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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轉貼][已完結]俠盜影子系列 原創:倪匡

四、

  街車一直向前駛看,影子連續問了好幾次:白小姐在什麼地方?
  可是,司機和那戴花的人卻都只是禮貌地向他笑著,而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影子也沒有再問下去,只是望著街上的風光。
  里約熱內盧是一個極其美麗平靜的城市,這樣的環境和他的心境似乎很不相配,而當街車在一個街口停了下來,那戴花的人又開了口時,影子更加愕然了。
  那是一條很僻靜的街道,在街口,有三個下水道工程人員和工人正在一個打開了的下水道的鐵蓋之前站著,車子就停在離那三個人不遠處,而那戴花的人向影子道:「請下車,我們的第一程任務已經完成了,那三個人會帶你走第二段路程。」
  影子沒有說什麼,提著箱子下了車,而當他來到了那三個人的面前時,更使他愕然的事發生了,那三個人中的一個,什麼話也不說,就只是向下水道的洞口指了一指。
  影子陡地一呆,他已經估計到白蘭音可能會住在極其隱秘的地方,但是如果說白蘭音住在下水道中,那也未免太使人感到意外了!
  可是影子還是不說什麼,他立時從洞口鑽下去,沿著鐵梯向下爬,一股難聞的霉臭味撲鼻而來。當他才向下爬去的時候還有光亮,但是立即「砰」地一聲,下水道洞口的蓋子被蓋上,他的眼前就成了一片漆黑,使得他不知如何才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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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羽在示蹤屏上曾看到他跟蹤的那輛車子停了一停,他立時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可是,當他來到那街上的時候,下水道洞口的鐵蓋已經蓋上,圍柵被搬走,那三個人也在幾秒鐘之前離開了。不論花羽怎麼想,他也無法想得到影子已經鑽進了那個下水道之中。
  他要弄明白──剛才那輛車子為什麼停了一停,是以他立時又向前追去。
  影子留在下水道中,他聽到了污水流動的聲音,難聞的氣味一直向他的鼻孔飄來,他正想取出電筒來照看時,不遠處已經亮起了電筒的光芒,同時有人道:「請繼續下來,沿著這個地方走。」
  那人的電筒光芒射在下水道壁一條不過一尺寬的水泥道上,那水泥道沿著下水道一直向前伸展出去。
  影子立時向下爬下去,下水道的壁是穹形的,而他又必須靠近下水道管壁,才能在那條不到一尺寬的水泥道上行走,是以他的身子必須向一邊側傾。
  他來到了那人的面前,那人道:「走起來很困難是不是?但那卻是最安全的!」
  影子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心中卻明白了一件事。他明白的是:何以白蘭音還在「虎」白蘭音的時候橫行南美,可以令得南美的軍警束手無策,一句話──那絕不是偶然的事。
  影子跟著那人在那狹窄的水泥道上一直向前走著,那人也似乎不怎麼愛開口,影子也一直只是看到他的背影,從那人的背影看來,影子可以請想得到那人是一個行動極其矯捷的漢子。
  在下水道中足足走了二十分鐘,影子對那種霉腐的氣味已經有點習慣了,那人停了下來。影子看到前面已是下水道的盡頭,污水自一根巨大的管中流出去,而在那根管子之上,則是一扇小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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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羽追上了那輛街車。
  當花羽離那輛街車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他的心中已然充滿了怒意,因為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影子已經不在車中了。
  他的一切佈置是如此萬無一失,但是卻讓影子在半途消失了!
  花羽只覺得雙頰發熱,他加快速度,摩托車疾橫過街車的車頭,迫使那輛街車停了下來。
  街車才一停下,花羽便疾跳下車,來到了窗前,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就扳動了機槍。裝有滅聲器的槍根本沒有發出什麼聲響,子彈已經射中了那個戴著紫色花朵的人的面門。
  子彈是從那人的鼻樑正中射進去的,那人的身子向後一仰,他還是坐著,但自他的鼻樑正中流下了一股濃稠的鮮血來。
  而花羽的動作是如此之快,那司機根本連雙手離開駕駛盤的機會也沒有,花羽手中的槍又己對準了那司機的面門。
  即使是一個極其勇敢的人,在看到了自己的同伴如此突然的死亡之後,也會不免心驚肉跳的,那司機又不能算是一個絕頂勇敢的人,是以花羽的槍口一對準了他,他就發起抖來。
  花羽的聲音陰冷得可怕,他道:「你已經知道我是不喜歡多浪費時間的人!」
  那司機的聲音發著顫,道:「是──是!」
  花羽又道:「或許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告訴你,我是花羽!」
  那司機的臉色本來已經夠難看的了,而當花羽一道出了他自己的名字之後,那司機看來簡直像是一個死人一樣!
  白蘭音以前的手下全是魔王高泰組織中的人,而魔王高泰組織中的人,自然都知道花羽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和他的行事手段。
  花羽一上來就殺了一個人,接著又道出了他的名字,這兩下攻勢,可以說,白
蘭音的手下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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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設十分舒適的船艙中。影子躺在床上,白蘭音掠著亂髮。她的雙頰很紅,使她看來更迷人。她望著影子道:「其實,我可以不要你的幫助,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找你?」
  影子的神態很嚴肅,道:「你知道的,因為你實在想見我!」
  白蘭音轉過身去,小心翼翼地發出一下低歎,而不使影子聽到她的低歎聲。
  她也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來平板,道:「我們現在該來討論一下正經事了。」
  影子仍然躺著,他將雙手交叉著放在頸後,道:「那麼,先讓我和你說一些事。魔王高泰派了花羽來暗殺我。」
  白蘭音陡地吃了一驚轉過身來,美麗、澄澈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驚恐,道:「如果是花羽,你逃不過去的!」
  影子的笑容很苦澀,他道:「我逃過去了,純粹是幸運。而你派來和我接頭的那人,卻沒有那麼幸運。他死在花羽的槍下!」
  白蘭音陡地直了直身子,道:「那就是說,花羽已經知道我和你相會了?」
  影子道:「他可能會作這種猜測,但是他卻不會知道我到這裡來和你見面。」
  白蘭音的眉心打著結,道:「影子,別太自信!花羽不同於別人,他──他簡直是一個……」
  白蘭音像是想不出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花羽才好,是以話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影子伸出手來握住了白蘭音的手,白蘭音的手竟是冰冷的。 影子解嘲似地道:「你是虎,虎難道也會害怕?」
  白蘭音道:「自然,虎怕陷阱!」
  影子笑了起來道:「但事實上並沒有陷阱。花羽可能還在我住所外苦苦等候我的出現,絕不知道我已經來到這裡。」
  白蘭音並不理會影子的話,她拉開了一隻矮櫃的抽屜,裡面是一副完整的無線電通訊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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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音的回答,只是三個字,然而,那卻是影子不明白其中意義的三個字,只聽她道:「寶石眼!」
  影子並沒有再間,他只是望著白蘭音。
  白蘭音道:「我先給你看一套電影。」
  她說看,按下了床頭櫃上的幾個鈕,一幅銀幕自艙頂懸下,一具放映機自櫃側出現,銀幕上也立時出現了一片密林。
  那種密林是南美洲常見的密林。鏡頭下移,一道寬闊的溪流向前流著,溪水湍急,鏡頭移動,是一道寬闊的瀑布,直向下衝去,接著便是一個俯視鏡頭,瀑布之下是一個約有一英畝大小的湖,湖水很平靜,但是在瀑布瀉下的地方,湖水卻形成一個急劇的漩渦。那漩渦的形狀很怪,不是普遍的圓形,而呈橢圓形的兩端又有兩股激流向旁流去,以致整個漩渦的形狀看來像是一隻極大的眼睛。
  白蘭音按下了一個掣,銀幕上的影像凝止不動,白蘭音指著銀幕道:「看到這個漩渦沒有?它就是「寶石眼」,拉瓦華族人這樣稱呼它。」
  聽到了「拉瓦華族」這個名詞,影子的身子又不禁震動了一下。
  拉瓦華族,是巴西未開化的土人之中最可怕的一族。影子是知道的,拉瓦華族出沒的叢林高山從來就是地圖上的空白,即使是最大膽的探險家也裹足不前,事實上,去了也沒有用,根本沒有一個人可以去了而又活著回來的。
  影子呆了時刻,道:「我仍然不明白。」
  白蘭音仍然指著那個漩渦,道:「在這個漩渦下,有著數量無可估計的金器,這些金器上鑲滿了各式各樣的寶石。早在幾百年前,西班牙和葡萄牙人侵入印地安人的世界,所有的土人在領略到了入侵者的搶掠手段之後,就將他們的寶物全沉在這裡,自然那時拉瓦華人還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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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音道:「那麼你為什麼不敢到拉瓦華人聚居的聖大馬塔爾山去?那裡的門戶是敞開的,而我們的敵人只不過是一群末開化的野蠻人,他們的武器只不過是原始的弓箭。」
  影子用十分誠懇的聲調道:「蘭音,你估計錯誤了!那裡,我們的最大敵人是大自然,那地方是探險家地圖上的空白,大自然中的草木蟲獸全是我們的敵人!」
  白蘭音緩緩轉過身來,她的神色已變得十分平靜,像是什麼事也未曾發生過一樣。她微笑著道:「好了!我們別再爭論了。你是第一吹到南美洲來吧?我可以帶你好好玩一玩。」
  影子愣了一愣,白蘭音完全不提寶石眼的事了。
  自然,那不可能是白蘭音已被他說服了。唯一的可能是,白蘭音感到自己難以說服影子,是以她已經打定主意準備單獨行事了。
  白蘭音笑盈盈地向影子走來,影子趁機拉住了她的手,道:「你打算──」
  白蘭音道:「我打算陪你一個月。」
  影子苦笑著道:「換句話說,就是將你的聖大馬塔爾山之行押後一個月?」
  白蘭音發出了一聲動人的笑聲來,道:「隨便你去猜吧!親愛的。」
  影子站了起來,他沒有說什麼,因為他實在決定不了自己應該怎麼做。如果說,白蘭音是一個性格十分個強的人,想到了怎麼做就絕不肯改變自己的主意,那麼,影子也是一樣。
  影子不願做的事情,那就絕沒有什麼人可以強迫他去做。
  可是,現在情形有點不同了,他似乎非順著白蘭音的意思而逆自己意思不可了,問題是,白蘭音可以硬得起心腸來,自己一個人去獨行其事,但是他硬不起讓白蘭音去冒險的心腸。
  白蘭音也不說什麼,只是倚在影子的身邊,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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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音望著影子,道:「你判斷錯了。你能夠安然來到這裡,並不是花羽不想下手,而是花羽想借由你發現我,將我們兩人一起解決。」
  影子更大搖其頭,道:「不可能!你約我在這裡相會,除了你、我和阿霖之外,沒有別的人知道。而你知道,阿霖是絕不會洩露秘密的,除非──」
  影子陡地想起了自己和白蘭音在打電話時,窗外出現的那化妝得十分詭異的一張臉,可是他又隨即搖了搖頭,那人也不可能知道的。
  白蘭音忙問:「除非什麼?」
  影子將那張臉突然在窗外出現的情形說了一遍。他翻身坐了起來,道:「隔著窗子,他絕聽不見我和你在電話中的談話!」
  白蘭音的神色十分嚴肅,道:「他們可能裝置了儀器,竊聽你的電話。」
  影子搖頭道:「絕不可能!一有人竊聽,警號早說大作了!」
  白蘭音道:「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人是一個唇話專家,他根本不必聽到任何聲音,就可以知道你在講些什麼。」
  白蘭音的話令影子的心頭陡地一亮!他不由自主發出了「啊」地一聲,所有的謎團都揭開了!那人雖然立即被炸死,但是他一定是在被炸死之前將消息報告了出去。
  影子道:「你說得對,我疏忽了!」
  白蘭音伸手在影子頭頂上被子彈掠過的那一綹頭髮上輕輕撫了一下,道:「你這一個疏忽,幾乎使你成了異鄉鬼。」
  影子想起剛才的險境,心頭也不禁生涼。他將一隻手指輕輕放在白蘭音的唇上,道:「幸而你的唇是那麼誘人,叫我忍不住想要吻你,才免了一死!」
  白蘭音捉住了影子的手指。影子忽然笑了起來,道:「在花羽的狙擊生涯中,兩次失手只怕是從來也未曾有過的事!」
  白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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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花羽到碼頭時,並不知道白蘭音和影子是在眾多的船中的哪一艘上。他找到了一個可以俯瞰整個海港的高地,用望遠鏡觀察著。
  而當他看到白蘭音和影子突然出現之際,他心中的高興實在是難以形容的。
  他瞄準了影子的腦袋,看到影子的腦袋在他裝有完善的滅聲器的遠程來福槍瞄準器的十字中心,然後扳動了槍扣。
  影子和白蘭音自然聽不到槍聲,因為花羽離開他們足足有三百碼,而且,就算他們離花羽只有三碼,他們聽到的聲響也至多是輕微的「啪」一聲而已。
  在射出了那一槍後,花羽的預期是影子立時中槍而死。只要影子一死,就算白蘭音再機伶,當她發現突然之間,她偎依著的竟然已是一個死人之際,她也會驚呆得不知所措的。
  在那樣的情形下,花羽就有足夠的時間來發射第二槍,結束他的任務。
  可是,就在那一剎那間,影子的頭卻低了下去!花羽的那一槍射空了!
  而影子和白蘭音兩人又立時分開,在甲板上打著滾。花羽曾有一分鐘內連射十槍,槍槍命中的紀錄,本來,影子和白蘭音的反應雖然快,花羽仍有足夠的機會可以下手的。
  但是,第一槍射空卻使花羽感到了極度的憤怒,影子竟在他的槍下逃過了兩次!
  對於一個像花羽那樣的神槍手而言,這簡直是一種無可形容的侮辱!
  極度的憤怒使得花羽耽擱了一、兩秒鐘,雖然他立時又瞄準,再扳動槍扣,但是他可以射殺影子和白蘭音的機會已經消失了,影子和白蘭音兩人早已滾進船艙之中了。
  而他們一滾進了船艙中,花羽射擊的目標就已經消失了。
  他接著射出的四顆子彈仍然未曾射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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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羽道:「好了!將你的房間讓給我,不准來搔擾我!現在,你將這艘漁船的性能告訴我,它最高速度是多少?」
  船長詳細地介紹著漁船的性能,而這時,漁船也已經駛出了港口。
  如果花羽有機會選擇的話,那麼他一定不會選擇用這艘破舊漁船去追蹤白蘭音和影子的,但是當時他卻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
  當他聽完船長說了漁船的性能之後,他只是皺著眉,沒有說什麼。他將自己鎖在本來屬於船長的狹小船艙之中,取出了接收儀,弄清楚了白蘭音航行的方向,命令漁船向北駛。
  同時,花羽也改變了他原來的計劃,本來,他是不準備驚動組織中的任何人,由他自己一個人來完成任務的。但是現在看來,這一點已經沒有可能了,是以他用無線電通訊儀和組織接觸,要組織立時派出兩個人和一艘性能卓越的船在維多利亞港等候他。
  他不能利用這艘破舊的漁船一直追蹤下去,他要一艘較好的船。
  從里約熱內盧到維多利亞港的航程是三天。在這三天之中,白蘭音和影子兩人如果知道花羽在跟蹤著他們的話,他們只要全速前進就可以將花羽拋後兩百哩,花羽也追不上他們了。
  可是,他們兩人卻並沒有那樣做。白蘭音剛責備影子疏忽了,她自己也疏忽了。
  她以為花羽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如道她的行蹤的,因為她一受到襲擊就立時駛出了港口。
  她不知道花羽一共射出了六槍之多,而且最後一槍射出的是一其無線電被發射儀。
  是以白蘭音和影子並不急於趕路,他們的船沿著海岸向北駛著,觀賞著大西洋沿岸的巴西風光,有時峭壁聳天,有時平原連綿,他們就像是在渡蜜月一樣,盡情地享受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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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羽冷冷地發了一下悶哼聲,走進船艙。不到半小時,不必用望遠鏡他們也可以看到白蘭音的那艘船隻,而那兩個槍手,也穿上了花花綠綠的襯衫站在船頭。
  兩船之間的距離只有幾百碼了,白蘭音也早已發現了後面有一艘船在駛近來,她已用望遠鏡注視了相當的時間。這時她放下了望遠鏡,皺著眉道:「有兩個人站在船頭,好像是美國人。」
  影子自她的手中接過望遠鏡來,看了一會,道:「我以為只有我們才會這樣子旅行。」
  白蘭音伸了一個懶腰,體態撩人,道:「美國人也喜歡那樣。你以為是花羽追了上來?」
  影子道:「有可能。」
  白蘭音微笑著,坐在影子的身邊掠了掠亂髮,並不出聲。
  影子見白蘭音不出聲,有點不服氣,道:「為什麼不會是花羽?」
  白蘭音仍然微笑著,道:「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我認為花羽絕對無法知道我們的行蹤。連我自己在被襲擊之前,也不知道會立即由這條路線到我們的目的地去!」
  影子也笑了起來,他想到自己太多慮了,然而,面對著魔王高泰如此大而嚴密的組織,即使只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提防。
  這是影子幾乎用生命作代價換來的經驗。
  在他到南美洲來的時候,他也認為花羽是絕不可能追上來的,但是結果如何?只差半寸,他就死在花羽的槍下。
  影子一面想著,一面又向後看了一看,那艘船離得他們更近了。
  站在船頭上的兩個人,看來的確像是美國遊客,要是花羽在跟蹤他們,他不會公然弄兩個人站在船頭上,可是話又說回來,花羽如果要免得他們疑心的話,那麼這是最好的法子了。
  影子正在想著,白蘭音已站起身向外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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