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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十萬大道 作者:骷髏煙 (連載中)

閩域兆【秦乞卷】 第四十章 力退強敵

    「原來這巨型蛇怪卻是叫六神。」劉雲清心中暗道,觀察著場中形勢,見易雲老道竟如此托大,不覺緊張起來。這六神比之小蛇怪不知強了多少倍,看小蛇怪對它惟命是從便可知道。

    「難道易雲道人卻是故意在激怒它嗎?」劉雲清心頭一轉,向巨型蛇怪望去,果然六神墨綠的妖瞳迸發出一股怒意,人面漸變猙獰,鼻中更是發出尖厲的嘶鳴,粗壯有力的蛇身猛地一弓,如流星箭矢般向易雲撲去。

    眾蛇怪見自家首領氣勢勃發,當下在場外嘶叫不已,更是助長了六神的氣焰。

    「直她娘的,這幫禽獸,大伙也隨我老周喊起號子,道仙的威勢卻是不能落了下風。」

    場中之人還沒火並,場外卻是首先拉開了序幕,只聽一會是尖厲的嘶鳴,刺得劉雲清耳膜發疼,一會又是驛兵粗豪的吶喊,也是震的劉雲清胸腹鼓脹難受。

    對周德的這般做法劉雲清卻是哭笑不得,畢竟它們是一群禽獸,卻是與它們較什麼真啊。

    易雲老道白髮白鬚,臉上皺紋卻是極少,只有額頭的幾道一字紋與眼角的魚尾紋依稀可見。

    「太慢啊」易雲口中自語,看著六神快如流失般的身形向自己射來,卻是穩穩站在原位沒有絲毫動作。

    劉雲清雙眼極力撲捉六神的軌跡,卻也只看到一絲殘影,當下對這蛇怪的實力心驚不已,「若是自己面對這般閃電速度,別說與之對攻,便連躲閃也怕不及吧。」雖說劉雲清方才對這易雲的身法、速度也有所見識,但畢竟人獸有別,論本能反應卻如何也是不及。

    六神方才喝過人血,巨口惡臭無比,這般彈射而來,卻是帶起週身氣流飛旋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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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域兆【秦乞卷】第四十一章 求助易雲

    劉雲清向被壓在六神身下的易雲望去,只見場中厲風如刀,在易雲週身飛旋不止,身側梧桐落葉飄飄,被風壓絞的細碎,發出「辟啪」爆響。

    「看這勢頭,應在散功無疑了。」劉雲清聽師父佛光提起過武技入神的幾大宗師,易雲道人即是隱派中人,而道相又說易雲還沒有徒弟,莫非易雲便是師父口中的隱派真仙易雲子!

    師父常說自己在隱派有一位好友,這般說來,定是這易雲道人了,若易雲道人肯助我,天工牌定會失而復得。

    劉雲清心中一直牽掛天工牌,如今天工牌被天命教徒奪去,天命教人多勢眾,各個身懷絕技,卻不是自己能應付了的。

    易雲道人散功完畢,立在原地,轉首看向不遠處橫躺在地上的六神,場中草地已變得狼狽不堪,顯出道道裂痕,遠遠看去像是被巨大的獸爪劃過一般,直瞧的眾人心中駭然。

    六神蛇身鱗甲何等堅固,早先被弓箭手強勁的三稜箭射中也是毫髮無傷,如今卻被易雲發出的正氣風壓割絞的傷痕纍纍,週身鱗片散落,渾身汩汩流出綠色黏液。

    「這蛇怪蛇尾的骨刺竟被道仙用劍斬斷了!」周德在旁拍了拍劉雲清,指向六神光禿的蛇尾。

    劉雲清順著周德手指方向一瞧,只見六神躺在地上已近半死,蛇尾鱗甲盡數脫落,而生在蛇尾兩側的七尺骨刺早已斷裂。

    方才場中煙霧騰起,什麼也看不真切,卻不知易雲道人使得什麼劍法。

    「萬物芻狗,天地本源,還戰嗎?若不戰,那便離去吧。」易雲向蛇怪擺擺手,向眾人走來。

    眾蛇怪見首領竟被打成這般模樣,早已對易雲恨之入骨,雖然對手厲害無比,但心中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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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域兆【秦乞卷】第四十二章 閩州之行

    昨夜混戰,驛所後院的馬廄倒塌,群馬或死或逃。蛇怪偷襲之初,臥倒而眠的軍馬大半都被蛇怪咬死,剩下二十幾匹警覺性高的軍馬聚在一起,逃過一劫。

    後來馬廄又被六神撞塌,場面混亂不堪,又傷了十多匹,幸運的軍馬驚慌失措,從北門裂口奔逃而去。

    這些逃出去的駿馬又被天命教道法抓住兩匹,最後才救得道相脫困。

    在剩下不到十匹駿馬穿過後院林子,三三兩兩組成一隊,各奔前程去了。

    越吳道兩邊皆是延綿起伏的山梁溝壑,其間樹林密佈,霧靄沉沉,如今朝陽初升,已是辰時,只聽馳道左側的林子中忽的傳出兩聲馬嘶,一晃便奔出兩匹駿馬,跑在前邊的駿馬渾身通紅,只有背鬃和馬尾烏黑,卻是一匹上好的赤騮馬,而跟在後面的卻是一匹馬嘴烏黑,渾身土黃的黑驪馬。

    赤騮馬跑到道中,停了下來,撥拉著尖耳,對著黑驪馬不住嘶鳴,像似要和黑驪馬分道而行。

    黑驪馬跑到近前,打著響鼻,用後踢不住輕踢著赤騮馬的後臀,卻是在表示友好。

    赤騮馬不再動作,靜靜地立在馳道邊,望向遠方。

    忽的赤騮馬一聲歡嘶,撒開馬腿,向前急奔而去,黑驪馬見狀,跟在後面,低頭狂追。

    「好傢伙,你命還真大啊,昨夜那般混亂都不曾傷到你,怎麼後邊還跟著一匹?」

    馳道遠處,漸漸顯出一人一馬,一位身材高大的灰衣人手中牽著一匹黑馬向兩馬迎了過來。

    赤騮馬跑到近前,不住輕輕用馬首蹭著灰衣人的前胸。

    黑驪馬在旁警惕地盯著灰衣人,像似在哪裡見過般,不住搖頭回想。忽的黑驪馬噴了個響鼻,漸漸放鬆警惕,它終於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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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域兆【秦乞卷】第四十三章 天下八駿(1)

    劉雲清乘著赤騮馬行了六日,從越吳道才轉入了越閩道,又行了十多日終於到達葉煌城腳下,這一路行來也留宿了好幾個驛所,卻再也未見蛇怪襲人的事件發生。

    而黑驪馬便跟了劉雲清一路,每當劉雲清行近驛所之時,黑驪馬便嘶鳴一聲,鑽進道旁的林子中,等劉雲清從驛所出來,便又尾隨在後。

    進入閩牧州地域,府縣漸多,人流稠密,劉雲清便將黑驪馬與赤騮馬栓在一起,並行而前,要不黑驪馬還未進城,便會被城衛扣押去了。

    葉煌城,劉雲清立在高大的城門下,立馬而望,不禁想起關於葉煌城的傳奇,各牧州主城城門皆為木質,再以銅鐵包角,或鑄成鐵網以木板銜接。而葉煌城高大的西門卻是鐵石所造,渾然一體。

    相傳光明朝時,天降隕石,落入葉煌城中,轟然巨響過後,半個葉煌城不復存在,城中百姓死傷自不必說。煙塵散盡,人們驚奇地發現,在廢墟之中赫然立著一座高大的巨型隕石,猶如一道屏障隔斷人們的視線。如此天罰,令百姓畏若神明,紛紛跪倒在地,自討寬恕。

    當時的閩王在光明朝被尊為南明王,為了穩定民心,南明王調來州兵,將百姓驅散,集百名匠人,連夜在隕石上刻出「天降鎮西門,地載後世昌」十字大篆。

    第二日巳時,受光明王令舉行祭天大典,百姓看到隕石上忽現十字,心中自是震驚不已,一時人人心中驚疑不定。於是南明王依隕石位置重建葉煌城,歷時五年,新城竣工,而原本的隕石卻成為了葉煌城的大西門,直連閩越道,比之一般城門足足高出兩倍不止。

    自光明朝到如今的帝朝,葉煌城歷三朝戰火,卻依然堅固如初,巍然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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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域兆【秦乞卷】第四十四章 天下八駿(2)

    「租賃的馬匹要的全是馱運馬,騎乘馬不要嗎?」這般情況倒是劉雲清沒有想到。

    劉雲清聽後心中不覺猶豫起來,若這般租賃出去,定會傷了黑驪馬,而且價錢又低。

    「若是騎乘馬還用什麼租賃,買去不就得了。」牙紀見劉雲清低頭不語,接著道:「老實說,幹這行定要將馬的來路摸清,我看那匹黑驪馬卻是不凡,像是上過沙場。」

    劉雲清聽後當下警惕起來,黑驪馬卻是軍馬無疑,私下倒賣軍馬的罪名也不小,但軍馬腳力了得,卻被世人所愛,所以各馬市暗地裡都有流

通,價錢也是高昂,便連一些軍隊也有倒賣之風。

    「若是這般,那我去別家看看,說不定會碰到租賃騎乘馬的老客。」劉雲清想到此處,便站了起來,已不打算租賃黑驪馬了。

    「喲,敢問主客是租賃赤騮馬還是黑驪馬?」青衣牙紀見劉雲清要走,便又問道。

    「赤騮馬是朋友的,這黑驪馬卻是我的,當然是租賃黑驪馬。」劉雲清見牙紀低頭思索,知道定有門路。

    「這可不好辦,若是赤騮馬卻還好說,正好我有兩個老客想賃個乘騎出城,但這黑驪馬是沙場出來的,卻是沒幾個人敢賃,」牙紀抿了口清茶,接著道:「就算主客跑遍整個南明馬市結果也是一般。」

    劉雲清聽得心中一涼,這般情況自己確實沒有考慮在內,看來這黑驪馬卻是租賃不成了。

    「這樣吧,若是主客確實缺錢,我給您指條路,如何?」牙紀笑看著劉雲清道。

    「噢,請說。」

    「這沙場出來的,卻只有一條路子,便是倒賣,若主客將黑驪馬落在咱這家欄,一日之內頂能售出,簽好字據,主客先拿一半售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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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域兆【秦乞卷】第四十五章 素畫秦乞(1)

    為了遮陰,南明馬市寬闊的街道兩側樹木成蔭,而劉雲清聽到的笑聲便是馬廄後面的高大梧桐上傳來的。

    青衣牙紀聞得有人搗亂,便停了下來,向樹上望去,口中喝道:「哪來的小兒,竟敢搗亂,給我滾下來。」

    劉雲清向樹上望去,見一少年斜握在樹杈上,左手拖著一塊方板,右手捏著碳棒,不停在方板上塗抹。

    奇怪的少年聽得樹下呼喝,淡淡一笑,伸了個懶腰,將方板折起,掛在左肩,慢慢爬下樹來。

    「你為何會出現在我的欄中,莫不是想偷我的馬吧?」牙紀見這少年一身漿洗的發白的青袍,面露鄙夷道。

    「哼,就你欄中這些劣馬,就算倒貼給我,我也不稀罕。」

    方才看不仔細,如今奇怪的少年走了過來,劉雲清細細打量起來,這少年約莫二十一二,體型偏瘦,個頭也不高,也就七尺出頭,相貌平常。看似很普通的少年,但卻令劉雲清心中產生一種模糊的感覺,至於什麼感覺劉雲清卻說不明白。

    劉雲清向少年臉上瞧去,不覺一怔,好特別的眉眼,曹元明典型粗豪漢子,一雙濃眉十分粗狂,而這少年卻有過之而無不及,一雙墨黑的臥蠶眉光澤烏亮,雙眼更似鷹隼般犀利。臉型微方,唇上與下巴胡茬密佈,一頭蓬亂長髮不簪不系,散亂的搭在臉前,顯得竟成熟又另類。

    少年見劉雲清看著自己,淡淡一笑,對劉雲清道:「這位大哥,你被這牙紀騙了,那匹烏錐根本就不是什麼奔宵的後裔,看似神駿,實則草包一個。」

    「你小子胡言什麼,不懂不要亂說。」牙紀突然衝到近前,抬起左手向濃眉少年拍來。

    「住手,怎麼說也不能打人,莫不是這位小兄弟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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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域兆【秦乞卷】第四十六章 素畫秦乞(2)

    為首一人走到青衣牙紀身前,抖了抖滿臉的橫肉,對牙紀笑道:「小三,做的好,這般肥羊不宰了它,還真他娘的說不過去。」

    「黃爺,方纔我報出馬市黃霸的名號,你知這兩個凱子怎麼說?」牙紀恨恨道。

    「哦,怎麼說?」黃爺將一身淺紅袍子當胸扯開,斜掛在肩上,露出胸前烏黑的胸毛和猛虎刺青,神情頗為自得。

    「他們說黃霸算個屁,在我們越牧州給爺爺我提鞋都不夠格。」

    「混蛋,操他娘的。」黃爺暴喝一聲,反手抽在牙紀臉上。

    「黃爺,不是我說的,是這兩個凱子說得啊。」青衣牙紀捂著腫赤的左臉,雙眼已然被打得眼淚橫流,哭喪著臉道。

    「滾開,待我收拾了這兩個凱子。」黃爺確實有霸氣,一腳將牙紀踢的滾了兩圈,向劉雲清走來。

    看著牙紀挨打,劉雲清心中暢快不少。見著惡霸向自己走來,下意識的向前挪了兩步,將靠在欄邊的秦乞護在身前,對秦乞小聲道:「秦兄弟,麻煩將在下的兩匹駿馬牽過來,我們一會便走。」

    秦乞輕輕一笑,跨過馬欄向黑驪馬走去。

    「你就是那咬傷我奔宵後裔,烏錐寶馬的凱子?」黃爺小指摳挖著鼻孔,不屑道。

    劉雲清一聽雙目一沉,怒笑道:「少說廢話,要打便打,不打便滾。」劉雲清身為大王縣管事,這種地痞見得太多,與這種人多說無益。

    他們都是欺軟怕硬的主,要讓他們長眼,靠的就是誰的拳頭更硬。在各地的幫派中都有一條潛規則,那便是無論單挑還是群毆,皆不得報官,若是被官府逮個現行,也不能指證對方。若是違背此條者,人皆可誅。

    黃爺見這九尺大漢竟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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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域兆【秦乞卷】第四十七章 翻羽後裔

    劉雲清隨秦乞穿過街口,避過熙攘的人群,向馬市外走去。

    「我最怕人多的地方,走在他們中間感到頭暈,劉大哥,我們繞過去。」秦乞濃眉微皺,苦笑道。

    「方纔真是多謝秦兄弟,若不然這兩個傢伙也出不來啦。」劉雲清見秦乞走的很快,看似的確不喜歡人雜的地方。

    葉煌城西區,從北角街一直南下有一條暗巷街,此街人流稀少,顯得很是幽靜。

    這條街十分寬敞,比起北角街寬了一倍不止,而且道兩側每隔十丈便植一榕樹,榕樹枝繁葉茂,濃蔭蔽天,樹冠更是相連一片,如今陽光正盛,而走在暗巷街的劉雲清卻感受不到一絲陽光溫熱,便似突然天陰下來一般幽暗,空氣中更是隱隱飄出樹葉清香。

    「這葉煌城號稱『榕城』果然名不虛傳,隨便一條小巷都是遍植榕樹。」劉雲清牽著馬,望著被樹蔭遮住的天空,感慨道。

    「劉大哥,這條小巷可不是一般的小巷,而是我們葉煌城東西的主街之一,橫貫整個葉煌城,西街皆住巨商大賈,而東街住的也是閩州府官,一般行客小販是禁止在此通行的。」秦乞雙手枕在腦後,晃然而行。

    「原來如此,」劉雲清轉首向兩側望去,隱在樹蔭後的確是高大的朱門,輝煌的匾額。劉雲清見秦乞一副悠閒的神情,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秦乞道:「秦兄弟,素畫是什麼?為什麼黃霸聽到這這兩個字竟楞在當場?」

    「呵呵,這只不過是白爺賜給小子的諢名罷了,八域畫技,水墨畫可臨山水,工筆畫可塑實體,若是為了記錄而畫,水墨畫略顯粗糙,而工筆畫又費時費力,同樣它們所用工序繁瑣,不能隨心所欲。」秦乞拍了拍背上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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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域兆【秦乞卷】第四十八章 石屋暢飲(1)

    二人急向馬廄衝去,卻是晚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發飆的黑驪馬向白爺踏去。

    「蒼龍喉下有逆鱗,嬰之必死。翻羽項間有逆發,觸之必怒。果然是翻羽的後裔。」

    劉雲清二人忽聽馬廄傳來白爺吟誦的聲音,仔細一瞧,原來黑驪馬不過是嚇唬白爺罷了,前蹄踏在白爺身側,打著響鼻,對著白爺不住怒嘶。

    而白爺卻是不見半點驚慌,雙眼閃過一絲興奮,撫掌輕笑道:「多謝神駒饒老夫一命,為了驗明真身,老夫不得已才冒犯神駒。」

    黑驪馬似乎聽得懂白爺的道歉,高傲的昂起頭,轉身走到赤騮馬身側繼續吃起馬糧。

    「白爺,您沒事吧。」秦乞將白爺迎出馬廄,拍了拍白爺身上的灰塵,輕聲道。

    「這黑驪馬生性暴躁,卻是讓白爺受驚嚇了。」劉雲清頗感慚愧道。

    白爺忽的哈哈大笑,對劉雲清道:「你這匹黑驪馬的確是翻羽的後裔,若要查出這匹神駒的出處,必要從越吳道的驛所查起。」說到這裡,便對秦乞擺擺手,笑道:「也快申時了,你們二人便留下來吃頓飯吧。」

    三人又回到正堂小庭院,秦乞將擱在案几旁的畫板掛在肩上,與劉雲清便向正堂行去。

    「老爺,朗將軍在府中設宴,這是請柬。」方纔那小僮僕忽的從前院冒了出來,將請柬交到白爺手中。

    白爺撫了撫銀鬚,對著秦乞笑道:「看來不能陪你們吃飯了,飯菜下人已在準備,你們進堂稍等片刻,我去將軍府應約。」

    劉雲清見白爺要走,若自己這等外人留下,當然於理不合,正要推辭,卻聽秦乞道:「白爺,竟然您要出門,就不麻煩下人了,我和劉大哥還是出去吃吧。」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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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域兆【秦乞卷】第四十九章 石屋暢飲(2)

    「我父母早亡,我自小便成了孤兒,留下的就是這片桂林與這間石屋。」秦乞深深吸了口濃郁的暗香,喟歎道:「『莫羨三春桃與李,桂花成實向秋榮』這便是父親留給我最後的話。」

    秦乞的石屋位於民宅區最偏僻的角落,已近郊外,在葉煌城東北角。石屋以粗石砌成,外塗石灰敷面,屋頂木架草蓋,這般佈置的確可稱之為陋室了,也絕非秦乞自謙之詞。

    在石屋附近稀稀落落有兩三戶人家,劉雲清與秦乞站在石屋前,望著石屋後面那片桂林,皆為自己身世傷思。

    「其實我與你身世一般,也是從小沒了雙親,至少你還見過父親,」劉雲清露出一絲苦笑,「我卻連自己雙親都沒有見到,自小別寄養在別人家中。」秦乞與之白爺,便似自己對范大人般深懷感恩之情。

    「劉大哥,沒想到與你竟這般投緣,噢,光顧說話了,快快進屋。」秦乞不好意思道。

    「無良,你小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害的我好等。」突然從桂林中走出一人,手中提著兩個大包裹,向秦乞疾步走來。

    「懷仁,怎麼是你?」秦乞面帶喜色道,忙迎了上去。

    劉雲清向被稱為懷仁的少年瞧去,只見少年皮膚微黑,身材修長,身穿藍綢長袍,烏黑的長髮繫在腦後,看似與秦乞一般年歲。

    劉雲清不禁將兩人做起了比較,秦乞濃眉大眼,一副怒目金剛相。而黑臉少年卻是細眉長目,一副慈眉菩薩相。劉雲清自幼便跟隨佛光和尚習武,耳濡目染也略懂些佛典,這二人相貌入金剛菩薩相,卻是有些佛緣。

    「懷仁,這是越牧州的劉雲清劉大哥,與我十分投緣,快些見過。」秦乞將黑臉少年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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