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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一位年長同工事奉主的心路歷程 (李道君弟兄)

一位年長同工事奉主的心路歷程 (李道君弟兄)

看見事奉神的榮耀

「然而因著神的恩,我成了我今天這個人,並且神的恩臨到我,不是徒然的;反而我比眾使徒格外勞苦,但這不是我,乃是神的恩與我同在。」(林前十五10)。

「這樣看來,這不在於那定意的,也不在於那奔跑的,只在於那施憐憫的神。」(羅九16)。

「但你已經緊緊跟隨了我的教訓、品行、志向、信心、寬容、愛心、忍耐、逼迫、苦難……」,「但你所學習、所確信的,要活在其中,因為知道你是跟誰學的。」(提後三10~11,14)。

今天晚上我作一點個人見證,知道我怎樣得救,怎樣蒙召,怎樣在今時代的職事裏,怎樣來跟隨這個職事,怎樣過地方召會和基督身體的生活,以及我蒙主呼召全時間後,怎樣被成全,在各地召會怎樣的服事,一直到今天晚上我站在這裏。

我剛纔讀的聖經,一是說到主的恩典,一是說到主的憐憫,還有一個說到跟隨職事像提摩太跟隨保羅一樣。我今天雖然是八十三歲了,我還是今時代職事裏的提摩太,你們是小提摩太,我是老提摩太,我們大家都是提摩太,跟隨今時代的職事的帶領,好好有所學習。或許我所交通的對弟兄姊妹有一些益處,我不知道;我把主在我身上所作、所帶領的,交通給弟兄姊妹。

我的出身

我生在山東,長在東北。1949年,我那一年正是25歲,大陸局勢變更,那個局面很緊張;但我不知為甚麼,裏面就有個負擔,要離開。就一直從東北坐飛機到北平,又到青島,從青島又到了上海,一直的撤退,就到了台灣。我本來在家鄉是訂了婚的(不認識,也沒見過面),但是我就是不願回家,卻到了台灣。我想這是主的呼召,主的帶領,一直帶到祂的恢復裏。

我的得救

我是跟著軍隊出來的,到了台灣,我甚麼都沒有,整個大陸都丟了。我因生病就住在醫院裏頭,那個醫院是由一個學校改作戰務醫院;我住的那個病房背面不遠就看到太平間,我躺上床,尤其早上一起來就看到抬出了一個,又抬出了一個去。我心裏想我將來到那兒去,想到死的問題。我想這是主特別安排的環境,有的時候很痛苦。就在這個時候,一位老姊妹,大概將近六十歲以上了,到我的床邊給我傳福音。原先我很反對基督教,認為他們是宗教侵略,講甚麼信心,講甚麼愛,不用政治,不用軍事,而是用宗教侵略我們,我非常的反感。但那一天非常奇妙,我的心軟下來了,那個老姊妹就坐在我的床邊跟我講主耶穌,一直的說主耶穌怎麼樣,神成肉體啊,我也聽不大懂,但是聽主耶穌好像聽音樂一樣,不覺得刺耳、反感。她講完主耶穌釘十字架,復活,也沒經過我的同意,她說李先生,你需要禱告接受主耶穌。她沒教我怎麼禱告,因為她一直講主耶穌,主耶穌,她也沒教我閉眼,手怎麼擺,甚麼都沒有。她就說你禱告,我也沒甚麼大聲,就喊兩聲主耶穌啊,也沒有甚麼特別腔調,煞那間,整個的人就像過電一樣,我就哭起來了,我的心開了,我的心亮了,好像一塊大石頭從我的心窩裏掉下去了。整個人開了以後,我就哭了將近十分鐘,全身好像一直通電。當時不知道,這就是被靈充滿。在這之前我每晚睡不好,心想每天跟醫生要一點安眠藥,要一顆,再一顆,又一顆,累積積得差不多快滿五十顆,就想一次喫下,睡死了就算了。但那一天晚上,我真是喜樂,滿心喜樂,覺得我的主就在旁邊,又在我裏面,覺得主是那樣親近。第二天早晨,天還不亮的時候,我就起來了,醫院後面有個花園,就到花園去。也不知怎麼禱告,日頭剛出來,我就不知不覺仰起臉來說『主啊,我一生跟隨你啦!』這個話說到今天已五十七年了。因著主的憐憫,我一生跟隨祂,雖然我也多次的軟弱,多次的失敗,多次的不忠,多次的無知,甚至有頂撞,但是感謝主的憐憫,直到今天祂吸引我,我仍然在跟隨祂。我覺得那天早上我的那一句話,不僅是我得救了,也實在是蒙主呼召了,叫我全心、全時間來服事祂。

帶我得救的那位老姊妹,把我看成是她自己的兒子一樣,她看我得救了,就把我帶到她家裏去。她先生是信義會的牧師,是一個老學究,在大陸上孔祥熙先生擔任財政部長的時候,他就作船倉糧餉事務局局長,到了台灣讀了神學以後就作了牧師了。但這位姊妹卻是在台北地方召會的,是很好的一位姊妹。我到她家去,就常常看他們倆個人吵架,都是為屬靈的事情吵。譬如姊妹說『愛人、愛神,不要用人的愛來愛,要用神的愛來愛。』她先生就說『甚麼人的愛、神的愛,愛就好了,那有那麼多的講究!』。我在這個夾縫裏頭,我就聽著,但主給我開竅,我覺得這兩個愛是不一樣。慢慢的,我就看見了甚麼叫召會。感謝主,過不久我就出院了。老姊妹就介紹我到台北去說,『你可不能到別的地方去啊,到台北那裏有個一會所。』那麼我就聽她的話,出了院就到台北,就去參加了聚會。

我第一次去就參加李弟兄的特會,那天我聽到李弟兄的講道,我記得好像是講基督的救贖,我裏面很受感動。我在聽的時候,主就很清楚、很明確的跟我講『你要跟著這個人。』這是我第一次聽他講道。感謝主,我就接受這個託付了,我就跟著他,那麼這一跟直到現在還在跟,因著主的憐憫還在跟。我在台北召會的那段時間,實在是主的憐憫,很受成全。從1952年到57年,李弟兄在台北都有長時間訓練,三個月還是四個月,一年有一次或兩次的訓練。感謝主,主也給我這一個機會,能受到李弟兄這份職事多面的訓練,多面的成全。

我的婚姻

現在題起我的婚姻。1957年,我在台北六會所。自我得救以來,對於婚姻好像忘記了一樣。是主的憐憫,我全心都歸主,雖然帶職但感覺就像是個全時間的人,那個追求實在是主的吸引。那時我們六點鐘晨興,就在現在是信基大樓的地方,天都未亮,我從上班的地方走到那,大約要二十分鐘。我記得有一次為了趕時間,操練不要遲到,認真學習活在靈裏;早上一起來穿上襪子、鞋子就跑到會所晨興,就覺得自己的腳有點奇怪,到了會所一看是襪子穿反了,把它調過來纔覺得舒服了。這就是我操練性格,學習在靈裏跟著主,不遲到,將來一生好好事奉主。那時還不會禱讀,來了就跪著讀經,聖經就一卷一卷,像約翰福音、心臟書都是一句一句,一節一節,一卷一卷的讀下來。那時候我纔二十五、六歲,感謝主,我就被主吸引。

我的婚姻是一位長老張振弟兄介紹的,交往大概一年之後我們就結婚了。李師母比我大五歲,我記得我三十四歲, 她已經三十九歲了。就外面天然的說,很多地方都不配,但有一件事,我們同有一個心志,就是成家為著主。我也考慮到,三十九歲通常不會生了,我們也考慮過不管生不生,我們結婚是為著主,為著神的經綸結婚。感謝主,因為在軍隊薪水不多,我也不是高級軍官,差不多的錢都是買書了,所以我結婚的時候,連個西裝都沒有,是那位長老把西裝借給我穿。他說,結婚那一天新郎不穿西裝,實在不像話。我說,新郎不新郎,不在乎那個衣服,不穿西裝,我照樣是新郎。但他逼我,因為他是介紹人,我必需穿,我沒辦法就穿上去了。床舖是弟兄姊妹奉獻的,筵席是弟兄姊妹奉獻的,藤椅子也是弟兄姊妹奉獻的,所有的東西都是弟兄姊妹奉獻的。也沒甚麼好的,因為那個時候台灣很窮,有藤椅、木頭桌就感謝讚美主了。

結婚以後,因著主的憐憫,四年以後連生兩個,一兒一女,我們跟本沒有注意要不要生的問題。感謝主,現在我的兒子、女兒都在美國。我不是說這些外面的事,我是說主對跟隨祂的人,真是顧到各方的需要。現在我們倆個老伴,我到那裏,她也到那裏。當然,她到那裏,我也到那裏。我們真是蒙主憐憫,愈老了愈需要個伴。

我的蒙召

現在我說到我全時間。大概在1958年, 有一天,李弟兄在台北一會所那時的木造會所下了講台以後,就在院子裏頭,我也在院子,他就說了一句話『道君,快快下來全時間。』講完了他就走了。那時我還在軍隊,退役不容易。我聽了這個話,主跟我講你不是要跟隨他嗎?我就為這個禱告,很奇妙,差不多兩年以後,因著政府命令的改變,我就很順利的辦了手續退役了。這時大約是1961至62年。我記得我第一次參加同工聚會,那個時候正是鬧風波的時候,召會有一個分裂的大風波。我記得很清楚在那個聚會中李弟兄禱告,那個禱告對我是一個很大的鼓勵,很大的印證。他說『主啊,在這個風波的時候,這樣難處的時候,人都往外跑掉了,但是主啊,今天你給我們加了新血輪啊!』。這對我是一個很大的鼓勵,我算不得甚麼,我實在算不得甚麼,但是弟兄他這樣的禱告,這實在到今天我還是沒有忘記。感謝主!我在身體裏是一個血輪,但願我不是一個老的血輪,實在是一個新的血輪。簡單的講,我進入同工這一個事奉團以後,先在六會所、五會所,爾後到了二會所,又到了高雄,差不多都在一地兩、三年。從高雄又回來,再到了台北三會所,從三會所再到永和,從永和再到台北七會所,從七會所又到了桃竹苗,從桃竹苗又到了蘭陽、宜蘭、羅東、蘇澳。從羅東、蘇澳,又到了嘉義、台南。從嘉義、台南又到了彰化。全台灣大概在永和最長,有五年多。到了1986年,召會就改制,對我都是新的功課,需要新的恩典,經歷了死死活活、活活死死,真是受十字架各方面的成全。

受神命定之路訓練

1984年李弟兄回來,開始走新路,到了86年就特別強調,呼召所有老同工都要參加新路的訓練。如果你不參加新路的訓練,你就不會走新路,你更不會訓練別人走新路。換句話說,因為老同工就是老了,該被淘汰了。我裏面是這樣領會的。但主呼召我時是要好好的跟隨他。所以,他一呼召我裏面就有感覺,我那時候在彰化、台中服事,我就和他們交通後就離開到訓練中心去了。從1986到88年,兩年多我在訓練中心受訓,我那時候已經62歲了。在訓練中心是誰訓練我?乃是余潔麟、Paul Hon兩個年輕人。這批年輕小伙子,我也受他們的訓練,若不是主的憐憫,那個訓練是沒辦法訓練的。但是感謝主,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學。我不認為是他們訓練我,我認為是主藉著李弟兄訓練我,我願意接受這個訓練。一次三天叩門操練,我的活力排是一位劉去蘭弟兄、一位姊妹加上我,我們三個人出去叩門。三天下來我們叩了六百個門,只浸了一個人,那時我身體還可以,四樓、五樓的又是上樓、又是下樓…,三天跑來跑去,我都過得去。所以弟兄們說『如果沒有功勞獎,也該有個苦勞獎。』感謝主!我接受這個訓練以後,帶領弟兄們就和我交通說,要我一定要留在訓練中心,來幫助訓練別人。我在那作兩件事,一件事就是訓練別人,另一件事是我和趙連珍弟兄配搭,他比我年輕5、6歲。那時,李弟兄帶領召會開始改制,很多人都不以為然,為甚麼這樣,為甚麼那樣的…,尤其是老的弟兄姊妹。這時就安排我們兩個人去安慰那些人,去和他們交通。然而,要作這些事真是不容易。但這對我真是個很大的訓練,我站在對方不合適,我站在訓練這個立場也不合適,我真不知道該站在那裏好,我只好站在基督裏了,長到元首基督裏面,我真學了功課。簡單的說,別人的問題解決了沒有我不知道,但我自己確實學了很多功課。我知道甚麼叫作喫知識善惡樹,甚麼叫喫生命樹,是非對錯永遠搞不完的。我們都在主這個恢復的路上,沒有善惡對錯的問題,完全是神的經綸,生命的問題,在我裏頭學了很多。感謝主!在訓練中心這兩年半在訓練我,我可以這樣說,從外圍到中心,從基層到高層,差不多都摸過。我當時只知道是在走新路,但不知道這是為著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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