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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一劍驚仙 作者:牛語者(連載中)

  就見石頌霜緩緩起身,朝楊恆說道:「記得麼,我剛才還對你說過。一個人若想有權利自主,就必須強大到不可擊敗的地步。否則,只能任人宰割。」

  明華大師道:「看來石姑娘是準備與老衲放手一搏了。」

  石頌霜身形輕晃騰到半空,說道:「大師請!」

  明華大師也徐徐升空,飄立在石頌霜的對面,雙掌合十道:「請石姑娘先進招。」

  石頌霜曉得以明華大師的身份,斷不會與一個後生晚輩搶奪先手,輕點螓首道:「雲岩宗的絕學大多講求綿裡藏針,後發制人,晚輩便不客套了。」說著抱元守一,眸中寒芒如簇鎖定明華大師身形,一雙袖袂飄飛舞蕩宛若凌波仙子。

  明華大師微覺凜然道:「這姑娘好犀利的眼神!」

  原來石頌霜儘管招式未出,可一雙妙目有若實質已激射在明燈大師的左肋上,令他生出如芒在背的感覺。而這一部位,也正是自己亮出的起手式中最薄弱之處。

  他不著痕跡地將右掌垂落,橫在小腹前捏做「不動如山印」,食指向上微挑,隱隱制約住對方攻向自己左肋的線路。

  楊恆見狀不禁擔憂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不論傷了誰,都糟糕之極。顧不了這麼多了,我得讓他們罷手!」

  想到這裡他高聲說道:「大師,這位石姑娘她實際上是……」

  「楊恆!」石頌霜冷喝道:「你若敢說出來,我誓殺這老和尚滅口!」

  楊恆一驚,下面的話便無法出口。明華大師不明原委,皺眉道:「石姑娘,你有何事不許真源說出?」

  石頌霜冷然道:「你若能殺得了我,再讓楊恆告訴你吧!」左手長袖掠出,幻舞成一圈圈白光直鎖明燈大師右手的不動如山印。

  明華大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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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清溪

  楊恆急忙追上叫道:「嚴姑娘,請留步!」

  白衣少女腳步不停,蹙眉道:「你陰魂不散地老纏著我,究竟想幹什麼?」

  楊恆道:「姑娘這是明知故問!你差點殺死明燈大師,卻想一走了之?」

  白衣少女霍然回頭,眸中閃動著冷光,徐徐道:「他該死!」

  「你又來了!」楊恆追到她身邊,惱道:「只想著自己,卻絲毫不顧念明燈大師的苦衷。若不是看在大師面上,我才懶得和你多說。」

  白衣少女猛地駐步,玉容如霜凝視楊恆道:「你說我什麼?」

  楊恆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大聲道:「我說你自私自利,只想著自己!」

  白衣少女眉宇間煞氣一湧,似在強自按捺怒意,淡淡道:「走,這兒不歡迎你。」

  楊恆紋絲未動,斬釘截鐵道:「你跟我一起去見明燈大師!」

  白衣少女沒想到楊恆如此強項,秀眉挑了挑,一拂衣袖舉步又行。

  「站住!」楊恆火往上撞,伸手抓向她的藕臂道:「你得把話說清楚!」

  白衣少女側身出掌,兩人在後堂裡飛快地拆解數招。楊恆功力上仍略有不及,被她的袖袂帶得往旁踉蹌兩步,方自站定,大聲道:「姑娘可知,能有父母的疼愛是何等幸福的事情?」

  白衣少女在後堂坐定,唇角微露譏誚道:「不必你提醒,我的娘親已經過世,我的父親有等於沒有。」

  以她的脾氣,楊恆這般糾纏不放,又打又罵,早應一腳把這小和尚踹出煙波齋了。可不知為何,她對楊恆的執著和熱心亦隱生一絲好感。畢竟對方屢次三番不較私利地苦勸自己,也是全然出於一片好意,故而話說到現在,她雖不加辭色,卻也始終不願對楊恆促下重手。

  就聽楊恆又道:「我有母親,也有父親,而且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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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頭感動,歉仄道:「為了弟子的事,有勞諸位大師和匡掌門操心了。」

  明華大師含笑道:「你不必心存愧疚。老衲這一趟出來,也是靜極思動,權當雲遊。」說著他望向石頌霜,問道:「這位姑娘,當日可是你連傷了明燈、明月兩位大師?」

  楊恆心一沉,意識到明華大師已認出石頌霜,這下麻煩大了。

  石頌霜將烤熟的鮮魚從架子上取下,也不望明華大師,冷冷道:「是又如何?」

  明華大師不動聲色,說道:「姑娘既然承認了,就勞煩你隨老衲前往峨眉,將此事向雲岩宗作個說明。」

  楊恆心下大急:「看樣子兩人非動手不可。明燈大師受傷尚情有可原,但我師父捱了嚴姑娘一掌卻是毋庸置疑的事。況且,我也不便將嚴姑娘的身世說出啊。」

  就見石頌霜緩緩起身,朝楊恆說道:「記得麼,我剛才還對你說過。一個人若想有權利自主,就必須強大到不可擊敗的地步。否則,只能任人宰割。」

  明華大師道:「看來石姑娘是準備與老衲放手一搏了。」

  石頌霜身形輕晃騰到半空,說道:「大師請!」

  明華大師也徐徐升空,飄立在石頌霜的對面,雙掌合十道:「請石姑娘先進招。」

  石頌霜曉得以明華大師的身份,斷不會與一個後生晚輩搶奪先手,輕點螓首道:「雲岩宗的絕學大多講求綿裡藏針,後發制人,晚輩便不客套了。」說著抱元守一,眸中寒芒如簇鎖定明華大師身形,一雙袖袂飄飛舞蕩宛若凌波仙子。

  明華大師微覺凜然道:「這姑娘好犀利的眼神!」

  原來石頌霜儘管招式未出,可一雙妙目有若實質已激射在明燈大師的左肋上,令他生出如芒在背的感覺。而這一部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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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法杖

  明月升天,楊恆覺醒。

  一條小溪澗從後方的山崖縫隙裡流淌出來,蜿蜒曲折向西而去。

  楊恆坐起身,胸口隱隱作痛,整條右臂像是被鋸掉了一樣經脈滯澀,麻木難當。

  石頌霜在他對面盤膝入定,頭頂蒸騰出絲絲縷縷的白色光霧,在月光沐浴下猶如一尊聖潔的玉觀音。

  似乎察覺到楊恆的甦醒,她收功睜目,說道:「我給你服了三顆靈丹,傷勢已經無礙,但右臂經脈還需你自行打通。」

  楊恆點點頭,問道:「你的傷勢如何?」

  石頌霜道:「明華大師手下留情,我傷得比你輕多了。不過,你沒有聽從我的警告,還是將我的真實身份洩露給了他。」

  楊恆狡黠微笑,說道:「我可是老老實實依照你的吩咐做的。」

  「哦?」石頌霜眉宇輕揚,說道:「我何時准許過你說出來?」

  楊恆振振有辭道:「姑娘不是對明華大師說:『你若能殺得了我,再讓楊恆告訴你吧!』當時情況便是如此,在下自然也就毫不猶豫按照姑娘話中的意思行事了。」

  石頌霜凝望楊恆須臾,低哼道:「強詞奪理,欲蓋彌彰。」

  楊恆笑了笑,說道:「嚴姑娘,我有一事不解。你為何要冒充煙波叟的外甥女,出面為甦醒羽效力?」

  石頌霜面色轉冷,回答道:「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

  楊恆大感沒趣,微怒道:「我為什麼不能問,你那天差點要了我師父的命!」

  石頌霜霍然起身,生硬道:「既然你對此事耿耿於懷,適才何必救我?讓我死在明華大師的大袍袖下,不正報了師仇?」

  楊恆也跟著站起,寸步不讓道:「莫非我好心救你,還要落得一身埋怨?」

  石頌霜冷冷道:「我有求你救麼?至不濟也就是和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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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恆果然中了激將法,轉身往外便走,道:「誰理虧了!好,我跟你走,不就是到金頂禪院把這事情說個明白麼?」

  當下師徒二人離開雪竇庵沿山路上行,來到金頂禪院。楊恆被引到一處靜室內等候,明月神尼獨自前去面見明鏡方丈。

  大約過了足足一個多時辰,進來個金頂禪院的僧人又將楊恆帶到了平山佛堂外。

  楊恆舉目望入平山佛堂裡,只見明鏡方丈身披大紅袈裟坐在正首,明華、明月、明燈,以及其他數十位各支方丈、主持、長老鴉雀無聲地分坐兩廂,先到一步的真禪規規矩矩跪坐在地,正忐忑不安地聽候發落。

  瞧這陣仗,饒是楊恆膽大包天,心裡也有些打鼓,可很快他便鎮定心神道:「事已至此,怕又何用!」

  想到這裡,他挺直腰桿,邁步走進平山佛堂,躬身行禮道:「弟子真源,拜見明鏡方丈和諸位大師!」

  明鏡方丈道:「真源,你可否將那日打傷無動真人的事情再向我們敘述一遍?」

  楊恆應了,便將自己當日如何尋到煙波齋,又是如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直至遇到真禪和西門美人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說了出來。只是講到拜訪煙波叟的原因時,隱去石頌霜身世一節,單說自己覺得那白衣少女來歷可疑,有心前往打探明白。

  他伶牙俐齒,不卑不亢,當著眾多佛門高僧的面侃侃而談,整整講了半個時辰。其間自然少不了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地言道無動真人是如何的霸道強橫,倚老賣老,乍一聽不由令人覺得他才是個受盡欺凌的無辜之人。

  明鏡大師靜靜聽完,環顧佛堂內的眾僧問道:「諸位大師以為如何?」

  「該罰!」第一個說話的竟是明燈大師,「濫交匪類、忤逆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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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抄經

  真菜、真彥、小夜、真葷等人早眼巴巴地聚在門外等候消息,瞧見楊恆和真禪屁股開花的慘狀,那兩個女孩兒當場就心疼落淚。

  楊恆倒也硬氣,不僅沒抱怨叫疼,還笑著安慰眾人,只說好久沒挨過板子,這一回重溫卻也滋味不錯。只是那幾個執法僧的技術可比娘親差遠了,好多下都打偏了部位,差點走空。

  一番忙亂後安頓好楊恆、真禪,明月神尼離寺回庵,明燈大師將她送到門口。

  明月神尼道:「師兄,真源便拜託你費心照料了。總算雨過天晴,我原先委實擔心他難逃重罰,最輕也要面壁十年。」

  明燈大師油然微笑道:「師太,你真這樣想?」

  明月神尼一愣,疑惑道:「莫非師兄你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明燈大師哈哈一笑道:「別說面壁十年,面壁一年明鏡方丈都會嫌重!」

  明月神尼錯愕道:「照你這麼說,真源和真禪的事方丈早有主意,是我杞人憂天?」

  明燈大師搖頭道:「我可什麼都沒說,你也千萬別亂猜。我只曉得,真源和真禪狗膽包天,居然聯手把名震仙林的雪峰五真打得沒脾氣,連雪真劍罡都毀於一旦。這樣的楞頭青,不狠狠治治,將來如何得了?」

  明月神尼一省,隱約聽出了弦外之音,更想到了另外一樁事,不由心一沉道:「當日明鏡師兄將真源召入平山佛堂修煉,也是懷有此意麼?我將真源的身世秘密稟報了幾位師兄,原是茲事體大,為師門安危不敢隱瞞。可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

  但這些心思她不能向明燈大師說出,於是合十禮道:「多謝師兄指點迷津。」

  明燈大師不以為意道:「別跟我客套啦。再不到半年,本屆櫻花台劍會就要在長白天心池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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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禪這小子,又發什麼瘋?」真菜把頭湊到窗口往外張望道。

  「睡吧!」真葷用被縟摀住雙耳,含含糊糊回答說:「說不定他是想媽媽了。」

  「也是,」真菜點點頭,躺回鋪上道:「誰不想媽媽啊,我都十年沒見她了……」

  ※※※※

  又過幾日,楊恆和真禪的傷口都愈合得差不多了,金頂禪院便有僧人奉明鏡方丈法旨,來接兩人前往藏經樓罰抄經卷。

  楊恆原以為趁機還可見識一些瀚如煙海的佛門絕學,可一到藏經樓即大失所望。敢情那裡全都是鬍子花白老態龍鍾的和尚,有些年紀稍小的也足以做真禪的父親。每天做的都是整理佛經、謄寫典籍的枯燥工作。

  而他和真禪年輕力強,一下子就成了藏經樓的香餑餑。每天這個老和尚喊,那個老僧人叫,總有幹不完的活,抄不完的經,直累得兩人頭暈眼花,腰酸背疼,均都覺得寧可回去再捱四十法杖,也不願待在這兒做苦力。

  僅僅三天,楊恆就大感吃不消,當晚他偷偷將自己和真禪尚未謄寫完成的佛經打成包裹背在身上,溜出藏經樓,打算找真菜、小夜等人幫忙。

  可剛走到藏經樓外,就聽明鏡方丈在背後問道:「真源,你要去哪裡?」

  楊恆嚇了一跳,回過頭來撒謊道:「弟子內急,要去出恭。」

  明鏡大師「哦」了聲道:「你出恭需要用這麼一大包手紙麼?」

  楊恆沒想到明鏡方丈也會說冷笑話,不由當場傻眼,折服道:「大師,算你厲害。」

  明鏡大師緩步走到他身前,溫言道:「你是否覺得,藏經樓裡的那些位師父一個個老態龍鍾,幹不得其他,才將就著安排他們謄經抄書,管理典籍?」

  他自問自答道:「你這麼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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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一章 盡淘岩

  翌日清晨,楊恆和真禪結伴離開法融寺,帶著些簡單的行李,來到後山一座翠柏環抱、鳥語花香的幽谷之中,山谷盡頭一片峭壁如墨佇立,那便是盡淘岩了。

  在盡淘岩西首的山坡上,十數棟簡陋竹廬隱在樹蔭下或山石後,遠遠地看見有個身著杏黃僧袍的胖大和尚,正在登記接待前來報到的眾僧。

  待楊恆和真禪來到近前,那和尚抬頭瞟了眼兩人,沒好氣道:「愣著幹嘛,等我開口求你們拿名簽出來麼?」

  真禪忙將昨日明燈大師交給自己的,一塊刻有法號與修行禪寺名稱的青竹小牌遞了過去。

  「法融寺?」胖大和尚搖搖頭道:「沒聽說過。」

  楊恆攤開掌心看看自己的名簽,也搖頭道:「雪竇庵,估計更沒聽說過!」

  胖大和尚翻著白眼,將兩片名簽掛到竹廬外牆上寫著楊恆、真禪法號的小紙貼下,漫不經心回道:「明月師太居然收男弟子,貧僧倒真是孤陋寡聞了。」

  楊恆聽他話裡帶刺,忍不住反唇相譏道:「少見多怪麼!」

  胖大和尚皺了皺眉,身子微微後仰道:「那麼凶幹什麼?下一個……哦,沒人了?原來你們兩個來得最晚。」

  這時竹廬裡走出一個氣度森嚴的老僧,肌膚隱隱泛起銀白光華,木無表情地問道:「真堅,何人在外喧嘩吵鬧?」

  那胖大和尚立時換了副神情,起身恭恭敬敬施禮道:「啟稟明水師伯,是從雪竇庵和法融寺來的兩名弟子,正在這兒糾纏不清。」

  明水大師點點頭,視線淡淡掃過楊恆,說道:「你就是真源?莫要以為明鏡師兄將你欽點進這二十人大名單裡,就可高枕無憂坐等好事。在盡淘岩,只認本事不認人,沒人會像明月師妹那樣寵著你。」

  楊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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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楊恆一騎絕塵,施展開萬里雲天的身法將一眾同門遠遠拋離,心中想著真誠惱怒的模樣就忍不住發笑。

  等他將檀香插入平山佛堂前的香爐中,尚有一大半未曾燒完,正自得意間,轉眼卻見明水大師已在佛堂石階上漠然而立。

  楊恆怔了怔道:「這老和尚好快,他是什麼時候趕到我前頭的?」

  又想到自己初戰告捷搶到頭名,不禁朝明水大師多瞟了眼。雖沒說話,那眼神裡卻分明有炫耀之意。

  明水大師雙目低垂,權當沒看見。楊恆不免有點索然無味,便在石階前盤腿坐下,運氣調息,心中揣測道:「不知真禪和真彥有沒有搶到?」

  正思忖間,遠遠望到真煩和真誠各持半截香,齊頭並進雙雙趕到。跟著真禪用烏龍神盾蓋住左手拿著的小半截香,任由旁邊的真剛「鏘鏘鏘鏘」一拳拳轟在盾面上,死活就不撒手,跌跌撞撞地也趕了過來。

  楊恆見狀禁不住樂道:「這真剛真是個死腦筋!」

  不一刻,又接連有五六個持香的試煉僧人成功抵達,其中便包括了真彥。

  剩下的人卻都兩手空空,或垂頭喪氣或忿忿不平,卻是有三炷香在爭奪過程中被人失手震碎。

  真堅這才姍姍來遲,瞅了瞅香爐裡青煙繚繚的九支香頭,又望望神態各異的眾人,笑笑道:「真嚴師兄已在你們每人的房中藏了三顆黑色佛珠。現在大夥兒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依次回返盡淘岩搜尋佛珠。誰找不到佛珠,就等著受罰!」

  如此這般連軸轉個不停,短短一個上午變換了五個花樣。結果除了楊恆、真煩、真誠和真禪等少數幾個,其它人都要在晚上罰抄佛經。

  好不容易捱到了中午,眾人盡皆筋疲力盡,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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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考評

  「嘩——」

  話音未落,二十名雲岩宗各支精英聞風而動,各自施展師門身法躍入深潭,向潭底急速下墜。

  起初十餘丈大家身速飛快,可越往下沉便越是艱難,底下的潛流不住旋轉攪動,將眾人的身子捲裹上托。

  好在這些人均都負有上乘修為,一個個氣沉丹田降到潭底,將雙腳牢牢扎定在淤泥之中,擺開馬步架式。

  真嚴最後一個跟下來,往眾人當中盤膝一坐,眼睛半睜半閉打起了瞌睡。

  然而潭底扎馬終究不比地上,潭水的巨大壓力和來自四面八方的洶湧潛流,漸漸令眾人感到吃力。只是大傢伙兒均都血氣方剛年輕氣盛,誰也不肯頭一個認輸上岸。

  就這樣堅持了約莫半個多時辰,真嚴忽然起身走到一名搖搖欲墜、面孔通紅的女尼身後,在她背心輕輕一拍。

  那女尼頓感一股柔和氣勁流轉周身,身遭壓力驟減,身子不由自主往上飛昇,一眨眼的工夫頭已露出水面。沒等喘上一口氣,就被留在岸上的真堅救起,躺在地上心情一鬆,竟昏死過去。

  而在潭底,又有一名年輕和尚堅持不住,被真嚴毫不留情地拍上岸去。

  緊接著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有主動的,有被動的,潭底的人數逐漸減少。當真煩也從潭底一躍而出的時候,底下只剩了楊恆、真禪、真剛和真誠四個人。

  真嚴也不打瞌睡了,饒有興致地在四個人面前來回踱步,似乎在考慮下一個該拍誰。

  楊恆對這傢伙視而不見,抱元守一默念玄功,心中卻在暗自僥倖道:「若非我吸食了山魈精血功力大進,這時候早就撐不住了!」

  不久,四個人頭頂開始蒸騰起濃濃水汽,竟在水中不溶,冉冉往上飄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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