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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黎明之劍 作者:遠瞳(連載中)

第101章 傻麅子又立功啦!


在發現燒開水無法產生足夠的蒸汽動力之後,高文就放棄了製造地球經典蒸汽機的計劃。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放棄了要製造一種通用、可靠、簡單的動力機器的目標。

他依然記得在自己的故鄉世界,工業量產是如何摧枯拉朽般的夷平了包括手工作坊在內的所有低效生產模式,轟鳴的機器是如何牽引著整個人類文明從土地上崛起並進入太空時代。在工廠裏,原材料如流水般被注入車間,而機器集群的末端便會噴湧出數以噸計、數以萬計的產品,機器的力量可以完全改變一個社會的運行方式,它們能開山裂石,也能填海平川,它們可以比任何一個單獨的人類個體都強力、精準、高效,不知疲憊,而這些淩駕於自然人的特質——卻恰恰體現了人類真正的力量。

那就是思考與創造的力量。

當然,高文也很清楚工業生產的副作用,比如汙染,比如過高的生產效率對自然資源造成的壓力,但是問題是可以解決的,存亡卻不容商量,就如人的疾病可以醫治,但你要為了防止生病直接拒絕投胎那就說不過去了……

所以不管是為了能扛過包括魔潮在內的天災,還是為了讓自己在這個落後世界能生活的更舒服點,亦或者是為了搞明白這個世界的真相,高文都必須把科技樹點起來,而為了點亮科技,最基礎的就是要解決動力問題。

蒸汽推進是一條走不通的路,但這個世界在宏觀領域的很多規則還是可以用的,齒輪能用,槓桿能用,水車也能用,而且拜魔法的力量所賜,很多在地球上無法跳過的、需要緩慢積累才能實現的技術發展在這裏反而可以直接跳躍式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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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魔能引擎


戲法,是被列於正式法術之外的、學徒級法師們也能施展出的基礎技法,通常情況下它們的學習難度極低,需要構築的法術模型簡單到幾歲孩子也能理解的程度,但相對應的其效果也極為有限,功能十分單一,甚至很多戲法在戰鬥或工作中都不具備實用性,而只能作為正式法術的補充或“學前教育”所用。

高文就知道幾個很有趣的“戲法”,比如變形術的前置戲法“染色術”,可以將目標的毛髮染成隨機的顏色,但除了染色之外沒有任何殺傷力,而且還只能維持兩個小時;或者單純用於錘煉精神力的戲法“心志鍛煉”,施展之後立刻會在施術者自己的視野內召喚出一個幻影,這個幻影會立刻開始朗讀施術者小時候寫的青春悲傷文學,一直念叨到施術者主動停止法術效果為止,對錘煉心志有著令人難以置信的效果……

好吧,青春悲傷文學這個是高文自己的理解,在本土法師的認知裏這個幻影主要是會喋喋不休地講述施術者人生中所有的失敗和愚蠢錯誤,因為幻影只能被施術者自己看到,所以這大概是心理暗示類的、介於法術和技術之間的一種技巧,用於錘煉精神、自省、總結經驗頗有奇效,但大部分人都不樂意學這個。

對於正式法師而言,他們是不願意將僅僅掌握戲法的人也稱作和自己相同的“施法者”的,那些在街頭表演幾個戲法來哄騙愚昧平民,甚至靠著幾個戲法忽悠鄉下騎士的都是蹩腳學徒,而且即便是學徒,也不會把掌握幾個戲法當成多麼值得驕傲的事——但相對應的,如果連幾個戲法也掌握不了,那肯定值得丟人……

瑞貝卡顯然就是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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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談個球啊
   

說實話,在得到瑞貝卡的啟示之後,高文一瞬間真的意識到了這個小小的“斥力戲法”簡直就是這個世界給他最大的驚喜:簡易,低耗,穩定,而且效果還不錯。

    任何一個對魔力機關有接觸的人對這種基礎魔法都不會陌生:不管是自動打開的魔法門還是別的什麼,只要機關裏存在需要被推動的結構,就肯定會有“斥力戲法”的存在,而它能輸出多大力量呢?作為一種法術,它的力量完全取決於你能提供多少魔力以及魔導材料本身的性能,而在高文看來它的轉換效率是極高的:山中寶庫的大門是用沉重的紫鋼整體澆鑄而成,單扇門扉重達數噸,而控制門扉開合的古老機關可以在幾乎沒有力學優化的前提下輕鬆運行,當然這是因為古代剛鐸帝國有黑技術,他們提純的魔導晶體性能鬼畜,可是當代的“劣質品”們也不差,能夠推著巨石滿地跑的魔法陷阱也不是什麼太稀罕的東西!

    而所有這些魔法機關,它們對斥力法陣的運用其實都相當原始拙劣——就是力大磚飛的路線,本著大力出奇跡的精神用斥力法陣硬推,幾乎從不考慮用槓桿齒輪之類的東西來進行優化……

    所以高文對魔能引擎的期待值很高,他相信,哪怕他用廉價的材料把引擎造出來,那東西所能提供的動力也將是不可思議的。

    而在“活塞版”的魔能引擎被討論出來之後,不等著瑞貝卡和赫蒂完成對圖紙的改造與細節論證,他便想到了將斥力法陣進一步運用,拓展到類似電動機的結構上。

    用定子和轉子組成的馬達自然有著額外的優勢:它結構相對簡單,故障率也就大大降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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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異鄉人……球


    那個球聽到高文的話大概是愣了一下這完全無從判斷,畢竟它只是個光溜溜的金屬球,沒有五官沒有表情甚至沒有肢體動作,飄在半空不動的時候甚至你都不知道它有沒有在聽著,但它確實是在沉默了兩秒之後才回答的:“你這不廢話麼,我是被你從別的地方運過來的,那肯定不是本地球啊!”

    “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高文完全不為所動,“你應當來自更遠的地方,甚至用單純的遠近恐怕都不好形容一個會思考能說話的金屬球體,還能釋放奇怪的能量波動,控制魔力和金屬,我可沒聽說過這世界上還有這種奇奇怪怪的種族。”

    “那是你見識少了,”球體貌似嘲諷地說道,“這兩天我已經從那個自稱德魯伊的人類口中了解過你們,你們看來是經歷了一 大衰退,現在落後的不可思議,那麼你一輩子能見識多少東西呢?僅憑你們人類的那雙眼睛,還有口口相傳的信息傳遞方式,你們一輩子能見識的東西太少了……”

    高文聽到這裏,心裏就穩了三分。

    這個球說的沒錯,這個時代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人確實是被“蒙著眼睛”的,信息傳遞方式的匱乏和混亂的分封割據狀態讓人們難以接觸到、收集到新的信息,只有少數高階貴族或大魔法師、大騎士們會去關注一下外面的世界,而其他人,包括像坦桑鎮安德魯子爵那樣的實地貴族,都是自封自閉的,而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其一輩子能接觸到的新鮮事物也只不過有幾張報紙的信息量,因此假如高文也是一個這樣“蒙著眼睛”的人,那麼他僅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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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尼古拉斯蛋的新身份


    球看來真的是在這個世界憋了很久——考慮到它之前假裝自己是個石頭球時的那種狀態,甚至就連高文這個在天上掛著很多年的傢夥都不禁對它佩服起來,這般定力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佛性能解釋的。

    而憋了這麼久假裝石頭的生活,此刻終於能打開話匣子,球叨逼叨起來簡直就沒完沒了,它不斷感歎著與人交談的愉快,又感歎著這個時代這個世界的人有多麼無趣。

    “唉,要不是事實在這兒擺著,誰敢信你們竟然文明倒退到這個地步?那幫站崗的大頭兵竟然連大氣層地磁場之類的概念都不知道……”

    “那個叫皮特曼的德魯伊,他腦子肯定有毛病我跟你說,這兩天不知道他來了多少趟,每回話題就一個,那就是勸我承認自己是個龍蛋,還跟我打聽龍是不是得從蛋殼裏孵出來兩次才行,媽耶簡直煩死個球,我真的已經從殼裏出來了好不?我再破殼一次就掛了耶!”

    “還有那個穿紅裙子的雌性人類,整天拿著各種稀奇古怪的魔法道具在我身上比劃,還跟我商量要從我身上刮點碎屑去研究,噫——嚇死個球!簡直跟當年那幫魔導師一樣不正常…… ”

    高文聽到這兒忍不住打斷了一下:“那什麼,你說的那個紅裙子不正常的雌性人類是我家人,我孫女。”

    “誒——那你可得好好教育教育她,搞研究不能這麼來的,這樣 早精神得出問題,”球上下浮動著,似乎有點尷尬,“不過話說回來,一千年前那幫魔導師倒是懂點東西,我剛開始還打算跟他們交流一下,研究研究回家的方法來著,但誰想到那幫傢夥唯一想的就是研究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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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援建隊伍


    在和尼古拉斯•蛋達成共識之後的第三天,這位“來自古代剛鐸遺跡,存儲著一個古老的靈魂,與塞西爾先祖結下友誼的魔法裝置”終於開始正式出現在新塞西爾領的民眾面前。

    從此以後,稱呼這個蛋便不能用“它”,而必須用“他”了。

    他的出現理所當然引起了一番關注——哪怕是最麻木的農奴和奴工也會忍不住對這個金屬球產生好奇心,當看到一個直徑一米五、飄在半空、澄明瓦亮的金屬球朝自己飄過來的時候,大家都不禁會駐足觀看,然後跟身邊的人議論一下這玩意兒。

    最初,有不少人是感到恐懼的,因為尼古拉斯•蛋的外形實在匪夷所思,而且在太陽下也亮的過頭了點,簡直像個隨時要爆炸的法球一般,那些見識淺薄又迷信深重的平民見到這東西甚至會忍不住驚呼著跑開,但高文專門派了些士兵,來宣講、介紹這個“魔法裝置”的來歷,並格外強調:蛋裏面其實是一位值得敬重的古代學者,只不過因一次魔法事故才不得不被困在金屬球裏面,除了這異樣的外形之外,他和營地裏的人沒什麼差別。

    在這麼宣講了很多次之後,人們終於勉強能接受這麼一個金屬球了——當然,一點點恐懼和緊張是無法避免的,只不過他們確實發現了這個圓滾滾的傢夥是無害的,而且還能發出聲音跟人交流,再加上有高文的承諾,大家才強行鎮定了下來。

    而尼古拉斯•蛋本人……本球則對自己的現狀感到分外滿意。

    從流落到這個古怪的異世界第一天起,他就處境艱難而尷尬,首先面臨了環境的詭異,緊接著是不懷好意的當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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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詹妮•佩羅


    來自王都的四級符文師詹妮•佩羅正呆在她的房間裏,整理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物品。

    那大多是一些用於繪製符文或刻畫法陣的工具,比如耐腐蝕的塗抹棒、摻有精金粉的刻刀、楔形刮刀和各種型號的筆,除此之外便是這些年仔細收藏的書籍和筆記。

    在離開導師的法師塔時,她被允許帶走的東西就只有這些,除此之外甚至就連換洗的衣服都只有兩件。

    但詹妮•佩羅仍然認認真真地整理著它們,然後把這些少得可憐的個人物品放在書桌、櫥櫃和床頭的架子上,忙完這些之後她便坐在房間中央的椅子裏,靜靜地環視著這間可以用簡陋來形容的木板小屋。

    作為百人隊伍中等階最高的職業者,她得到了格外的關照:一座單獨的房屋。盡管這只是一間簡樸的木屋,與導師的法師塔完全不能相比,但詹妮知道這已經是這座營地裏為數不多的好房子了,這次隊伍裏只有正式工匠和另外一位法師先生才有資格住獨立的屋子,而她的這間屋子還是所有房屋中最大的一座,這已經讓她分外滿意。

    畢竟,當初哪怕住在導師的法師塔裏,她也只不過是睡在雜物間的地鋪上而已,除了身邊的牆壁是石頭搭建之外,那處居所實在不比這裏好到哪去。

    不,這裏才更好一些,至少這座木屋是自己的,她也不用時時擔心會被導師叫去測試魔藥和法陣。

    詹妮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又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思索著今後的日子。

    她很清楚自己的尷尬位置,她是隊伍中等階最高的職業者,但實際上她真正的超凡等級只是個法師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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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符文與公式


繪製法陣、刻畫符文是一種技術含量很高的工作,作為這個世界獨有的一種產物,它可不像很多人想像的那樣只是單純的“繪畫”而已——雖然單純照著原圖繪製確實簡單,但要成為符文師,可不能僅僅學會描畫。

如果是單純照著圖紙去畫法陣,那麼普通人也能做到,哪怕是完全感應不到魔力的平民,只要告訴他們怎麼畫,用什麼畫,他們能做到對法陣的繪製,這是一種簡單的“生產和複製”工作。

但符文師除了這種生產和複製之外,還要有創造和隨機應變的能力:他們需要幫助法師製作魔法道具,或者把法陣繪製在各種複雜的導魔材料,而每種魔法道具或者導魔材料的性質各不相同,組合起來更是有著數不清的變化,這注定了他們不能完全按照書本的圖紙來繪製法陣——他們必須依照載體材料以及法陣用途的不同,來改變法陣的符文排列規律,或者微調每一種符文的位置和連接方式才行。

簡而言之,符文師製造的是“藍圖”,他們的每一次繪製,都是在繪製最初的母本,都是在進行創造。

而這個過程必須用到魔力感知的能力,以及對符文進行“調律”的能力。

前者可以在繪製藍圖的過程確定每一個符文是否能正常發揮作用,感知符文之間是否存在超過閾值的干擾,而後者則是將自身魔力注入符文,進行實際測試的技能——符文師雖然往往沒有驅動整個法陣的能力,但測試局部的符文組還是可以辦到的。

要做到這兩點,至少得成為一級的正式法師,法師學徒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因為法師學徒壓根不具備同時感應並操控複數符文的能力,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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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e=1.66


在高文和赫蒂的追問下,詹妮終於不再沉默,有關這本筆記以及它幾任主人的故事第一次完完本本地呈現在人前,而高文也知道了更多關於那位野法師的事情。

筆記的第一任主人確實是那位野法師,但他在這本筆記中也仍然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詹妮只知道那是一位落魄、怪僻而受人排擠的前輩,那位野法師來自大陸北方的紫羅蘭王國,曾經是最大的人類法師組織“秘法會”的一員,但就如高文知道的那樣,他實力低微,受人排擠,其研究在正統法師眼中又屬於離經叛道,因此生活極為落魄,並最終為醫治自己的女兒離開了秘法會,進入安蘇境內,而詹妮所得到的這本筆記,便是那位野法師早年間流落出來的手稿之一——如果沒錯的話,是他為了籌集路費而賤賣給安蘇王國一名法師的。

或許只賣了三個銅板,或許一文不值,僅僅充當一大堆書籍和筆記的贈品。

而它的第二任主人境遇同樣沒有強到哪去,從筆記的字裏行間便可以看得出來,那位法師在進行的同樣是“離經叛道”的研究,而他進行這樣的研究,原因也同樣是個人實力低微、提升無望。

一位在魔法和符文上進境艱難的法師,寄希望於邏輯和數學來幫助他探索這個世界的真實,而野法師在符文通用性和潛在規律方面的研究給他點亮了一盞指路的燈,讓他隱約把握到了即便不借助強大魔力,不具備個人實力也能探索魔法奧秘的道路,但這第二位研究者卻並沒能在這條路上走多遠。

或許是為了籌集做研究的費用,也或許是為了驗證從筆記中得到的某條數據,這位無名法師死在了一次外出探險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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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風暴起時


等詹妮講完之後很長時間,高文和赫蒂都沒有打破沉默。

但是赫蒂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從先祖身上溢出,他身邊就彷佛一處冰窟,以至於僅僅坐在附近,她都感覺自己渾身的魔力都在漸漸凍結——而這種令人難以忍受的感覺一直持續到高文開口為止。

高文開口了,語氣出人意料的很平靜:“你的導師叫什麼名字?”

“……威廉,威廉•勃肯,”詹妮有些囁喏地說道,“他不是宮廷法師,但在聖蘇尼爾城很有地位,他是皇家法師學會的名譽顧問,而且……很強大。”

高文只是靜靜地點點頭:“威廉•勃肯,皇家法師學會名譽顧問,我知道了。”

赫蒂覺得氣氛太過壓抑,她必須說點什麼來讓幾乎已經凍結的空氣重新流動起來:“在那之後呢?你還在繼續研究筆記上的內容麼?”

“我假裝放棄了筆記裏的理論,但我在偷偷研究,”詹妮低聲說道,“導師原本也對筆記產生了那麼一點點的興趣,但他不屑於去細讀它,而是坐看我們能搞出什麼名堂,拉文凱斯先生的死似乎成了個證據,讓導師確認筆記上的研究是荒謬錯誤的,於是他徹底轉移了這方面的注意力,而我則裝作同樣放棄了那些理論。”

“所以,他永遠不可能知道常數e的存在,他不屑於細看筆記裏的任何一條論述,僅憑印象就完成了全部的判斷,憑他那愚蠢的印象,”高文的語氣極其輕蔑,“他既不知道自己蔑視的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錯過的是什麼,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錯過了東西——我從未聽聞過如此愚蠢無知之人。”

詹妮微微張大了眼睛,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會用“愚蠢無知”四個字來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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