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寥寥十一筆畫
死灰如果有機會復燃,你就是只有一把尿一泡屎,也得趕緊把它澆滅。
趙鯤鵬老子的老子一輩子在官場搏殺,整人陰人,加上被人整被人陰,六七十年輾轉騰挪,三步高昇一步下跌,好歹曾經爬到了上海市的二把手,老人說出來的這句話雖然粗糙,甚至有點低俗,但卻最讓趙鯤鵬耳朵起老繭,聽多了,為人處事就難免按照這個思維發展,當趙鯤鵬看到陳二狗最終選擇下跪,心中非但沒有半分得意,反而湧起一股渾身不舒服的冷颼冰涼。
望著屈膝下跪的男人,趙鯤鵬覺得騎虎難下,他不怕那種手高眼低只會玩深沉的敗類紈褲,也不正眼瞧天不怕地不怕一味求狠的小人物,他唯獨忌憚方一鳴這類角色,雖說全上海沒幾個年輕人不忌諱方一鳴,但趙鯤鵬不是怕這個方少顯赫榮耀的家世背景,而是頭痛這種陰人的笑裡藏刀,能屈能伸,就跟太極拳高手一樣,暗藏殺機,他爺爺早就說過方一鳴這孩子在政治上肯定走得遠,因為老一輩吃了不少虧才領悟到的拖字訣和推手,方一鳴年紀輕輕就爐火純青。趙鯤鵬很不喜歡方一鳴這種身上沒半點軍人脾氣的同齡人,陳二狗,也讓趙鯤鵬不自在,這條東北跑來上海覓食混飯的土狗顯然比預料中更加棘手,趙鯤鵬心中冷笑,兩清?真能化干戈為玉帛或者不計前嫌?
他不是這樣心胸豁達的人,也確定陳二狗不是懂得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傢伙。所以趙鯤鵬雖然撤出箭館,但沒打算真就這麼放過陳二狗,真要說為什麼,可能趙鯤鵬會說他反感一條狗出現狼一樣的眼神,這個理由看似荒誕,卻直指人心。
「熊子,就這麼算了?」趙鯤鵬身後一個朋友笑呵呵道,還帶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