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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貓胎人 作者:九把刀 *完*

殺手‧貓胎人 作者:九把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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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從來沒見過這種事。」

  是啊,誰倒楣見過這種事?

  川哥蹲在屍體旁,即使戴著口罩,還是可以聞見死者的恐懼。

  很諷刺。

  第一現場,竟是一台車身漆著「救人第一」的救護車。

  氧氣罩粗糙地用膠帶黏在死者口鼻上,不知是大量的汗水浸潤了膠帶,還是死者生前最後的掙扎,致使氧氣罩脫落了一半。

  心電圖機器接引到死者裸露的胸口,畫面當然只剩下一條水平的綠線。

  死者雙手、雙腳都被手銬銬在手扶欄杆上,大字形的受難姿勢,但兇手卻「貼心」地在她的左手臂插入點滴軟管,用生理食鹽水短暫維繫她痛苦的生命。

  吊在上方的點滴袋只消耗了一半,其餘的一半因為死者血管僵縮、血液凝固,無法順暢地輸入屍體內,逆染成了粉紅色的湯水。

  「兇手試圖下藥讓死者昏迷,但藥量不夠,死者中途醒過來劇烈掙扎。挪,這些,跟這些。」法醫指著死者手上、腳上的紅痕與挫傷。

  「等於是活體解剖嘛。」川哥皺眉,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撿起了手術刀。

  微弱的路燈下,手術刀反射出紅色的油光。

  「不過也沒驚嚇太久,不說失血過多,光是疼痛就足以休克了。」法醫拿著手電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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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電梯往上。

  提了一盒在巷口打包的滷味便當,上班女郎看著身旁大腹便便的孕婦。

  孕婦姓王,叫王小梅,老公在大陸經商,久久才回來一次。


  以前在電梯裡看見小梅,她不施脂粉的臉色總是蒙著一層無精打采的灰 ------ 就算是家庭主婦也是要出門的,老是不化妝,男人怎麼提得起興趣?

  而現在,隨著小梅的肚子越來越大,小梅的臉上就越顯光彩。

  黃色的數字方格緩緩向上爬動。電梯距離開門前,還需要幾句話來打發。

  「肚子這麼圓,一定會是個可愛的小孩。」她笑笑。

  「是嗎?」小梅喜孜孜摸著八個月大的肚子。

  「小孩生下來後,日子可會相當忙呢。」她裝出欣羨的表情。

  在台北這霓虹閃爍的城市裡還有時間生小孩的人,寥寥可數。

  該說是幸福嗎?

  還是日子實在過得太寂寞,只有用小孩半夜的哭聲才能填補內心的空虛?

  「忙一點好啊,比較充實。」小梅忍不住微笑。

  「照過超音波了吧,男生還是女生?」她裝好奇,但心想關我什麼事。

  「我請醫生不要先透露,想留給我們夫妻一個驚喜。」小梅看著鼓起的肚子。

  「原來是這樣。」她微笑。真是夠了。

  自從小梅發現懷孕後,每天就活在粉紅色的喜悅裡。

  到大陸出差的老公明天就要回來了,算一算,上一次回家已是兩個月前的事。

  有了孩子,老公回家的次數只會更多吧 ------ 小梅的心裡這麼期待著。

  電梯門打開,她笑笑走了出去。

  「先走了,再見。」她微微點頭,身為專櫃小姐的她可是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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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看著亂七八糟的浴缸,丞閔的報告很難寫。

  川哥坐在馬桶蓋上,抽著菸,驅趕鼻腔裡讓人焦躁不安的血腥味。

  一個蒐證人員在現場不停拍照,另外一個則試圖在瓷磚牆壁與地板上蒐集可疑的指紋。倒楣的工作。

  浴室門開著的,與主臥室的大床面對面。

  丞閔剛搜遍了整個房間,坐在大床上休息,正好與浴室裡的川哥斜對著臉。

  「丞閔,什麼樣的人會這麼急著犯罪?」川哥世故地搔搔頭。

  「 ------ 」丞閔皺眉,看著馬桶上的川哥。

  這算什麼問題。

  「房間裡的財物有什麼損失?」川哥看著菸頭上微弱的光。

  「沒看到翻箱倒櫃的痕跡,抽屜裡還有現金,一共是一萬兩千三百元。」

  「抽屜沒上鎖吧?」

  「沒。」

  「那就是了。」川哥苦笑:「操,這王八蛋又不要錢,幹嘛這麼急再幹一票?這不是神經病嗎?他還費事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有這種熱心的兇徒嗎?」

  距離上一個命案不過二十四個小時。這下想要擋住媒體的視線,根本不可能。

  「老大,這是一件好萊塢的案子。」丞閔若有所思。

  「好萊塢的案子?」

  「連續殺人魔很少是要錢的,他們要的是儀式。」

  「喔。」川哥實在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有部有點年紀的電影叫火線追緝令,布萊德彼特跟摩根弗里曼在裡頭演一對警察搭檔,戲裡啊,那個變態殺人魔依照聖經裡的七大原罪,殘忍地殺了六個人,什麼貪婪、驕傲、憤怒、懶惰啊 ------ 總之,最後還把自己的頭送給了警察,因為他想自己因為犯了嫉妒罪被殺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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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塑膠袋裡躺著一團微溫的血肉。

  坐在窄巷裡的餿水桶上,胎記男人回憶著今晚的犯罪內容。

  野貓嗅著生腥的氣味挨近,一隻隻高高豎起尾巴。

  「想吃,可以啊。」胎記男人毫無表情,將一罐不明粉末撒在塑膠袋裡。

  胎記男人將摻雜不明粉末的血肉摔在腳邊,群貓齊上,撕裂分食。

  沒多久,那團可憐的血肉只剩下黏在地上的血水,群貓意猶未盡地舔噬。

  盤腿坐在餿水桶上,胎記男人打開背包裡的筆記型電腦,在窄小的巷子裡快速搜尋到覆蓋大台北地區的無線網路,連上幾個網路上最熱門的討論區。

  果然,網路世界由於晚間新聞的報導,早已充滿激烈的撻伐。

  「喔,原來我已經有封號啦 ------ 」月色下,胎記男人露出滿意的微笑,喃喃自語:「貓胎人,三個字的音節讀起來好像挺不錯。」

  網路裡對他殘忍的犯罪手法毫不留情提出批判,幾個如「這根本無關犯罪,兇手毫無人性」、「抓到後,應該把兇手凌遲到脫肛」、「馬的我剛剛吃的晚餐都吐惹」、「夭壽!台灣終於出現真正的連環殺人犯了」的標題底下,都拖滿了一長串的附和。

  這些附和裡有大量的情緒性幹譙,也有很多混雜各個學科的精密分析。胎記男人,不,貓胎人,聚精會神看著網路上的每一條討論,咀嚼著社會大眾對他的評論與看法,看到有人試著比較兩次犯案的內容差異時,貓胎人甚至虛心地在腦中做起筆記。

  漸漸的,貓胎人的脊椎越來越彎,眼睛卻越來越亮。

  他愛煞了那些稱呼他為邪惡代言人的字語,如同享用大餐,貓胎人吃食著這個社會對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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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早上九點。

  任教於警察大學犯罪心理課,同時也是談論性節目的名嘴葉教授,精神奕奕地坐在家裡餐桌上看著報紙,妻子剛剛開車送兒子去上學,留下豐盛的早餐。

  即使還在家裡,葉教授依舊習慣身著燙得發亮的黑色西裝,最能凸顯出他的專業素養,腳上穿著反覆擦拭的皮鞋在鏡子前走來走去,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的踢踏聲響,有種高級品味的悅耳。

  葉教授喜歡這一切。

  他篤信一個人身上衣裝的標價,就等同於一個人份量。

  樓下的門鈴響了。

  「誰?」葉教授起身,走到對講機前。

  「你好,我是蘋果日報的記者,我們想針對貓胎人的案件向您做個訪問。」

  「是這樣嗎 ------ 一大早的,我才剛起床呢。進來吧。」

  「實在是太感謝了。」對方似乎正鬆了口氣。

  一大早就有採訪找上門,葉教授其實沒有絲毫不悅,但在語言上擺個架子有助於抬高他的地位,何樂而不為?事實上,葉教授的心裡正為了自己受到媒體的重視沾沾自喜著。

  聽著樓梯間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葉教授打開門,對方一見到他便鞠躬問好。

  「葉教授,實在是打攪了。」記者誠惶誠恐。

  「貴報也真夠煩人的,幸好我還沒出門呢。」葉教授話雖如此,卻伸了手拍拍記者的肩膀,說道:「你們這些跑第一線採訪的也實在辛苦,吃過早餐沒有?」

  「這 ------ 還沒呢。」

  「別客氣,我們邊吃邊聊吧。」

  籠絡媒體是葉教授一貫的做法。在這個世界上想要功成名就,就得跟媒體打好關係,這也是葉教授之所以有別於其他的同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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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只花了一個半小時,貓胎人就離開一片狼藉的葉教授家,還洗了個澡。

  臨走前他拿走了葉教授的手機,迅速在便利商店打了電話報警,以免趕不上晚報發刊的時間,然後將手機遺留在捷運上,讓警方的電信搜索陷入迷陣。

  斷斷續續進行了「三道手術」,睡眠嚴重不足,貓胎人找了間廉價的旅社投宿。但躺在床上的他卻怎麼也睡不著,眼睛瞪著吊著風扇的天花板,捨不得闔眼似的。

  指尖,還殘留著手術時的微微顫抖。


  剛剛在地板上進行活體解剖與縫合,只花了他半小時的時間。

  其餘的一小時,便是貓胎人苦心竭慮思考「自己想傳遞什麼訊息」給社會大眾的問題。站在屍體旁,蹲在屍體旁,坐在屍體旁,看著露出縫線的貓尾巴虛弱地擺動,葉教授的肚子從激烈起伏到微微震動,最後終於只是多了一團凸起。

  貓胎人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發呆,或祈禱法醫在檢驗屍體時會發現這隻貓是活生生被縫進胃袋裡,一碰到「訊息」該怎麼製作,貓胎人的頭就開始發熱。

  也許葉教授說的對,自己真沒有什麼好說。

  「不對,我一定有話想說,只是我暫時還想不大起來。」貓胎人用極大的力氣拍打腦袋,有些氣惱說:「一定是睡眠不足 ------ 新聞不是常說嗎?睡眠不足腦子裡的氧氣會變少,氧氣一少,人就會頭昏腦脹 ------ 就跟高山病一樣。」

  後來他決定切下葉教授的手指,沾著幾乎凝固的血,憑著直覺在地上胡亂畫起幾個象徵魔鬼印記的六芒星、 666 、納粹?字、與末日等字眼。

  四平八穩的變態語言。




  「唉,真希望自己不要被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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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或許報紙上常可見警察貪污舞弊的醜聞,但不可否認,警察是最接近社會上光怪陸離一面的職業,壓力之大一般人很難想像。尤其是刑事。

  待在刑事組一年,會覺得什麼事都充滿了怪異。

  待三年,肯定相信世間有鬼,人間有報應。

  若運氣不好待上個十年,那便遇見什麼也不覺得奇怪了 ------ 什麼報應?那是電視跟小說裡才有的東西。

  今年,是川哥進北市刑事組第十三年。

  不吉利的數字。

  川哥蹲在地上,滿地觸目驚心的乾涸血漬,與凌亂的貓毛。

  他想起了多年前一樁奇怪的血案。

  一個人財兩失、遭到惡意拋棄的酒家女,不辭老遠潛入負心漢家裡,在他的房間懸梁自盡。當時負心漢兀自呼呼大睡,她的屍體就晾掛在負心漢的床前,百分之一千萬,就是想將負心漢嚇到得一百次神經病。

  離奇的是,那位酒家女的肚子還被剖開,腸子麵線般倒了出來,嘴角還被利刃往上切開,讓臉型異常的邪惡 ------ 顯然有第二人受雇,加工了酒家女的死亡。

  為了毀滅掉另一個人,人類可以變得非常恐怖。

  恐怖到樂意先毀滅了自己。

  那件始終懸而未解的案子也順便毀了幾個重案組的同事,讓他們在連做了好幾天惡夢後一齊遞出辭呈,且堅拒長官的慰留。

  「南搞軌,北貓胎。大案子啊老大。」丞閔喝著剛沖好的熱咖啡。

  川哥接過特濃的咖啡,大大灌進一口,希望藉此將鼻腔裡的腥味給沖去。

  用粉筆畫成的白色人形線裡,死者驚恐的表情猶如蠟像,下腹隆起好大一塊,肚子裡飽滿著屍水,胃囊裡強塞著一頭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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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剛過了晚飯時間,餐桌旁,粉紅色的點滴袋搖搖晃晃。

  一邊看著電視上的新聞快報,一邊跪在地上將少婦的肚子給剪開,疲憊的貓胎人掏出血淋淋的新生兒,隨手丟在塑膠袋裡紮好。

  「太久沒睡了,人也恍惚了,犯罪真是一個很辛苦的職業。」貓胎人嘆氣,拍拍少婦垂淚的臉,說:「恭喜太太,是個男的。」

  少婦無力地看著身旁的塑膠袋,她無緣的孩兒甚至連一聲哭嚎都沒有。

  比起晚報與總統駙馬分享版面,晚間新聞對待貓胎人就公道多了,給了相當份量的報導,甚至表列了幾部好萊塢犯罪電影去比較他的犯罪。而最熱門的幾個八卦談話性節目都選了貓胎人作為本日的話題,讓貓胎人疲困的臉色逐漸打開,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看,我可是大人物呢。」貓胎人轉頭,看著坐在搖椅上的男主人。

  男主人的腳踝肌腱被貓胎人的手術刀給割斷,那是酷愛看犯罪電影的他自恐怖旅舍學來的招數。長期以來,他很滿意電影所教他的一切。至於在男主人的大腿上不深不淺地砍一刀,再覆蓋溼熱的毛巾放血,這就是貓胎人獨特的虐殺見解了。

  「 ------ 請放了我太太,求求你,請放了我太太,現在送醫還來得急,我們不會報警舉發你的。」男主人蒼白的臉,虛弱的聲音連發抖的力氣都沒有。

  「對不起,這種險我冒不起。請接受你們的命吧 ------ 」貓胎人將背包袋打開,取出一隻渾身無力的大肥貓,說:「往好的方向想,你們這種平凡人家一輩子都別想出風頭,但是拜我的犯罪所賜,明天、後天甚至更久以後的報紙跟雜誌都會提到你們,有些人看了還會為你們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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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三立新聞台,鄭弘義的「大話新聞」現場轉播節目裡,邀請到的藍綠雙方來賓正為了總統駙馬涉及內線交易的議題大發議論,激辯不止。而觀眾也一陣又一陣打電話進去狂罵時事。

  「一句話!總統駙馬如果不是仗著他岳父的勢力,他怎麼去關說!怎麼會有人閒閒沒事給他飆股的內線消息!切割不掉嘛!」激動的藍營立委用力拍桌,斥道:「如果殺手月現在去幹掉總統駙馬,相信一定舉國歡騰!」

  「別那麼激動,我們節目並不鼓勵月的行為,這個必須鄭重聲明。」主持人鄭弘義對著鏡頭認真說道。

  「說到月,我其實每天都有上殺手月的獵頭網站,但殺手月為何遲遲不將總統駙馬列進獵頭名單呢?是不是代表月的政治立場其實是綠色的?」名嘴陳立鴻頗有深意地誘導。

  「等一下,我覺得這麼說有失偏頗,畢竟我不討厭你並不代表我就站在你那一方啊?」名嘴陳輝文迅速回堵:「再說,內線交易算得上什麼殺頭大罪?憑什麼月要把他歸類到名單裡?」

  「的確,這對月來說,或許是一種侮辱。」主持人鄭弘義點點頭。

  「或許我們可以這樣解讀喔,我認為這是月對司法有一定的信任,總統駙馬沒有排上名單,跟李泰岸同樣沒有受到月青睞的原因一樣,就是他們已經進入了司法系統,月相信法律會給他們制裁。」名嘴黃光琴如是分析,頓了頓,說道:「某個程度我們必須承認,月對司法還保有信心是值得我們讚揚的。」

  「非常有趣的觀點,不過好像偏離了討論的主題,我們針對總統駙馬涉及內線交易炒股的醜聞,繼續開放觀眾 call in------ 新竹,新竹的林先生你好。」主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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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四個犯罪現場,除了兩張受盡折磨的冰冷臉孔外,地上用鮮血寫滿了中國傳統的鎮鬼符咒狂草,與從易經胡亂抄下、不明究理的卜筮之辭。大概是貓胎人急於逃離現場,這次的「留言」佈置遠不如第三個犯罪現場。

   中午休息時間,距離命案現場半條街的麥當勞。

   「老大,你怎麼看?」丞閔咬著大號漢堡。

   「或許真的就跟貓胎人那通電話說的一樣,他是單純的變態犯案吧。」川哥將薯條沾著可樂吃,回憶昨晚與葉教授遺孀柔軟的溫存。

   「他可真夠囂張的,可惜報紙上刊得這麼大,但是檢調跟警力早就被其他的大案子給分去了,大家一定都不曉得,破案的關鍵全繫在我們的身上呢老大!」丞閔說得憂心忡忡,臉上卻頗有驕傲之色。

   最好是這樣。

   「如果是沒有後台的單純殺人魔,硬要用同一種手法犯罪,深怕別人不知道案子是他做的,我想貓胎人一定幼稚得很可怕。」川哥將命案現場的照片一張張攤在桌子上,指著屍體旁那些鬼畫符,說道:「昨天我請教過當道士的朋友了,這些宗教符號加起來等於沒有意義,而且全都是一些隨手可在市面上抄到的東西。」

   「馬的,我們警方哪這麼容易被誤導。」

   「正好相反。」川哥將幾條沾了可樂的薯條吞進肚子裡,慢慢猜測道:「從貓胎人會冒險從犯案現場打電話給電視節目澄清這點來看,推論貓胎人是個非常在意別人對他看法的壞蛋,他不怕別人說他變態,卻很怕別人誤解了他。所以留在地上大量抄襲混用的東方符咒,加上上次 葉 教授屍體旁的西方魔鬼符號,貓胎人並非刻意誤導警方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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