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夏不客氣,自己先吃起來。閒閒說:「你們肚子不餓嗎?我可餓扁了。還是吃一點吧,要生氣也要先吃點東西,才有力氣好好生氣。」
「阿夏。」謝婷宜扯扯她。
謝母看看陳秋夏。這半年謝婷宜也說了很多陳家的事好尋求她父母的認同,所以謝婷宜父母對他們也知道不少,知道陳秋夏在某知名大學唸書,快畢業了。謝婷宜知道她父母重視這個,所以特別強調,謝婷宜父母多少也因此對陳秋夏印象不會太差。小叔有她這個侄女,行情總算才沒黑到底。
「你念那麼多書,就光會說這種尖酸無聊的話嗎?」謝母有點不高興。
「當然不是。」陳秋夏溫溫一笑。「不過,我其實已經很客氣了,謝伯母。」喊了一聲伯母。
謝婷宜母親一窒,默默與先生對視一眼。
他們都有教養,不願給人太難堪。所以陳秋夏已經很婉轉。
「小叔,」她轉頭喊說:「快來一起吃麵了。」
中午吃完飯,走向視聽教室的時候,不小心跟一個戴了滿手佛珠、銀環和用染黑膠線穿的玫瑰十字架項鏈,以及穿了起碼四個耳洞戴了五、六個耳環,時髦又前衛的男生擦身而過,陳秋夏很不爭氣地起了一些雞皮疙瘩。
對於那種全身披披掛掛,戴滿飾物比如耳環、鼻環、戒指等的男人,她一向敬而遠之。這個更過分,還在脖子上套了一個皮質的養狗用似的項圈。看了她都替他覺得呼吸困難。
她知道這是流行、新潮,但視覺感受硬就是不肯跟認知配合。
像迎面走來這個女生,穿了無袖背心跟貼身的低腰牛仔褲,露出一截白皙的肚皮,連肚臍都露出來了;烏黑的半長髮像瀑布一樣披瀉下來,蓋過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