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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愛莫能棄 作者:清水慢文(完)

愛莫能棄 作者:清水慢文(完)

愛莫能棄
作者:清水慢文
內容簡介:
穿越到了一個害了人的女子身上。
這個女子因愛生恨,下毒手殘害了他。不是我的所為,可是我現在成了她。
一次快樂的旅程,多少歡聲笑語,是否能驅散他的傷懷?
可人生的旅途,人們要怎樣做,才能爭得一路同行……
成人童話。善良和愛。
一個溫馨的愛情故事。輕鬆閱讀。

[ 本帖最後由 qq20049132 於 2010-4-13 12:0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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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識

  我穿越的那天晚上喝醉了。

  其實我也就喝了一瓶紅酒,但喝的時候肚子裡沒什麼東西,難受又吐不出來,只覺天旋地轉,向後一摔,倒在了床上。

  朦朧中,我在一個黑色的走廊裡飄蕩。黑色但並不可怕,平靜而充滿安慰,讓我疲憊不堪的心靈能換口氣。只是感覺到,一個同樣在黑暗中飄蕩的靈魂與我的擦身而過。說不出什麼,只知道是同樣地疲憊,同樣地絕望,同樣地悲傷。

  再睜眼,天亮了。我頭痛得想吐,眼睛乾得難受。我以為我還在夢裡,因為我看著頭頂上繡得鳳飛九天百花吐艷的帳子,就知道我不在我自己的床上。

  我不敢抬頭,怕頭更痛,就轉著眼睛,想看看周圍。這一看,不要緊,我「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當即頭痛得我大叫了一聲。我抱著腦袋再看了一眼,希望那是個我頭疼產生的幻覺,可那恐怖景象沒消失,還在!

  只見一個人赤身裸體血淋淋地被吊在我的床邊外幾步處,自然一眼就看出是男的。他的頭低垂在胸前,蓬亂的頭髮擋住了他的臉。他的身上鞭傷纍纍,烙痕處處,腳尖離地面半尺,指向的地上有一小灘黑血。

  我哆嗦起來,我是穿到牢房裡來了嗎?那下一個是不是就是我了?!可這帳子,不像是牢房,我怎麼還睡在床上……

  隨著我的叫聲,一個女孩子戰兢兢地快走了進來。她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瓜子臉有些黃,眉眼低順,身材小巧。她到我身邊,細聲問道:「小姐,是否要醒酒湯?奴婢已備好了。」

  我看她不像個監獄看守,就指著那個吊在那裡的人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那女孩立刻瞪大雙眼看著我,顫著聲音說:「小姐,我沒動過他。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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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自述

  我心想得說清楚我是誰,徹底讓他們明白我和那個狠毒的小姐不是一回事,杏花看來是個好人,說不定還能幫我,就說道:「我來的地方,講也講不清楚。我,基本上說,是個暈頭轉向的人。本來我該今天成婚。」

  杏花立刻瞪了眼睛問:「成婚?!小姐的夫君是什麼人?」女孩子對這種事最關心。

  我說:「一言難盡!我們認識了近二十年。」

  杏花訝道:「啊?二十年,小姐在那邊多大?」

  我說:「我二十五歲了,太老了?別這麼看我,至少給我留點面子。」

  杏花眼睛移開,可還是沒有及時藏起臉上的愕然之色。我知道十來歲的人覺得二十幾歲的人都是老人了,不由得笑起來:「你的小姐多大?」

  杏花還不敢怎麼看我地說:「今年方滿十七歲。」

  我喜悅,「太好了!十七歲的青春重來!上蒼待我如此之厚!……」

  杏花竟然打斷了我,問道:「你怎麼認識你的夫君的呢?」哇,她不怕我了,大概覺得我那麼大年紀,太老了,也不嚇人了。年輕人就是這麼看不起年紀大的。

  我輕歎:「也算是一見鍾情了。我五歲時到了一個新的幼兒園,就是所有小孩都去玩的地方。那天,我進了屋,滿屋的孩子,一開始都不和我玩。只有一個小男孩,走過來,從他自己兜裡,拿出了一件那時候還是特別新奇的玩具,變形金剛,他和我玩了好久。要回家時,我把那玩具還給他,他笑著說這就送給我了。他說,他喜歡我。」我停下,二十年以前我感到的那種快樂又重回到胸中,可這次卻是帶著刀刃。

  杏花讚歎道:「小姐真是忠貞,五歲所定之情……」這其中是否有諷刺之意?

  我趕快說:「不是不是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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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李伯

  這一番談話讓我和杏花在短時間內就成了閨密。

  杏花給我梳著頭,我開始對她傾訴我的擔憂:「杏花,我沒地方去,最好能先留在這個家中。我是不是該裝成失了記憶?我還不應該說話,是不是該裝成個啞巴?」

  杏花搖頭道:「小姐,大公子是個郎中……」

  我馬上說:「啊?!那我就別裝病了!我最怕吃藥……要不,我就先不和別人見面?裝不理人?」

  杏花歎氣:「小姐不喜歡老爺再娶一房,已經一個多月沒和老爺說話了。再不理人,老爺會更傷心了。」  

  我問道:「老爺有多少房妻妾了?」

  杏花說:「老爺只娶了小姐的母親,自夫人過世後,一直未娶。」

  我努力計算著說:「啊,那至少有十幾年了吧。」

  杏花說:「是啊,夫人在小姐兩歲時去世,十五年了。」她比我能算。

  我問:「老爺多大了?」

  杏花說:「四十一了。」

  我叫道:「這麼年輕?!還這麼長時間沒老婆?多寂寞啊!杏花,你我準備一下,我們去見老爺,我假裝小姐,讓他再娶,還會幫他物色。」說不定他就容我留下來了。

  杏花笑起來:「老爺已有人選了。」

  我更有了興趣:「那我來幫著看看,是不是會對人好。我告訴你,我有異感,我在那邊,天天就被我的朋友們拉著給她們看那些男孩子好不好。日後,我也可以幫你看著,給你挑個好夫君。」先許下好處,她好幫我忙。

  杏花果然含羞笑道:「小姐,你真好玩……你得稱老爺,爹。」

  我歎道:「幸虧我那邊父母雙全,你的小姐過去,不會干涉他們。」

  杏花說:「那我上醒酒湯,我們吃了早飯就走。」

  我扭了扭頭說:「我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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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太傅

  出了門到了院子裡,滿目的陌生,讓我心中混亂。天氣應是早春,該是早上八九點鐘,空氣中還有寒意。周圍有點像農家院落,有圍牆,樹木零落。從早上一睜眼,我就沒停過動腦子,要說明自己是誰,要取得人們的信任,這些當務之急多少都分散了我的驚慌。現在有點空隙,我開始想想我該怎麼辦。

  這是個什麼樣的家庭?這個女兒如此手狠,別人會是什麼樣?如果我真的不見容於此,我該去哪裡?我還能不能回去?我父母會不會因我離開了而傷心?……諸如此類的思緒同時湧來,我一時想不出答案。

  在讓我感到暈眩的變化中,我拚命回顧往昔。在不能把握的現在和莫測的未來的映襯下,已經發生的過去顯得如此可靠。

  突然發現,在我離開的那個世界,從小到大,我熟悉的親人和朋友們,為我幹了多少事。過去我覺得很平常的事:一個電話告訴我媽,我想吃什麼了;每天都有安身之所;……現在才明白都不是理所當然的。在這裡,我平生頭一次,要自己面對一切,對別人幾句好話我都感謝萬分,可知我是多麼無所依靠。

  我在這裡能幹什麼?首先湧上腦際的是一大堆「不能」!細想來,我簡直是那個小姐的反面。杏花說那個小姐會武功,還通琴棋書畫,女紅針刺,是這個世間的全才了。我要有她那兩把刷子,也不會這麼發愁。可她那麼能幹的人,是不是就容易死心眼?幹嗎把那個人害到那種地步……

  先別管她了,我怎麼辦?我仔細數點我十分有限的「才能」:那不可靠的異感,不能換飯吃。我為了應付考試,有點短期記憶,考過了,頭腦就報復性地忘記了書上的東西。詩詞歌賦,大多只記著其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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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勸婚

  隱約裡,我從黑色的走廊飄了回去,看到原來的我從醉中醒來,迷茫的樣子,那位小姐真的到了我原來的身體裡。她和我不一樣,她變得沉默寡言。我的父母對她關懷萬分,對她說這也許只是婚前恐懼,但我爸爸說如果她的確不想結婚,就不要勉強自己。我從來沒有對我父母講過我的那位的問題,怕他們擔心。我父母從小就把那位當成了自己兒子一般,他們覺得我們兩個在一起是十分自然的事。

  我似乎能讀出那位小姐的思緒。她對我父母對她的關心十分感激,這讓我感到寬慰。她默默無言地隨著我的父母完成了婚禮的種種準備,覺得人生地不熟,就先走一步看一步。當她看見了我那位向她走去時,我體會到了她的驚艷。我那位穿著白色的西裝禮服,口袋上露出一角淡藍色的手帕。他滿面溫存的笑容,向過去的我走去。他濃眉挺立,眼睛有神,表情躊躇滿志,笑時露出潔白的牙齒,我想起了大鯊魚。他走到新娘面前,輕拉起她的手,笑著說:「歡語,我們總算結婚了。我盼了沒有二十年,也有十二年了。」新娘終於笑了。我在夢裡開始哭泣:這是我一同長大的夥伴,這是我的同窗好友,這是我唯一的男子,這是我們共同籌備的婚禮,他是愛我的,一定是,只是他也愛別人……

  他們在證婚人面前一句句說出了那些我和他共同寫下的婚禮誓言,關於同行一生,關於相愛一世。那位新娘的手緊緊地握著新郎的手。她的心被那些話所溫暖,她何嘗不是一直在等待著這樣的時刻,有一個愛自己的人,有一個自己的家。

  他們相依相伴地上了飛機,去澳大利亞度蜜月。藍色的大堡礁,無數彩色的魚兒,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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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兄長

  過了近一個月,爹的婚事就三四天了。那天陽光明媚,正是春光濃艷之時。我穿了一件淡黃色的衣衫,外面還裹了條淺紅色的錦被,拿了本《論語》,倚坐在屋前的廊下的木躺椅上看書。杏花拿了針線,坐在我身邊不遠的小凳上。

  這裡的書是線裝,有些還是手寫的。句子裡的正體字冷僻字就別說了,還沒有標點符號。我選擇《論語》是因為現代日常中多少還引用它,現在讀讀,一能多少讀得懂,二可以學學正體字。我看了一會兒那連成了一片的字,就從頭上拔下簪子,頭髮披下來,遮了我的雙肩。我用簪子尖點著斷句處,艱難地讀著。我讀書很慢,讀完了忘得很快。這是讀書人的勝境,因為一本書可以讀很多次。

  讀到一處,我感慨良久,簪子點著手中的書卷,我的眼睛定在那裡,卻什麼也沒讀到。春風撫過,一兩縷頭髮飄到了我的書卷上。

  忽然感到有人,忙抬頭,見李伯站在我面前幾步外,正面色憂慮地看著我。他身後垂手站著謝審言。謝審言穿著府中下奴所穿的黑色長衫,從頭到尾沒有任何修飾,只一塊布對折縫在了一起,腰間扎一條麻繩。窄袖只到手腕,以便於勞作。我現在已經知道府中的僕役也分三六九等,最下層的下奴只有三個,干的都是最髒最累的活。我叮囑了李伯,他自然不會讓謝審言去做那些事,但謝審言穿成這樣,已是屈辱。他身材極瘦,可挺立不彎,臉色慘白,面無表情,眼睛幾乎全閉著,看著地上。

  我看著他清俊的容顏,想起我那天早上見到他的模樣,杏花說的他曾經的風華燦爛,他的遭遇,再看他現今的下奴打扮,心中一陣憐憫。雖然不是我幹的,可我現在就成了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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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水畔

  爹的婚宴的確是十分簡單,只十來位友人。我在他們的成親拜堂時露了一面,然後就迴避了。我和爹在邊廳說了一陣話,把我對他的那些人的印象趕快在我沒忘了以前告訴了他。然後我向他道了安,離開了那邊的喜宴,想好好在府中走走。

  時值傍晚,天色漸暗。我不認識路,杏花帶著我在府裡左行右行,到了一處小小的水塘旁邊。水邊灌木叢立,新葉花苞滿枝條。我站在那裡,看著水面的天光漸漸暗去,一時感懷萬千。

  來了一個半月了,新鮮感和挑戰感不像以前那麼強烈,於是重重往事接踵而來:對父母想念,但更多的是我與我那位的是是非非。

  我覺得古語「一失足成千古恨」有些偏激,千古恨往往是多次失足造成的。但人為什麼會多次失足,沒有這方面經歷的人往往大聲指責當事人的錯誤,其實事情遠不是那麼容易講清楚。

  第一次我發現他和別人有了那事情,真的像是一個最拙劣的電影。我在一次午休時突發奇想,一定要去買前一日看上的一個皮包給我媽。臨進那個大商場,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摟著一個女孩子的肩頭走進了與商場入口並排而列的五星飯店大門。

  我忘記了買皮包的事,在那個飯店的大廳裡木呆呆地等了兩個多小時。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我甚至想打電話問我的父母,但我殘餘的那點理智告訴我不能那麼做。

  但願我能講清楚我的感覺。自從我五歲,我的每次生日裡,都有他分吃我的蛋糕。那個城市裡所有我喜歡的餐館,都是我們共同去過的。如果有誰發現了一個新的去處,肯定會帶另一個人去看看。他的學習一向優秀,從小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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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停馬

  啟程的那天黎明,微亮的天空明澈如洗,似一塊暗藍色的玉,沒有一絲雲朵。

  我穿了一身駝色的男裝,不倫不類,想以此不惹人眼目。杏花穿了身暗綠色的男裝,手裡拿著我們兩個的帶著面紗的斗笠。我們離開了我的閨房向馬廄走去。

  我昨夜已經向爹和麗娘辭了行,他們對我反覆叮嚀。爹雖然是那副半憂半愁的苦臉樣子,但我還是看出了他眼底一絲溫和的歡樂。麗娘的高興簡直遮掩不住,讓我也覺得欣慰。哥哥說今早會送我出門。我走在帶了露水的小徑上,感到心情舒暢。我喜歡我這個新家裡的人,他們對我都有種縱容的意思。大概是以前的慣性。

  昨天我決定借這個出遊的機會,調整心態,擺脫過去的糾結,重新做人!杏花說的對,傷心的事,不必去想。所有的心理學書籍都建議失戀的人出去遊玩,我現在要身體力行,證實科學的準確性。等我回來,我必然會回復到那個性情平順心境歡快的我。

  遠遠的就看到哥哥,李伯和謝審言已經在馬廄外等著了。哥哥穿著件講究的淡綠色錦緞長衫,李伯和謝審言一身黑衣,只是李伯的黑衣是常人的式樣,謝審言的還是下奴穿的黑衣。我想他穿了下奴的黑衣,大概是讓自己牢記那個小姐對他的羞辱,也是對大家馬後炮地對他幫助的不屑吧。他不理大家,是在表明他對人們的不原諒吧。也可以理解,他受了那麼多的苦,不是哥哥幾句話幾副藥就能抹平的。

  我多少覺得有些難堪。說來,這根本沒我的事,可想到他對我這個身體的厭惡和對我這個新家的怨意,我又感到我無法超然物外。

  到了近前,哥哥對著謝審言說著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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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朋友

  我們走到晌午後,見到前面一處小小鎮落,只一條街,裡面一個小飯館。門前一大片馬匹,我們下了馬,我看著那些馬說:「裡面大概沒地方了。」李伯說:「我去看看。」一會兒他出來說:「裡面一張桌子,我們可以進去。」

  下了馬,我覺得十分累,心灰意冷地走進屋中。只見滿屋的人,角落裡有一張空桌子。我靠牆坐下,杏花馬上坐在了我一邊,李伯坐在了我對面,對他身後的謝審言說:「謝公子坐吧。」謝審言遲疑了一下,坐在了我的另一邊,盡量離我十分遠。

  一下子我有種受了委屈的感覺。我並沒有對他做什麼壞事,我理解他不喜歡我是因為那以前的小姐,可他也知道我是誰。我原來對他的冷淡沒什麼感覺,可他停了我的馬後,我對他這麼明顯地疏遠我感到非常不快。仔細揣摩,我明白這就是所謂的欠了人家的心虛的一種怨氣。我說了句謝謝,他根本不搭理我,讓我感到自取其辱。我不願欠別人的情,可看來我日後也還不了他這個情。

  想到此,我心中莫名煩躁,一把摘下了斗笠。李伯使了個眼色,我剛想戴回去,就聽見有人說:「好相貌!」我抬眼睛一看,從門邊走來了一個人,一身湛藍衣衫,背上背著個包袱,上面掛著個大算盤。他臉瘦露骨,臥蠶眉,小單眼皮的眼睛賊亮地盯著我,兩片薄唇,一副奸商的樣子。

  我正煩著,開口道:「你少來這套!不就想混頓飯嗎?家財萬貫,每夜自己偷偷被子裡數著錢睡覺,可到處裝窮!今天我不高興!你想吃,湊份子!拍下一兩銀子,不然別坐下!」我說這些話根本沒過腦子。旁邊有人撲地噴出了一口茶。

  那個賊眼呆了一下說:「你我可曾相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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