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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 疤面人 作者:東方玉《連載中》

珊珠女俠,武功極高,一手九孔赤珊珠暗器,獨步武林,一套飛鳳劍法尤為驚人。方才四女圍攻禿頭僧,如果女俠伸手加入,也許禿頭僧會弄個手忙腳亂,窮於應付。蓉姑娘又看了滿面憂戚神色的女俠一眼,頓時想起前輩幾位女俠中,很有幾人,為情所困,遭遇著悲慘的命運。

    因此,她經常在心裡警告自己,要謹慎,冷靜地去選擇自己的終身夫婿。以前,在她心扉裡是空白的,但自今夜起,在她心靈的深處,已印上一個英挺俊秀的衛天麟。心念間,她竟不自覺地吶吶輕呼著:「衛天麟,衛天麟。」

    正在沉思中的娟姑娘,突被這個她一直念念不忘的熟悉名字驚醒了。即使是小翠,也不禁聽得心頭一震。娟姑娘立即離開女俠,轉身急問:「蓉姊姊,你在喊誰?」說著,兩跟一直望著蓉姑娘的粉臉。

    蓉姑娘被問得芳心狂跳,粉面通紅。在這時,廳外亮影一閃,飛身飄進一人。蓉姑娘定睛一看,心頭狂喜,來人正是她心裡想著的衛天麟。衛天麟手持折扇,神采奕奕,一雙星目,朗朗有神,一掃全廳之後,兩跟一直望著正以驚異目光望著他的娟姑娘。

    這時,全廳所有目光,俱都集中在這個突然而來的英俊少年身上。小翠愈來愈驚,娟姑娘愈看愈喜,三妙仙姑,一雙媚眼,盡在衛天麟的俊面上閃來閃去。其餘幾個侍女,也覺這個穿著隱隱發亮長衫的公子,越看越面熟。只有珊珠女俠,鳳目閃著難以形容的光輝。是喜、是怨、是怒、是恨?

    蓉姑娘一見衛天麟,真情流露,芳心難抑,急步走至天麟身前,關切地問:「方纔你跑到哪去了?」這聲音,關切中含有嬌嗔。

    衛天麟一定神,故意做了一個神秘的微笑,說:「我趁混亂之際,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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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妙仙姑驟然一驚,她確沒想到,身形未至,對方折扇已到身前。於是,一聲嬌叱,立頓身形,手中拂塵,疾向天麟折扇揮去。喳,一柄金絲拂塵,齊尾削斷。頓時,一聲尖叫,身影疾旋,漫天金絲,紛紛墜落屋面。

    衛天麟微微一愣,他自己也沒想到這柄折扇,並未張開,僅暴射的光芒,輕輕一揮,竟然鋒利如劍。於是,大喝一聲,手中折扇再度劈向三妙仙姑的左肩。三妙仙姑羞怒交集,大叱一聲,疾舞玉掌,直抓天麟的面門。天麟雖恨她無恥,但並無心殺她,只是想盡快脫開她的糾纏。於是,冷哼一聲,手中折扇,閃電一繞。扇芒過處,哧的一聲,三妙仙姑兩隻翠袖,應聲飄上半空。

    就在這時,天麟大喝一聲:「倒下……」喝聲未畢,一道瑞光,已至三妙仙姑肩井穴,其勢之快,宛如電掣。三妙仙姑魂飛膽裂,一聲尖呼,身形自動倒向屋面,玉腕一揚。一蓬寒星,銀光閃閃,夾著尖銳嘯聲,向著天麟迎面射來。

    事出突然,距離又近,天麟大驚之下,暴喝一聲,手中折扇,唰聲張開,順勢一揮,飛來寒星,盡被擊回。一聲淒厲慘叫,叭叭連聲中,銀星四射,瓦屑橫飛。天麟定晴一看,不禁呆了。只見三妙仙姑,身在屋面,一陣亂滾,血漬斑斑,頭髮蓬散,樣子慘厲已極。三妙仙姑發出的銀梅花,被天麟一揮擊回,竟有數枚打在她自己身上。衛天麟一定神,收扇起身,看也不看,直向莊外馳去。

    三妙仙姑一聲厲叫:「不留下命來想走嗎?」說著,縱身躍起,飛起一腿,直踢屋脊上的龍頭。嗶啦一陣大響,寒光閃閃,嗖嗖連聲,數百飛刀,挾著哧哧驚風,分由前面牆頭漫天射來,聲勢駭人,觸目驚心。

    衛天麟心頭一震,立頓身形,一聲暴喝,騰空而起。身至空中,疾挺腰身,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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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頭陀一陣怪笑,刀勢一變,舞起一片瑞雪寒光,直罩娟姑娘的全身,聲勢凌厲,勇猛至極。娟姑娘一聲冷哼,收招旋身,劍化萬點銀星,漫空灑下。惡頭陀,飛舞戒刀,勇猛如虎。娟姑娘,人比花嬌,劍如驚虹。鬼鉤鍾枚良一陣桀桀怪笑,說:「賤婦,現在該我們倆捉對啦。」說著,掠身面前,一抖手中鋼鉤,舞起一片銀花,直向女俠撲來。

    珊珠女俠冷冷一笑,恨聲說:「鍾枚良,你這無恥狂徒,當初如沒有我在神君面前講情,你今天哪裡還有活命?」說話之間,身形飄動,一雙玉掌,疾出如電,直扣鍾枚良的右腕。

    鬼鉤心頭一凜,自知決非女俠敵手,但仍強自哈哈一笑說;「賤婦,死在眼前,還逞口舌之能。」說著,疾舞手中鋼溝,盡展絕學,拚命施為。片刻過去了,惡頭陀被娟姑娘殺得手忙腳亂,險象環生。鍾枚良被女俠逼得汗下如雨,膽戰心驚。

    驀聞鍾枚良大聲說:「呆什麼,還不亮傢伙上?」話聲未落,他的四個惡徒立時一聲暴喝,分兩組撲來。

    持錘持鞭的,直撲珊珠女俠,持斧持棍者,逕奔蘭娟姑娘。四個彪形大漢加入戰鬥,情勢立形改觀,鬼鉤和惡頭陀身上壓力驟減,各舞手中兵刃,盡挑要害下手。女俠和娟姑娘,各自一聲嬌叱,玉掌翻飛,青鋒疾舞,奮勇力敵六人。

頓時,劍氣縱橫,刀光如電。錘風鞭影,玉掌如雲。八個人影,分做兩組,飛騰縱躍,狂飆陡增。六個男人,怒喝暴叱,臭汗如雨。珊珠女俠、蘭娟姑娘四手終於難敵六人,只打得嬌喘吁吁,香汗淋漓。驀地,一聲焦雷似的暴喝:「住手。」緊接著,刀光倏斂,劍影頓消。

    鬼鉤等六個人,閃身暴退,俱以茫然的目光,望著發聲的方向,並舉手拭著臉上的汗水。珊珠女俠、蘭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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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噱仙大憨

   天,快亮了,東方已現出一絲曙光。衛天麟馳出山區,仍是目不斜視,一味向前狂馳。一個時辰過去了,官道上行人漸多,天麟只好大步前進。中午時分,已進入一座大鎮。只見鎮上,行人接踵,熙熙攘攘,商店林立,酒肆比鄰,好不熱鬧。

    一陣鍋鏟響聲,飄來陣陣酒香,頓覺飢腸轆轆。天麟轉首一看,竟是一座客棧酒樓。於是,折身邁步,直上酒樓,遊目四顧,幾乎是個滿堂。酒保一見上來一位手持折扇,身著長衫,丰神如玉,氣度軒昂的少年,不用說,定是富家顯官們的公子爺。為了爭取一份小帳,蹬蹬蹬,一連跑過三個酒保來。

    其中一個酒保一躬身,笑嘻嘻地說:「爺,您請。那邊有上等雅座,臨窗靠河,遠可眺望衡山五峰,近可看河中漁帆,觀景漫飲,百斛不醉。」說著,做了一個肅客之勢,轉身前導。

    天麟跟在酒保之後,走至臨窗一張桌前,果然,遠望衡山,高聳入雲,近看河景,點點白帆。驀地,一聲不屑的微哼,在酒客中飄起,聲音不高,但極有力。衛天麟只顧就座,倒也沒有注意,身形坐好,一抬眼,眼前頓時一亮。對面一張桌上,竟坐著一位身穿藍緞長衫,頭戴寶藍文生巾,年約二十四五歲的少年。

    藍衫少年身材不高,卻甚瀟灑,細看之下,堪稱雙眸似剪水,丹臉若桃花,看來雖極溫文,但眉宇間卻充滿了英氣。衛天麟看藍衫少年,藍衫少年也正看他。衛天麟雖對藍衫少年頗有好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略帶一絲脂粉氣。

    這時,三個酒保同時恭聲問:「爺,您要點什麼?」

    衛天麟毫無江湖閱歷,順口說:「撿可口的端來。」三個酒保齊喏一聲,一躬身,走了。

    衛天麟眼望衡山,耳聽座言,心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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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噹啷一聲,由對面窗邊傳來。醉意已濃的衛天麟轉首一看,竟是一個身穿灰布僧衣,相貌凶悍的胖大和尚,在離桌之時,順手丟進酒碗一錠白銀。胖大和尚昂首闊步目無餘子,逕自下樓而去。就在這時,對面藍衫少年,倏然立起,雙眉微挑,目射冷電,俯身望向窗外。

    衛天麟看了胖大和尚那種狂傲神色,也探身向窗外著去。這時,胖大和尚舉步如飛,直奔河邊,飛身縱上一隻梭形小船,兩隻大袍袖向後一揮,梭船速度,快如離弦之箭。只見河中一道白色浪花,翻翻滾滾,船上和尚昂然而立,袍袖微揮。一陣波波的船擊水響聲,順風飄來,接著,河上暴起一陣喊好喝彩聲。

    這時,身側藍衫少年,似乎右袖輕輕一揮,鼻中並發出一聲冷哼。天麟轉首一看,心頭不禁一跳,只見藍衫少年,嘴含冷笑,兩眼依然望著河心,但俊面上已沒有一絲溫文儒雅之氣,竟充滿了殺機。一陣烈馬驚嘶,遙遙傳來。

    衛天麟心頭一震,再回頭,只見遙遠的對岸林邊,暴起數道土龍。十數匹健馬,風馳電掣,直奔和尚小船追去。煙塵滾滾,黃土飛揚,馬嘶連聲,蹄急如雨。眨眼之間,胖和尚的小船已消失在河灣之中,十數匹健馬,已被弭天飛塵掩沒,只隱約傳來陣陣馬嘶蹄奔聲。

    衛天麟轉首一看,藍衫少年早已入座,俊面含笑,毫無怒意,一雙晶亮眼睛,正盯著自己。由於好奇心的驅使,天麟微一拱手,和聲問:「兄台可識得那凶僧?」

    藍衫少年立即還禮,笑聲反問:「兄台敢莫是初來此地,不知這凶僧的可惡之處。」這聲音好美,好清脆。

    衛天麟覺得藍衫少年,看來雖已二十多歲,但說起話來,仍有好重的童音。於是,又一拱手,笑聲道:「是的,小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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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天麟屏息凝神,他要細心聽聽父親與這位魔扇儒俠叔叔的一段糾纏不清的戀愛故事。又聽珊珠女俠輕輕一歎說:「娟兒,睡吧,以後我會告訴你,但你必須記住,東海神君那惡魔不是你的父親。」

衛天麟現在已經確定無疑了,隔壁就是他的師母和師妹,但此時夜深,他想待明天去見她們,何況他還沒弄明白「珊珠女俠」又怎麼會與「東海神君」扯上關係?驀地,一絲衣袂帶風聲,由窗外飄來。衛天麟心頭一震,根據這絲風聲,這人輕功造詣極深,莫非是那凶僧有意珊珠女俠母女,前來做那壞事?

    於是,立即戴上面具,脫下公子衫,穿上那件既寬且肥的黑衣,飄身來至窗前。探頭一看,院內靜悄悄的,兩側廂房,俱已閉門熄燈。腳下輕輕一點,飄身掠出室外。夜空高懸,寒星羅布,爽風徐徐,清涼似水。天麟微一長身,已登上屋面,四面一看,哪有凶僧的影子?

    他驀然縱上一座小樓,立即發現前面一道黑影,身法矯捷,快如離弦之箭,直向鎮外河岸馳去。衛天麟一想,正是凶僧所去的方向,莫非是凶僧的同路人?於是,右袖一拂,疾向那道黑影追去。為了免被那人發現,不敢盡展輕功,始終保持相當距離。不錯,前面黑影,果是向著白日凶僧消失的河灣處飛去。

    追至河灣,前面忽現出一片黑黝黝的叢林,佔地極廣,一望無垠。前面黑影,腳下驟然加快,疾如電閃,直奔叢林。衛天麟冷冷一笑,身形如煙,恰似一陣清風,緊緊追了過去。穿進樹林,林內漆黑,黑影頓時不見。天麟心下一急,騰身飛上樹梢,定睛一看,遠處枝葉中,隱隱現出三道殿脊,殿後有一高閣,閣上仍有燭光。

    天麟立展絕世輕功馭氣凌雲腳踏樹枝,直向寺院飛去。眨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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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憨肩頭連晃,又是一聲破鑼似的大笑,說:「哈哈,你比你師兄更稀鬆。」

    倏然,一團如傘黑影,挾著呼呼驚風,突由側殿殿角處,臨空飛來,直向宋大憨當頭砸下,勢如泰山壓頂,觸目驚心。醜漢憨哥似乎也極識貨,兩隻短腳一蹦,橫躍丈二。就在他剛剛雙腳落地之際,一聲暴喝:「有種別跑……」暴喝聲中,人影閃動,靜法一揮短鏟,幻起一輪鏟影,直向宋大憨連肩帶背掃來。

    天麟一看大驚,正待飛身搶救,一聲嬌叱:「禿賊找死……」一道嬌小人影,挾著耀眼白虹,由後殿簷下,聲起人至,噹的一聲,火星四射,靜法的短鏟,已被青衣少女的長劍封開。同時,地上轟隆一聲震天大響,沙石四射,地動樹搖,殿瓦震動,積塵紛落。

    天麟細看地上,那挾著驚風由空中落下來的黑影,竟是一個近百斤重的鐵木魚,這時,已深深嵌入地中。醜漢宋大憨側目一看,也不覺嚇得面色一變。一陣哈哈狂笑,由側殿石階上響起,聲震殿瓦,歷久嗡然。天麟早已看到一個矮胖和尚,濃眉大眼,四方口,一臉的橫肉,一雙銅鈴眼,凶光閃射,直盯在青衣少女芙苓姑娘的粉臉上。和尚身後,尚跟著三個手持一式短鏟的惡僧,直向院中走來。

靜清、法清立即行禮,同聲道:「給悟凡師叔請安。」鐵木魚悟凡,神態傲然,微一頷首,伸臂將嵌入地中的鐵木魚拉了出來,微一觸地,錚然有聲,鐵木魚上的塵土盡落。

    於是,兩眼望著醜漢憨哥和芙苓姑娘,嘿一嘿陣冷笑,說:「你這兩個娃兒,竟敢夜入靜安寺佛家清修之地,想是活得不耐煩了。」

    芙苓姑娘也冷哼一聲道:「佛家清修之地,卻住了些人面禽獸。」

    悟凡勃然大怒,轉首身後,大喝一聲,說:「還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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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淒厲慘叫,鏟飛人倒,一個惡僧,滾身一丈以外,鮮血狂吐,兩腿亂蹬,眨眼不動了。緊接著,光華大盛,耀眼生輝,噹的一聲,一柄短鏟,直飛半空。哧的一聲,鮮血四濺,五臟橫飛。一個惡僧,又被李風劍劈兩截。

    李風大喝一聲:「鐵木魚,你還不出手嗎?」說話之間,劍勢一變,千萬銀鋒,幻成一輪光影。喳喳兩響,驚叫連聲,劍光過處,血如噴泉,人頭射空。接著,藍影一閃,光華驟斂,李風飄身丈外,傲然橫劍而立。撲通兩聲,手舞斷鏟的兩個無頭惡僧,始仰身栽倒地上。

    立在一旁的醜漢宋大憨,傻了,他做夢也沒想到,白日酒樓上的俊美少年,竟然手起劍落,三招不到,連殺四個惡僧。隱身暗處的衛天麟,雖也看得心頭一凜,但他深信,李風嫉惡如仇之心,毫不遜於自己,李風敢如此放手大殺,事先必已摸清這些惡僧的底細。

    悟凡厲喝一聲,暴怒如狂,手中百斤木魚,疾舞如飛,繞起數道光幕,直向李風滾去。李風一聲冷笑說:「悟凡,你可知你也是這寺中之人?」說著,身形一旋,已閃開悟凡這凌厲的一擊。

    悟凡厲聲說:「廢話少說,誰強誰存,誰弱誰死。」

    李風朗聲應好,手中長劍,一陣疾舞,寒光飛繞,劍氣縱橫,宛似一條游龍。悟凡心存拚命,暴叱不斷,怒喝連聲,將手中百斤鐵木魚,舞得風雨不透。衛天麟已清楚看出,李風、悟凡,已在各出絕學求勝,悟凡看來武功造詣雖也十分精深,但逢到李風這等身手之人,時間一長,必被擊敗無疑。

    果然,李風一聲嬌叱,劍勢倏變,萬千銀花,急若驟雨,身形忽前忽後,飄忽難測。悟凡勉強接了幾招,已被逼得手忙腳亂,險象環生。倏然,一聲如若洪鐘的佛號,由最後殿內傳來,聲震夜空,入耳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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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母梭嘿嘿一陣冷笑,仍緩聲道:「這要問你與悟凡兩人了。」悟色、悟凡兩人心頭一震,同時全身微微一戰。

    一直立在那裡的中年尼姑,兩眼靜靜望了老和尚悟非一眼,似乎在說,外間所傳兩位師兄的惡跡,可能不虛了。老和尚悟非,輕輕一歎,高聲宜了一聲佛號,朗聲說:「李堂主既是有為而來,就請下來一談吧。」悟非老和尚的話剛落,李堂主正待飄身飛落之際。

    倏然,一聲倏揚長嘯,劃空傳來。立在一角,戰戰兢兢的法清,立即走至悟非面前,一躬身,輕聲說:「啟稟方丈師伯,可能是疤面人來了。」

    悟非兩眼冷電一閃,面上立即掠過一絲惶急神色。嘯聲未落,衣袂生風,只見兩條人影,快速絕倫,並肩馳來。衛天麟聽了雙方對話,已斷定李風也是藍鳳幫的人,如今來了兩道人影,想必也是藍鳳幫的高手。果然不錯,只見飛來兩人,尚在十數丈外,即舉手呼問:「前面可是李堂主。」

    陰陽子母梭呵呵一笑,立即一抱拳,說:「正是小弟,費兄王兄,來得正巧。」

    李沛然的話聲未落,飛來兩人已停身面前。衛天麟定睛細看,來人俱都身穿長衫,滿面英氣。一穿黃衫,頭戴儒巾,年約三十餘歲,一雙長眉,斜飛入鬢,一雙朗星,閃閃有神,手中一柄烏光發亮的折扇,不斷開合,沙沙有聲。一穿黑衫,年約五旬,花白鬍鬚,飄散胸前,手持一雙短戟,精神抖擻,氣勢不凡,望之生威。

    衛天麟看得心中一驚,難怪藍鳳幫能夠崛起江湖,僅李風幾人已可窺見一斑,藍鳳幫內,必然能人輩出,藏龍臥虎,幫主藍天麗鳳,當然更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回憶半年前與藍鳳幫結下的那段過節,對今後自己行事,多少是一阻礙,雖有李風相識,但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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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回眸一笑

   這時,悟色悟凡兩個凶僧,正在交頭接耳,暗暗計議,自知今晚要想逃命,勢比登天還難。疤面人望著兩人冷冷一笑,陰森森地說:「看你倆,眉宇發暗,不出半個時辰,便要撒手歸西,有話不妨盡快說完。」

    悟凡勃然大怒,一聲暴喝:「疤面人,不要狂妄無禮,目中無人,須知我鐵木魚可沒把你放在心上。」喝聲中,手舞百斤重的鐵木魚,幻起一團光影,直向疤面人滾來。

    疤面人縱聲哈哈一笑,身形閃躍,快速如電,幾個晃身,已進入如網光幕之中。一條寬大黑影,上縱下躍,左閃右挪,身形宛如附在光幕之上。疤面人一聲暴喝:「撒手……」暴喝未畢,嗥叫一聲,人影倏分,光幕驟失。

    場外眾人,心頭一震,定睛一看,百斤鐵木魚已握在疤面人的手裡。凶憎悟凡面色如土,冷汗直流,顫抖著身軀,緩緩向後退去。疤面人嘴角下彎,劍眉豎立,兩隻朗星,寒芒閃射,手挽百斤木魚,直向悟凡緩緩逼去。

    衣袂飄風,人影閃動,凶僧悟色,一聲不吭,兩臂前伸,十指如鉤,橫撲而來。疤面人哈哈一陣狂笑,身形騰空而起,手中木魚,疾舞如電,挾著懾人狂風,直向凶僧悟色當頭砸下,聲勢駭人,宛如泰山壓頂。悟色大吃一驚,嚇得魂飛膽裂,怪嗥一聲,就地一式「懶驢打滾」,直向兩丈以外滾去。

    疤面人身在空中,一聲厲喝:「淫僧納命來……」喝聲中,右手木魚閃電擲出。

    一陣狂風之後,轟隆一聲大響。鮮血四濺,血肉橫飛。驚叫暴叱,人影暴退。悟色一個龐大身軀,已被百斤重的大木魚,砸成血漿肉粉,四肢離分。四周眾人,紛紛暴退,五丈以內,竟無一人立身。悟凡一聲嗥叫,神情如狂,宛如一頭瘋虎,直向疤面人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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