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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納妾記 作者:沐軼(全書完)

第一卷_第二十九章 大懶蟲

宋知縣帶著跟班長隨,慢慢踱向內衙門口。

  這內衙在衙門的北面,是縣太老爺的住處,有專門的院子與外面的辦公區分開。

  內衙門口有門子長隨看守。聽到三梆梆子響,知道老爺要出來了,早已出門房,打開內衙大門,然後站在門邊恭身而立。

  宋知縣出了內衙,穿過二堂和大堂,就到了簽押房。書吏衙役們已經站在簽押房門前,見老爺過來,齊聲施禮。

  宋知縣擺擺手,進了簽押房,金師爺已經在裡面批閱昨日放告收上來的狀紙,將符合立案標準的狀紙放在一邊,等待知縣老爺勾批。

  —————————

  宋芸兒叫看大門的門子帶自己去楊忤作家。那門子叫來衙門駕車的,兩人坐了一駕馬車,直奔西城門。那片貧民區路太窄,馬車是去不了的。兩人只能下車步行,轉了好半天,終於到了楊秋池家。

  站在院子門口,宋芸兒扯著嗓門喊:「噯!楊忤作,起床了沒有?我爹叫你去衙門呢!」

  院子裡的小黑狗鑽出狗窩,跑到柵欄門邊,看了宋芸兒一眼,它知道現在這個女孩子不會再為難自己了,便又小步跑到門邊,用前爪抓著門縫,嘴裡嗚咽著,彷彿在通知主人有客人來了。

  這天早上楊秋池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身邊的被子裡空空的,馮小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床了。楊秋池微微有些失望,但還是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

  馮小雪聽到聲音,從外間撩門簾走了進來:「夫君,你醒了,我給你做好早飯了。」楊秋池一聽,光著膀子坐起身來,瞌睡還沒醒,坐在那打盹。

  大白天的夫君這個樣子,馮小雪還是有點害羞,不敢看自己夫君的身子,走到大立櫃前,打開櫃子,從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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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三十章 攀親

三人坐馬車來到衙門,進大堂轉到簽押房。在刑房裡找到了正在審閱勾批狀紙的宋知縣,旁邊坐著的是金師爺。

  宋知縣見到楊秋池,滿面春風說道:「楊忤作,不,楊賢侄,你來了,咱們到花房說話。」金師爺也站了起來,抱拳施禮。

  楊秋池一聽宋知縣的稱呼,真有些受寵若驚的味道,不光是他,刑房裡所有的書吏衙役們都驚呆了,縣太老爺竟然當著大家的面,對這小忤作口稱賢侄,那是把他當成自己人了。只是不知道這小忤作什麼時候成的宋知縣的侄兒的。

  書吏們一點都沒猜錯,宋知縣就是要造成這種效果,才故意在書吏們辦公的地方之一的刑房裡等楊秋池,然後當面這樣稱呼,造成自己對他十分器重的印象。

  果然,眾書吏衙役們都紛紛起立向楊秋池拱手致意,楊秋池急忙抱拳還禮。

  宋知縣呵呵笑著,對他們忙完了,看了旁邊金師爺一眼,然後一手拉著楊秋池,並肩走出了刑房。

  宋芸兒也搞不懂他老爹怎麼叫這小忤作是賢侄,那這小忤作不成了自己的哥哥了嗎。人多不好問,只能跟在兩人後面出了房門,穿過天井,來到花房。這花房是宋知縣專門會見貴賓的地方。

  分賓主落座之後,宋芸兒也坐在楊秋池身邊的椅子上。小黑狗趴在楊秋池身邊,不時地四處張望。

  宋知縣說道:「賢侄,你昨晚給伯父我送燉老虎肉來,真是難得你一片孝心啊。」

  楊秋池一邊客氣著,一邊納悶:賢侄?伯父?這都哪跟哪啊。楊秋池一頭霧水,這知縣大人怎麼和自己攀起親來了,但是,他姓宋,我姓楊,這怎麼也扯不上伯父賢侄上面來吧。

  宋知縣看出了楊秋池的疑惑,笑了笑,看了一眼金師爺。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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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三十一章 賞個小官

宋知縣繼續教訓著宋芸兒:「聖賢孟子就有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舜不告而娶,為無後也,君子以為猶告也。』漢趙岐亦云:『不娶無子,絕先祖祀,三不孝也。三者之中,無後為大。』這些聖賢們說的話,還會有錯嗎?」宋芸兒身子往後縮了縮,不敢接嘴。

  宋知縣轉向楊秋池,臉色頓時柔和了:「賢侄,這,這區區小事,不必煩惱!相,相看了合適的了嗎?」

  「我娘說,今天去托媒婆。」

  「哦!那,那就好!有什麼困難,盡,儘管和伯父我開口!不必客氣!」宋知縣拍了拍胸膛,很豪氣地說道。

  楊秋池答應了一聲,肚子裡卻說:真是假打!我明明說了,沒錢娶妾,這不是困難是什麼,真心想幫,拿錢來啊,只會做表面功夫。轉念又一想,不對啊,這山羊鬍子知縣繞著彎認自己作侄兒,究竟出於什麼目的呢?自己幫他破案,他已經賞了錢了啊,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有求於自己嗎?嗯,還是繼續看他如何表演。

  宋知縣坐回位子,笑呵呵說道:「賢侄,從你昨天檢驗屍體看來,你精於此道,這忤作學徒也不必再作了啊。」扭頭看著金師爺:「是不是啊?東翁。」

  金師爺點點頭:「正是,正是,楊兄弟無師自通,真是天造英才!」

  楊秋池連忙謙遜了幾句。

  宋知縣說:「這,這忤作,身份低微,歸於賤民,依我看,賢,賢侄就不要再幹這行當了,如果喜歡,將,將來做官了,一樣可以堪驗屍首嘛。」

  喜歡?誰喜歡了?你以為堪驗屍體好玩啊?又髒又臭,連女朋友都找不到。

  「那,我不當忤作,幹什麼呢?」

  「賢侄是個人才,什,什麼事情不能幹啊,這樣吧,伯,伯父這衙門裡原來的管,管監不能勝任,我已經將他調離了,你,你替幫伯父出任這管監長隨一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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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三十二章 原來如此

楊秋池謙遜了兩句,昨天晚上這知縣老爺不是已經謝過一次了嗎,他今天怎麼又提起來了。

  宋知縣又慢慢說道:「謝,謝寡婦這件案子,牽扯很大,錦衣衛說,說話間恐怕就要抵達本縣,親,親自提審。」停了半晌,長長歎了一口氣,「唉~!」

  楊秋池不知他想說什麼,沒有接茬。

  宋知縣搖了搖頭:「老了,伯父我,我還是上了年紀了,不認老不行了啊!」

  怎麼說得好好的說到年紀老上面來了。楊秋池還是不吭氣,等他下文。

  「我,我竟然沒有發現這謝寡婦是謀,謀反重犯,要是錦衣衛問到賢侄,這件事情,你就照實說就行了,反正,我也該告老還鄉了……」頓了頓,有些淒涼地續道,「如果錦衣衛小題大做,非要治我的罪,那也是命啊,」轉頭看看宋芸兒,「只可憐我的芸兒……」

  宋芸兒不明白好好的,爹爹怎麼說起這些來,還那麼淒涼,傻愣愣看著宋知縣,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不知道,楊秋池肚子裡可如同明鏡一般,馬上就明白了宋知縣的意思,原來這山羊鬍子老傢伙繞了半天彎,又賞自己官,又給自己解決住房,原來目的是讓自己不要說出他要釋放謝寡婦的事情。他明裡說讓自己實話實說,可從他話裡來看,傻子都知道他真實的意思是什麼。

  細細一想,這知縣的擔心也是對的,這麼重要的謀反重犯,沒加審訊就輕易放走,至少是失察之罪,用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政治敏銳性不強,政治鑒別力不高,幾乎造成嚴重後果,如果要扣上這帽子,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宋知縣擔心的是,如果自己借這事告發於他,他可就慘了。

  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委,楊秋池就知道該怎麼做了,顯然,如果自己告發他,肯定能當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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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三十三章 走馬上任

宋芸兒見大板牙的神情,就猜到他不信,杏眼一瞪,火道:「怎麼,你以為本小姐在騙你嗎?嗯?」

  大板牙捂著耳朵又倒退了一步:「不敢!小的不敢!」

  「金師爺馬上就拿聘書來了,知道嗎?」頓了頓,扭身往大門口張望,「這個鬼師爺,怎麼還不來!」

  「來了來了!小姐,鄙人來了。」門口走進一人,正是手搖折扇的金師爺。

  大板牙一看,連金師爺都來了,看來這小伙子還真不是一般人物,不由心裡一個勁叫苦。

  金師爺手裡捧著一個大紅封套,雙手遞給楊秋池,「楊管監,給您,這是關書。」

  大板牙一聽,這位小伙子真的是新上任的管監,頓時腦袋嗡了一聲,好像挨了重重一拳,兩腿發軟,臉上肌肉抽動,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哭。

  楊秋池打開封套,取出裡面一個硬殼大紅金柬,翻開看了看,微微一笑,又遞給宋芸兒看。宋芸兒看完之後,向那大板牙一瞪眼:「過來!」

  大板牙耳朵都差點被宋芸兒扯爛了,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一聽宋芸兒叫自己過去,生怕又被扯耳朵,連忙兩隻手將兩個耳朵都摀住,才慢慢挪了過去。

  宋芸兒等他走到面前,舉起那大信封敲了敲大板牙的腦袋,「拿過去,看看本小姐騙你沒有!」

  大板牙縮著脖子,看看宋芸兒沒有繼續揪自己耳朵的意思,才慢慢放下雙手,恭恭敬敬接過那信封,仔細觀看。只見上面寫著「楊老夫子惠存」幾個大字,抽出裡面的大紅金柬,見封面寫「關書」二字。打開一看,裡面用顏體工工整整寫著:「敦聘秋池楊老夫子,在本官任內,辦理管監,月俸脩金五兩,到館起脩,謹訂。」下面是宋知縣的大名和年月日。

  這下子沒有任何懷疑了,大板牙啪啪抽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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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三十四章 夾籠械具

胡三是重犯,關在北面重犯監室裡,單獨的一間。監室前面是一排胳膊粗細的大圓木排成的柵欄。後面牆角放著一個馬桶,蓋子被扔到了一邊,馬桶裡發出了一陣陣的惡臭,地上堆著一堆稻草,已經潮濕發霉,中間擺著一張橫著的夾籠,像一口大箱子,分成上下兩部分,將胡三面朝上夾在中間,頭、手和雙腳從木箱子的窟窿中伸在外面,用鐵鏈分別鎖住栓在一起,然後連在牆壁上。

  楊秋池問大板牙:「他怎麼這樣鎖著?那怎麼大小便呢?」

  大板牙賠笑道:「大爺,殺人重犯按規定本來只有晚上才上這夾籠,兄弟們昨晚上給他上了夾籠之後,今天白天就懶得給他解開了。」

  「哦?那是因為什麼呢?」

  大板牙湊到楊秋池耳朵邊:「殷家公子給咱們送了三十兩銀子,叫咱們好好伺候這傢伙。所以,嘿嘿黑……他要大小便就只好拉在他褲襠裡了。」頓了頓,又道,「楊爺,這三十兩銀子我們可都沒敢動,等著您來了之後,你決定怎麼分呢。

  楊秋池一聽,心想,這銀子來的還真快,便問道:「以前是怎麼分的?」

  「管監一半,另一半由各禁卒兄弟們平分。」

  「一半?這麼多啊」

  大板牙趕緊哈著腰說道:「那楊爺您拿七成,剩下的兄弟們再分,您看如何?」

  啊?楊秋池一愣,隨即大笑道:「你誤會了,我是說我那一半太多了,你們這麼多人才分一半,是不是太少了?」

  大板牙長舒一口氣:「我的爺,您管這整個大牢,這份辛苦咱們兄弟可都看見的,外頭送的孝敬銀子那還不都是衝著您老的面子來的。您只拿一半那完全是照顧兄弟們了,再說了,這都是歷來留下的規矩啊。」

  「嗯,既然是這樣,那就照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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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三十五章 案情

  「回來的路上,遇到幾個朋友,便一起在酒館裡喝酒,喝完酒我返回殷家,有些醉了,路過白小妹住處的時侯,我知道她平日中午都要睡午覺,便想偷窺一下。」

  說到這裡,胡三顯得有些尷尬,偷偷抬眼看了看楊秋池,見他並沒有露出諷刺的表情,輕舒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用手指捅破窗戶紙望裡看,正看見白小妹穿著小衣躺在床上睡覺,被子滑落一邊了,露出了……」

  頓了頓,不好意思說明,跳過接著說道:「我……我就鬼迷心竅,扒開窗戶翻進了房間,脫光衣服,然後就……就強暴了她。」

  「她沒有反抗嗎?」

  「反抗了,我堵住她的嘴,掐她的脖子,我又緊張又害怕,她反抗得又很厲害,所以……所以我……沒插進去就洩了……」

  楊秋池想笑,又覺得不妥,還是忍住了笑,咳嗽一聲,問道:「後來呢?」

  「洩了之後,我就清醒了,知道這下子完了,我當時只想快點逃跑,根本沒想過殺她。真的!大老爺,請您相信我!我可以發毒誓!」

  楊秋池點點頭:「你接著說。」

  「我起來匆忙穿好衣褲,就從後門逃出了殷家大院。逃到了謝寡婦家躲了起來。本來想馬上逃出城去,但是想到白小妹肯定告發我了,只要一露面,就會被抓住的。便想著天黑之後,城門沒關之前再改個裝束逃走,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找到我了。」

  「你穿衣服的時候,白小妹沒有叫喊嗎?」

  「她只是躺在床上一個勁低聲哭,沒有叫喊。」

  「哦,那你又是怎麼殺死她的姐姐白素梅的?」

  「我冤枉啊,大老爺!」胡三拚命叩著頭,「我真的沒有殺白素梅,那時候她真的不在場。她死的事情,我也是聽知縣老太爺問話,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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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三十六章 驚恐

   整個殮房潮濕而陰冷,靠牆壁擺著一張方桌和幾張椅子,都很陳舊,摸在上邊濕漉漉的,與這陰冷的殮房倒是很相配。

  白夫人急走幾步,來到前面一具屍體旁,伸出顫巍巍的手,輕輕揭開白布,露出了白小妹雪白的臉龐。

  白夫人搖晃了一下,軟軟癱倒。白千總和殷德連忙扶住白夫人,宋芸兒也跑過來幫忙,又是掐人中又是大聲呼喚。半晌,白夫人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白千總輕聲安慰著:「夫人,孩子已經走了,你要節哀啊。咱們再看看素梅,就出去吧。」

  百夫人悲聲哭泣:「我的兒啊……」想說話,卻哽咽著什麼也說不出來。

  殷德說道:「都怪小婿我照顧不周,也是我殷家管教無方,養了胡三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畜生,才害死了她們姐妹二人。」說罷,跺足捶胸,一臉痛苦。

  白千總擺了擺手:「怪不得你!殷兒,你不要如此自責了。」

  殷德說:「好在兇手已經抓獲歸案。」一指楊秋池,「就是這位小哥,巧用小狗追蹤,抓住了兇犯。」

  白千總哦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下楊秋池,抱拳施禮:「多謝公子!使我兒大仇得報。」

  楊秋池還了一禮,此刻不是聊天的時候,所以他也就沒有多說。

  白千總說:「我們去看看素梅吧。」白夫人點點頭,白千總攙扶著白夫人往旁邊放著白素梅的那塊木板走去。

  殷德揀起那塊蓋臉的白布,輕輕往白小妹臉上蓋去。突然,殷德大叫一聲,白布一扔,倒退幾步,稀哩嘩啦……,殷德已經一屁股將身後那張椅子壓得稀爛,摔在了濕漉漉的地上,兀自不覺,張著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臉色煞白,眼睛直勾勾看著白小妹的屍體,手撐在地上,又往後到爬了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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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三十七章 你的女兒沒有死

為什麼會這樣?楊秋池死死地盯著白素梅軟綿綿的手,一個巨大的問號出現在腦海之中:她已經死了將近二十四個小時,按道理,屍僵此刻應當已經佈滿了她的全身,因此,她的手臂應當是僵硬的,絕不可能如此柔軟——難道……

  楊秋池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白素梅的另一隻手,握在雙掌之中,感覺了一下,又抓住白素梅手腕,轉動彎曲了幾下,臉色更是凝重,彎下腰伸手抓住白素梅的下頜,左右扭動,咦了一聲,伸手又要去掀白素梅的眼皮。

  「你幹什麼?」白千總怒喝一聲,一把抓住楊秋池的手臂。

  楊秋池奮力想要掙脫,可白千總的手掌如同鐵箍一般,楊秋池叫道:「快放開我!」

  宋知縣在一旁說道:「白千總息怒啊!這是怎麼回事?」

  宋芸兒見楊秋池抓著人家女兒屍首的手臂亂舞,又亂扭她的下巴,不知道在搞什麼,也叫道:「哥,你在幹啥呢?」

  小黑狗見主人受制,低吼一聲,就要撲上去。楊秋池叫道:「小黑!不許動!後退!」

  小黑狗停下動作,不解地望著楊秋池。

  楊秋池又盯著白素梅看了看,才扭頭對著白千總,一字一字說道:「你的女兒沒有死!」

  這句話如同半空中打了一個霹靂,白千總全身一晃:「什麼?你說什麼?」白夫人猛地抓住楊秋池的手,也急聲問道:「你說什麼?「

  「你們的女兒沒有死,她是假死!」楊秋池重複了一遍。

  殷德驚叫一聲:「你說什麼?我夫人她沒有死?」話語都有些顫抖,臉色又變得煞白一片。白千總也喝道:「什麼假死?」

  宋知縣老成持重,聽這話也很吃驚,俯下身去抓住白素梅的雙肩,仔細觀察,又抓住白素梅的手腕,伸兩指搭脈,片刻,搖搖頭:「賢侄,殷,殷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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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三十八章 人工呼吸

   楊秋池說道:「那好,事不宜遲,你們退到五步以外。」又強調了一句:「無論我做什麼,你們都不要吭氣,否則,救不活不要怪我。行嗎?」

  白千總和白夫人都點了點頭,殷德狠狠地盯著楊秋池,到也不敢違抗,與眾人一起,退到了五步以外。

  楊秋池將白素梅的脖子後仰,好讓氣管通順,一隻手捏住白素梅的鼻子,一隻手往上托住白素梅的下頜,深吸一口氣,俯身吻住白素梅的柔柔的嘴唇,往裡呼氣。

  殷德踏上前一步,怒道:「你搞什麼?……」

  白千總一把抓住殷德,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殷德放低了聲音:「可他在親……」白千總又擺擺手,小聲說道:「先看看再說。」殷德只得住嘴。

  楊秋池將那口氣呼進白素梅的嘴裡之後,雙手按住白素梅鼓鼓的胸部,有節奏地按壓著。

  「啊!你搞什麼……」殷德大吼。

  白千總見楊秋池一伸手按在女兒的乳房上,雖然女兒已經死了,卻也不能如此欺辱,便也沉不住氣來:「喂!你做什麼?……」兩人就要上前阻止。白夫人一臉淚花攔住了二人:「老爺,殷兒,你們先讓他救救看啊。說不定能救活呢!」

  白千總想想也對,當即站住,同時一把拉住了殷德。殷德指著楊秋池吼道:「「你小子救不活我夫人,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楊秋池已經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自己在人家死去的女兒胸部亂按,又親她的嘴,而且這是在封建禮教最盛行的明朝,如果自己救不活白素梅,自己的下場如何,他想都不敢想。

  不過,楊秋池判斷白素梅是假死,應該說依據是充分的,如果的確是假死,就應該能救活。他判斷的依據主要有三點:

  第一點,是屍體溫度,白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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