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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半仙 作者:躍千愁(連載中)

半仙 作者:躍千愁(連載中)

  
  
【內容簡介】

    深山有道觀,香火早凋零。

    鄙人不才,年方十九,打小就是一名道士,上有師兄十數位,下惟余最小,俗稱關門弟子。師門太窮,師兄們難耐清苦,幸掌門師尊豁達,任由眾師兄散夥而去。

    後有三位師兄迷途知返,年紀頗大,皆有四五十。

    蒙師尊垂青,逝前傳掌門之位於小道,然無論年歲或資曆皆不能服眾,三位師兄不服。師門不幸,小道不是軟柿子,絕不退讓,與之內訌。

    山下村中,有新舉人,乃小道髮小,師尊逝前亦有交代,護送其進京趕考。義不容辭,且容小道人間走一遭,回來再與眾師兄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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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趕考


    九坡村,一座山村,群山環繞,山清水秀。

    傳說這片大山的深處埋葬了一位大將軍,大將軍被埋葬時缺了首級,其驍勇部從用黃金打造了一顆腦袋為其湊了個全屍下葬,埋藏地是一個叫“九嶺十三坡”的地方。

    茫茫大山不知有多少嶺,更有無數的坡,後人也搞不清“九嶺十三坡”究竟是指哪個位置。

    村後的山路上,阿士衡背著竹筐書簍子前行,一身洗得發白的衣裳難掩其清朗書卷氣,高挑個,麵目英俊,皮膚白淨,是個讀書人該有的樣子。

    他算是整個九坡村最有出息的讀書人,也是本屆鄉試中舉的舉人,此行正是要赴京趕考。

    出發前,他要先進一趟山。

    離九坡村五六裏路的後山深處,有一座早已香火凋零的道觀,名為玲瓏觀。

    他要去找玲瓏觀的觀主。

    山路崎嶇難行,阿士衡走走停停,眺望蒼茫山海,臉色紅白不定,氣喘抹汗歇腳,身上的背簍卻不肯離身。

    隻因背簍裡藏著一件重要物品,一件世人難以想像的重要之物。

    他父親生前傳給他時曾秘密告知,此物非同小可,說是與神仙有關!

    趕到蒼翠掩映的玲瓏觀時,已是中午時分,阿士衡還在道觀外坡下的台階上攀爬便聽到一陣“砰砰咣”的打鬥動靜。

    什麼情況?他趕緊一口作氣爬上去看究竟。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道觀裡的一座頗具特色的黑色鐵塔,然後便是白幡遺跡仍在的玲瓏觀。

    玲瓏觀老觀主在三個月前仙逝了,道觀似乎沒了主心骨,門下弟子舉喪後,掛白的東西遺留了幾個月都沒人撤,牆頭屋瓦上長草了也沒人管,道觀破敗散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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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暫住


    不過,庾慶不認為阿士衡能答應推遲。

    他是見過阿節璋對兒子的棍棒教育的,從小就逼兒子立誌仕途,希望兒子能重回朝堂扭轉乾坤,完成其未完成的誌願,為天下蒼生請命。

    說白了,就是執掌虞部時親眼見過什麼叫勞民傷財,不希望皇帝為虛無縹緲的長生耗費精力,希望皇帝專心政務,可憐可憐民不聊生的錦國百姓。

    阿節璋就是因為這個沒落什麼好下場,結果明知不可為還要讓兒子繼續,庾慶對此是想不明白的,但是知道阿士衡的誌向已經成型,要做的本就是坎坷事,不會輕易屈改。

    阿士衡也隻是淡淡哦了聲,表麵反應不大,反問:“本縣三名報考人員,另兩位可有推遲?”

    本屆鄉試中舉的,本縣就他一個,另兩位是往屆進京趕考落榜的,不甘心放棄,屢次再考的那種。

    蒲先生似乎懂了他的意思,當即苦心勸道:“公子,這沒有可比性。為免人心惶惶,官府有意封鎖消息,另兩位壓根不知情。再說了,公子的安危又豈是他們能比的?”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阿士衡轉身走開,重重心事模樣,走上了一個土坡,負手眺望山景,“父親當年被罷離京,途中遭遇一群神秘殺手,我母親、兄長、姐姐以及一群家僕和隨從皆遇難,幸虧父親拚死為我擋刀,我才撿了條命。蒲先生,殺手是誰?”

    說到這個,蒲先生臉上閃過恨意,“十有八九和那昏君脫不了乾係!”

    阿士衡目光深沉,“自然和皇帝脫不了乾係,但不是皇帝幹的,皇帝已經動手,既然已經承擔了惡名,就沒必要再偷偷摸摸。從離京時間和襲擊地點的情況來看,殺手連家僕和隨從都追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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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驚魂


    阿士衡一直好奇他這個玲瓏觀裡年紀和輩分都最末的人為何會接掌觀主之位。

    外人搞不清,他庾慶自己心裡自然清楚,玲瓏觀的傳承暗藏隱秘,隻傳給內門弟子,也就是所謂的真傳弟子。

    觀主師父仙逝後,玲瓏觀的內門弟子便隻剩下了兩個,一個是他庾慶,另一個則是他那在外遊歷未歸的小師叔。

    玲瓏觀內外之分的區別在於有無修煉一部功法,功法名為《觀音》。

    功法分為“觀”和“音”兩種修煉方式,他修煉的便是其中的“觀”字訣,修煉的是眼力。

    人走過,腳下會帶起灰塵。

    手揮過,能帶起風。

    風吹過,能決定煙霧飄散的形態和方向。

    放一碗水在地,在沒有風的情況下,碗裏水麵忽有微波漣漪,產生的原因可能是有什麼重物在附近跌落,或有什麼人在附近走過時所產生的震盪所導致。

    觀字訣便是通過觀察細微來解讀和推測某種動靜的因果關係。

    音字訣修煉的則是聽力,譬如趴在地上聽地麵傳導來的聲音,便能確定某個看不到的位置有幾人經過之類的。

    那位在外遊歷的小師叔修煉的便是音字訣。

    也就是說,他隻需觀察煙霧飄蕩時的微妙變化,便能推測出大概範圍內的某些動靜。

    譬如眼前,灶台上水汽的細微飄蕩變化令他察覺到了異常,有不詳的東西潛入了這宅院內。

    也正是因為有這份底氣,他這個保護阿士衡的人才敢與保護對象分開,坐在廚房裡煮食。

    沒有遲滯,庾慶猛然起身,快步離開了灶房,直奔孤燈一盞的書房,於門口咚咚敲了一下。

    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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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斷臂


    庾慶從昏迷中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睜開雙眼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雅緻的靜室內,能聞到濃濃的藥香,屋內藥氣充盈,也能看到一臉憔悴的庾慶就守在榻旁。

    還有蒲典吏,正麵色沉重地背個手在屋內走來走去。

    出事當晚,庾慶就把阿士衡帶到了這裡,也是阿士衡昏迷前提醒的,讓找蒲典吏。

    庾慶也不知蒲典吏家在哪,幸好蒲典吏事先有交代,有事找他的話就到街頭拐角的一間鋪子裡找掌櫃的。

    當然,庾慶也在阿士衡昏迷前知道了廚房裡出了什麼事,那條沒了腦袋懸掛在樑上的蛇妖砸落在地後竟然還劇烈反應了一下,甩尾掃倒了半邊牆,於是造成了半間廚房垮塌。

    也幸虧隻是間廚房,建造時做的比較輕巧,倒下的重物不多,否則很有可能不止是砸斷一條胳膊。

    已經檢查醫治過了,除了那條胳膊,其它方麵也就一點被瓦片砸破的輕傷。

    庾慶目光微動,注意到昏迷者睜眼了,喊了聲,“醒了?”

    蒲典吏快步到了榻旁,關切道:“公子…”後麵竟不知該說什麼好,憋出一句,“好好養傷便可。”

    阿士衡卻問:“出事現場可有處理過?”

    蒲典吏寬慰道:“公子放心,已經安排了自己人小心善後,公子不想傳出去便不會傳出去。”

    阿士衡翹首看了看自己被裹的嚴實的傷臂,想動動自己受傷的胳膊,結果發現隻能是肩膀動,之下的位置除了痛之外,並無任何反應。

    庾慶和蒲典吏見狀,雙雙扭頭看向了一旁。

    阿士衡敏銳察覺到了兩人的不忍直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傷臂是自己寫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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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半幅字畫


      阿士衡卻盯著蒲典吏認認真真道:“蒲先生,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這事我有仔細考慮。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困難,除了這縣裏,州府那邊其實沒什麼人認識我。”

      蒲典吏驚疑,“一場鄉試下來,州府那邊怎麼可能沒什麼人認識你?”

      阿士衡:“因不想張揚,不想節外生枝,在州府鄉試時我與其他考生並無來往,鄉試刷掉了一大批,這次能與我會麵的考生也是剩下的少數。鄉試結束後因怕州府裡會有對父親有印象的人存在,怕會被人探問底細,看過榜確認自己通過了就回來了,連州府舉辦的賀宴都沒參加。

      為了在進京前不太過引人注意,鄉試中我並未盡力去考,所以排名不高,這次整個州府的考生就算再次集中在了一起,我也不會成為大家的關注點。就算見過我的,也是匆匆一麵,誰會對一個不熟的人印象深刻?州府那邊,知我名者不識我人,識我人者不知我名。”

      蒲典吏已經皺了眉,“真要是公子說的這樣,也許可以想想辦法。”

      庾慶已經是瞪大了眼,嘴角抽搐,不敢相信,覺得這兩個傢夥未免也太草率了。

      阿士衡又謹慎叮囑道:“蒲先生,有幾件事需要你去辦。本縣另兩位再考的舉人這次定要和我一起出發,庾慶不宜與他們相熟,否則他們這次若考不上將來再與我去同考,怕是要出事端。所以,不能讓他們兩個一起參考,可利用妖孽的事嚇唬他們,總之想辦法阻攔兩人參加這次的會試。

      上次鄉試後,知縣舉辦的賀宴,不便推辭,一幹人等認識我。此番赴京,要履行手續,知縣等人怕是又要送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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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生


    “定親信物、迎娶聘禮?”庾慶瞪圓了眼睛,“你這書呆子早就有了預定的老婆?”

    阿士衡不置可否,默認了。

    庾慶臉上神情給人羨慕嫉妒恨的感覺,也下意識問出了年輕人最關心的問題,“長的漂亮嗎?”

    阿士衡目中也露出些許憧憬,“不知道,定親的時候兩人都很小,說是見過,但沒有任何印象。我說,你想什麼呢?”

    庾慶臉上略露賤笑,“那個,我跑你未婚妻家裡假冒你,合適嗎?”

    阿士衡冷眼道:“讓你假冒,你想當真?”

    “看你說的。”庾慶嗬嗬乾笑兩聲,他也就是問問,打死他也不會來真的,這點底線他還是有的。旋即又意識到一個問題,“你的意思是,身份假冒的事不告訴你未婚妻家裡?”

    阿士衡偏頭看了看受傷的胳膊,眼神有哀傷,“先不要說,免得鍾家多想,盡量避免惹出節外生枝的事來。先瞞著鍾家,先借力鍾家把應考的事對付過去才是重中之重,兒女情長先放一邊。等機會合適了,再向鍾家解釋,鍾家能接受則罷,若不能接受,我也不會勉強。”

    庾慶能讀懂他眼中的悲哀,萬一胳膊治不好了,無法再走上仕途,鍾家還會不會嫁女兒還真不好說,把好好的一個女兒嫁給一個沒前途的鄉下殘廢,換了哪個做父母的都會三思。

    何況在會試這種事情上幫忙作假,是重罪!

    他趕緊安慰道:“你家畢竟敗落了,憑著一幅破畫,京城的那位鐘姓富商若還能認舊情幫忙,便已經不錯了。”

    看他好言相勸的樣子,阿士衡微微一笑,看出了庾慶心中的愧疚。

    他心裡很清楚,庾慶其實是盡到了保護職責的,已經解決了當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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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書院


      一行出發後幾乎不停,除了驛站換馬、用餐,一直到天黑才在一個驛站真正入住歇了下來。

      庾慶估摸著若不是怕自己這個書生吃不消的話,這兩人能領著他日夜趕路。

      天一亮,三人又繼續一路風塵。

      一路的民生凋敝司空見慣,路有餓死骨也不稀奇。

      如此這般趕路方式,足足兩天半,才抵達了目的地。

      巍巍一座城池,列州首府州城。

      城門口人來人往,車來車往,不愧是州城,其繁華與之前途中所見淒涼可謂天壤之別。

      三人平安入城,一路無驚無險,也是徐覺寧安排得當。

      城中商肆林立,販夫走卒,車水馬龍,吆喝叫賣,青樓粉香,活生生的紅塵。

      久居山中的庾慶愛看城中熱鬧,一路左顧右盼,可惜徐、唐二人不讓他逗留。

      隨著熙熙攘攘的喧囂漸遠,三人來到了清淨地,一處高階大門外。

      門庭雕樑畫棟,鬥拱飛簷,整座大門彷彿要振翅高飛而去,很是氣派,四周有看守的重兵。

      寬敞門楣上有匾額,四個字龍飛鳳舞:列州文華。

      此地便是列州的文華書院,也是列州最大的官辦書院,此時已讓所有學子放假,清空了堂館舍,給列州即將雲集的才子暫時落腳居住。

      庾慶頂著“阿士衡”的名義來此集結,手續上也出了問題,因徐、唐二人未按正常的手續來操作,也就是按章辦事的章程不全,操辦的屬地差役都沒來,鬼知道你們送來的是什麼人。

      唐布蘭當即離去,不知找誰去了,再回來時身邊已經多了名身穿官袍的列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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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騰讓


    窗外動靜,庾慶瞅了眼便縮回了腦袋,也不想認識。

    對他來說,他必須考慮阿士衡復出的可能性,所以此行認識他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所有人都忽視他才好。

    假的'阿士衡'讓人看見沒關係,隻要不給人留下印象,幾年後沒人記的清。

    所以庾慶深知自己此行是寂寞的,必須低調行事。

    安靜了那麼一陣後,門外傳來腳步聲,有人自言自語:“阿士衡?”語氣中帶著疑惑,然後腳步聲又遠去了。

    接下來的日子,考生來的越來越多,庾慶也意識到自己房間可能真是個好位置,跑到門外看這房間有沒有人住的人太多了,選這裡他有點後悔了。

    再後來,他連門都不願出了。

    其他考生,雜務和清洗之類的活有書僮做,跑腿的活也有書僮,甚至吃飯什麼的也有書僮去沉香齋打來飯食,他事事都由自己親自去,自我感覺有點惹眼。

    也有其他考生沒有書僮的,隻是人家比較坦然,而他有些心虛。

    這是他人生中較難熬的一段日子。

    熬到第十四天時,屋外傳來一堆腳步聲,也傳來了議論聲。

    “阿士衡?你們誰認識?”

    “鄉試前三十名內肯定沒這個名字。”

    “聽說通過本屆鄉試赴京的隻有一百七十五人,往屆報名再考的是一百四十三人,共計三百一十八人赴京趕考,這位不知是不是往屆的。”

    “誰手裡不是謄抄的鄉試名單嗎?拿出來看看。”

    什麼鬼?屋內睡的昏天黑地的庾慶猛然坐起,不知外麵什麼情況。

    “找到了,你們看,阿士衡,一百零六名。”

    “嗬嗬,一百多名,還跑來考什麼,不如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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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同情


    他想乾脆圖個清靜,想往最後麵找,結果發現後麵露臉的,三三兩兩湊一起的幾乎都是年紀比較大的考生,一看長相就知道是往屆考不上卻一直在考的。

    這些人,大多是在本州的關係沒搞好,無法或找不到合意官位補缺,又不死心,遂繼續參加會試一搏。

    這種既找不到關係補缺,又一直考不上的,自己也不願和那些新人來往,也不想跟新人去爭什麼搶什麼,更不想看新人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都是過來人,老老實實主動住在了最後麵。

    看到這些人排斥的眼神,庾慶感覺住最後麵也不合適,隻好調頭往回走,左看右看,最終找了個中間區塊的位置,挑了棟沒什麼人住的房子,到二樓隨便入住了一間了事。

    這裡剛扔下東西還沒坐下,外麵走廊上便傳來了痛快的腳步聲。

    腳步聲一重一輕,明顯是兩個人,庾慶回頭看,隻見門口人影一晃,出現了一個書生。

    這書生長的有夠辣眼。

    黑臉膛,濃眉大眼,個不算高,但有夠魁梧,虎背熊腰,看著不像讀書人,倒像是種地的,膚色明顯是曬黑的。

    偏偏一副儒生打扮,一眼看去有夠提神的。

    門框邊,趴了顆腦袋往裡看,一個怯生生的俊俏少年,臉上有點臟,顯然是書生的書僮。

    “阿士衡?”黑臉書生盯著門口掛的牌子看了看後,明顯愣住了,“怎麼跑這來了?”

    庾慶心中咯噔一下,心弦緊繃,難道是認識阿士衡的人?

    黑臉書生盯向了屋內的人,也邁步進了門,拱手笑道:“見過士衡兄,在下許沸。”

    庾慶心懷警惕,回禮道:“許兄有禮了。許兄登門可是有事?”

    許沸回頭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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