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輩子,她真的很少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看著那越走越近的男人,她深吸口氣,試著振作起來,從口袋掏出鑰匙,站起身想要開門,但右腳才一使力,就痛得她又掉下淚來。
「可惡!」鑰匙從她手中滑落,她咬著下唇低頭緊抓著門柱撐住自己,隨著淚水的滴落,一串髒話就冒了出來。
儘管聽到他的腳步聲已經來到身後,她卻只能將頭抵在門上,咬唇掉淚,不想回身面對這個看盡她狼狽模樣的男人。
莫森看著她雙肩微顫的背影,只是將行李放下,蹲下撿起鑰匙,交回到她手上。
她淚眼模糊的看著手中的鑰匙,好不容易才找出正確的一支,打開了門。
屋子裏空蕩蕩的,除了從破窗中爬進來的藤蔓和角落的蜘蛛網和地板上那厚厚的一層灰之外,什麼都沒有。
她早猜到裏面情況不會比外面好,但親眼看到還是讓她有些被打擊到。
開門的那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會看見向來孤僻冷漠的阿姨會戴著眼鏡坐在櫃檯後面看書,但那當然是不可能的,門裏什麼都沒了。
這棟屋子和她回憶中完全不一樣了,沒了木頭的桌椅,沒了溫暖的油畫,沒了咖啡的香氣,也沒了阿姨自製的乾燥香草花。
這只是一棟佈滿了蛛網和灰塵的陰暗空屋,她一扯嘴角,抹去淚痕,自嘲苦笑。
「妳不能住在這裏。」
男人略帶磁性的沙啞嗓音拉回了她的心神,她錯愕的轉頭,「什麼?」
「這地方不能住人。」他原以為屋裏的情況會比外面看起來好一點的,至少有個隔間什麼的,但只一眼,他就確定這房子至少有一年以上沒住人了,更別提除了一座看起來有點岌岌可危的樓梯之外,屋裏連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