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心中頗感躊躇,眼看這二人身上鸀毒極深,單憑一般醫術早已是藥石罔救,除非得透過她施展一套類似李代桃僵的不傳秘法,將這些毒素轉嫁往其他活體身上,或許還真有機會竊得一線生機。問題是若要施展此術,施術者必須親自以身犯險來充任導引、轉移毒素的媒介,假使這些毒素在進入自己體內傳導轉移當時,卻無法有效抑制住該毒性蠢動而失控發作,那麼恐怕自己也將會遭受鸀毒的反噬而陪殉!
為了兩名非親非故的陌生男子,而讓自己承擔如斯巨大的風險,這種賠本生意對她來說當然是頗為不智。
若非當時路過,不意瞥見這二人所施展的武功招式,頗似她過往熟悉的道宗門人慣用路數,而恰巧自己心頭尚有著一件擱置已久的前塵舊事,急需要從這些道宗門人口中迫問個清楚,否則當初也就不會想要出手相救這兩人。原因無它,只因為道宗與她糾結著難以化消的恩怨情仇。
眼看此刻兩人已因為傷勢過重而失去可供盤問的價值,銀髮女子表情轉趨冷漠無情,起身舞動水袖,覷準了煙、華二人頸項沉勁一舉掃落,欲親手了結兩人性命。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來一聲模模糊糊的囈語飄入她耳內,瞬間竟讓她心頭大感震驚!只見她又急急忙忙將那條已然揮掃出的水袖強行收轉,並借勢抽身飛退了數十步,一張俏麗的臉孔煞白,難掩訝然神色。
「雪姬…我…」就是這一聲喃喃囈語,讓這位銀髮女子慌忙罷手。只見這句話竟是發自那位作漁翁扮相的壽眉老者口中,銀髮女子遂以一雙飽蘊複雜情緒的眼神緊緊凝視著他,半晌默然無語。
此時煙、華兩人體內毒患已經開始全面發作,正迅速侵蝕著他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