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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 大宅門

第十章

    白宅二房院北屋廳。

    景琦趴在桌上大口大口地吃著燒餅夾醬肉:「媽!這肉真香!」

    穎軒和白文氏坐在桌旁,十分欣慰地望著兒子狠吞虎嚥。

    白文氏:「多新鮮吶!天福號的醬肘子!你說這孩子頂用了吧,他敢跟老三動
手!」

    穎軒:「你還誇他,這麼小就敢動刀子,長大了還了得?!」『白文氏:「他
怎麼不跟別人動刀子?!」

    景琦忽然抬頭看白文氏:「媽,你肚子大了,給我生個小弟弟吧?」

    白文氏笑了:「你還什麼都知道,給你生個小妹妹吧!」

    穎軒嗔怪地:「你怎麼跟孩子說這個!」

    白文氏開心地笑了:「把這醬肉全吃了。告訴你,胡總管又新請了一位教館的
先生,這回你可得好好唸書了,別弄得將來跟你爸爸似的,高不成低不就,一輩子
窩窩囊囊。」

    景琦不服地:「我爸爸怎麼了,他是『一生襟抱未曾開』!」

    白文氏驚訝:「呵——!聽說你唐詩背了不少,正經功課怎麼不好好學?」

    景琦嘟囔著:「教館的先生都好像剛從墳地裡爬出來似的,瞧著彆扭。」

    白文氏生氣地:「胡說!你要是再敢把先生氣走,我就把你轟出門兒,到大街
上要飯去!聽見沒有?」

    景琦老實了:「聽見了!」

    白宅敞廳東偏廳學館。

    景琦小心翼翼端著盛滿了墨汁兒的墨盒蓋兒,走到門口,上了一張小凳子,一
個孩子輕輕扶著門。景琦將墨盒蓋兒搭在門框與門桅之間,門虛掩著,景琦輕輕鬆
了手,跳下了凳子。

    十幾個孩子新奇而興奮地看著。只有景怡似無所見,一個人在後排座上看書。

    趴在窗子上向外看的景武發現先生來了,叫道:「先生來了!」孩子們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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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白宅二房院北屋廳。夜。

    燈下,景雙、景武正趴在桌上寫大字,穎宇風塵僕僕推門而進。景雙、景武抬
頭叫了一聲「爸」,又歡快地回頭大叫:「媽,爸爸回來了。」穎宇一臉晦氣,誰
也不搭理地往裡走,好像沒看見從裡屋迎出的白方氏,管目進了裡屋。

    進屋後,鞋也不脫,仰面躺在炕上,白方氏走過來坐到炕沿上:「你死到哪兒
去了?好幾天不回家?『南記』查封了你知道不知道?!」

    「多廢話呀!我能不知道嗎!」

    「起來起來,瞧你這一身上!」白方氏邊說邊給他脫鞋。

    穎宇不耐煩地:「湊合點兒吧!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貴武那小子把銀子全卷
走了,你知道嗎?!」

    白方氏大驚:「啊?找著他沒有?」

    「這個畜牲!在天津賭光了還欠一屁股債,你猜他有多損,愣叫那幫賭棍找我
要銀子,那幫混混兒差兒點沒把我剁了!」

    「這下咱們辛辛苦苦攢的銀子,不是全完了嗎?」

    「唉!都說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這剛幾年吶?就他媽河了西了?!」

    「我早說過貴武不是好東西,跟他搭伙還有好兒?!」

    「你什麼時候說過他不是好東西,你以前不是把他誇得一朵花兒似的?」

    白方氏都要哭了:「往後這日子怎麼過呀!」

    「貴武躲著不見我,沒門兒!」穎宇一下子坐起來,「你知道詹王府大格格生
那倆孩子是誰的?」

    「聽說是貴武的。」

    「沒錯兒,小子!我不信你貴武不來找我!」

    「眼下怎麼辦?咱們成了窮光蛋!這下叫二奶奶瞧笑話吧!」

    穎宇一下子又仰身躺下:「唉!一著棋錯是滿盤皆輸!」他暗自決定,明天去
趟教堂。

    教堂。

    教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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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教堂。

    穎宇帶黃春走進教堂。

    空曠的教堂裡,黃春遲疑地穿過大廳緩緩走向耶穌像。

    德國神父容華史看著孩子的背影,對穎宇道:「叫這孩子到育嬰堂先幹點雜活
吧。可今後你打算怎麼辦呢?」

    穎宇:「我得叫她爸爸出面來領她。我繞世界一放風,不怕他不出面。」

    黃春站在耶穌像前,好奇而又莊嚴地望著。

    教堂響起了鐘聲。黃春孤零零地站在教堂裡……

    白宅大門口。

    穎宇走到門口剛上台階,拐子突然從牆角跑出來,連聲叫著:「三爺!」

    穎宇:「喲響!拐子!你在這兒幹嗎呢?」

    「等您呢!有日子沒見了,給您請安來了。」拐子說著忙請了個安。

    「行了,行了!有什麼事兒快說吧!」

    「那什麼,……那不是那誰,……您知道啊,武貝勒他……」

    「噢,貴武那個王八蛋叫你來的吧?」

    拐子笑了:「沒您不聖明的。」

    穎宇:「這小於躲了我快一年了吧?怎麼今兒想起我來啦?」

    「他說有什麼事兒都好商量,叫您千萬別記仇!」

    「甭跟這兒瞎繞搭我。你告訴他!閨女、兒子全在我手裡呢,有本事他這輩子
甭見我!」

    穎宇轉身就走,拐子忙上前攔:「三爺,三爺!」

    穎宇:「我跟你說不著!叫他自己來!想躲著我,沒門兒!」

    白宅馬號。

    季宗布從圈中拉出一匹馬,陳三兒也拉一匹馬出來,交給站在院中的景琦。景
琦接過馬韁不知所措地望著季宗布。季宗布什麼也不說,牽著馬就向外走,景琦猶
豫片刻,也牽馬跟了出去。

   

    陳三兒擔心望著。秉寬早溜了出去,向白文氏稟報。

    「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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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白宅二閘東花園花廳。

    一溜條案,十幾個孩子:景怡、景琦、景武、景陸、景雙、景泗等都在伏案作
畫寫字,雅萍來回走動,儼然一位監考官。

    雅萍:「今天是二奶奶四十大壽!都給我好好寫,等會兒二奶奶要看你們的真
本事,誰學得好,重重有賞。先不許落款兒啊!」

    景怡在畫一幅牡丹,景琦在扇面上寫百壽字。

    東花園內小山坡。

    山坡上綠蔭遮映,繁花盛開,白文氏與太醫院的申大人、魏大人等男女賀客一
行十幾人緩緩走下山坡。穎軒默默跟在後面。

    申大人:「今年也是太后老佛爺的六十大壽,皇上和榮大人正籌劃著給老佛爺
慶壽呢,聽說要普天同慶啊!」

    魏大人:「瞧著吧,北洋水師全軍覆沒,戰端一開,老佛爺還有心思過生日?」

    白文氏:「你說老佛爺都這歲數了,一天到晚得操多少心?」

    魏大人:「都一樣,二奶奶,你也不少操心吶!」

    白文氏:「那可不一樣,家裡這點兒破事兒跟朝廷大事怎麼比?」

    「叫他們操心去吧,只要不打到北京城,咱們該怎麼樂還怎麼樂,你們說是不
是!」申大人說罷,眾忙附和。

    白文氏:「走,到花廳去歇會兒,看看孩子們都畫了些個什麼。」

    眾人向山坡下走去。

    東花園花廳。

    雅萍一個個地看著,走到景琦前停住了,奇怪地左看右看:「你寫的這是什麼?」

    「百壽字」

    「這都是壽字麼?」

    「是!」

    「能把一個字寫出這麼多花樣兒來?」

    「別搗亂!」景琦全神貫注地寫著。

    花廳門口,雅萍的丫頭苦杏焦急地向她招手,雅萍詫異,過去問:「大老遠的
你跑來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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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季宗布家北房廊子上。

    木桶裡游著兩條活魚,景琦伸手抓出一條忙跑到季宗布前,將魚放在臨時搭的
案板上,季宗布按住掙扎的魚,一刀拍在魚頭上,魚不動了。

    季宗布:「看見了麼,這魚就跟咱們中國一樣,讓洋人拍了一刀!

    中國要想活,只有一條路,變法維新。「

    景琦:「聽說老佛爺跟皇上別著勁兒呢!」

    「沒用!變法維新勢不可擋,一人專權,才弄得大清朝氣數盡了。」季宗布用
刀將魚剖開。「再不變一變,咱們大清這條魚就要讓人家端到桌上美餐一頓嘍!…
…哎,你愛吃紅燒,還是清蒸?」

    「紅燒!」

    「我今兒非給你做清蒸!」

    「先生還會做菜?」

    「今兒這不是你來了麼,我這是新的做法,你嘗嘗。」

    「洋人既想把咱們吃了,怎麼還向著皇上呢?」

    「洋人當然不會安什麼好心。國不強就受人欺,干挨打,還不了手。興商富國,
厲兵襪馬,才有出頭的一天。」

    「富國強兵的道理誰都懂,怎麼還有人不樂意呢?」

    「跟你們治病似的,癤子爛透了,才能出膿,現在還沒爛透,沒看那幫當官兒
的,光顧往自己兜兒裡摟錢麼,摟得越多,爛得越快!」

    「那就讓它爛透了。」

    「對!弄貼膏藥,把他的毒拔出來!」

    「我能幹點兒什麼,光看您一天到晚忙。」

    「你呀?你不知這裡頭的事兒!往後別再來找我,你也找不到我了,你且得歷
練歷練呢!」

    「那我往後就……」

    「自己去闖吧!老跟在我後頭有什麼出息!出去碰釘子,摔跟頭,什麼時候你
碰得頭破血流,萬念俱灰,你才真的長大成人了。」

    景琦似懂非懂地望著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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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大福參茸棧。

    街口大門上方高懸弧形的跨門樑嵌:營口曹記大福參茸棧。

    門裡像集市一樣人來人往,亂哄哄議論著。靠北的一溜高台上一個挨一個有二
十多間單開的門臉兒,上下都一堆堆站滿了人。夥計從一門臉兒走出站在高台兒上
高喊:「神龍大盤三號,現銀四百一十兩——杭州胡慶余堂——」

    人們頓起一片議論聲。

    另一夥計:「大娃娃中盤五號,現銀二百三十兩——濟南寶申堂——」

    景琦和塗二爺、許先生走進大門,兩旁的人熱情地打招呼,一中年人迎上來道:
「塗爺,姍姍來遲啊!」

    塗二爺轉身應道:「這是我們少東家。」景琦忙躬了躬身。四周立刻圍了一圈
兒人。

    中年人:「少東家親自出馬御駕親征,要有大動靜了吧?」

    塗二爺:「有什麼提精神的行市嗎?」

    中年人:「吉順號今年出了一盤最高價兒的八百兩,小戶買不起,大戶拿不準,
放盤的一口咬定八百兩,一個大子兒不讓,塗二爺,這得您來啦!」

    塗二爺:「少東家,進去開開眼!」

    景琦、塗二爺、許先生上了台階,一群人跟著他們蜂擁進了「吉順號」店門。

    吉順號店內。

    十盒參擺在了櫃台上,第一棵主參足有三兩重。放盤的尹先生不錯眼珠子盯著
塗二爺的臉。

    塗二爺拿起主參仔細端詳著。尹先生則端詳著塗二爺。景琦來回看著他二人。

    圍在塗二爺身後的人們,鴉雀無聲看著,有個青年人咳嗽了一聲,旁邊的人立
即責怪地瞪著他。青年人抱歉地吐了一下舌頭。

    塗二爺終於抬起頭,兩眼盯著尹先生。尹先生微微一笑:「怎麼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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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義和團越鬧騰越厲害。皇城的百姓們,只知道西太后這老佛爺想用義和團把洋
人攆走,包圍了交民巷使館區,還架起龍炮朝著裡頭飛炮彈,旁的事兒就不甚明白
了。到了光緒二十六年的夏景天兒,傳來更壞的消息,說是因為殺了洋人,英、法、
日、美、德、意,還有老百姓叫不出名兒來的共總八國洋鬼子結成伙,飄洋過海從
天津衛上岸,殺奔北京來了。

    開初,不少人還不信這凶信兒。可過了沒多少天,就傳來槍炮聲,滿街筒子哄
傳老佛爺帶著光緒皇上逃奔西安,八國聯軍要打進北京城了!於是人們開始逃難。

    白宅上下也惶惶不安,聚在一起商議辦法。白文氏首先想到的是百草廳怎麼辦。

    百草廳議事房。夜。

    趙五爺:「二奶奶,洋鬼子就要殺進城了,事不宜遲,能走的全都走,先逃出
京城再說!」

    白文氏:「可這兒這麼一大攤子,我怎麼放心走得了?」

    趙五爺:「您放心吧!我不走!我孤身一人,我的家眷反正都在老家呢,我怕
什麼?」

    白文氏十分感動:「趙五爺,白家欠您的情太多了。」

    「千萬別這麼說,百草廳查封,您愣白養了我們兩年多,誰欠誰的情?」

    「可留下來風險太大了。」

    「沒工夫說這閒篇兒了,趕快回去收拾東西,多帶衣裳,多帶吃的!」

    「趙五爺,還有件事兒,我非辦完才能走!」

    「你說吧,我辦!」

    「萬一洋人進了城,這老號要是保不住,您想過沒有,咱們往後的日子怎麼過?」

    「能保多少保多少吧!」

    「櫃上的藥和場上的草包藥也就罷了,可細料庫裡的藥都是寶貝,我想把它都
運到花園子裡去。」

    「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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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西安。沈府。

    一輛馬車駛來,停在了門口,趕車的烏寶生,扶沈樹仁下了大車,沈樹仁叮囑
了幾句什麼,烏寶生不住點頭。沈樹仁轉身快步進了大門。一進跨院,正遇上從西
屋出來要到北屋的白文氏,便招呼道:「二奶奶!」

    白文氏聞聲忙向沈樹仁走來:「喲,沈爺回來啦!」

    沈樹仁:「戶縣有個老鄉來接您,說那兒有位老朋友想見見您。」

    白文氏詫異:「戶縣?我在戶縣沒熟人兒啊!」

    「車在門外等著您吶!」

    「那我去……」

    「您跟誰都別說,只能自己一個人兒去,走吧,家裡有什麼事兒我給您支應著。」

    「出了什麼事兒?」

    「放心,什麼事兒也沒出,趕車的烏寶生,跟我們家有三十多年的交清了,絕
對靠得住,您一到那兒就都知道了。」

    「這打的是什麼啞謎?」

    「走吧,道兒不近,晚上還得趕回來。」

    兩人相跟走出大門,白文氏和烏寶生打了個招呼。這是一掛平板兒大車,車上
搭了個席篷子。沈樹七扶白文氏上了車。烏寶生抄起鞭桿兒,扭臉問:「您是白家
的二奶奶?」

    白文氏:「是,您是,烏大哥?」

    烏寶生一笑:「就叫我老烏吧!」

    「沈爺,您不去?」白文氏見沈樹仁在一旁不動,問道。

    「人家不叫我去。」沈樹仁說著湊到烏寶生耳邊囑咐了幾句。

    白文氏莫名其妙。

    「放心吧!」烏寶生跳上車,趕車而去。

    去戶縣的路上。

    大車在土路上小跑著。白文氏疑雲重重地望著兩旁。但見田野十分荒涼,土坡
上一些稀稀落落的窯洞。

   

    馬車跑了一段兒路,白文氏憋不住疑惑,問道:「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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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北京百草廳前堂。

    只有景琦和田木兩個人,在炭火爐上烤著羊肉,喝著酒,兩人都喝醉了。景琦
正教田木唱戲。

    景琦:「你看那面黑(音赫)洞洞……」

    田木學著:「你看那面……赫洞洞,『赫』是什麼?」

    景價: 「『赫』 ?……『赫』就是黑,黑字在戲裡就得念『赫』。定是那賊
(音則)巢穴……」

    田水學著:「定是那則巢穴,……『則』是什麼?」

    景琦:「『則』就是賊……戲裡要念『則』!待俺趕上前去!」

    田木學著:「待俺趕上前去!」

    景琦舌頭都大了:「殺他個……干干……淨淨!」

    田木:「殺他個……乾乾淨淨!」

    景琦:「嗯……不……錯!你會唱戲了,趕明兒……堂會上,你串一出《挑滑
車》。」

    田水迷迷糊糊地:「我……來不了,我要走了。」

    景琦:「噢——不錯!和談……成功了,你們要滾蛋了是不是?」

    田木:「我叫他們……開除軍籍了。」

    景琦:「你?……開除了?為什麼?」

    「因為……我……討厭打仗!他們打我……你看!」田木扒開前胸衣襟,一片
片青紫的傷痕。景價恍惚地看著,拿酒瓶子往田木胸上倒酒,田木疼得大叫。

    景琦:「這是藥酒,一會兒就……不疼了。來!喝酒!咱們兩國永遠……不要
再打仗!」

    田木:「咱們是……好朋友,我的父親是醫生……我要我兒子也學醫,學中國
的醫……長大了……來找你!」

    景琦:「我要把百草廳開到你們日本去!」

    「來……找我吧!嗯!拿著這把刀……來找我。」田木把軍刀遞給景琦。「送
你……沒用了,我不是……軍人了!」

    「那咱倆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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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白宅甬道。

    甫道上站滿了聞訊出來的人們,議論紛紛,嘀嘀咕咕,白方氏和香伶、景泗和
景陸、景雙和景武,玉婷串來串去地打聽。金魚缸旁穎軒、胡總管、趙五爺正小聲
地嘀咕著。

    穎軒:「老三不是瞎編吧?」

    趙五爺:「不是!細料庫轉到我老家青龍橋以後,黃春一直住在我那兒。」

    穎軒:「嗨!錯不該把景琦一個人兒留在京城啊!」

    趙五爺:「二爺,後悔也晚了,您得替景琦打打馬虎眼吶!」

    穎軒為難地:「你說……二奶奶那脾氣……我說不上話兒!」

    胡總管:「沒用!三爺那兒不依不饒,誰說也沒用!」

    景琦轉過活屏進了甬道,匆匆走來,被胡總管攔住:「景琦!我也沒轍了,你
三叔什麼都說了。」

    景琦:「說就說了吧,我早料到他會有這一手兒!」

    穎軒:「你膽子太大了,幹事兒也不前思後想幹得幹不得?」

    景琦不以為然地:「幹件事兒還得前思後想有多累呀,再說我也沒做什麼錯事
兒。」

    穎軒驚得目瞪口呆:「沒……沒錯兒?我就知道我跟你說也是白費唾沫,去!
跟你媽說去!」

    白宅上房院北屋廳。

    桌上放著一根半寸厚,一尺長的木板子。白文氏端坐在椅上等景琦,面無表情
地看著地上。

    穎宇蹺著二郎腿,抽著雪茄掃了白文氏一眼,悠悠然地晃著身子。

    兩人各懷心事,一言不發,默默地坐著。

    白宅甬道。

    胡總管和景傳向上房院走來,兩旁的人都關注地望著。

    胡總管邊走邊絮絮叨叨:「進去認個錯兒,不能說你沒錯兒懂不懂?千萬別犯
混,二奶奶說什麼你就聽著,等氣頭兒過了,慢慢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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