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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說] 輕小說-魔法人力派遣公司(出租魔法使) 作者:三田 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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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魔法師出租中! 尾聲

    事件結束後的第三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樹透過病房的窗戶,眺望著豁然開朗的藍天。

    就種種意義上而言,樹的模樣都會讓人想說聲「嗨,木乃伊」來和他打招呼。醫生診斷需要兩星期才能完全康復,不過從樹的外表來看,就算他說得花上十倍的時間才能痊癒,大家好像也會信以為真。樹的身上有從空中八公尺高摔下來的全身跌打損傷:被牡牛撞擊的內臟損傷;還有沒能完全避開魔神攻擊而受到的大量割傷、撕裂傷、擦傷。

    至於最後一擊,就是把左腳固定得硬梆梆的石膏了。

    在骨折之後還亂來果然不妙。樹的左腳不但是複雜性骨折,還有好幾處肌肉斷裂,看得醫生與護士全都呆住了。

    順便一提,雖然樹現在還待在個人病房裡,不過由於公司預算的關係,從明天起他就要移居到四人病房了。這一幕不禁讓人對《阿斯特拉爾》的經營狀態感到不安。

    [恩~」

    「怎麼啦,社長哥哥?」

    美貫愣了一下,歪著頭問。她的身旁放著鮮紅的書包,美貫剛從小學放學回來。

    「不,我只是在想,為什麼天空這麼湛藍,我卻像這樣全身是傷?」

    這簡直就是個哲學的問題。

    樹雖然清楚記得和污泥交戰當時的記憶,但現實感卻很薄弱。應該說,是記憶漸漸地變得稀薄吧?

    這隻右眼的記憶。

    妖精眼這個名詞,樹是後來才從穗波那裡聽說的。不過就算試著去回想,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做出多麼特別的事情。

    (倒不如說,該怎麼講呢,這感覺令人很懷念嗎)

    樹茫然地想著。

    「社長?」

    穗波一邊削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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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緹莉西亞憐愛地撫摸樹的眼罩與臉頰,留下如此的呢喃之後離開病房:

    「關於父親大人的事,謝謝你了.」

    不久之後。

    來到醫院大廳的安緹莉西亞,凝視著溷雜在患者與探病訪客裡的一個平凡人影。

    「影崎。」

    「哎呀,這不是安緹莉西亞小姐嗎?真巧啊。」

    影崎平板的臉孔上,浮現沒有特徵的柔和笑容。

    制裁魔法師的魔法師——影崎彎下腰行禮。

    「我原本也打算要探望伊庭社長,卻被貓屋敷先生拒絕了,真是可惜.」

    []

    安緹莉西亞沒有回答。

    取而代之地,她如此問道:

    「你對樹的事知道多少?」

    「不,我什麼也不知道。」

    影崎搖搖頭。

    「他是不使用魔法的魔法師——伊庭司的遺子。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而已,剩下的就是《協會》的一般工作了。」

    「我無法相信你。」

    拒絕他的答桉後,安緹莉西亞定睛看著對手。

    「我先把話說在前面,今後如果你打算加害伊庭樹,《蓋提亞》不會默不作聲。請記住這件事.」

    「好的,我會銘記在心。」

    影崎臉上再一次浮現極為淺薄的笑容。

    同一時間,在原來的病房裡。

    [——社長,和敵對集團的首領變得這麼親密,你是打算做什麼!]

    「社長哥哥!雖然我不太懂,可是絕對不能花心!」

    樹受到有如火山爆發般的兩人逼問。

    「沒有就算你問我有什麼打算,我也而且為什麼是花心?」

    渾身冒汗也好、猛眨眼睛也好,樹努力運用不自由的身體,表現出自己也很困惑的意思。

    哎呀,雖然他心裡也是有她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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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您是說上個月——在一千零二十五小時三十六分鐘前,(阿斯特拉爾)第二代社長與您在日本碰上同一個事件,那只是單純的偶然嗎?」

    在那一瞬間,安緹莉西亞的情緒沸騰了。

    某個配戴漆黑眼罩——與眼罩一點也不相配的少年社長面容,掠過她的腦海.

    另一種絕對性的預感襲向安緹莉西亞——

    絕對不能讓這男人和那個少年見面!

    「——來吧,艾利歐格!統治六十軍團的堅強騎士!』

    男人腳下的地面突然爆裂開來。

    地盤碎裂,勇猛的鋼鐵騎士高舉長槍,在剎那間實體化。

    這是安緹莉西亞刻意不讓它現身,在入侵宅邸前就讓它隱藏在地底下的王牌魔神。

    [艾利歐格!」

    她的吶喊聲就此化為命令。

    魔神從斜下方猛然刺出長槍,一直線朝男人的心臟疾射而去。

    「——還算可以嘛。」

    在遭到長槍貫穿之前,尤戴克斯揮動了什麼東西。

    那是個化學實驗用的燒瓶。

    尤戴克斯自斗篷內側取出一個霧濛濛的小燒瓶,砸在魔神兇猛的槍尖上。

    異變立即發生。

    僅僅不到零點幾秒的時間,距離長槍貫穿男人的斗篷只有區區數十公分的距離。但長槍就連這個空隙都無法填補,竟然——

    溶化了。

    「艾利歐格!?」

    安緹莉西亞瞪大雙眼。

    魔神就在她的眼前溶化了。

    長槍變質成為黏糊糊的液體狀。

    鍾甲溶化。

    手臂上的肉剝落。

    眼球溶化掉了下來。

    一切的一切全都溶化、剝落得四分五裂——無可救藥地溶化了。

    「您知道萬能溶劑(註: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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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很困地伸個小小的懶腰後,伊庭樹不禁露出苦笑。

    他是個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一點的少年。一頭柔軟的黑髮剪得短短的,在那張文靜的臉龐上,右眼卻戴著像海盜般的黑色眼罩。但是戴在這個少年身上,就連那樣的眼罩都變得帶有一股滑稽感。

    「美好的魔法嗎?」

    他再度俯視信紙。

    在署名尾端閃耀著印出獅鷺與魔法圓象徵的印記。那個印記不是用印泥印出來的,而是跟信封封口一樣用蠟壓印出來的。信紙本身也透著淡淡的薔薇浮水印,還帶著些微的花香。

    樹總覺得在信紙彼端看見了那位模樣傲慢,彷彿說出:「想讀這信的話,就自己拿去讀吧!」的寄信人。樹輕輕撫摸眼罩,然後把信紙塞入口袋中。

    ()

    他做個深呼吸,好將心情切換過來。

    「好、好了,不逃不行」

    繃起鬆懈的表情,樹這麼說服自己——

    雖然因為意料之外的來信而分心,不過他的作戰計劃才剛剛開始。

    「」

    他屏住呼吸,將背靠在通往大門的門扉上。樹感受著古老木頭的觸感,悄悄觸碰門把。

    清爽的夏日陽光照著樹的眼皮。

    (啊,現在是暑假!)

    看著這片晨光,樹總算理解這點了。剛才的信上明明也有寫到「放暑假」這三個字,但他卻還缺乏真實的感覺。

    沒錯!既然是暑假,那非得玩樂不可。可是這個暑假,樹還沒到過海邊、還沒去過山上,就連每年和山田他們一起舉辦的通宵打電動合宿,以及要和堂妹勇花一起到加州釣魚的約定,全都還沒有實現。

    他當然應該這麼做了。

    應該說,這已經是至高無上的課題了。

    唧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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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拚命運轉腦袋,同時尷尬地點點頭。如果是黑羽,說不定只要說出實情她就能夠理解。

    「其實」

    話還沒說完:——

    「社~長~你在做什麼~?]

    一隻冰冷的手突然用力抓住了樹的肩膀。

    「!」

    樹被用力拉過去,視野也跟著回轉了半圈。

    當樹注意到時,那名青年已經在他眼前展開扇子了。

    青年身披平安風外褂,肩膀、頭上與懷裡都抱著貓咪,有著一頭熏灰色的頭髮。

    「貓貓屋敷先生」

    「哎呀,本來想說你一大早就在散步啊~可是樣子又怪怪的。檢查還沒有結束喔,怎麼了嗎,社長?」

    「喵?」

    「喵!」

    「咪嗚~」

    「喵嗚~」

    剛好四隻毛色各是黑、白、斑點、三色的貓咪,有如贊同般地喵喵叫著。

    「啊啊啊啊~今天的叫聲也很美妙呢~響徹三干大干世界啊~只園精舍的鐘聲聽到也要臉色發青,連在五十六億年彼方的彌勒菩薩也會傾耳聆聽。不論是叫聲也好、肉球也好、毛色也好,貓咪是如此超絕群倫!這個萬物之靈長是多麼地出色啊!」

    樹叫過神來,對陶醉地讚美貓咪的貓屋敷蓮提出反駁:

    「那比起這個,檢查已經夠了吧?因、因為我可是從三天前開始,就通宵住在這裡進行檢查了欽!」

    「您在說什麼啊?社長。我們好~不容易才從倉庫裡把器具搬了出來,不趁這個機會全部完成,不就浪費了難得的暑假嗎?」

    樹很想吶喊:才不是這樣!

    暑假應該不是這樣過的吧?

    不管怎麼說,都應該是更加自由、更加快樂的吧?特別是,說到高中一年級的暑假

    「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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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的魔法,比起人們所認為的還多一些。

    這個世界上的神秘,比起人們所認為的還鄉一些。

    大約三個月前的春天,樹被迫得知了這一點。

    而同樣在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失蹤的父親在這種業界經營公司——

    魔法人力派遣公司(阿斯特拉爾)

    這是一問偽裝成占卜師與超自然作家的派遣公司,事實上卻是從世界各地集結了真正的魔法師,即使在「業界」之中也算得上是特異的魔法集團.但是在父親消失之後,社員們也三三兩兩地散去,現在只不過是間即將倒閉的破爛公司罷了.

    然而,樹卻被拉上這間公司的社長之位.

    當時的樹甚至無法想像,運用「魔法師」的「社長」是個多麼嚴酷的職業。更不用說全班最沒用的膽小鬼,要成長到能擔任那樣的職位,會有怎麼樣的地獄在等待著他——

    其中,特別惡質又糟糕透頂的陷阱,正在這個暑假磨利了獠牙。

    『——咦,樹哥暑假不過來嗎?』

    「對、對不起。我打工的時間正好排得很滿」

    明明是透過電話交談,樹卻不禁低頭致歉。他原本就在這個堂妹面前抬不起頭來,不過這下子,理由似乎又多了一個。樹彷彿看見勇花在加州的別墅裡把嘴角抿成八字形的模樣。

    堂妹啪地一彈手指。

    『對了!像打工什麼的,你在這邊做不就好了?美國的時薪絕對比日本還好,而且不用說英文也沒關係。』

    「不,這樣太亂來了吧?」

    『沒問題的。只要挑日本料理餐廳之類的,那光用日文就行了。還有,如果樹哥真的在打工,那也很奇怪啊!媽媽應該都有好好地把生活費送過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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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屋敷一動也不動地注視著他,然後喃喃地說:「嗯,那就好。」開始啟動機械的鏡頭。

    「那麼,請點上眼藥水坐在那裡好嗎?不會痛的!」

    龐大的鎖鏈與手銬、腳鏢自機械延伸而出,就像科學怪人的實驗一樣。貓屋敷延伸著鎖鏈稱心快意地笑了。那個笑容,正訴說著他剛剛的話是個漫天大謊。

    「好了好了,快、快,快一點!」

    「啊哇哇啊哇哇啊哇!」

    貓屋敷拿著手銬在樹的頭上喀嚓喀嚓地交擊著,他的臉湊了過來,異樣的魄力讓樹一邊往後退,一邊突然想到別的可能性。

    「那、那個那也有操縱這種器具的魔法師存在羅?」

    「啊?當然有啊。因為一切咒物都是隸屬於某種魔法的東西。在我認識的人裡頭,就有一個是處理這類解析系咒物的專家。不過,那個人也不需要用眼藥水固定咒力這種小技倆吧!」

    「那那麼,如果拜託那個人檢查怎麼樣?總之,今天就先取消了。」

    「社~長~?」

    貓屋敷以極近的距離俯視著樹。

    「我們要從哪邊弄出那麼多錢啊;?別看我這樣,其實我也很想買新器具,卻還是忍耐著從倉庫裡翻出舊東西來用耶?」

    不知是出於物慾還是私怨,青年的肩上彷彿猛然竄起了巨大的火焰。

    然而——那叢火焰突然平息了。

    「而且,那個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音信全無了。」

    貓屋敷將臉轉開,輕聲地說。

    [音信全無?」

    「魔法師就是這樣的生物。啊,只要他還活著——或者說就算死了,也會在某個地方和我走在同一條道路上吧。」

    (咦?)

    樹皺起眉頭。因為他覺得貓屋敷的眼神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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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中,穗波突然豎起食指.

    她輕輕一笑,眼角變得柔和起來。穗波拿著羽毛筆,輕吻指尖。

    「小樹真是的」

    她喃喃地說道:

    腦中回想起那個總是像小動物般膽怯的少年,他漲得通紅的面容。

    還有另一件事。

    穗波再度用羽毛筆開始書寫——另一個記憶在她胸中閃爍。

    『你的虛榮——就由你來償還!』

    那是他們與安緹莉西亞一同戰鬥時的,樹的身影。

    『好了來吧』

    他用彷若歡喜般的顫抖聲調說著。

    那是從平常的樹身上難以想像,但卻讓人無法忘懷的另一種樣貌。這個改變的每一點,都是從樹扯下眼罩,暴露出妖睛眼那一刻開始發生的。

    準備那個眼罩的人,正是(阿斯特拉爾)上一代的社長。

    伊庭司。

    伊庭樹的親生父親;不使用魔法的魔法師,也是最後的妖精博士。

    就算是穗波,也只曾與他見過三次面而已。

    (小樹與他見面的次數還要更少吧?)

    穗波一閉上眼睛,就會回想起來。

    『-小樹!小樹!小樹!』

    想起往日哭喊著的自己。

    回想起(鬼屋),還有從追蹤者手中救了她的少年.想起她決定要成為女巫的那一天

    這時——

    「檢查結束了嗎?」

    穗波中斷回憶,轉頭望向入口。

    在敞開的門扉旁,那個一臉為難搔著頭的影子,正是貓屋敷。

    「怎麼樣?有弄清楚那隻眼睛的事嗎?」

    「啊~完全不行!那隻眼睛原本就完全沒有咒力的反應,不管是要做波長分析或其他檢測都沒辦法進行。我還想說,用上那種程度的器具與猛藥,至少也會有一點反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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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楞在那裡發出聲音。

    樹的返家捷徑包括了商店街的後門小路,除了當地居民和小學生之外,幾乎沒人知道這條直線路徑。

    在那條散落著垃圾袋與空罐的小巷裡——有一個少女蹲在那裡。

    然而,這不是讓樹吃驚得說不出話來的原因。

    那名少女的模樣實在太不自然了。問題不在於她看來像東歐系外國人、大約十二歲左右的的相貌:不在於那身彷彿要將人吸入其中的黑色兩件式洋裝,或是她那一頭燃燒般的紅髮;甚至也不在於這樣的少女蹲在商店街小巷裡這一點,而是她表露出的一切都很危險——

    比方說,她那雪白到無可救藥的肌膚——

    比方說,她那一動也不動的胸口與指尖——

    比方說,她那明明睜開了,卻什麼也沒有看入眼中的空洞瞳眸。

    冷汗自樹的臉頰滴落。他全身所有的血液全都凍結、逆流起來.

    (難道)

    樹恩索著。

    他吞了一口口水。

    一種無計可施的預感緊緊揪住心臟,樹將手靠在牆壁上,緩緩地靠近那女孩。一種討厭的感覺透過腳底流向了胃袋。他心裡明明想著:「為什麼會那麼不舒服?」身體卻擅自表現出拒絕反應。

    因為,那個

    那個少女實在太缺乏生氣了。

    「她、死了?」

    沒錯,少女說不定已經死了

    「?」

    少女的頭不自然地拾了起來。

    「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樹嚇得驚跳起來,腦袋順勢撞上巷子的牆壁。無疑會讓頭上腫個包的衝擊力,讓樹原本抱著的水羊羹竹筒在地面喀啦喀啦地滾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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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沒有認真去聽拉碧絲的辯解,他看起來毫不關心少女所說的話.

    他冰冷的眼神倏然望向少女腰際。

    「你帶著什麼東西?雖然很微弱,但還是對結界引發了咒波干涉。你製作了新的咒物嗎?」

    「啊!」

    少女把手伸進黑色兩件式洋裝的口袋。

    「是拉碧絲收到的。」

    「誰給的?」

    「這個。」

    猶豫一會兒之後,她遞出名片。

    接過名片的尤戴克斯微微皺起眉頭。

    印有水晶浮水印的名片上這麼寫著。

    魔法人力派遣公司(阿斯特拉爾)——

    依照您的需求提供古今各派的魔法師出租服務。

    印刷字體旁邊標著地址,還有董事長.伊庭樹的燙金名字。

    「哥哥?」

    拉碧絲困惑地問著。

    男人的身軀正顫抖著發生痙攣。

    他按住自己的肩膀,就這樣痙攣地蹲了下去——儘管他看起來好像是有什麼病發作,不過這個誤會馬上就解開了。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像這樣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還有這樣。

    尤戴克斯非常愉快似地放聲大笑。

    「呼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是(阿斯特拉爾)啊!伊庭樹啊!怎麼偏偏是你先遇到

    伊庭樹!?這該說是因果還是什麼?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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