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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 長篇]古龍系列~大旗英雄傳(全)

第八章 明珠索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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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十人有男有女,有的是獨臂的大漢,有的是禿頭的癲子,卻還有的是身穿各色彩衣的明眸少女。
  他們手中都各拿了柄雪亮的匕首,身法俱皆輕靈無比,輕飄飄的立在竹竿頭,仿佛隨時都可乘風而去。
  潘乘風變色道:“這些人便是鬼母門下的九鬼子、七魔女了,他們突然亮相,不知又是在弄什么玄虛?”
  只見這些人方自立上竿頭,突然頭下腳上,直栽了下來,仿佛立足不穩而跌倒了的模佯。
  但卻在這剎那之間,他們的足尖,又巧妙的勾住了竹竿,掌中匕首一揮,各各割下塊豬肉,放人口中大吃起來。
  一個獨臂漢子大笑道:“看到么,豬肉全都是沒有毒的,只要你們有种,盡管來拿好了!”
  李洛陽厲叱道:“放箭!”
  叱聲方了,弓弦驟響,亂箭如雨飛出。
  竿頭上的男女輕輕一笑,突然飛身迎了上來。
  但見漫天人影在箭雨中飛舞了一陣,亂箭竟俱都被他們接了過去,沒有一根落到地上。
  剎那之間,箭雨与人影俱沓,只剩下那十余只金黃的燒豬,和那些男女譏嘲聲猶在風中飄蕩。
  司徒笑變色道:“好輕功,好手法,只怕這些人其中任何一人的武功,都不在你我之下。”
  李洛陽長歎道:“他們此舉不但要證明豬肉無毒,誘人去搶,也在炫耀武功,借以示威!”
  海大少目光一轉,突然躍出院外,自怀中取出一段長索,隨手打了個活結,震腕拋出。
  潘乘風冷笑道:“到底是做賊的,隨身都帶著做賊的家伙。”話聲未了,活結已套上了燒豬。
  海大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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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 荒祠冷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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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叢林中仿佛有座祠堂,溫黛黛与跛足童子已遠遠停在祠堂外。
  溫黛黛輕聲道:“好弟弟,你要記著,有些女人身子雖然髒,但一顆心卻還是干淨的;她雖然害了人,也是因為那些人自己差勁,還不夠資格做男人,所以你將來無論如何,也要做個真正的男人,知道么?”
  跛足童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溫黛黛又道:“我住定了,便會設法通知你,現在你快走吧!”
  跛足童子溫順的轉過身,突又回首道:“你為什么會喜歡我呢,我實在想不通,你肯告訴我嗎?”
  溫黛黛笑道:“只因為你是真正的喜歡我,沒有別的心思,所以我也喜歡你。”
  跛足童子呆了半晌,才歡呼著飛奔而去。
  溫黛黛望著他身影消失,呆了半晌,放下箱子,整了整衣衫,又提起箱子,呼出口气,大步走向祠堂。
  祠堂早已荒廢了,外面兩扇木門,已不知被誰偷去了砍作柴燒,庭院中蔓生著荒草,草叢中落葉片片,被夜風吹著,發出陣陣蕭索的沙沙聲響,伴著吹動殘窗的嘩剝聲,便混合成一闋凄涼的夜曲。
  踏過落葉荒草的庭園,走上滿生苔蘚的石階,穿過蛛网四結的門媚,便是那陰森破落的祠堂。
  溫黛黛立刻覺得一股霉腐的气味扑鼻而來。這小小的祠堂中,布幔破落,神桌頹敗,已不知有多久未有香火了。”
  夜風中寒意甚重,風吹入戶,布幔飄飛,祠堂中竟空無人跡,溫黛黛不禁怀疑:“莫非是那小鬼騙了我?”
  但她這念頭尚未轉完,便听得有輕微的鼻息聲,自那頹毀腐朽的神案下一陣陣傳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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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寒水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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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前的黑夜,分外寂靜、寒冷。
  燃燒著的火焰,映得四下景物都變作了慘淡的紫色。
  沈杏白緊抱著鐵中棠,放足狂奔。黎明前,他撞入了荒林中那座荒祠,而云錚与溫黛黛卻已恰巧在他到達前离去。
  蒼天對鐵中棠的安排,竟是如此奇妙而殘酷。云錚与溫黛黛若是遲走一步,鐵中棠一生的命運或將改變。
  此刻,在荒祠,空寂而寒冷。
  曦微的曙色,影映著塵封的布幔,檐下的蛛絲,院中荒草凄凄,大地呈現著一种說不出來的蒼涼景色。
  沈杏白拔出了胸前的匕首,包扎好刀口的創痕,將染血的僧袍拋去,卻換了身湛藍的道袍。
  原來他為了逃避黑星天的耳目,包袱中早已預備了各种身份的衣飾,今日扮成和尚,明日就變成道士。
  然后,他屈指點了鐵中棠四肢關節處的穴道,使得鐵中棠口中能言,神志仍清,四肢卻絲毫不能動彈。
  鐵中棠冷冷的看著他,緩緩道:“你染下滿手血腥,不過是為了要我說出寶藏的去處,是么?”
  沈杏白大笑道:“不錯,你倒聰明得很!”
  鐵中棠道:“那么我勸你赶快死了心吧!”
  沈杏白道:“莫非你敢說你也不知道寶藏的下落么?”
  鐵中棠道:“我自然知道,卻永遠不會告訴你!”
  沈杏白俊秀的面容上,泛起一絲歹毒的獰笑,緩緩道:“你不怕死,淡淡四個字中,卻包含著無比凶惡之意。
  鐵中棠道:“你不敢殺死我的!”
  沈杏白厲聲狂笑道:“你說得倒有把握,我為何不敢殺你?”
  鐵中棠道:“我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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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章 蜂女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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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云水霧間,果己現出那艘龐大的船影,雖在白晝之中,但這艘船上,卻仍然是燈火輝煌,映得四下河水也閃閃發光。
  船頭影影綽綽站著條人影,也不住向遠處眺望,見到皮筏破浪而來,突然轉身奔人了船艙。
  皮筏靠近,姚四妹搶著將鐵中棠抱了上去,她抱得那么緊,鐵中棠只得暗歎一聲,閉起眼睛。
  船艙中人影幢幢,但卻寂然不聞聲急。
  姚四妹眼皮一轉,附在鐵中棠耳畔,悄悄道:“我先解開你兩處穴道,讓你自己走進去……”
  突然張口在鐵中棠耳垂上輕咬了一口,嬌笑道:“小鬼,你看我多疼你!”反手兩掌,解開了鐵中棠兩處穴道。
  鐵中棠心里也不知是笑是怒,雙足落地,雙手卻仍不能動彈,身上也軟軟的沒有半分力气。
  姚四妹此時已斂去了面上笑容,整了整衣衫,理了理鬢發,昂起頭,大步向船艙走了過去。
  鐵中棠心頭一動,暗忖道:“這女子此刻如此裝模作樣,莫非是船艙中又來了什么人不成!”
  姚四妹卻已走到艙門,半掀垂帘,沉聲道:“大姐,那廝己被我抓回來了,此刻是否讓他進來?”
  船艙中立刻有人應聲道:“帶他進來!”
  姚四妹回轉頭,輕輕招了招手,悄聲道:“來吧!”
  鐵中棠腳步微微遲疑,方自緩步走了過去,他此刻算定船艙中必有人來,但卻猜不出究竟是誰。
  姚四妹輕喝道:“來了!”纖手揚處,霍然掀起垂帘。
  明亮的燈光,水一般無聲的自掀起的重帘里涌了出來,映照著鐵中棠堅毅的面容、筆挺的身子。
  船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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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章 恩仇問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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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杏白這時正被海大少重重摔在船板上。
  海大少听得船艙中蜷伏著一個水淋淋的身,這人仿佛是方被人自水中救起,神智還未清醒,海大少并不認得,就連將他救起的霹靂火也不知他是誰。
  ——若是霹靂火知道他是誰,恐怕便不會救起他了。
  沈杏白卻是認得他的,而且十分認得。
  沈杏白此刻被海大少一摔,呻吟著翻了個身,海大少方要間艙中人是誰,突听霹靂火大喝道:“怎會是你!”
  海大少轉身望去,霹靂火指著船上的沈杏白皺眉道:“這不是沈杏白么,怎會如此?”
  海大少皺眉道:“你認得他?”
  霹靂火點了點頭,道:“自然認得,他就是黑星大的徒弟,他怎會冒犯了你,這倒怪了。”
  海大少怒罵道:“此人一到危難時,便要出賣朋友,万万不是個好人,留在世上也是禍害。”
  霹靂火呆了半晌,道:“如此說來,他与你并無冤仇了。”
  海大少怒道:“他也配和俺有仇么?”
  霹靂火大笑道:“不錯不錯,能与天殺星結下梁子的,好歹也要是條江湖中有名有姓的漢子。”
  他語聲微頓,突又歎道:“但這廝卻与老夫有些淵源。”
  海大少瞪起眼睛,道:“什么淵源?”
  霹靂火道:“就是這廝跑到霹靂堂去通風報訊,是以老夫才知道我那不成材的徒弟是被黑天星拖走了!”
  海大少眨了眨眼睛道:“哦,還有呢?”
  霹靂火道:“詳細情形,他說他也不知道,卻又說他自己也要逃走,苦無盤纏,老夫還送了他些銀子。”
  海大少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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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章 英雄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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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听風雨中又自傳來了一陣兵刃相擊之聲。
  一叫尖銳的女子口音道:“孝儿,困往他,莫傷他性命,只要他說出怎會認得鐵中棠,說出鐵中棠此刻在哪里,你就莫為難他。”
  鐵中棠心頭一震,閃身避到高大的海大少背后。
  風雨中已有一團青光劍气裹著兩條人影騰躍而來,還有一條人影在旁隨著劍气移動。
  來到近前,凝目望去,才看出劍气中的人影乃是一個手揮長劍的紫衣大漢,和一個左手持刀、有手持拐的黑衣蒙面人。
  隨著他們在旁觀戰的,卻是個手拄鶴頭拐杖的銀發老婦。
  那紫衣大漢劍法沉穩迫急,一絲不苟,施展的乃是光明正大的正宗劍術,長劍轉動,當真是滴水難入。
  那黑衣人刀中來拐,攻勢雖辛辣,但腳下卻甚不便,仿佛跛了一足。左手的刀法,也似有些生疏,顯見是初練這刀中夾拐的左手刀法未久,是以此刻早已被紫衣大漢的霍霍劍光逼住,毫無還手之力,若非那紫衣大漢未存傷他之心,只怕他此刻便已要被傷在劍下。
  中年大漢、青衣少女,齊齊展動身形,方待赶去援救,霹靂火卻已大喝道:“盛大娘,快令孝侄住手!”
  眾人齊都一呆,中年大漢也不禁頓住腳步。
  那銀發老婦与紫衣大漢,正是盛大娘、盛存孝母了。
  盛大娘目光一轉,笑道:“你這老儿怎么也在這里,為何要老姐姐住手,待我先逼這廝說出那姓鐵的下落,再与你敘闊。”
  霹靂火大聲道:“不必問了,鐵中棠的下落小弟知道。”
  那黑衣人身子一震,招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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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章 艷姬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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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錚滿腔熱血奔騰,在風雨中放足狂奔,滿耳風生響動,宛如蒼鷹扑翼,正是艾天蝠的雙袖破風之聲。
  他生怕溫黛黛再來阻扰,直奔到村外,方自駐足。
  艾天蝠亦自翩然而來,冷冷道:“就在這里動手么?”
  云錚道:“不錯!”突然自袖中抽出一柄匕首,在地上划了個三丈方圓的圈子,刀鋒入上,深達七寸。
  艾天蝠冷冷道:“這圈子不嫌太大了么?”
  云錚怒道:“不論圈子大小,你我今日不分胜負,誰也不得出圈半步!”揮手處,刀光一閃,匕首深沒入土。
  艾天蝠道:“讓你三招,快動手!”
  云錚狂笑道:“云某焉肯先向盲瞎之人出手!”
  艾天蝠身子突然一陣顫抖,披散著的頭發鋼針般豎立起來,他以那陰沉的面色,風雨中望去有如鬼魅般可怖。
  跛足童子恰巧赶來,听到云錚的狂笑聲,面色亦自大變,頓足道:“糟了糟了,此番我也救不得他了!”
  溫黛黛失色道:“為什么?”
  跛足童子歎了門”气,悄悄道:“在我大哥面前罵他瞎子的人,從來沒有一個能活在世上。”
  溫黛黛身子一震,眼望著艾天蝠凄厲的面容,不由自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剎那間竟說不出話來。
  突听云錚厲聲大喝道:“今計若有誰敢人此圈子一步助我云錚一拳半足的話,云某便立時死在他面前!”
  艾天蝠沉聲道:“很好,不死不休!”
  溫黛黛頓足道:“你們男人為什么這樣奇怪,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為什么要不死不休?”
  跛足童子苦著臉道:“大哥,打他兩拳就好了,何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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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章 惊聞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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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中棠仍未擺脫艾天蝠附骨之蛆般的追蹤,濕透了的衣衫,使得他腳步越來越重。
  他雖來回頭,卻已能感覺到艾天蝠的手掌距离他已只在咫尺之間,使得他身后平添了一份异樣的寒意。
  他雖然几次想要回身而戰,但想到此戰無論胜負,俱极痛苦——他若戰胜,艾天蝠自然必是一死,他若戰敗而死,艾天蝠也不能再活——他想到自己此番雖在亡命而逃,卻為的是要救追赶自己之人的性命,心頭也不知是甜是苦,唯有在暗中獨自苦笑。
  ——逃奔之人乃是為了要救迫赶之人的性命而逃,這只怕當真可算是占往今來從未有之事了!
  風雨之中,山色甚是凄涼,道路更本已是苔蘚土滑,崎嶇難行,到后來更是亂山崢嶸,荒草沒徑。
  鐵中棠已漸漸分不出道路,在荒林亂山問東一彎,西一拐,只望能將雙目昏盲的艾天蝠遠遠拋下。
  哪知艾天蝠雙袖破風之聲,卻始終“嗚嗚”的響在他耳畔,看來他在荒山之中奔行,竟比明目之人還要靈敏。
  不知不覺間.兩人入山已极深,漸漸奔過了山腰。
  鐵中棠已是騎虎難下,心里更是著急,轉過道山坳,突見前面山峰環抱,竟仿佛是條絕路。
  他心中不禁暗道一聲:“苦也!”但腳下卻仍不敢絲毫停頓,前面果然是處山谷,郁郁蒼蒼,滿山樹木。
  西面山坡上,竟簡陋的建有三間歪歪側側的茅屋,茅屋前還懸著面木牌,鐵中棠也無暇去看上面寫的是什么。
  一陣陣肉香自茅屋中飄散而出,窗戶里似乎有人探首出來,向鐵中棠瞧了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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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章 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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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黛黛回過頭,瞧見出來應門之人竟是鐵中棠,也吃了一惊,脫口道:“你……你怎會在這里?”
  鐵中棠道:“你怎會來的?”
  溫黛黛也不答話,一腳跨了進來,放下云錚,回身緊緊關上了門,長長松了口气,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鐵中棠伸手扶住了她,皺眉道:“你怎么了?”
  雖是短短四字,而且說得冷冷冰冰,但語句中卻顯然有种關切之情不可掩飾的流露出來。
  溫黛黛滿足的倚在他臂上,心里只覺甜甜的,忽然瞧見地上的云掙,身子一挺站了起來,垂首道:“我還好!”
  鐵中棠見她神情与往日大不相同,再瞧了瞧地上的云錚,心里便也明白,她對云錚已生情感,展顏笑道:“你很好。”
  溫黛黛道:“但情況卻不好得很,黑星天、司徒笑等人已尋著我了,幸而我還机警,否則此刻便已落人他們之手。”
  鐵中棠見她進來神色,便知已有危變,卻不料是如此危急,當下沉聲道:“他几人怎會知道你藏身之地?”
  溫黛黛道:“沈杏白帶來的。”
  鐵中棠大奇道:“但沈杏自己背叛黑星天,他怎會……”
  心念一轉,立時恍然,冷笑道:“是了,沈杏白雖然叛師,但黑星天見他那般好狡,正是自己得力臂膀,怎會處罪于他,說不定反而對他更加喜愛,此番這師徒兩人,正好同惡共濟,狼狽為好了。”
  溫黛黛道:“我瞧見他們來了,立刻抱起他……云錚,亡命飛逃,情急之下,也未擇路途,竟逃入了這條絕路,心里正在發慌,瞧見這小小少林寺,病急亂投醫,便投奔了過來,哪知道遇到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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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章 履上足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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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半晌,山峰下方傳來一陣縹緲的樂聲。
  樂聲清悅流暢,絕無絲毫愁苦之音,月下賞花,樽前對美,人世間种种賞心樂事,都仿佛是這樂聲寄意所在。
  眾人雖然各有心事,但听得如此樂聲,亦覺胸怀一暢。
  等到樂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時,這夜雨空山,仿佛也變成了明月香花的良辰美景。
  這時,樂聲中又傳來一陣陣櫻嚀嬌笑,駕聲燕語。
  六七個錦衣少女,撐著湘妃竹傘,奏著青蕭玉笛,一面嘻笑,一面吹奏,飄飄然走了上來。
  她們身上穿的是寬敞舒适的短衫,下面未著長裙,只穿著窄窄的錦褲,褲腳齊半脛,裎裸了半段精致瑩白的小腿,下面白足如霜,無鞋無襪,卻穿著對顏色与衣衫相配的木屐,樂聲清柔,笑語如鶯,人面更有胜花嬌,帶著种懶散而飄逸的韻致,直讓人不得不聯想到李白的詩句:“展上足如霜,不著鴉頭襪”。
  她們中間,是一張形如滑竿抬轎的錦榻,上面有流蘇錦蓋,顯然是為了要蔽掩風雨。
  四個同樣裝束的少女,嘻笑著,悠閒的抬著錦榻,似是未用半分气力,榻上卻是位少見的异人。
  他穿著件寬大的麻衣,頭上無冠,面如滿月,乍見仿佛是斜坐在榻上,仔細一看,雙足卻又都踏著地。
  原來那錦榻竟然有名無實,只是個架子,他看來雖似被人抬著,其實卻是在自己行走,是以少女們才抬得那么輕松愉快,而他自己,更是滿面笑容,有如團團的大腹賈模樣,只是額角高闊,雙眉斜飛,再加上那雙含蘊著精光的風口,便使他平添許多睿智高華之概。眾人雖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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