他都對自己沒被甩下去這點感到很不可思議。

    拚了命的結果還是舌頭發痛、感覺嗯心,一副淒慘的模樣。

    [這不是很好嗎?要是再晚一秒搗住耳朵,現在也許連心臟都停止了也不一定。」

    穗波一句話就讓樹昏死過去,她環顧海面。

    就像要讓黑色的海水染得更加漆黑,剩下的黑鳩繼續拍打著翅膀飛行。那幕景象,不禁讓人聯想到在黑土上蠢動的成群黑蟻。

    『哎呀,怎麼了?』

    「數量完全不同。如果認真打的話,核心一定會被安緹搶走。」

    穗波難得皺起細細的眉頭低語著。

    樹在她的背後開口問道:

    「讓《夜》終結,是這麼重要的『工作』嗎?」

    『恩?』

    「咦?」

    穗波回應。

    她的眼神霎時變得危險起來。

    「你還不懂嗎,社長?」

    「不、不是,不對啦!我知道《阿斯特拉爾》如果不完成這次的投標,就會被解除登錄,

    事態嚴重那對安緹莉西亞來說也是一樣的嗎?」

    「安緹她」

    穗波的話梗住了。

    (的確,我沒想到她會認真到這種地步)

    即使是同一個魔神,能力也會受到咒力與儀式的大幅左右。就算沙克斯是鳩的群體,但是要進行這種規模的召喚,應該得耗費相當程度的咒術、咒具與力量。

    《蓋提亞》

    在為數不多的魔法集團中,是特別古老而富有淵源——遙遠的所羅門王后裔。

    但是,這件事是會讓那個《蓋提亞》認真到這種程度的「工作」嗎?

    穗波並不知道。

    說到《夜》,就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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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啊,不,那個為什麼你們那麼需要這一次的『工作』?如果有什麼理由的話,說不定我們也能幫一點忙。]

    []

    安緹莉西亞只沉默了一會兒。

    「我沒有理由要回答你。更何況,魔法師沒有半途收手的戰爭。」

    她斷然回答。

    那是讓人無法接近的拒絕。

    「謝謝你,社長——不要緊的.」

    穗波對閉口不語的樹悄聲呢喃。

    於是.

    兩名女巫彼此對峙。

    「!!!」

    直到剛剛那種凍結般的空氣還算是好的,樹已經徹底明白到厭惡的程度。

    從前,穗波曾經說過——

    真正的魔法師之戰,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咦,為什麼?——

    不管是什麼樣的魔法,都需要一定程度的準備。幾乎沒有光靠咒語和動作就能使用的魔法。就如同用有限的牌玩起撲克牌遊戲一樣,勝負大都在收集撲克牌的階段就已經決定了。

    總之,就是互相判讀先機。

    別說在開戰之前,從決定假想敵的瞬間起就已經開火了。設想對方一切的攻擊,推測對方一切的防禦,魔法師會收集所有可能到手的牌。

    安隄莉西亞說她準備了一年半。

    這場戰鬥,就是安緹莉西亞花費一年半的時間,思考要如何與穗波對抗的戰爭。

    YUHAAAAAAAAAA!

    突然間,刺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樹回頭一看,黑鳩群正朝大海的某個點聚集過去。

    [——這個《夜》的核心,看來也找到了。」

    就像在誇耀己方的完全勝利,仰望上方的安緹莉西亞笑了。

    就在這時,異變發生。

    在地面上,直徑約八公尺的圓圈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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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也是,無法把目光移開。

    不。

    不對。

    是眼睛不肯移開。

    右眼在眼罩底下支配著樹的身軀。一直、一直從身體內側盯著變成漏斗狀下陷的大海。

    [看啊。]

    嘎吱.

    有什麼東西,在樹的腦中吱吱嘎嘎作響.

    不對。

    是右眼在說話。

    [看啊!注視吧!觀察吧!那才是真正的魔法。]

    [什什麼?]

    樹用力壓住眼罩。他屈起的手指幾乎要陷入眼中;右眼異常地熾熱、抽痛、麻痺、針扎似的疼痛。

    那隻右眼中映出了。

    在漏斗狀的海漩渦中,正在確實凝聚起來的實體。

    吃下四柱魔神,吃下《夜》之海。正要藉由那壓倒性的咒力而誕生的某種事物。

    只有樹的右眼看著那個東西。

    樹的視野只專注在那個東西上。

    【那是之種】

    []

    『社長?]

    白虎突然呼喚他。

    「咦?」

    不知何時,樹把身體探了出去。

    如果在這時候馬上縮回身軀,應該能夠重整體勢的。

    但是,當樹慌張地想重新握住掃帚柄時,他用普通的左眼看到了正下方的人影。

    安緹莉西亞依然佇立在海面上。

    她茫然失神地待在弗內烏的背上,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與等得不耐煩的戀人相逢了。

    她的側臉染上了虹色的波紋。

    吃下四柱魔神,經過數秒停滯的波紋,正要將金髮的少女與銀鮫的魔神吞沒。

    「安緹莉西亞小姐?」

    樹就這樣失去了平衡。

    「啊」

    『社長!』

    「社長!」

    穗波一回過頭就伸出手。她沒有趕上。

    當樹察覺的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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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如哭泣般的聲音。

    「為什麼連你都來了?」

    那些話就像在責備他一樣。

    樹不太明白。

    不過自己好像還活著,他也就放心了。

    再一次——這次終於完全的——伊庭樹喪失了意識。

    「社長!安緹?」

    『不、不可以過去!不小心靠近的話又會引發那些波紋,結果會適得其反喔?]

    白貓慌忙阻止就要衝向海面的女巫。

    「雖、雖然是這樣沒錯。」

    穗波伸長白皙的頸項,感覺很不甘心地咬緊牙關。

    她注視著雪白的海洋。

    沒錯,是白色的海洋。

    海面在吞沒樹與安緹莉西亞之後突然結凍,近百公尺見方的海面上,覆滿白色的冰霜。

    寒氣順著鼻頭滑下臉頰,麻痺了鼻內的黏膜。

    雖然這實在是讓人無法相信的變化,卻又是無可奈何的現實景象。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我可以感覺到有非常大規模的儀式魔法正在成形.從他們那方的魔神被吞食這點來看,我想這件事不是《蓋提亞》做的。』

    俯視海面的白虎沉吟著瞇起一隻眼睛。這裡也冷到快要結凍,白虎的身軀打著哆嗦發抖,顫動著長長的鬍鬚。

    『總之,我們暫時先回去會合吧。《蓋提亞》的成員大概就在附近,只要抓到他們,也許就能把狀況弄清楚了。』

    『』

    『恩,穗波小姐?』

    『』

    『——穗波姊姊。』

    那是美貫的聲音。

    [我知道,我不會衝進海裡的。」

    沉默了許久之後,穗波緊緊壓住尖帽的邊緣。

    她將臉藏在大大的帽子底下,以強硬的口吻說:

    「我不會衝進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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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用這個怎麼樣?」

    樹解開別在衣襟上的社章。

    安緹莉西亞的目光一瞬間愣住了。

    「把、把那東西借給我。」

    少女把身體探過來。

    然而——樹卻很難得地要她先等一等。

    「等、等一下。」

    「有什麼事?」

    「再怎麼說,我也不能平白借給你啊!」

    [你的意思是,要我幫你逃出去嗎?既然如此,你要我靠蠻力搶過來嗎?」

    安緹莉西亞的聲音裡蘊含著非比尋常的殺氣。光是聽到那絕對零度的音階,樹好像連指尖都要結凍了。

    「不、不對不對!如果你有東西要找,那就這麼做。不過,我也來幫忙找東西。相對的,安緹莉西亞小姐在找完以後也幫我逃出去,怎麼樣?」

    就像在估價似的,安緹莉西亞瞪著樹瞧。

    [你說要幫我?」

    「就是這樣!這不是什麼奇怪的提議吧?吳越同舟、有施有得!」

    樹一邊說出意思微妙不合的成語:心臟緊張地砰砰直跳。不提魔法,老實說就連臂力他也沒有自信能勝過安緹莉西亞。所以,這可說是場賭命提出的談判。

    「]

    安緹莉西亞有些困惑地頓了一會兒。

    「可是,還有沒解決的問題。」

    「你該不會是想要我對尋找的東西保密吧?」

    少女在樹的試探之下陷入沉默,看來他是說中了。

    「別看我這個樣子,我也是社長喔。如果是祕密的話,我絕對不會說出去。就連對貓屋敷先生還有美貫、穗波他們都會保密就算這樣也不行嗎?」

    「你是說要我相信這些話?就連魔法師之間的正式契約都沒簽訂?」

    「把我當成外行人看待的不是安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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