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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三昧耶戒

三昧耶戒

三昧耶戒



卡塔仁波切講授



保持對上師的清淨信心。而這清淨的信心,便是我們和上師之間的三昧耶戒。
   
  一位上師一生中所有顯現出來的事業和弟子們有很大的關係。這個關係就是上師與他的弟子之間自然所展現出來的一種戒律,此戒律即是所謂的三昧耶戒。什麼是三昧耶戒?就是當一位上師修得非常好,非常好的時候,同樣的,他給予弟子們的加持力亦極為殊勝;相對的,此時弟子們更要努力的修持。
   
  對一位修行很好的上師而言,他的整個人格所展現的,即是一位現在佛。而且他對戒律和一切人格規範也都守得非常嚴格。不管誰是第一個帶領我們進入密宗的上師,我們便和他之間具存著三昧耶戒的關係。即使我們以後和其他的上師學習,我們都和第一位上師之間具存著三昧耶戒。

   
  因為過去世善因的存在,在第一次與自己的師父見面時,我們對他會非常有信心,但漸漸的,可能信心會日漸退失。這不是因為上師的加持力已失去了;或因為他容貌改變;或因他的法失去效力了。而是因自己的業障之故。由於處於娑婆世界種種的人、事、物的因緣變化之中,使得我們對上師的信心可能越來越弱。事實上,上師的心並沒有變,而是我們的心在變。舉例來說,當我們第一次見到上師,接受他們的灌頂,那是因我們對他很有信心,自然而然,便相信上師和佛陀一樣,無二無別。正因如此,所以我們從他那兒接受灌頂時,得到非常大的加持。之後,開始修他所傳給我們的法,來修練自己。歷經多年,甚或幾十年之修持,可能一直未獲殊勝的感受,或享受到修法中常見的一些法喜。因此,我們漸漸地退失了信心,甚至會這麼想:這些法並沒有比水來得有用處,水的好處,我們見得著,而修法得到什麼好處,卻一點都感受不到,事實上,當我們第一次接受上師灌頂時,我們把上師當成與佛陀般無二無別,所以他就像甘露,像摩尼寶一樣,非常的珍貴。因此,我們會得到更多的加持。而經過多年,我們沒有得到類似的加持,對修法的信心退失了,便開始懷疑上師傳授的這些法是否正確?

   
  其實,在一開始,我們是相信上師。但後來接觸到不同的朋友及人、事、物等種種環境因素,使自己對上師的信心有了動搖,對上師的生活方式及形象產生了懷疑。其實,錯不在上師,而是在我們的心。因為信心的動搖,相對所接受到的加持力也就越來越弱。上師本身並沒有變,變的是我們的心。
   
  因此,當我們發現對上師不再像第一次見到他,把他當做佛陀般看待時,要趕快提醒自己,把這個信心再找回來。不要因為聽了某些師兄或是別人批評上師的話,而動搖了信心。應該相信當初自己的看法,讓自己的信心能夠更深,更強烈的堅定下來。亦即,不要因別人的批評或論及有關上師的一些小錯誤,而動搖了本身對上師的信心;應該相信自己的上師,讓信心不會有所動搖。如果沒有做到這一點,而讓信心開始動搖,那麼接下來我們便會將上師當成一位很普通的人棗也就是說,他只是一位很有智慧的凡人,而不再是一位有成就的上師了。由於這點的認同,我們便會開始見到上師外表的一些小錯誤,以致動搖了自己的信心。而當這些意念生起時,我們很快的就會被業障所控制。此時,死神便控制了我們的意念,使我們墮入六道輪回的意念當中。換句話說,由於我們信心的些微動搖,不再把上師當做佛陀般看待,那麼整個業障便已進入我們的身體,使往後的整個生活狀態或是修法,產生種種的障礙。

   
  當我們從上師處接受灌頂後,由於眾生的種性不同,因此上師在教授時,也用不同的方法指導。這是說一位上師並不一定用相同的方法來教授所有的眾生。因眾生根性有別,上師教授方法便有差異。上師有時對某些弟子以忿怒的方式指導,而對其他弟子則以溫和的方法指導。這並不代表上師本身不慈悲,或沒有耐心指導弟子。譬如醫生為了治療病人,有時候單單以和顏悅色的勸導病人吃藥,有些人可以接受,有時醫生卻得用比較硬性的方法,即比較強迫性的方法,要求病人吃藥,然而治好病人苦痛是其最終目的。

   
  一位元上師對待弟子的方式也是類似的,他所要做的就是幫助弟子得到解脫。正因眾生的根性不同,因此他對有些弟子的教導非常非常嚴格,甚至以非常忿怒的形象來教導他們;而對有些弟子他卻待之以溫和的方式。這並不是說上師不慈悲,而是他為使弟子們達到解脫的目的,所以使用了善巧方便的方法。
   
  上師以忿怒形象來指導弟子,在我們的傳承中有許多的例子。譬如,以噶舉派的祖師馬爾巴對待其弟了密勒日巴來說,密勒日巴所感受到的是師父對他非常的凶,處處的嚴厲要求他而且苛刻。事實上所造就出的密勒日巴,卻是一位赫赫有名的瑜珈行者。同樣地,當我們的師父對我們表現忿怒相時,我們不該對他失去信心。應該想成:師父為了消除我們心中的某些障礙,或是消除我們某些不好的因緣,所示現出來的忿怒像。如此時,我們對上師的用意開始產生懷疑,而導致對上師信心有一絲絲動搖,那麼我們對於上師便已產生惡果。這個惡果便是我們破壞了三昧耶戒。

   
  當我們對上師的信心開始動搖時,這一刹那間,我們已破壞了三昧耶戒。那麼在接下來的生活或修法中,我們便會出現種種的障礙。因此,保持對上師的信心,不要有一絲絲的動搖,正如一個容器或瓶器般,當它產生一丁點的污垢時,我們若馬上清除,那麼便極易清除乾淨。但若我們視若無睹,此容器的污垢更會越來越多。有一天當我們很想去清除時,我們將會發現,那是件相當困難的事,要花上一段相當長的時間。我們的心,正如容器般,當我們對上師的信心開始動搖時,要立即更正過來,不要令我們對上師的信心動搖越來越大,否則將會導致我們以後的障礙越來越大。
   
  事實上,對上師的信心,並不只是表現在任何的修法上。當我們禪修的很好,或想顯示我們禪修的很好,而天天坐在椅子上或佛堂,一直的修法,這並不能稱為是一位好的修行人。真正的修行人,是能對上師提供最好的服務,當你在上師的身旁,處處照顧他、依賴他,我們可以說這個人是位很好的修行人。如果想被人稱為是很好的修行人,最好的方法,必須遵從上師的每一個指示,依照上師的話去做,這個人無論在佛堂修法、在社會工作,任何時刻,我們都可以稱他為很好的修行人,因為他已經聽從、做到上師的指示。

   
  有時上師對我們表現出來的態度,如同和我們是朋友;有時卻是對我們很生氣;有時則是慈祥的。不管他何種方式來對待我們,我們不應有一絲一毫錯誤的觀念,心要這麼想:他是為了教導我們走向解脫之道才顯現出不同的方式。此時,我們應以清淨心來對待他,而不應去批評其外在的行為是好是壞,甚至不應有任何好或壞的想法。若以清淨之心來對待那麼此刻我們所領受到的是最大的加持力。
   
  因為我們對上師有非常好的清淨心,也就是說:我們對上師有非常強烈的信心,那麼對上師任何的教授,就會很欣然的接受。也因此,漸漸的,我們便會達到同上師般非常高超的智慧及能力。由於對上師有好的清淨心,所種下的善因,將會造成我們在未來或未來世,也能接受到上師清淨的教法,或更高深的教授。因為對上師有著強烈的信心,就像一顆種子般,已種植在我們內心,即使在未來世,我們若沒有得到任何的教授或灌頂,但由於我們對上師有清淨的信心,我們所表現來的,也是得體的法。對別人而言,我們所說的話,也是非常清淨的佛法。話題裏的內容,也好像沒有一絲絲的瑕疵。所以,對上師的清淨心是非常重要的。

   
  為了使我們的修法沒有障礙,並讓上師能夠長久的住世,救度眾生,最好的方法便是保持對上師的清淨信心。而這清淨的信心,便是我們和上師之間的三昧耶戒。也就是說,三昧耶戒最主要的意義,即在弟子對上師是否有最清淨的信心。若我們能保持對上師的清淨信心,即是我們能將三昧耶戒守得非常好。若能如此,在日後修法時,便不會產生很大的障礙。相對的,自己的上師也能長久住世來救度眾生。以上本人所介紹的,但很基本的三昧耶戒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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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住於心臨終無恐懼



珠古圖登諾布仁波切 口述



聽列秋准 筆錄



末法時代,當人與人之間的尊重與信任愈趨衰微的時刻,對於一個佛教徒而言,經典上所提到的:「視上師如佛」、「弟子對上師生起堅定不移的信心,將身心全然交付給上師」,似乎只是一個屬於經典中高懸的理想。而高僧大德傳中所載種種圓寂時的瑞相:寧靜安詳,全無恐懼、預知死期,灑脫自在的情形,似乎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甚至對此半信半疑。但是今天在台灣這片土地上,一位西藏喇嘛圓寂前的種種示現,證明了經典所言真實不虛,打破了一切的質疑。



卓洛(才讓)喇嘛生於一九七○年青海省果洛州班瑪縣多貢瑪鄉。自幼即於噶陀傳承的果洛溫達寺入佛門,在具德上師白玉派嘎旺尼瑪仁波切前接受別解脫戒。而後隨著三學清淨的舅舅拉門喇嘛學習藏文及噶陀傳承的一些修法儀軌,並於珠古圖旺前接受基礎佛法理論的教導。



當他第一次聽到無上大圓滿成就者堪欽慕謝仁波切的名字時,不由自主地生起強烈的信心,並多次於夢中接受慕謝仁波切的傳法,因此決定前往旺青多巴寺,依止慕謝仁波切。



根據紐修堪仁波切的著作「大圓滿上師傳」中記載:果洛堪欽慕謝仁波切出生於藏北果洛旺青多巴,在種種瑞兆中降生。先於家中依止老師,學習藏文的讀寫以及修法儀軌,及長前往噶陀祖寺進入佛學院。有一天,從舂口迎請第三世格澤瑪哈班智達吉美丹巴南賈到祖寺,很多僧眾前往迎請時,格澤瑪哈班智達向僧眾們問候:「各位貴體好嗎?」慕謝仁波切一聽到上師的聲音,當下即於實相無造作的境界中安住,一切動念都好像天上的雲消散於空中一般。這都是因為遇到了生生世世具緣上師的緣故。慕謝仁波切在噶陀祖寺尊貴的知密欣窘恭博、錫杜秋吉江措以及溫竹貝瑪嘉稱、堪欽袞桑巴登等上師及活佛前,接受很多殊勝的教法。尤其是跟隨不共的怙主根本上師貝瑪拉密札的化身堪欽阿旺貝桑(堪布阿嘎仁波切),進入噶陀大續部佛學院,學習中觀、現觀、戒律、俱舍、因明五大論及密極論等顯密教法,以及共同的學科,均聞思圓滿,佛學院的師生都稱他為堪欽慕謝,一時智者之名遍及西藏各地。此時,他認為以往所學的僅僅只是一些佛法的皮毛而已,自己有幸得遇堪欽上師金剛持,一定要好好把握,求得即身成佛的不共口訣。好不容易獲得暇滿人身,遇到如佛的上師,如果以一種看似利他實為放逸的態度虛度此生,則是自身極大的損失,於是懇求堪欽上師傳其口訣。上師堪欽阿嘎仁波切傳其大圓滿的「耶喜喇嘛」(智慧上師)、隆多丹畢尼瑪的口耳傳承的口訣,龍欽寧體的「四部心要」等,「龍欽秘密心髓法」上下的一切口訣,均傾囊相授。就這樣,如珍寶般的三學訣竅遍滿其內心的寶瓶。而後慕謝仁波切返回家鄉,往無人的寂靜處,如密勒日巴般精進地修持,現證大圓滿任運四相瑜伽。噶陀恰擦仁波切非常讚歎地說:現代能夠如是現證大圓滿續部中所說的,就是像堪布慕謝仁波切。在此其間,由於西藏的共業及有情業力的感召,中共進駐西藏,大肆殘殺逮捕活佛喇嘛,堪布慕謝仁波切亦入獄。在獄中,他把牢記於心的大圓滿「耶喜喇嘛」及「法界藏」等法,偷偷地傳給了上千個獄友,因之死於獄中的很多行者,臨終時都現起了大圓滿成就的瑞相,尤其是恭賈珠古、囊欽阿帝珠古、囊欽賈斯珠古等都成為大圓滿龍欽心髓的持有者。而後由於政策改變,宗教尺度較為寬鬆,慕謝仁波切被釋出獄,返回藏北果洛旺青多巴。於其住所自然形成了一個修行的聚落,弟子遠從石渠、安多、果洛、色達、白玉、新龍以及印度等地聚攏過來。堪布慕謝仁波切於極其黑暗的地方,照耀出極為燦爛的大圓滿之光明,利益無數的眾生。當代像法王如意寶晉美彭措、達賴喇嘛、貝諾法王等多位高僧大德都公認其為當代非常偉大的大圓滿成就者。一百年前,第一世多珠千仁波切的預言授記中,極其清楚地預言慕謝仁波切為龍欽巴大師的化身。圓寂時,所有大圓滿成就的瑞兆全部出現。



卓洛(才讓)喇嘛於旺青多巴寺慕謝仁波切前接受了龍欽心髓的前行,並依此閉關圓滿五加行的修持。慕謝仁波切再以大圓滿口耳傳承的方式直指心之本性,生起「上師如佛」堅定不移的信心。於法王如意寶 晉美彭措前亦接受過大圓滿龍欽四部心要的灌頂。



堪欽慕謝仁波切圓寂後,至尼泊爾、印度等地朝聖,先後於多珠千法王、貝諾法王等多位高僧大德前接受種種顯密教法。



卓洛(才讓)喇嘛對根本上師慕謝仁波切的虔敬及信心至為堅定。離開西藏時,隨身攜帶一桶上師的尿,沿途由於負荷太重,還因此拋棄了很多行李,每當身體不適,即飲用一些。到了台灣,由於時間、天候的關係,尿液已經臭不可聞,他仍不以為意,混入一些泥土做成甘露丸,只要身體不適,即取出服用。慕謝仁波切的頭髮及衣服的碎片,是他永不離身的護身符;不論走到哪裡,必定隨身攜帶慕謝仁波切的照片,作為頂禮處。一切法中,最重視的即為慕謝仁波切的祈請文。



佛經中所說:先他後己,在卓洛喇嘛的身上,真的如是展現:任何時候,好東西一定先給別人,自己的東西,只要有人喜歡,則毫不吝惜地送給他,盡自己所有的力量去幫助他人。有一次,一位朋友要回西藏,他把積蓄全部給了朋友,自己則一文不名。在家鄉的時候,有一次大水把橋沖走了,他全然不顧自身的安危,跳入水中,救起兩位落水的喇嘛,深獲旺青多巴地區上師們及民眾的讚歎。



在佛學會的喇嘛當中,他的年紀最輕,平日活潑熱情、友善待人、坦誠率直,像個孩子般,見到熟人總喜歡拍拍肩,甚或重重的捶一下,然後哈!哈!哈的大笑。不拘小節,多數時間是不修邊幅、威儀不具,有時在修法的時候,呵欠連連,甚至睡著了,即令旁人不以為然,但他仍我行我素,不為所動。西藏有句諺語:佛和小偷在哪裡,不知道。在他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印證。



一九九五年底,他應中華民國寧瑪巴喇榮三乘法林佛學會的邀請,到台灣協助師兄圖登諾布仁波切從事弘法利生的工作。



或許因為水土不服,從一九九七年五月起,他的身體就持續消瘦。一九九八年三月初在陽明醫院檢查,證實身罹重病,其營養狀況與非洲難民相等,但由於佛學會的經濟拮据,其本人又沒有健保,根本無力住院治療。幸而經由靳應生、孫珍霞兩位師兄的奔走,慈濟委員范德馨教授的協助,花蓮慈濟醫院的慈悲慨允,鼎力資助,得以免費入院作更進一步的檢查治療。經院方的妥善安排,及主治醫師陳梓泓大夫的詳細檢驗,證實他罹患了病例史上極為罕見的病例,結核菌由肺部侵入肝臟,形成三顆極大的腫瘤,尤其在肝臟正中央的一顆竟有兩個拳頭大,壓迫到血管,導致腹部嚴重積水。由於腫瘤太大,藥物治療成效不彰,惟有作肝臟手術,切除腫瘤,或作肝臟移植,才能有效地改善其病情。但是一則因其營養狀況非常差,恐怕無法承擔手術;一則惟恐失血過多,故而一直無法作出決定。



在此期間,卓洛喇嘛的另一位重要的具恩上師多珠千法王,八月中旬應丁乃竺居士的邀請蒞台傳法。卓洛喇嘛聞訊至為高興,儘管當時已是病入膏肓,但是仍堅持一定要北上親見上師,並表示:能見到如此偉大的上師,就算死也甘心。八月十一日經由丁乃竺居士的熱心安排,由好友恭博喇嘛及護士林雅萍小姐一路照顧陪同,自花蓮飛抵台北,直奔丁居士家,多珠千法王及隨行喇嘛均非常感動,法王親自為其修法加持。卓洛喇嘛對上師的虔敬及信心,令在場的人均為之動容,並留下深刻的印象。



由於腹積水的情況一直無法改善,不得已遂決定於八月底動手術,然因大量失血,加上腫瘤與肝臟已結合,硬如石塊,手術刀下去根本無法切開,只得快速縫合。此後健康狀況每況愈下,所有內臟均逐漸衰竭。雖然肝腫瘤的壓迫及腹積水,經常痛得他青筋暴露,雙手抱枕直不起腰,但他本人均咬牙強忍,其忍耐程度令醫師及護士們均難以置信。只要疼痛稍減,他就拿出法本唸誦、修持、虔心祈禱。



九月二十三日清晨,一直照顧他的恭博喇嘛一如往常地將牙刷送至床前交給他,只見他將牙刷一擺,身體坐直,兩腿盤起,以大圓滿心性休息的姿勢,兩眼直視虛空禪定了一段時間。而後雙手合掌,極其虔敬地口誦:「具恩根本上師堪欽慕謝仁波切」,接著唱誦了六、七遍的慕謝仁波切上師祈請文。非常喜悅地告訴恭博喇嘛:「具恩德的根本上師慕謝仁波切來接我了,在面前虛空的彩虹光環中,周圍還有很多的聖眾圍繞,我想我應該就要走了。請不要為我難過,同時告訴我的家人,不要為我擔心,我和上師慕謝仁波切在一起。」之後,雙眼經常凝視虛空,心情愉悅,口中經常唱誦,雙手如往日修法一般擺動。恭博喇嘛感覺情況有異,於晚間以電話告知佛學會住持圖登諾布仁波切。仁波切得悉至為高興,表示:「今天總算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廿四日一早,圖登諾布仁波切率同嘎旺喇嘛及學會工作人員徐安湘前往花蓮慈濟醫院。才一個多月不見,卓洛(才讓)喇嘛消瘦很多,一見到仁波切即非常高興地向仁波切說道:「我應該快要走了,上師不斷地出現在面前虹光中。」然後雙手合掌莊重地說:「上師的加持是不可思議的。」圖登諾布仁波切叮囑他:「自己的心與上師的心無二無別中安住。」他回答:「沒有問題,上師和我永遠也沒有分離過。」同時向仁波切表示:「非常抱歉,由於自己的病讓大家辛苦了,佛學會要好好地辦。」接著轉頭向好友嘎旺喇嘛說道:「雖然我不是一個好的喇嘛,但是對上師的信心從來沒有改變,因為這個加持力,我現在沒有任何的恐懼,死也好,活也好。你好好穿著喇嘛的衣服,做一個好的喇嘛。」圖登諾布仁波切和他一起唱誦共同的上師堪欽慕謝仁波切的祈請文,此時他說:「現在出現三個佛淨土,其中一個是文殊菩薩的淨土,也許是因為自己對文殊菩薩有興趣的原因吧!我可以自在地選擇前往那一個淨土。請告訴我的家人和朋友不用為我擔心,我和上師在一起非常順利地走了。」同時說道:「看來我就快要走了,現在我們一起唸誦一遍普賢行願品。」他一邊唸誦,雙手一邊如平日修法般的擺動著。六個月的臥病床榻,他的身體已是形銷骨立,衰敗不堪,但這絲毫無法影響他,他的雙眼清亮,炯炯有神;由於藥物的關係,全身一直抽動不已,但他仍力持大圓滿心性休息的坐姿,這個借住的軀殼根本無法限囿他。由於極度喜悅,令他的呼吸變得急促,病情驟然轉劇,當護士為他戴上氧氣面罩時,他一直以雙手推拒。經過大家的商議,決定不作任何的急救,讓他自然的走。廿五日晚間,溫迪師兄及妻、子探視他,九點離開時,他在昏睡中,雙手仍不停地打著手勢。九點十五分醒來,開始大聲地用藏語和恭博喇嘛講話,正在浴室裡準備為他擦澡的加護病房小姐林雅萍,聞聲衝到他的床旁。他向這兩位長期照顧他的朋友表達了深深的謝意。然後,叫恭博喇嘛到床邊,囑咐交代他的家人不要有任何的擔心,自己和上師無分離的一起走了。而後說道:「我要走了,你們好好地坐著。」說完,非常強烈地喊了一聲:「呸!」接著又說了一些話,但口齒已含混不清,然後又強烈地喊了一聲:「呸!」立即倒在床上走了。「呸」表示將一切的妄念斷除於法界中,在三種頗瓦中屬於最高層次的法身頗瓦,臨終成就,無需經歷中陰道的種種過程,以往很多修習大圓滿的行者走時都是以這種方式。卓洛喇嘛一九九八年九月二十五日晚間九點四十五分圓寂,世壽廿八。



廿六日多位仁波切喇嘛及佛學會的道友聞訊趕到,承蒙慈濟醫院的特許,移至地下室助念堂為其修法,由於溫度過高,不得已將遺體放入移動的冰櫃。經請示教長貝諾法王,決定以傳統的西藏火化方式於廿八日圓滿三天修法後舉行。短短的二天時間,幸賴花蓮居士會陳貞如會長,保安隊顏穗銓隊長的大力資助,使得一切因緣圓滿具足。廿八日一早,圖登諾布仁波切及兩位喇嘛一起將其遺體自冰櫃中移出,為其遺體做最後的整理。他的身體極為柔軟,頂門頭髮自動脫落了一大片,在在顯示出成就的瑞相。



廿八日早上花蓮在一片大風雨中,然而早上十點時火化處僅有微風小雨,火化正式開始。在場觀禮的還有他的主治醫師陳梓泓大夫,及給予其幫助很多的慈濟委員范教授。當他的遺體自車上搬下來,陳大夫親眼目睹身體的柔軟情形,認為真是不可思議,在醫學上根本無法解釋。當日在場觀禮的都深為感動,且歡喜充滿。



尊貴的寧瑪巴教長貝諾法王得悉整個情形,非常非常的高興,表示:「在這個時代,臨終時能出現這些瑞兆,實在是稀有難得。這都是因為修持大圓滿的教法,以及對上師堅定不移的信心所致。」修持大圓滿的教法以及跟隨具德具傳承的上師, 其加持力真是不可思議,密教中強調的「視上師如佛」及「對上師生起堅定不移的信心」,在卓洛(才讓)喇嘛身上得到了最圓滿的印證,深深策動了每一位佛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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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錄自 索甲仁波切 ─《西藏生死書》



西藏是我的故鄉。在我六個月大的時候,就進入我的上師蔣揚.欽哲.確吉.羅卓(Jamyang Khyentse Chokyi Lodro)位於康省的寺廟。我們西藏人有一個殊勝的傳統,就是尋找過世大師的轉世靈童。他們的年紀很小,必須接受特殊的訓練教育,準備日後成為老師。我被命名為索甲,雖然後來我的上師才認出我是拖頓.索甲(Terton Sogyal)的轉世。我的前世是一位名聞遐邇的修行人,他是十三世達賴喇嘛的上師,也是蔣揚欽哲仁波切的一位老師。



就西藏人來說,我的上師蔣揚欽哲算是高個兒,站在人群中總是比別人高出一個頭。他滿頭銀髮,剪得短短的;慈顏善目,幽默風趣;耳朵豐滿,有如佛陀。但他最吸引人的地方,並不是這些,而是他在揚眉瞬目和優雅舉止之間,流露出的智慧和高貴。他的聲音渾厚迷人,開示時,頭稍後傾,法音潺潺而出,美如詩篇。雖然他法相莊嚴,卻平易近人。



蔣揚欽哲增長了我的生命,也啓發了這本書。他的前世,改變了西藏的佛教修行。在西藏,光靠轉世的頭銜是不夠的,唯有學問和修行才能贏得尊敬。他閉關多年,相傳有許多神奇的感應。他學富五車,證悟高深,就像一部智慧的百科全書,什麼疑難雜症都考不倒他。西藏的修行宗派很多,大家卻公認他是一切教法的權威大宗師。對任何認識或聽過他的人來說,他就是西藏佛教的化身,就是修行圓滿具足的鮮活例子。



我的上師曾經告訴過我,他的志業要由我來繼續,而事實上他也視我如子。我在工作上所能做到的。以及所能接觸到的聽眾,我覺得都是出自他給我的加持力。



我早期的記憶都和他有關。我生長在他的氛圍裡,我的童年完全受他影響。他就像我的父親一般,有求必應。師母也就是我的姑媽康卓.慈玲.秋瓏 (Khandro Tsering Chodron)經常對我說:「仁波切可能忙著,不要煩他。」但我總是粘著他,他也高興我跟前跟後。我一直問他問題,他總是不厭其煩地回答。我很頑皮,除了我的老師,誰也管不了我。每當他們要打我的時候,我就跑到上師背後,爬上他的法座,誰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了。我蹲在那兒,志得意滿,他只是一逕地哈哈大笑。後來有一天,我的老師私下向他們說明,為了我好,不應該讓我繼續野下去了。因此,下一次當我再逃到他背後藏身時,我的老師就走進房間,向我的上師三頂禮之後,把我拖了出來。我當時想,多奇怪啊!為什麼他不怕我的上師呢?



蔣揚欽哲通常都住在他前世住的房間,就在那兒,他的前世看到瑞相,並發動十九世紀橫掃西藏東部的文化和修行復興運動。那個房間很殊勝,並不特別大,卻有神奇的氣氛,滿屋子供奉著神像、圖畫和書籍。他們稱之為「諸佛的天堂」、「灌頂的房間」。如果我對西藏還有什麼印象的話,就是那個房間。我的上師坐在木質皮套的矮凳子上,我就坐在他的身旁。如果不是他缽內的東西,我是不肯吃的。隔壁的小臥房有一個陽台,但總是很黑,牆角放一個小火爐,爐上的茶壺鎮日燒著開水。我通常都是睡在上師床腳邊的小床上。他在念咒時撥動念珠的滴答聲,是我終生難忘的。當我上床睡覺後,他就坐在那兒修行;第二天早晨我一睜開眼睛,他早就醒來了,還是坐在那兒修行,不斷地加持。當我睜開眼睛看到他的時候,心中就洋溢著溫暖、幸福的感覺。他就是有這種安詳的氣質。



我長大之後,蔣揚欽哲就要我主持儀式,他只負責領導唱誦。在他傳授教法和灌頂時,我全都在場。但我所記得的,與其說是細節,倒不如說是整個氣氛。對我來說,他就是佛,這種印象在我心中永不動搖。其他每個人也都這麼認為。在他傳授灌頂的時候,弟子都全神貫注,幾乎不敢看他的臉。有些人甚至看到他化現前世或各種佛菩薩的形象。每個人都稱他為仁波切(Rinpoche),意為尊貴者,這是對上師的尊稱。有他出現的場合,其他的老師就不會被這麼稱呼。他的出現感人至深,讓許多人感動得稱呼他為「本初佛」(the Primordial Buddha)。



如果沒有遇到我的上師蔣揚欽哲,我知道我會完全不同。他充滿溫馨、智慧和慈悲,體現佛法的神聖真理,讓佛法落實於生活,生機盎然。每當我與別人分享上師的氣氛時,他們都深有同感。那麼,蔣揚欽哲又給了我什麼啓示呢?就是對佛法不可動搖的信心,以及對於上師無比重要的信念。如果我有什麼見解的話,我知道都是得自於他,這種恩德我永遠也回報不了,卻可傳遞給別人。



我在西藏度過青少年時期,我看到蔣揚欽哲在群眾中散發他的愛心,尤其是在引導臨終者和亡者的時候。西藏的喇嘛,不僅是精神上的老師,也是智者、法師、醫師和精神治療師,幫助病人和臨終者。後來,我就從《中陰聞教得度》(Tibetan Book of the Dead)的相關教法中,學習引導臨終者和亡者的特殊技巧。但有關死(和生)的課程,我學到最多的,還是來自於觀察上師如何以無限的慈悲、智慧和瞭解來引導臨終者。



但願本書能夠將他的一些偉大智慧和慈悲傳達給世界,也希望讀者能夠透過本書感受到他的智慧心的現前,而與他建立一個親近的關係。







第一次接觸死亡的經驗,是在我七歲左右。那時候,我們準備離開東部高原前往西藏中部。我的上師有一位侍者名叫桑騰(Samten),他是一位很好的出家人,在我童年時代很疼我。他的臉明亮、圓潤而豐滿,隨時都會開顏而笑。因為他很隨和,所以是寺廟中最受歡迎的人。我的上師每一天都會開示佛法、傳授灌頂、領導修行、主持法會。每天終了後,我都會召集同伴做些小表演,模仿早上的一切。桑騰總會拿我的上師在早上穿過的長袍借給我,從來沒有拒絕過。



後來,桑騰突然病倒了,病情立即惡化。我們不得不延遲出發。隨後的兩個星期令我終生難忘。死亡的臭味像烏雲般籠罩著一切,我一想起那段日子,就不期然聞到那股味道。整座寺廟瀰漫在死亡的陰影下,可是,一點也沒有恐怖的氣氛;有我的上師在,桑騰的死就顯得特別有意義,變成我們每個人的課程。



在我上師駐錫的小寺裡,桑騰就躺在靠窗的床上。我知道他即將不久人世。我不時走進那個房間,坐在他旁邊,他已經不能說話了,他的臉變得憔悴而乾癟,讓我大為吃驚。我很明白他就要離我們而去,再也看不到他了。我感到非常悲傷孤獨。桑騰死得很艱苦,我們隨時可以聽得到他極力掙扎的呼吸聲,也可以聞得出他的肉體正在腐壞。整個寺廟鴉雀無聲,只剩下他的呼吸聲。一切注意力都集中在桑騰身上。雖然桑騰的死把他折磨得很痛苦,但我們看得出他內心很平靜,對自己也充滿信心。最先我無法解釋這一點,但後來我知道了它的來源:他的信仰,他的訓練,還有我的上師就在身邊。雖然我感到悲傷,但我知道只要我的上師出現,一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因為他能夠幫助桑騰解脫。後來我才知道,每一個修行人都夢想在他上師面前去世的福報,讓上師引導他走過死亡。



在蔣揚欽哲引導桑騰寧靜地走向死亡時,他對桑騰開示他正在經過的每個過程。我的上師知識精確,信心充滿,和平安詳,令我驚訝不已。只要上師在場,即使是最焦慮不安的人,也可以從他安詳的信心中獲得保證。現在,蔣揚欽哲正在告訴我們,他對於死亡絲毫不恐懼,這並不是說他對死亡看得很草率;他經常告訴我們他怕死,警告我們不要幼稚或自滿地對待死。然而,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我的上師在面對死亡時,能夠這麼鎮定、從容、有條不紊而又出奇的無憂無慮?那個問題讓我著迷不已,也教我神往不已。



桑騰的死震撼著我。七歲時,我第一次看到我正在接受訓練的那個傳統竟然這麼法力無邊,我開始瞭解修行的目的何在。修行讓桑騰接受死亡,也讓他清晰地瞭解痛苦是一個精深、自然的淨化過程的一部分。修行讓我的上師對於死亡瞭若指掌,知道如何正確地引導人通過死亡。



在桑騰圓寂後,我們就啓程前往西藏首府拉薩,費時三個月,那是一段辛苦的馬背旅程。從那兒我們繼續前往藏中和藏南朝聖,這些地方都是第七世紀以來把佛教傳入西藏的聖賢、國王和學者的聖地。我的上師是西藏傳統許多上師的化身,聲譽崇隆,因此所到之處,都受到熱烈的接待。



我對那次旅程極感興奮,美麗的回憶仍然縈繞腦際。西藏人起得很早,為著能充分使用自然的光線。天一黑我們就上床,破曉前我們就起床;當第一道曙光照臨前,背負行李的犛牛就出來了。大夥兒拆下帳篷,最後才拆除廚房和我上師的帳篷。斥侯先行,尋找良好的紮營地點,中午左右我們就停下來紮營休息。我喜歡在河邊紮營,傾聽潺潺的流水聲,或坐在帳篷裡,聽著雨點拍打篷頂的聲音。我們的隊伍不大,總共只有二十個帳篷。白天我騎在金黃色的駿馬上,緊挨著我的上師。路上,他不停地開示、說故事、修行,並特別為我設計修行法門。有一天,當我們快到揚卓措(Yamdrok Tso)聖湖時,遠遠看到從湖面反射出碧玉般的光芒,隊伍中的另一位喇嘛左頓(Lama Tseten),又面臨死亡的威脅。



喇嘛左頓的死,又給我另一個強烈的教訓。他是我師母的老師,師母迄今仍然健在。許多人認為她是西藏最有修行的女性。對我來說,她是一位隱形的上師,和藹可親,恭敬虔誠。喇嘛左頓身材魁梧,就像大家的爺爺。他六十幾歲了,很高,頭髮灰白,流露出絲毫不矯柔做作的紳士風度。他也是禪定功夫很深的修行人,只要一靠近他,就會覺得安詳莊嚴。有時候他會罵我,我也會怕他,但即使在偶然的嚴肅時刻,他也從來沒有失去他的熱情。



喇嘛左頓的死很特別。雖然附近就有一間寺廟,他卻拒絕去,他說他不想留下一具屍體讓他們清理。因此,我們照往常一樣地紮營,圍成圈圈搭起帳篷。喇嘛左頓由師母護理和照顧,因為他是她的老師。當他突然叫她過來的時候,帳篷內只有她和我兩個人在場。他對師母有一個窩心的稱呼,稱她「阿咪」,在他家鄉話的意思是「我的孩子」。「阿咪,」他溫柔地說,「過來。事情就要發生了。我沒有其他的話可以送給你,你還是老樣子,有你在身旁我就高興。你要像過去一般地伺候你的先生。」



她當下就轉身往外跑,但被他拉住袖子。「你要去哪兒?」他問。「我要去請仁波切。」她回答。「不要煩他,沒有必要。」他微笑著。「我與上師之間,是沒有距離的。」話剛說完,他凝視著天空,就過去了,師母掙脫身,跑出帳篷,叫我的上師。我愣在那兒,動彈不得。



我很驚訝,竟然有人那麼信心滿滿地凝視死亡的臉。喇嘛左頓大可以請來他的喇嘛幫助他──這是每個人多麼期待的事──但他卻一點也不需要。現在,我知道箇中原因了:他的心中早就證得上師的現前。蔣揚欽哲與他同在,就在他的心中,沒有一秒鐘他覺得離開上師。



師母真的把蔣揚欽哲找來了。他弓身進入帳篷的樣子,我仍然記憶猶新。他看了一下喇嘛左頓的臉,盯著他的眼睛,咯咯笑了起來。他一向叫他「拉根」、「老喇嘛」。這是他熱情的表示。「拉根,」他說,「不要停在那個境界了!」我現在明白,他看出喇嘛左頓正在修習一種特殊的禪定法門,把他自己的心性和真理的虛空融合為一。「這是你知道的,拉根,當你做這種修行的時候,偶爾會有障礙產生。來!讓我引導你。」



當時我驚呆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是我親眼目睹的話,我絕對不會相信。喇嘛左頓竟然復活了!我的上師就坐在他的身邊,帶著他修完頗瓦法(phowa),引導他在臨終前的神識走過死亡。頗瓦法有多種修法,他當時所使用的方法,最後是由上師誦三遍的「阿」字母。當我的上師誦出第一個「阿」字時,我們可以聽見喇嘛左頓跟著他大聲念,第二聲比較微弱,第三次發不出聲,他就走了。



桑騰的死,教我修行的目的;喇嘛左頓的死,教我像他這種能力的修行人,經常在他們活著時隱藏他們的非凡特質。事實上,有時候它們僅在死亡的那一刻出現一次。即使那時候我還是小孩子,我已經知道桑騰的死和喇嘛左頓的死截然不同;我知道差別在於一個是終身修行的好出家人,另一個是體證比較多的修行人。桑騰以平凡的方式死去,雖然痛苦卻充滿信心;喇嘛左頓的死,則展示了他的來去自如。



在喇嘛左頓的喪禮舉行後不久,我們就住進揚卓的寺廟。像平常一樣,我還是睡在上師的旁邊,我記得那個晚上我睜大著眼睛看酥油燈的影子在牆壁上晃動。其他人都已經呼呼大睡了,只有我徹夜難眠,哭了一整個晚上。我躺在那兒,想著死亡和我自己的死,在我的悲傷當中,慢慢浮現出一種深沈的接受,一旦接受死亡的事實,我就決心把一生奉獻在修行上。



─ 索甲仁波切 ─



[ 本帖最後由 tinto 於 2009-11-25 17:5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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