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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慶餘年 作者:貓膩 ( 全書完)

第五十二章 王啟年的人生

    王啟年看著面前的燒餅攤子,嗅著香辣香辣的味道,鼻頭一酸,險些哭了出來。最近這段日子他的生活很不好過,被院裡除了名,不止是失去了俸祿以及養老這麼簡單的事情,更關鍵的是,不論哪部衙門,一旦看見他的檔案中曾在監察院任職的記載,便會禮貌地請他離開。而像一般的商舖,更是不會請自己,自己也不會用算盤,只會用刑具,更不會做買賣,只會查案。

    想當年自己初進監察院,意氣風發,偵緝破案,手下犯事官員誰不得老實吐露罪情,誰曾想到,竟然也會有如喪家犬的這一天。如今年紀也大了,家中還有妻子兒女要養,唉……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離開,摸著腰裡的幾塊碎銀子,他心想自己是得罪誰了,竟然落到這般田地。

    其實他也清楚,為什麼自己會被除名??這件事情的起因很簡單,聽說上次主子的主子的主子微服去慶廟散心,不知為何被一個莽撞的少年闖了進去,事後才發現,沿街佈防的宮中侍衛竟在那一次裡面全部昏了過去。宮中大火,所以開始追查,監察院也開始協助。

    本來這事兒與他也沒多大關係,但誰也想不到,通過沿街走訪,內務部竟然查出來,那名少年在進入慶廟之前先來了監察院??這事兒可就大發了,陳大人不在京都,監察院就像是沒爹的孩子,監察院的高級官員們心想,萬一宮裡認為那少年與院裡有什麼關係,這可怎麼說的清楚?

    調查地最後。查出了王啟年。因為那名少年進入監察院後,有很多監察院官員證明,少年拉著王啟年說了很多的話。王啟年一頭霧水地接受調查,將自己與少年的對話全部講了出來。就是隱去了有關對方是費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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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滄州城外話京都

    官員又冷冷說道:「我們一直知道醉仙居是你們的暗盤,只不過沒什麼作用,所以只是盯著,誰知道你們竟然膽大包天,做出那種事情來,做完之後還想跑,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

    司理理一行在邊境線上被抓住後,才知道自己一行人的一舉一動,全部在監察院的暗中觀察之下,心中不禁大起寒意,對於慶國皇帝的這個特務機構感到十分恐懼。

    眼看著那名官員騎馬準備離開,司理理忽然嘶聲大喊道:「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不然等會兒你們朝中那位大人一定會來救我的!」

    官員皺眉看了他一眼,忽然開口說道:「應該是那位大人會派人來殺你。」話音剛落處,囚車一行人的前方山坡之上,便出現了眾人預料之中的攔路者。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攔路的竟然像是慶國北陲與諸小國接壤處的馬賊,人數雖然只有幾十人,但怒刀亮刀,對上只有十幾個人的監察院隊伍,明眼人都知道,誰會是這場遭遇戰的獲勝者。

    雖然馬賊人數不多,但竟然敢出現在離京都只有五百里的地方,而且拱衛京都的州軍竟然一無所知,如果讓天下人知道了,一定是會讓朝野上下一片嘩然。此時司理理的臉已經變得慘白,雖然她不是什麼聰明人,但也知道如果落到那些人的手裡,一定會被滅口。

    官員似乎也沒有想像到那位朝中大員竟然與呼嘯邊疆的馬賊有牽聯,表情似乎有些緊張,靠近了囚車。說道:「司理理,看來你我都將命喪於此,都這個時候了,不如你告訴我。與北齊勾結的朝中大員究竟是哪一位,如果我這幫屬下能有幾個逃出去的,將來捅上朝廷,也好為你我報仇。」

    司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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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協律郎獨佔花魁

    牛欄街殺人事件發生後,范閒一直在思考某些問題,籐子京已經下鄉療養去了,不知道會不會留下殘疾,而死去的三名護衛,家眷也得到了足夠的撫恤,甚至連朝廷相關司部都發了嘉獎令。護衛們埋葬在京郊范族的族墓裡,范閒如果能夠離京,自然要去祭拜。

    血淋淋的事實教育了他,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並不是風花雪月而已,自然也不僅僅是請客吃飯,所以他需要擁有完全屬於自己的力量,比如王啟年,比如范思轍,比如自己的武道修為。

    如今在京都,他將自己冥想修煉的時間從中午調到了晚間,每每半夢半醒中,總感覺身體腰後雪山裡的真氣就像是一泓溫水,十分舒服地沖洗著自己身體裡的每一處,隱隱約約間,似乎這股真氣的數量與密集度都有了某種程度的提高。

    對於自己當時能夠在兩名女刺客的騷擾下,還能殺了那位八品高手,范閒始終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他查過籐子京等護衛的真氣流動方法,發現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與自己的練功方法是一樣的。這個認識並沒有讓他感到絲毫驚慌,既然自己能靠著細長匕首與袖弩殺死越級殺死八品高手,那就證明自己的真氣是很管用的。

    他與這個世界的武道修行者不一樣,頭腦裡沒有所謂品級之間牢不可破的概念,大漢的那一攤血淋淋的下水證明了他的想法,只要你夠狠夠準,就算是五大宗師又如何?

    只是霸道卷的第二冊始終沒有進展,范閒地目光落在很隨意扔在房間角落裡的那只箱子上。來京都後,似乎將母親留給自己的這物事給忘了,看來什麼時候得去找找鑰匙去。

    刺客事件的重要疑犯司理理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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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偷香不誤賣書功

    林婉兒覺著背上一陣麻癢,忍不住笑了起來,卻依然堅持著問道:「如果是我父母……」

    范閒正在享受懷中女子美妙觸感的手忽然停了下來,正色看著她:「如果真是長公主和宰相大人,怎麼辦?」幸虧二人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身子還是十分香艷地疊在一起,有效地沖淡了話題的嚴肅與可怕。

    長久的沉默之後,林婉兒勇敢地望著他的雙眼,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如果嫁給你,我就是范家的媳婦兒。」

    這句話的意思,范閒聽懂了,雖然這些天來的閨房夜話甜蜜中略有隱憂,也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從小就在宮中長大,是太后一手帶大的,極少與長公主一同生活,所以母女感情有些淡漠。但聽見這個回答,范閒依然是感動的難以自拔。

    這一對青年男女,擁有相似的人生背景和成長歷程,所以很清楚對方心裡的苦與某種略顯自矜的驕傲,也正是如此,才會在慶廟那處一眼便定了終生。帝王家哪有感情可言?而范閒卻給了這位少女前所未有的情感衝擊與溫柔,而范閒自身也從這個黑暗的閨房裡找到了憩息自己已經有些疲憊心神的空間。

    ……

    ……

    「什麼時候,你才能出去走走?」范閒抱著她。

    林婉兒小心地躺在他的左肩上,免得碰到他的傷口,聽見這話後無奈答道:「我打小便在宮中,極少有機會出去。只是從四年前舅舅給了我一個郡主的身份,這才有機會出門,只是最近身子又弱了些……」她小意地望著他:「你是不是覺著老這麼偷偷摸摸地太不像話了?」

    范閒一怔,壓低聲音笑道:「我可是最喜歡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只是你這病還是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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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澹泊書局

    不管范閒願不願意,道賀的人們還是紛至沓來。也許是找到難得與范侍郎拉近關係的機會,也許是知道皇上已經封了范閒為太常寺協律郎,與宮中某位的婚事將近,所以各部官員們都給足了面子,紛紛差遣屬下前來道賀,就連各王府公府,也派人送了禮物前來。東,路上轎子不斷,唱禮之聲四起,禮盒都快堆滿了整間議事房。

    街上圍觀的人群嘖嘖稱奇,心想不過就是個書局,竟然鬧出這動靜來,這位文武雙全的范公子,果然不是尋常人物。而開業時的場面所帶來的最大好處就是,從此以後澹泊書局,便沒有被那些地下世界人們騷擾的麻煩,也極少會有官面上的問題。

    范閒平靜地看著這陣勢,與來客們拱手見禮,知道大部分人還是看在父親面子上來的。好在書局地方過於逼仄,來客們也不是什麼頭臉人物,只是略一閒敘,說明是哪家哪家的,便告辭而去。這些人離開之後,還有些狐疑,為什麼堂堂范府中人,卻要經商,要知道商人始終是不怎麼有臉面的一個工作。

    正在這時,靖王世子李弘成終於來了,街上識得他身份的人紛紛行禮,他滿臉溫和地回著,全無一絲皇親國戚的驕橫之氣,面如春風,十分儒雅。見他往店裡去了,有些路人好奇道:「這澹泊書局面子可真夠大的。」

    「靖王府與范家向來關係好,你不知道嗎?」

    ……

    ……

    范閒看見他來了,心頭微動,這樣一個如春風般溫柔的人物。卻甘心為了二皇子奔前走後,那位二皇子又該是何等樣的人物呢?笑著搖搖頭,將這些東西全數從腦子裡趕走,迎出店外??他還是想與李弘成有一個比較單純些的朋友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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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參將自殺

    范閒牽著范思轍走出書局門口,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回身很誠懇地對葉掌櫃說道:「前些天說的事情,麻煩您安排一下,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葉掌櫃雖然不明白這位年紀輕輕的東家,為什麼對慶余堂的那些劫後之人感興趣,但還是點頭應了下來,他們這十七個大掌櫃,這些年裡早已經習慣了在京都的生活,隨著各個王府做事,雖然無法做自己的生意,但生活還算的上是富貴。

    范思轍好奇問道:「大哥,安排什麼?」

    「你知道慶余堂是什麼地方嗎?」

    「我當然知道。」這位葉掌櫃就是范思轍許了大價錢請回來的,他當然清楚,悠然神往說道:「這是當年葉家的掌櫃們,如果我能經商,手底下有這麼一幫子能人,那該有多好啊。」

    范閒一怔,愈發覺得自己平時是不是過於小心了,看來葉家這兩個字早就已經成了黃紙堆裡的陳年舊事,京都裡的人們不再將它看作某種禁忌。上了來接自己的馬車,發現若若也等在車廂裡,范閒自責說道:「早知你來了,我們就該早些出來。」范思轍看著姐姐,無來由地害怕,解釋道:「我只是來看看,這生意和我可沒關係,你不要告訴父親。」

    聽著這話,范若若本是淡漠的臉上,泛出一絲笑容,說道:「都是一家人,誰樂意讓你挨板子去?」

    東,路由白日的喧鬧變作了此時的寧寧,范府的馬車嗒嗒嗒嗒地向著京都東城駛去。那裡是馬車裡三個少男少女地家。斜陽西下,馬車的影子拖的老長,在街上的石板間向前滑行,隨著石板細微地起伏往上彈起。似乎想拚命地掙離石板上的涼意,投身於火紅的暮色之中。

    還是那句老話,范閒覺著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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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天牢欺弱女

    因為監察院直屬皇帝陛下指揮,所以如今慶國的天牢不在刑部,也不在大理寺,而是設在此處,看管著一應重犯,戒備格外森嚴。天牢的地點離監察院並不遠,只是拐個街角便到了,一旦有事,可以馬上支援。王啟年如今至少在表面上,已經不再是監察院的一份子,但憑藉著范閒手頭的那塊腰牌,二人竟是輕輕鬆鬆地獲取了看守的信任,進入了天牢。

    天牢的兩扇鐵門悄無聲息地打開,全然沒有范閒想像中陰森的磨鐵之聲。負責看守的護衛仔細查驗過腰牌後,恭敬地請二位入內,然後又從外面將鐵門關上。

    鐵門內便是一道長長向下的甬道,兩旁點著昏暗的油燈,石階上面略覺濕滑,但沒有一星半點素苔,看來平日裡的打理十分細緻。往下走去,每隔一段距離便能看到一位看守,這些看守看著不起眼,但范閒細細打量,發現竟都是四品以上的角色。

    不知道走了多久,空氣都變得有些渾濁起來,與週遭渾濁的燈光一融,讓人的感覺變得有些遲鈍,似乎此地已然脫離了清新的塵世,而是已達黃泉兇惡之地。

    「請二位大人出示相關文書或是內宮手諭。」一名眼神有些渾濁的牢頭看了王啟年一眼。

    王啟年對這個牢頭很恭敬,將范閒的腰牌遞了上去。牢頭看上去十分蒼老,臉頰兩邊的皺紋都已經擠成了被細水沖刷後的乾土壟一般,他接過腰牌,再看王啟年的眼神就有些怪異:「冬王。陞官了?」

    王啟年恭敬地一側身,讓出後面被全身籠在灰黑袍子裡地范閒,介紹道:「今天陪這位大人前來審案。」牢頭發現看不清對方的容顏,但知道自己手上這塊腰牌的份量。點頭示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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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言辭若香

    潮濕的氣味混著鮮血的腥氣,在甬道盡頭的囚室外開始發酵,一對月前還在床上假意恩愛的男女,早已調換了彼此的角色。范閒看著這個女子淒慘的模樣,微微皺眉,當初還以為自己會像明清小說裡寫的那樣,會與這個女子來上一段妙事,又或者像白樂天一樣將她領回家去,誰知道故事根本尚未開始,便已經草草結束。不過這沒有什麼好歎惜的,既然對方要殺死自己,如果此時還像費介老師當年說過的一樣,投予多餘的同情心,實際上是對自己以及身邊人的極大的不負責任。

    迎著那兩道怨毒的目光,范閒很溫柔平靜地解釋道:「我認為性命這種東西,能自己掌握就自己掌握,所以才將毒藥給你,你應該知道你死對於我沒有什麼好處,所以不需要用這種目光望著我,我依然憐惜你,但並不會心生內疚。我的三名護衛的頭顱被你們的人拍成了爛西瓜。誰會為他們的死感到內疚?」

    他擺擺手:「也許你不相信,我曾經很恨這個老天,自認為一輩子都在做好事,最後卻得了個最淒慘的結局,如果恨有用的話,這老天估計早就被我恨出了幾百萬個窟窿,所以我後來明白了,在你還有能力掌握自己身體的時候,必須感到慶幸自己還有日子可以過。」

    司理理依然沉默不語,只是將自己滿是傷口地雙手輕輕地抬起。不讓它們與粗糙地茅草接觸。

    「司姑娘。想開些吧,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沒有自己性命重要。」范閒平靜說道:「你是慶國人,卻為北齊賣命,能夠捨棄如此多,想來應該不是為了金錢,而是為了報仇之類的原因。我不知道京都那些關於你的傳聞是不是真的,但是如果你想做些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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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葡萄架倒了

    吳伯安微微一笑,他自認胸腹之中有天下,這所有的事情都在計算之中,世人總以為自己在二皇子與太子之間搖擺,卻哪裡知道自己與宰相的關係,責備道:「太冒險了,宰相大人並不知道你我二人定的這計,如果讓人知道了,只怕你父親也極難脫身。」

    林珙陰險一笑說道:「先生先去嶗山清修一陣,等京都鬧上一鬧,太子就知道,一定要依靠我們林家,將來才能坐穩這個天下。」

    「不錯。」吳伯安顯得憂心忡忡,「自從小姐的婚事傳出來後,不知道是不是覺得長公主再沒辦法控制內庫,皇后那邊顯得冷淡了許多。」

    從年初的宰相私生女事件,再到最後的指親,吳伯安覺得陛下一直在削宰相大人的臉面,只怕是在為將來太子繼位做打算。果不其然,太子開始與宰相府疏遠了起來,所以他暗中策劃了此計,不但可以一舉殺死范閒,暫時穩住內庫的局面,也可以讓太子陷入某種不安定的風言環境之中,逼著東宮重新建立與相府之間的緊密關係。

    只是從一開始,宰相就嚴厲地反對這個計劃,不過倒是二公子顯得十分熱情。一位公子,一位謀士,便開始暗中操作這些事情,假宰相之名,使動在軍中隱藏了許久的方氏兄弟??只是吳伯安萬萬沒有料到,范閒竟然能在那樣恐怖的襲擊之下,依然逃出生天,更是生生擊斃了那名八品高手,留下了抹不掉的痕跡。

    不過局面依然在掌控中。方參將已經被滅了口,就算監察院查到背後是自己,但也不可能查到宰相那裡,所以吳伯安讓二公子林珙趕緊回京。

    林珙傲然笑道:「這處莊圓我已經經營了許久。即便是大內侍衛或監察院的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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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什麼事兒?」范閒知道肯定事情不簡單,不然李弘成這傢伙也不會這麼緊張,但仍然強顏笑道:「你家的葡萄架沒倒就成。」

    說來奇怪,李弘成就早就到了適婚的年齡,不知道為什麼,卻一直沒有娶夫人進門。

    「沒空與你講頑笑話。」李弘成沉著臉說道:「昨天蒼山腳下一處莊圓裡出了命案,吳伯安和宰相的二公子林珙都死了。」

    范閒大驚失色,問道:「什麼?」

    李弘成說道:「不錯,你未來的二舅子死了。」

    范閒卻一時沒有想到這複雜的親戚關係上來,心裡有些驚謊,吳伯安的死是在他的預料之中,但是……如果說不是叔出手而是有人在滅口,怎麼也不至於將宰相的二公子賠了進去。范閒有這個自知之明,自己的身價,如今還遠遠及不上那位二舅子。既然吳伯安和那位二舅子死在一起,難道是說上次想殺自己的……是宰相老丈人?

    他對這位沒見過面的妻兄並沒有什麼感情,但想到隨之而來的事情,不免也有些苦惱,略鎮定了一下之後問道:「人是怎麼死的?」

    李弘成將被人發現的場景複述給他聽了,本來以那個莊圓的偏僻而言,這椿命案恐怖要很久之後才會被人發現,但沒有想到第三天正好是山令傳榜的日子,一入莊圓便看見滿地屍首,大驚之下層層上報。因為死的是宰相的兒子,還有那個身份特殊的吳伯安。所以這消息經過京都府和刑部,直接到了皇宮裡面。

    靖王今日入宮,偶爾聽到這個消息,便請宮中相熟地公公傳話回來。

    范閒心頭一動。靖王應該知道自己今天會來王府作客,冒險讓人傳消息回來,看來是想通知自己,只是為什麼對方會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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