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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過著自暴自棄的生活,不管別人叫我先生、叔叔、或哥哥我
都堅強微笑以對,親戚朋友問我的頭哪裡剪的,我就回答是在「狗啃造型設計」
剪的,不熟的朋友通常會裝一下稱讚說還蠻流行的,不過熟的朋友都把我罵到臭
頭:「什麼錢都可以省,剪頭髮的錢不能省啦!妳看妳的頭剪得跟狗啃過似的…」
唉,你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說什麼也傷不了我了,我也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
很糟,任何正常的男性同胞都不會把現在的我當女生看,如果有男生這時候跑來
說喜歡我,那一定是詐騙集團派來的。
但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人意料,正處於人生中最黑暗最醜陋時期的我,異性緣似乎
慢慢的變好了,跟我「搭訕」的男性讀者比以前多,按慣例問完某本書放哪裡、
廁所怎麼走之後,他們會跟我聊聊今天的天氣、最近出的新書、或是工作的甘苦
等等。或許是我的頭讓人一見就想笑吧,人和人之間的隔閡和陌生感都被它巧妙
化解,讓我看起來比較容易親近。
而這些和我從陌生變成熟悉的讀者中,又可以再篩選出目前單身、年紀和我相近
的戀愛對象候選人。雖然從系統裡的讀者資料看不出讀者已婚或未婚,但可以從
是否戴著戒指、身邊是否有老婆、女朋友、或小朋友跟著來判斷;不過如果對方
總是一個人來也不能高興得太早,觀察他都借些什麼書也可以推測他死會了沒。
如果老是借兒童讀物、或媽媽寶貝這類跟懷孕坐月子有關的書,那幾乎也可以斷
定他不但已經名草有主,還是早點死了這條心吧!
觀察讀者的借書習慣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有些人借的書跟他的外表完全無法聯想
在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