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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王進東:我所經曆的天安門廣場自焚事件(二)

王進東:我所經曆的天安門廣場自焚事件(二)

兩赴北京 
  當我堅定了這個舍棄自我,用自焚的形式去“正法”的信念後,2000年10月份的一天,我把自己決心去天安門廣場自焚“護法”的想法跟劉雲芳講了。當時他既沒有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後來聽說郝惠君也找劉雲芳談了,說也有同感。又過了一段時間我們三人就把這件事(自焚)定了下來,具體什麼時候另行商議。 
  大約是10月底,劉雲芳說他沒去過北京,不了解實地情況,最後我准備好錢買了兩張赴北京的臥鋪票。我們倆到了北京,郝惠君的女兒陳果在中央音樂學院門口接我們,已經為我們聯系好了住處。安頓好後,我和劉雲芳到了天安門廣場外邊轉了轉,回去後我和劉雲芳讓陳果多聯系幾個北京的功友在一起切磋切磋,結果陳果只找到兩個女功友。通過談話,她們不能接受我悟的理,很掃興。當初來北京之前,劉雲芳說在開封已經找不出那麼多人參加這件事了,師父在北京講法次數最多,那兒肯定有不少“大法”的精英,要是能在廣場上圍成9個法輪就再好不過了(一個法輪是9個人,9個法輪就需要81個人)。 
  當時我認為這像是開玩笑,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那麼多的人參加,可劉雲芳很有信心,他想試一試,所以他急於找更多的人切磋。事實上,不但找不到很多人,通過交談連真實目的(自焚)也不敢跟他們講,最後,他放棄了對9個法輪81個人的計劃。看過地形後,又找到油漆商店賣稀料的地方(自焚時的燃料)。 
  在北京呆了5天,最後那天晚上,劉雲芳給開封的一個功友家通了電話,准備返回開封。因為我們倆人的不辭而別,兩家人找翻了天,她們四處打聽,整天以淚洗面,悲痛之情可以想像。我放下電話,決定第二天早上返回開封。當我回到家時愛人抱著我就哭,我卻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安慰她。在妻子的逼問下,我說了謊,說我和劉雲芳倆人到北京是找功友們互相交流一下學法心得,就這樣才算平息了這場風波。 
  以後的日子裏,師父的經文不斷地出,我們就跟著不斷地學,其目的都是讓放下“執著”走出去,讓我們所有的修煉者都到天安門廣場去“護法”,師父說已經走出去的弟子是偉大的。這時我愛人、女兒也有了要到天安門廣場“護法”的要求,我於是決定一家三口人同到北京去護法。 
  大約是2001年元月6日左右的一天,劉雲芳給我一張手抄的師父的“經文”,大意是:一個佛可以為捍衛他所在的宇宙及這個宇宙裏的眾生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及生命,必須達到這種境界。於是我們內心產生了一種為“大法”洗清不白之冤、為師父洗刷不實之罪名而不惜犧牲肉體之軀的念頭,決心到天安門廣場自焚,以此來造成巨大影響,迫使政府改變對“大法”的態度。 
  2001年元月8日以後,郝惠君也不斷找劉雲芳談同去天安門廣場自焚的事,並說女兒陳果也要參加。當我聽到陳果也參加時,內心突然有一種傷痛之感:她太年輕了。可又一想我有什麼理由橫加阻攔呢?由此也很敬佩他們母女。 
  赴北京自焚的計劃一直沒能定下,有一天我在油漆店和劉雲芳談話中突然想起了十幾年前中央電視臺放過的一個動畫片,介紹“除夕”這個傳統的神話典故:一個名叫“夕”的惡魔來到凡間作亂,給天下的百姓帶來了天大的災難,吃童男童女,狂風、山洪、幹旱等等,百姓們紛紛焚香乞求上帝派天神降服“夕”這個惡魔。後來有個名叫“年”的神童從天而降來到人間,經過苦戰降服了惡魔“夕”,天下太平了。人們為了紀念這個大好的日子,把農曆三十這天定為“除夕”,第二天正月初一定為慶賀“年”的勝利而普天同慶!當劉雲芳聽完後激動不已,從沒見過他如此興奮過,就這樣我們的自焚計劃當時就定在了“除夕”這天進行。 
  這天大約是元月10日,劉雲芳把郝惠君幾天前交給他為辦這件事用的3000元錢給我1000元,讓我買4張臥鋪票。當時我問那人是誰,劉雲芳說劉葆榮也參加,這我事先不知道。 
  當時派出所正在找我,我的警惕性很高,怕火車站有人看到我,這時我想到了剛認識的劉春玲,別人都說她很機靈,所以我就找到了劉春玲家,這天是元月11日,她和女兒劉思影都在家。我告訴她現在派出所正在找我,希望她能幫我買4張元月16日到北京的火車臥鋪票,她滿口答應,但她問都誰要去、去幹啥。我沒講實話,說這是別人托我買的,這時她女兒劉思影鬧著也要和母親同去(她們娘倆已經去天安門廣場幾次了,才回來沒多久)。在她多次的追問下我還是沒給她說實情,這時她對我講,聽別人說現在有的功友悟得很高,准備到天安門廣場自焚。我一聽吃了一驚,這件事怎麼傳到她耳朵裏呢?問誰給她講的,她怎麼也不肯說。接著說她也有去北京做這件事的想法,並表示非常堅定,情緒激動,當時我感動的幾乎流下淚來,結果我給她講了實情,她女兒聽到後非鬧著同去。我當時認為這可不得了,劉思影這麼小,如果母親不在了,剩下的是個孤兒,如果同去對12歲的思影太殘酷了,她也承受不了,我怕她們如果做了這件事會給“大法”帶來巨大的負面影響,我堅決不同意。講明利害關系後並說服了劉春玲,這時劉春玲哄著女兒說過了年後媽媽再領你去,一定帶你去,結果女兒鬧得更凶,但劉春玲當時答應,說我女兒的工作由我來做,她決定這次不同往了。 
  第三天,我到劉春玲家取已買好的4張車票,這時她亮出了她們娘倆為此事同去,早已買好的兩張火車票,我當時很生氣,並再次給她們說明了利害關系,要求她必須退票,最後她在無奈下答應退票不去了。 
  第二天晚上,也就是元月16日,我就到二妹家去和老娘辭別,當時見到二妹、三妹,還有女兒的男朋友。為了不讓他們看出,我撒謊說要到南郊的一個功友家住一段時間,躲躲風頭,臉上沒流露出什麼傷感的表情,只是心裏難受。當一出門後,心頭馬上湧出一股錐心的難受,親人們啊,你們再也見不到我了,淚水奪眶而出。但我馬上強行抑制住了,這時我想起了師父的話,師父說過,一個“修煉”圓滿的人,將來師父會把和你有緣的人一同度到那天國世界。我想,老娘啊,親人們啊,等著瞧吧,聽師父的話沒錯,那殊勝的一刻為期不遠了。不要說我在狠心地拋棄你們不管,只是現在無法跟你們說清,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是多麼的了不起,對“法”沒有一定高度的認識,光用嘴說他是做不到的。為捍衛“大法”,必須放下這世間的兒女情長。我走到了南京巷街南口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火車站。 
  到火車站後不大一會兒,薛紅軍乘出租車把郝惠君也送到了火車站。由我給薛紅軍買了月臺票,他拿著郝惠君的東西把她送上了火車。當我到車廂門口時,突然看到劉思影正在上車,頓時我的頭就蒙了。上車後我的情緒特別壞,誰跟我說話都對她們沒好氣,一路沒話。到北京後我還在想:這難道是天意嗎? 
  我帶他們乘郝惠君說的387次公交車到了中央音樂學院門口下車,等陳果接我們。見到陳果後,她先把我們領到學院的小餐廳吃了早餐後,又領我們乘公交車到了北京西很遠的一個功友家裏。我和老劉外邊等著,過一會兒由一個年輕人帶我們到了門頭溝城子車站。下了車後把我們領到了預先定好的一個大院裏邊的一大套住室(兩個住室,兩個客廳,客廳是隔開的),女的住裏邊的臥室和客廳,我和劉雲芳住外邊的小臥室。安頓好後,她們就到門口大超市購買了很多食品及菜類,去的人共帶8000多元錢。 
  帶我們來的年輕人還以為我們在這兒住兩天後,到天安門廣場和別的“大法”弟子一樣,表現一下就走了。這時劉雲芳跟這個年輕人說,想讓他多找幾個北京的功友一起切磋一下,當天晚上年輕人又來了,並領著我、劉雲芳、陳果坐車來到一個餐館,在一個單間內我看到已有5個北京的功友在座,加上我們共9人。我和劉雲芳沒把來北京的真實目的給他們講,想先聽聽他們的看法,結果看他們“悟性”只停留在講法的表現上,但有一個叫劉秀芹的悟性特別好。不到2個小時我示意劉雲芳不要再談了,結束後劉秀芹給我留下聯系電話,其他人的電話我沒要,劉秀芹給我們3人叫了一輛出租車把我送到了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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